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司徒晴庭的雙手哆哆嗦嗦的放在聶政的胸膛上,掌下的皮膚緊緻光滑,肌肉結實富有彈性,熱乎乎的,司徒晴庭清晰的感覺到了對方胸腔裡心臟有力的跳動。

他下半身沒敢動,大腿仍被聶政那個尷尬的東西抵着,他有些羞澀的擡眼去看聶政,聶政正在考慮怎麼把自己和兒子從這個不尷不尬的狀態裡拯救出來,接觸到了晴庭的眼神,心裡一顫,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上來了。

雖然晴庭從前一直自詡“成熟”“男人”什麼的,聶政嘴上附和,心裡卻一直把晴庭當沒長大的孩子來看,他本來不是感情遲鈍的人,但各方面遇到了他的寶貝兒子,總是反應滿了半拍,因爲他從來沒有去想,有一天,司徒晴庭,他捧在掌心裡寵着的男孩,也會有自己喜歡的人,也會離開他,和別人組成一個家庭。

他潛意識裡,把這個男孩歸爲自己所有——聶政的兒子,聶政的男孩兒,聶政的小王子,是他聶政的寶貝,不容他人染指。

他沒意識到,司徒晴庭也沒有意識到,但都鐸和田正峰意識到了,這樣的兒控,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父子界限,所以他們纔會誤會聶政和司徒晴庭的關係。

聶政琢磨着司徒晴庭的神態,開始面對一個讓他心裡有些不爽的事實:這樣的眼神,分明是少年懷春,喜歡上一個人的眼神,那樣滿滿的喜歡和愛戀,欲語還休,無限歡喜的。

緊接着聶政又想到:晴庭懷春是沒錯,只不過這樣的眼神,爲什麼對着的,是自己?

他覺得,不是自己神經有毛病,就是自己眼睛有毛病,在司徒晴庭想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心緒煩亂的聶政下意識的打斷了他:“摩擦生火,正常反應。”他捉住司徒晴庭的手腕,分開了兩人,看到司徒晴庭怔愣無措的神情,遲疑了一下,但最後還是從牀上起來,把被子給司徒晴庭掖好,一邊迅速的穿上衣服,一邊漫不經心的對司徒晴庭說道,“兒……呃,好好休息,爸……咳,好好休息吧,嗯,我去弄點吃的,唔,這裡有廚房,正好可以做些熟食……”

聶政襯衣的扣子半天沒有扣好,臉上露出煩亂的神情。

司徒晴庭的心一點點的冷了下來,他知道,自己會錯了意,聶政根本就沒有那種心思,是他自以爲是,而且還把自己的心思給暴露了出來,在這樣的情況下,比上一次他直接給聶政告白的情況壞上百倍。

明白了他的心思,再聯繫到他之前的行爲,聶政會怎麼想?司徒晴庭根本就沒辦法預測,他也不想去考慮這個問題,現在的他,只有害怕和恐慌,和害怕失去聶政的恐懼想必,那些無地自容,還有所謂的自尊,都不重要了。

他躺在牀上,不敢亂動,更不敢遵從內心那個小小的聲音:抱住他,不要讓他走!他害怕一旦自己有任何動作,迎來的就是聶政厭煩的眼神和冰冷的呵斥,如果聶政這麼對待他,司徒晴庭不能肯定自己會不會因此崩潰!

釦子扣好了,聶政低頭一看,自嘲的撇撇嘴,扣錯了,亂七八糟衣衫不整的,心神不寧,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他忍不住扭頭去看司徒晴庭,那孩子仍然乖乖的躺着,和他視線相接的時候,瑟縮了一下,不敢有多餘的表情,直愣愣的看着他,臉上透着一股小心翼翼,卻連一點傷心、一點委屈的神色都沒有露出來。

聶政心中酸澀,就算是當年小晴庭第一次被託付給他的時候,單獨和他在一起,也沒見這孩子對他露出這麼生疏小心的神情。

究竟是哪裡出了錯?

