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溫晴兒,強大的她,從來未曾有人覺得她是個女人也需要保護的時候,唯獨他,對她不一樣。
這句話一出,那手腕上的血掉落的更是迅速。
而那雙眼睛又紅上了一分,煞氣十足。
“恨我麼?”溫晴兒低聲說道,嘴角卻帶着烈陽般的笑容,“那就恨吧。這輩子你若是想要擺脫我,就爬到我的頭頂上,成爲我的領導,否則。”慢慢的低下頭,帶着一絲的狠意,“你一輩子都被我壓着。永遠休想翻身。”
此話一出,咬着她手腕的嘴脣瞬間便鬆開了。
溫晴兒卻因此而忍不住的後退了一步,依舊高傲的看着他,看着他那雙恨的要將自己千刀萬剮的犀利眸子,“今天你也累了,好好在這裡休息吧!”
說完溫晴兒轉身就走,當關上門的那一刻,兩行清澈的淚水慢慢的從那白皙的臉上滑過,手腕上那兩排牙齦深可見骨,整隻手都變得血跡斑斑,溫晴兒像是力竭一樣,慢慢的從靠着的門滑下去。
她不是外面傳說的強大,她也有一顆柔軟的心,她也需要一個男人寵愛她。爲什麼就這麼難?
突然樓下傳來了一絲腳步聲,剎那間,溫晴兒就站了起來,隨手便將臉上的淚水擦乾淨,再次恢復了一張冷冰冰的臉,擡頭,就見到一張面色慘白的臉,眉頭緊皺,“不是讓你守在下面麼?”
休風就站在樓梯口沒有動,可是剛剛看着她的那雙眼睛明顯閃過一絲不明的光明,頃刻間便消失不見。此時微低着頭,站的筆直,不說話。
“下去!”溫晴兒冷冷吩咐道。
休風依舊默不作聲,但是卻已經轉身了,擡腳那一刻,輕聲說道,“小姐,你的手腕需要包紮,進來的時候我檢查過你的房間,在左邊櫃檯第三個抽屜有醫藥箱。”
最後身影伴隨着腳步聲漸漸地消失在樓道口。
溫晴兒面無表情,拖着極爲疲乏的身子打開對面房間的門,卻並沒有打算處理她手腕上傷口的意思,徑直的躺在牀上,睜着眼睛盯着那黑漆漆天花板。
而對面房間的夏正軍依舊被堅韌性爲四階的藤蔓綁着,嘴角滿是血跡,只是那雙眼睛居然蓄滿了淚水,最後隨着他的眼角緩緩滑落。
朦朧中彷彿見到那張美麗柔和的臉笑得十分的溫婉,聲音輕卻清脆,“正軍,你可要一輩子對我好,否則,我就再也讓你見不到我!”
她說,“正軍我喜歡你穿軍裝的樣子,最帥了,以後還可以告訴我們的孩子,他爸爸是軍人,肩負保家衛國的工作。”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句一句,一聲一聲,最後泣不成聲。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打在華夏的土地上時。
擔心了一夜未睡的溫晴兒突然聽到對面房間打開門的動靜,立馬站了起來,開門出去的那一刻,卻沒有想到見到如往常一樣一張俊秀的臉,那雙眼睛少了些許清澈與乾淨,多了些不明的味道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