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寒玉快被榮嫺仙這副挑釁的樣子氣炸了,京城安全區良好的治安依賴於刑罰嚴苛的治安管理條例,隱藏在大街小巷許多角落裡的攝像頭,以及軍隊嚴密的巡查制度,因爲這三點,京城各方勢力雖然私下暗流涌動,明面上還是一片和諧,他們較量爭搶的戰場在安全區以外,那裡纔是真正的法外之地。
然而榮嫺仙身上有可以隱蔽身形的寶物,攝像頭根本拍不到她,新型熱成像儀雖然能夠讓她暴露身形,卻沒辦法當做證據來指控她,難道真的就拿她沒辦法了嗎?
“就算你是醫生,有辦法遮蔽掉身上的血腥味,也不可能讓胳膊上的傷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癒合!你不承認是吧?你胳膊上的傷就是證據!”龔寒玉舉着手中的照片說道,照片上那人右手臂臂甲破碎,鮮血殷殷。
寧青雲斷喝一聲,“仙仙胳膊上根本就沒有傷,僅憑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你就在這裡胡亂攀咬,是仗的誰的勢?高師長嗎?誣告誹謗,強闖民宅,軍隊裡就沒有軍規法紀了嗎?還是以爲這安全區裡就沒有可以講理的地方了?”寧青雲看着手中那張紙條,這張紙條是茗煙剛剛交到他手上的,上面是高師長和龔家的關係。
帶頭的軍官正好也收到了手下傳來的消息,他神色一變,有些焦急的湊到龔寒玉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龔寒玉面色一冷,“青雲,今晚這事兒高師長也是依據相關條例簽署的搜查令,雖然證據不足,但是我在公證處交了五萬金幣的保證金,如果今天晚上的事確實不是她做的,那五萬保證金當做精神損失費賠償給她。”龔寒玉咬牙說道。
龔寒玉做出這個決定也是沒有辦法,高師長聽說了這邊的情況,怕萬一找不到證據證明今天晚上的事是榮嫺仙乾的,說出去會影響他的名聲,連忙派人前來送信,如果龔寒玉非要一查到底,那就要自己承擔後果。
“奧,安全區內還有這樣的條例?”榮嫺仙一聽到五萬金幣的保證金,連睏意都暫時驅散了幾分。
“有的。”寧青雲遲疑的點了點頭,只有你交的起五萬保證金的時候才能享受到這項條例帶來的好處。
“那她說的是真的了?如果我胳膊上沒有傷,那五萬保證金就當是精神損失費了!”榮嫺仙感覺這會兒精神頭瞬間好了許多,五萬金幣,夠買一座院子了!
榮嫺仙現在手中只有交付任務之後兌換出來的一萬多金幣,買座小房子或許夠了,想買大院子卻是遠遠不夠的,如果再加上這五萬金幣,那可以選擇的機會就多了許多。
龔寒玉眼皮子不自覺的跳了幾下,榮嫺仙這幅表情讓她感覺有些出乎意料,她這樣子應該是裝出來的吧?
榮嫺仙見寧青雲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立刻把外套一脫,對龔寒玉一笑,“來吧,你要看哪條胳膊?”
龔寒玉看着畫風突變的榮嫺仙,有些回不過神來。
“你手裡剛剛拿到照片上,那刺客受傷的是右胳膊吧?來,兩隻胳膊都給你看!”榮嫺仙把衣袖往上一挽,露出兩隻白生生的胳膊,白如雪,潤如玉,白璧無瑕,完好無損。
龔寒玉面色僵硬,“這不可能!怎麼會沒有傷呢?”
那位軍官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幸好,幸好之前他及時給高師長傳遞了消息,要不然今天他也落不了好!
“你記得幫我把錢拿回來,我回去睡覺了。”榮嫺仙對寧青雲交代一聲,轉身就要回屋。
她現在急需要靠睡眠來修復精神力的空虛與疲憊,再不回屋,她怕會隨時睡過去。
寧青雲似乎也發現了榮嫺仙狀態不對,連忙伸手扶住她,想要把她送回屋去,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龔寒玉給她身後一個穿着深紫色長袍,頭戴黑色帽子的男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個男人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他低着頭輕輕地在帽子上點了一下,像是扶了一下帽子,瞬間他的雙眼中有藍色的電光閃爍,一束難以察覺的光波直直的射向榮嫺仙的大腦。
這個男人末世前就是催眠界的頂尖人物,天生精神力強大,他帽子下面藏着的是新科院研製出來的腦波加強器,這個東西對普通人來說沒有什麼效果,但是在精神力強大的催眠師手裡,卻是如虎添翼。
這是龔寒玉最後一張牌了,讓催眠師偷偷對榮嫺仙使用催眠術,使她親口說出真相。
可惜,催眠師釋放出精神力之後,還沒有實施催眠術,就像突然犯病一樣,一拳捶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乾智,你怎麼了?”龔寒玉被嚇了一跳。
“沒事,突然犯了頭疼病,緩緩就好了!”名叫乾智的催眠師頭也不擡的擺手說道。
他不敢擡頭,不用照鏡子,也能感覺到,此刻他的雙眼已經淌下血來。
他能夠精神力外放依靠的是頭上戴的腦波加強器,現在一拳捶碎了腦波加強器,是爲了自保,他釋放出的入侵榮嫺仙的大腦的那股精神力,似乎被吞噬了,他若是不把腦波加強器破壞掉,立即就會遭到反噬。
乾智心中驚慌,“龔小姐,在下身體不適,先走一步。”他必須馬上回局裡檢查治療。
他是龔寒玉請的外援,並不是龔家的下屬,而是第一軍團下設的機密情報局的成員,他能夠出現在這裡,卻不能被別人知道,此時受傷也不敢吭聲。
榮嫺仙今日神魂力量消耗過度,大腦一直處於睏倦疲乏的狀態,竟然沒有察覺到剛剛被人攻擊了,沒有絲毫停留的走進房子裡,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趙處,那邊情況究竟怎麼樣了?你到底管不管,你不管,我去找朱軍長了!”崔烈焦急的在原地轉來轉去。
“你着什麼急,我找的人在那邊盯着呢,就憑他們現在掌握的證據,根本就不能拿你的朋友怎麼樣?你的朋友這次吃不了虧。”趙冰看着崔烈着急的樣子,慢悠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