晴庭喜歡男人,那沒什麼,可他不該……不該對自己,他的養父有這樣的心思!不對不對,不是晴庭的錯,怎麼會是晴庭的錯,是他不好,一定是哪裡出了錯,他果然沒辦法做好一個父親,他不應該顧慮那麼多,他應該早早的給晴庭找個後媽,給他一個完整的家……不不不,這樣也不對,晴庭不喜歡後媽,他只喜歡自己……

沒錯,他只喜歡自己。

聶政捂着臉,輕輕嘆了口氣。

“……爸。”司徒晴庭艱難的從喉嚨裡擠出這個字眼,聶政終究是不忍心,他坐下來,神情複雜的看着司徒晴庭,猶豫了一下,像平時那樣,輕輕地在司徒晴庭腦袋上摸了摸。

司徒晴庭登時紅了眼圈,哽咽道:“爸——”他抓着聶政手,察覺到男人一瞬間的僵硬,心裡的難受更甚,啞聲哭道,“我不敢了,爸——我錯了……爸,你別生我的氣,你別不理我……我求你了……我什麼都不想了……”

司徒晴庭坐起來,已是淚流滿面:“晴庭求你了……爸……”

聶政心如刀割,這一瞬間他什麼都忘記了,只記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孩是自己親手養了十幾年的兒子,是他捧在掌心裡寵愛的寶貝,現在卻哭的這麼可憐,這樣的委屈,而且還在發着燒!聶政覺得自己真他媽的混蛋!

“晴庭……”聶政用被子把哭的慘兮兮的少年給包裹着,然後把一大團摟在懷中,不住的撫摸着少年柔軟的頭髮,滿心懊惱和悔恨,憐惜、心疼的安撫着少年,“別傷心啊,是爸爸不好,乖……聽話,別傷心了……爸沒生氣,爸最喜歡的還是晴庭,晴庭想喜歡誰就喜歡誰……”聶政表情糾結了一下,低聲嘆了一句,“我有什麼好的,等你長成大帥哥,爸就是個糟老頭子了……哎,隨你喜歡,爸求你了好不好,你哭的爸心裡難受……”

“嗚……那我不哭了……”司徒晴庭天生就是個小惡魔,即使在無意識的狀態下,也能輕易的抓住聶政的軟肋,他緊緊咬着牙,果然不哭了,眼淚也拼命忍着,一下一下的抽噎着,看起來比剛纔哭的時候更讓人心疼。

聶政無奈,真是要命啊,“……乖,想哭就哭,別忍着。”老子上輩子欠你的,“嗯,咳咳,喜歡……嗯,喜歡誰就喜歡誰吧……”這話說出來真特麼讓人蛋疼,聶政表情扭曲一下,沒見過哪個老子縱容兒子喜歡自己的,不是親情!是愛情啊我擦!“哎,隨你喜歡啦,爸這輩子就你一個……兒子。”聶政嘴角抽了抽,“咱倆過一輩子也挺好的。”

司徒晴庭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炸毛,又是這種哄孩子的語氣!又是這種哄孩子的態度!他傷心只是怕聶政生自己的氣,只怕聶政和自己冷戰,他從來不擔心聶政會離開自己,上輩子就已經知道。

可是沒想到,居然又是這樣的結果。

聶政,你這個兒控寵兒子的下限究竟在哪裡?!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下限吧我說!

“聶政……你根本就不喜歡我。”司徒晴庭哽咽了一下,垂眸傷心狀。

聶政嘴角抽了一下,不輕不重的捏捏司徒晴庭的耳朵:“臭小子,沒大沒小,叫爸!哼……不喜歡你?老子要是不喜歡你,這世界上就沒喜歡你的人了,你個小沒良心!”

喂,我說聶爸,您不覺得表白以後再說這種曖昧的句子很容易讓人誤會麼?看你兒子嫣紅的臉頰就知道這丫的又想歪了。==

司徒晴庭忸怩了一下,吞吞吐吐道:“我說的,是那種喜歡,你別裝傻。”

聶政望天,摸摸鼻子,咳嗽一聲:“乖,好好養病,別胡思亂想。”

司徒晴庭沉默着,失望的看了眼聶政,聶政把眼睛避開,司徒晴庭嘴脣顫了顫,露出受傷的神情,這下子他心裡是真的難受了,司徒晴庭眨眨眼,把快要流出來的眼淚給逼回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爸,我……你才別亂想了,我就是你兒子,聶政的兒子,除了這個,沒有別的了。”

聶政想說:何必非要這麼虐戀情深啊少年!

