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得了癔症呢,你全家都得了癔症,明明就是你下的手,還想抵賴?”這羣人裡邊有個中年婦人扯着嗓子喊道,聲音尖利刺耳,十分難聽。
受傷的人羣中發出一陣附和的聲音,有幾個見有軍人前來,像是得了什麼倚仗一般,哭喊着讓剛來的軍官給他們主持公道。
“你們都閉嘴,不要哭嚎了,先把事情講清楚,你既然不是這個營地的人,爲什麼要過來?”那名軍官呵斥了鬼哭狼嚎的那些人,轉頭對着榮嫺仙問道。
“剛剛被炸的是我們的營地,就是他們乾的。我是順着炮彈發射出來的軌跡找到這兒來的,過來查找膽敢對同類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暴徒!”榮嫺仙目光不善的掃視着眼前這羣人。
“胡說八道,明明是在那邊發射的,跟我們這裡沒關係。”榮嫺仙話音剛落,被廢丹田的那些人中有一個人指着西北方向大聲反駁道。
“你怎麼知道是在那邊發射的?”那名軍官皺着眉頭問道,他們肩負着巡營任務,看到這邊發生爆炸,接到上級命令,前來查看。
“因爲他們是一夥的,所以提前知道,時刻關注着呢。”榮嫺仙麻溜的接話說道。
“我看你是有妄想症吧,我不過是恰好看見了,那個地方距離我們這邊不遠。”那人冷哼了一聲說道。
“都別吵了,你們都跟我走一趟吧!”那名軍官打斷了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一方是受害者,一方是嫌疑犯,先帶回去向上級彙報情況再說。
“這位兵大哥,你看我們都這樣了,還能走的了嗎?這個瘋女人闖進我們的營地行兇,若不是你們到的及時,我們就全被她殺死了,我們需要檢查治療。”角落裡一個身材不高,一頭短髮,長相柔和的年輕女人強忍着痛苦開口說道。
爲首的年輕軍官皺了皺眉頭,剛剛在外面的時候聽到這個營地裡一片鬼哭狼嚎的慘叫聲,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現在他看着在地上東倒西歪的這羣人,這些人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勢,神志清醒,語言流暢,有幾個人還在慘呼嚎叫,聲音不像剛剛那樣淒厲,結合他們的面部表情,那痛呼聲倒有幾分像是裝出來的。
榮嫺仙手中的千絲倏忽向前一探,“啊”剛剛開口說話的那個年輕女子尖叫着就地一滾,逃出去十幾米遠。
現場所有的人都驚訝的看着剛剛身姿矯健,反應靈活的女子,那些裝模作樣,痛哭嚎叫的人有些尷尬的閉上了嘴。
原本榮嫺仙給在場的這些人下的毒確實會引起腿部劇痛,無法行走,就像斷掉一樣,但是這個毒是一種間歇性發作的毒藥,此刻藥性蟄伏,這些人的痛苦症狀都是裝出來的。
“兵大哥,我們沒有騙你,剛剛我們確實腿部劇痛,只是這會兒纔不疼的。”剛剛那個年輕女子見前來查看情況的那名軍官臉色難看,急忙辯解道。
“你們現在既然沒事,那就都跟我走一趟吧。”那名軍官神色肅然的說道。
軍營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他剛剛奉命過來的時候,三排排長姬存希無故失蹤,偵查組正在調查此事。
“楊超連長,你仔細看清楚,你的下屬身上並無外傷,明顯是被什麼東西吸乾生機,怎麼看都像是被他自己的那把妖刀反噬而死的。”卓星燦斜着眼睛看着怒氣衝衝的楊超。
“那把刀是姬存希的靈器,締結的是靈魂契約,心靈相通,福禍與共,怎麼可能會反噬主人?這明顯是兇手爲了轉移視線故意佈設的假象。”楊超憤怒的喊道。
在這支僱傭軍隊伍裡,僱傭軍那邊最高長官是寧青恬,他統領整個僱傭軍隊伍,這隻僱傭軍隊伍是以團爲建制,大約有一千多人,經過多次戰鬥,一直抵擋在防禦最前線的僱傭軍隊伍已經減員大約三分之一。
內部軍隊這邊的最高長官是文卿明,師級參謀長,少將軍銜,當時上面之所以派文卿明去崇州,一是對任務目標的重視,二是文卿明此行攜帶着許多重要物資,肩負着巡查各個軍區現時情況的任務,派一個軍銜高的軍官可以和當地的軍事主官平等對話,更好溝通。
但是當時京城那邊軍隊人手也很緊張,所以軍方纔會僱傭寧青恬率領的僱傭軍隊伍執行這次任務,文卿明軍銜雖高,但是因爲這些特殊原因,除了僱傭軍隊伍,他手裡邊只有三個連的人手,楊超統領的重炮連是其中之一。
所以楊超雖然品級不高,但是在這個隊伍中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卓星燦身爲軍醫是有軍銜的,而且還不低,但是他是文職,是後勤,手中沒有實權,楊超豈會把他放在眼裡?
當然,卓星燦家世不錯,軍中也有背景,他對上楊超,倒也底氣十足。
“還佈設的假象,你倒是跟我講講這假象是怎麼做出來的?”卓星燦指着姬存希那乾屍一般的屍體質問道。
“人是怎麼變成這樣的?你得去問兇手,這又不是我乾的,我怎麼知道?自末世降臨以來,出現了千奇百怪的修煉者?根本無法以常理來推斷。姬存希和後面民間隊伍裡的榮嫺仙有仇,她擅長用毒,實力深不可測,應該被列爲第一嫌疑人,我申請對她的營地進行全面搜查並對他們隊伍所有成員加以審訊以查明真相。”楊超言辭激烈地說道。
“哈哈哈哈,楊超,你是瘋了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還搜查,還審訊,你以爲你是誰啊?你有證據嗎?你有資格嗎?”卓星燦快被楊超所說的話給氣炸了。
“我沒資格,所以我去請求參謀長批准。”楊超一指文卿明的帳篷,擡步就走。
“你要非得說姬存希是被人殺害的,我倒要問問你,軍營裡防守嚴密,外人如何進來?人就死在你的軍帳一旁,我看你纔是有最大嫌疑。”卓星燦一邊追上楊超,一邊嘲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