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優雅別緻的自然是女神,處在弱處的女神更是讓人疼愛,人們憐惜弱者,常常自詡爲正義,以正義來充當英雄。
京城的付梓月過得可是如魚得水,自然怡樂,便是大家聚會也是她做主,大家閒話少敘,常常來聚會,只是總見到付梓月愁眉冷鎖,不覺大家也爲美人焦心。
“梓月,你怎麼了,不開心麼?”
看付梓月在桌邊悶悶不樂,石世天着急的問道,付梓月瞥了他一眼,這石世天長相粗壯,一副大老粗的樣子,看着就讓人討厭,可是她臉上卻是落寞一笑。
石世天是京城石家的少爺,可是這石家雖然也算本領,卻一直並不爲上流社會所容納,因爲石家乃是用毒的高手,爲人陰邪毒辣,讓自詡正派的人不屑。
因而這石家一直求着上位的機會,如今石世天參加付梓月的宴會,也不是不抱着攀附上付家的想法,況且付梓月貌美,石世天早就一見鍾情。
付梓月嘆了口氣,眼神一斂,如今她以爲龍璽和將軟軟早就在那場大雨中變成喪屍,只是可惜龍璽不能祝她登上高位,如今要另覓他人。
這段時間雖說是宴會,其實,也是付梓月在選擇的時間。
“你覺得這京城好男兒誰能稱作第一?”付梓月看石世天追着不放,笑着問道。
石世天拍了拍胸膛,說道:“我石世天敢認第二,哪裡還有人敢認第一。”
付梓月尷尬的呵呵一笑,卻見旁邊已經有女子一邊吃着瓜子一邊呸呸兩聲,說道:“你石世天算是個什麼玩意,也敢在梓月面前誇讚,這京城的人誰不知道,醫術南宮家的公子是佼佼者,而論起古武天賦,恐怕沒有人比得上晚清。”
付梓月聽了此話心中一動,看石世天笑了笑,然後斜睨了一眼那剛纔說話的少女,說道:“敏兒,你說什麼呢……怎麼能這麼說石少爺,如今末世,咱們應該團結在一起,對抗那些喪屍,早日將他們消滅,也好還咱們一個安定的生活。”
其他人都點頭稱是,往常奢靡的日子,如今拿錢也沒地方買,只能吃着這桌子上原來他們都不屑的東西。
“梓月真是善良。”這些千金小姐和少爺不禁稱讚道。
“哼,那些無知的人,要不是有我們保護着這裡,他們早就一命嗚呼了,還整日嫌棄我們吃的東西多,他們供應不了,要沒了我們,他們連豬食都沒得吃,早就不是變成喪屍就是變成肥料了……你說是麼?梓月……”
付梓月笑了笑,心思完全不在這裡,腦袋裡轉了一轉,如今南宮讓雖然醫術超人,可是在末世也稱不上強者,況且他還有了一個妻子,倒是不好辦,那雲千城又是雲天涯的侄女,軍界那一邊他們暫時還不準備得罪。
倒是晚清,付梓月嘴上神秘一笑,晚清癡情於晚玉,這是這個世界上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如今晚玉不在晚家,而且,晚清大病初癒,正是需要安慰的,她還就不信,這世界上還有不偷腥的貓兒。
“你們玩着,我有點事情先出去……喜兒,好好伺候着大家。”
說罷了,付梓月就起身離開,石世天想站起身跟上,就被喜兒勸了下來,只能悶悶不樂的喝着水酒,然後,接着就被那旁邊的一羣千金少爺取笑爲樂。
石世天握緊拳頭,強自忍着憤怒,這羣人,早晚有一天,他要他們好看。
晚清心中苦悶,也是在街道閒逛,縱然師傅又教授了他一套功法又怎樣,心愛的人不在身邊,總覺得心裡好像被挖去了一塊。
渾渾噩噩之間,卻見前面一女子似乎拐角衝過來相撞,晚清皺了皺眉毛,與眼前的女子保持好距離。
一擡眼,卻看到是付梓月,擰了擰眉毛,原來想離開的腳步頓了一頓,想到師傅說的話,伸出手將付梓月扶了起來,問道:“付小姐怎麼這麼匆匆忙忙,是要去哪裡?”
