“你們快給我去看看鞏英那邊有沒有傳回什麼消息來。”
遲玉的手握着桌子的邊緣,力度大到捏的他的骨節都開始有些泛白。
明明面上還是無比的陰沉,但那嗓音卻讓人聽不出喜怒,只能聽出那裡面深藏的恨意和冰冷。
兩個人不再多說,哆哆嗦嗦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一出了這個地方,這兩人就拍着自己的胸口,面色慘白的嘀咕着。
“也不知道遲先生到底是發的什麼瘋,你有沒有覺得他現在的氣勢越來越恐怖了?”
“你不要命了你。”另外一個人拉着他快步朝遠處走,一邊走還沒忘一邊低斥道。
“我們剛剛都還站在他的門口,你竟然就敢說他的壞話。”
“萬一讓他聽見了該怎麼辦?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你可千萬不要帶上我。”
聽見自己的同伴這麼說,剛剛那個說遲玉瘋了的人也忍不住開始後怕起來。
想想他們剛剛確實還站在遲玉的門口,就是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沒有被那個瘋子聽見。
等走出了這個安全的距離範圍後,這兩人才大大的鬆了口氣。
看着身邊匆匆走過的人,這兩人不再開口說話,而是垂着頭離開了這裡。
還在實驗室裡面的遲玉自然是將剛纔這兩人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個正着。
但是他卻並沒有理會這兩人。
他走到那邊的臺子前,看着那上面已經空了的試管。
鞏英……
他查過監控,自然知道是鞏英趁着他不備的時候過來將這東西給偷走了。
但是他不知道爲什麼鞏英要這麼做。
他已經很久沒有管這實驗基地裡面的事情了,也沒這個心思去猜實驗基地裡面的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現在只知道,鞏英將他好不容易收集的樣本給帶走了,那可是他手中緊握的唯一籌碼!
只要想到這一點,遲玉的心中就是忍不住的涌起一股暴戾。
月漪……
他的月漪……
等他將鞏英抓回來,一定要讓他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京都基地這邊,楚淵讓人帶着奚父和奚母兩人的屍體下葬了,也好是撫慰這兩人當初生了他妹妹的情。
從此之後,他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
反正這兩具身體也不是他們真正的父母,不需要祭拜。
將這兩人埋了後,楚淵就朝着這京都基地的實驗所走去。
在裡面找到了他一直在放養的霍消,楚淵帶上一次性的手套,對着霍消道:“上次讓你做的那個東西,你做了沒有?”
“做了。”霍消點了點頭,他是毒系的異能者,自然是更好分辨病毒的原理。
而楚淵吩咐他做的事情,也是和這些有關。
楚淵從自己的口袋裡面將之前收集的那一小瓶奚歸陌的血液拿出來。
他取了兩滴面無表情的遞給霍消,道:“拿去分析一下,說不定會對我們的實驗有點進展。”
霍消看着那兩滴血,眼角狠狠一抽。
“這……會不會太少了?”
做個實驗,分析血液什麼的,大部分都是需要大量的鮮血,最少都不能沒有一試管。
結果他們楚先生就給了兩滴?
兩滴血要分析個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