付梓月瞧了瞧眼前正襟危坐的晚清,眼珠子一轉,說道:“我有些事情要辦,走的急了些,沒想到就撞到人了,真是不好意思。”
付梓月臉上飛上一抹嫣紅,似乎很是羞澀,與平常晚清見到的高高在上的優雅美人並不一樣,彷彿從神壇上下來的仙女一樣。
晚清清了清嗓子,哦了一聲。
晚清伸手,付梓月已經站起身子,可是彷彿付梓月一時間沒有站穩,竟然直直的倒了過來,一雙柔嫩的小手按在了晚清的胸膛上。
付梓月似乎有些手足無措,要掙扎着離開,可是似乎因爲太過着急,這一雙手竟是胡亂的在晚清的身體上捉摸,臉上更是羞得紅彤彤的。
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子,晚清一張白玉的臉上也染上了紅暈,說道:“付小姐沒事了便好。”
付梓月恩了一聲,看着眼前俊俏的晚清,嘴角微微一揚,上一輩子她做人情婦,哪裡有挑選的餘地,那些富人哪一個不是吃的肚子溜圓溜圓的大叔,便是來到這個世界,做了千金小姐,可是,眼光也變得高了,比起來,晚清比龍璽長得精緻,功夫又不錯,晚清比起南宮讓呢,又多了幾分英雄氣質,倒是符合自己的選擇。
兩人尷尬無語,付梓月故作無事的說道:“我還有事情要做,晚清公子你倒是請便。”
這天晚上。
晚清躺在牀上,不知不覺就陷入了一個夢境。
“來追我啊……”
晚清眉眼含笑,看着前面美人的背影,說道:“玉兒,我這就來追你了……”
粉色的連衣裙隨風輕舞,晚清一瞬間就擁上了眼前的美人,只聽得一陣咯咯的笑聲,晚清嚥了一口口水,慢慢低頭吻去。
可是,晚清仔細一看,卻看到懷裡的女人明明應該是晚玉,怎麼卻變成了付梓月嬌羞的臉蛋,一雙柔嫩的小手還若有若無的撫弄着他的胸膛,這舉動讓晚清心裡直直髮癢,晚清一想:“反正是做夢,不如縱容一次……”
花叢裡,女人白皙的身體與男人糾纏,晚清只覺得陷入了世上最柔軟的雲彩裡。
另一邊,將軟軟和龍璽奇怪的很,怎麼往前走着卻見不到一輛車,龍璽皺着眉頭,總感到有些蹊蹺,將軟軟雖然走路艱辛,可是也不曾抱怨,只是時不時會莫名其妙的犯困。
龍璽看着不免心疼,突然間從身後傳來一陣汽車的聲音,接着就聽到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說道:“喂,前面的兩個,你們擋着路了。”
龍璽和將軟軟閃到一邊,看到的是一輛普通的卡車,開車的是一個看起來像是混黑社會的壞人,就是那種往哪站着一笑,不懂事的小孩子都會嚇得哭的人。
車子往前開去的時候,卡車上的男人看到後面的龍璽扶着將軟軟,不免心裡一軟,停下了車子,大吼了一句,說道:“喂,你們要不要搭個順風車,這末世還不知道附近會出現什麼妖魔鬼怪呢……你們兩個人在這裡走,天亮也找不到藏身的地方,我們也是要去前面的基地的,你們要不要上車。”
龍璽看將軟軟的樣子,點了點頭,拉着將軟軟往前去。
“多謝了。”龍璽像卡車的司機道謝。
卡車的司機雖然憨厚一笑,卻比哭還要難看,只是將軟軟看出他並沒有惡意,捂着嘴偷笑,龍璽和將軟軟上了後面的車廂,不禁爲裡面的衆人嚇了一跳。
車輛慢慢往前走,龍璽和將軟軟在後面的車廂找到了一個地方坐了下去,車子裡面的空氣不好,因爲坐着許多人,老老少少,空氣並不好聞。
這些人看又上來了兩個人,並沒有太大的關注。
只看了一眼,就繼續低着頭,該哄孩子的哄孩子,該忍餓的就忍餓,將軟軟坐在車子上,卻感到一陣陣不適,原來她也不是沒吃苦的,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將軟軟強自忍住一陣陣乾嘔,龍璽皺了皺眉,連忙問道:“軟軟,你怎麼了?沒事吧!”
將軟軟搖了搖頭,發現那股子想嘔吐的勁又沒了,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可能是不舒服的勁還沒緩過來。”
只是,龍璽皺了皺眉,心裡一陣奇怪,他和將軟軟的身子按說應該極好,怎麼如今軟軟總是想睡覺和發睏。
將軟軟旁邊坐着的婦人瞧了一眼,可惜的說道:“這末世前倒是一件喜事,只可惜,現在,有了孩子可是不好養啊!還不知道能不能留得住。”
將軟軟一聽這話,腦子裡面一激靈,突然捂着肚子,若有所思,難道?
將軟軟不敢想象,可是卻忍不住將此事放在了心上,她的這些反應實在太像,難道肚子裡真的有了一個小寶寶麼。
想了想,附耳過去,靠近龍璽小心的說了自己的猜想。
龍璽一聽,眉眼之間難掩喜色,抱着將軟軟不住的問道:“這是真的麼?這是真的麼?”
話語之間,龍璽聲音有些激動的顫抖起來,將軟軟卻咬了咬下脣,狠狠的推了一把龍璽說道:“都怪你,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