“晴庭,你別這樣……”要是別的事情,都到這份上了,就是讓聶政爲了司徒晴庭殺人放火,咳,聶政也不忍心拒絕,但晴庭要求的是“不止要允許我愛你,你也要試着愛我”,這種愛不是父子之間的愛,不是親人之間的愛,而是情人之間的愛,聶政只要想到對方是自己的兒子,就算不是親生的,心裡的罪惡感也會瞬間蹭蹭蹭的往上漲。

聶政越是糾結,司徒晴庭就越是難受,後者已經讓了步,既然聶政無法接受來愛自己,那麼,他寧願永遠作爲父子相處下去,他寧願慢慢的忘記這段禁忌的感情,只單純的把聶政作爲父親來對待……這怎麼可能?

聶政反而是看的最通透的一個,晴庭說出“沒有別的”這句話的時候,那種彷彿心被挖下來一塊的痛苦,他怎麼能視而不見,裝作不知道的繼續作爲晴庭的父親,還像對待一個兒子一樣對待晴庭?

日日夜夜都是這麼相處,他又不想把晴庭給逼瘋了!

“好吧……”聶政忍着心裡一陣陣的混亂和難受,在司徒晴庭滿是淚水的臉頰上親了親,少年擡起溼漉漉的眼睛,茫然懼怕的神情裡冒出一絲小小的期盼,聶政親暱的抵着他的額頭,輕聲嘆了口氣,“我不知道對不對,晴庭……沒關係了,現在我還在乎什麼呢?只要我們活下去就好,我和你,晴庭……爸爸愛你……”

晴庭抽泣了一下。

聶政苦笑,“我一時改不過來,你得給我時間適應一下……嗯,我還是想做你的爸爸,晴庭……我是說,用兩個身份,給你兩份不同的……”聶政彆扭了一下,“你懂我的意思嗎,晴庭?好吧,沒什麼說不出口的,我不想我們之間的關係,除了……情人,咳,沒錯,我是你的監護人,也是你的……”

司徒晴庭期望的看着聶政,等着從他嘴巴里聽到那個讓人心動的詞彙,聶政注視着他,猶豫了一下,低頭吻了他一下……只是脣角,這是聶政能做到的最大的限度了,暫時。

司徒晴庭沒辦法形容聶政此時的表情,但男人臉頰上少有的緋紅讓他整顆心都飛揚起來。

聶政捂着他的眼睛低聲咒罵一句:“老子真他媽的禽獸。”

司徒晴庭心想,那我希望你更禽獸一點。==

聶政覺得自己得做點別的讓內心奔騰的一萬頭草泥馬平復下來,總之,無論做什麼,絕對不是和一個眼睛亮閃閃渴望地盯着自己嘴巴的……秀色可餐的少年呆在一起……聶政的表情因爲那個形容扭曲了一下。

他覺得自己辛辛苦苦十幾年才建立起來的好爸爸形象在瞬間轟然倒塌,消失的無影無蹤,連渣渣都不剩,新的形象,就是禽獸聶政。==

沒錯,禽獸,特麼的讓人蛋疼的禽獸。

聶政多少帶着一點報復的心思,一次有一次的把司徒晴庭腦袋上柔軟的毛髮揉的亂七八糟,然後強行把過度興奮的少年按在牀上,給他掖好被子,避開他殺傷力強大的閃亮眼睛,以免自己的萌點被戳爆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乖乖呆着,咳,……出去一下。”

“爸。”司徒晴庭弱弱的喊,這個熟悉的稱呼終於讓聶政凌亂的內心平復了一些,他表情不覺柔和下來,低頭注視着被捂的嚴嚴實實的少年,眼神溫和的詢問他。

司徒晴庭眼睛閃爍,羞澀的垂下溼漉漉的眼睫毛,可愛的顫動着,如同停落在花心的蝴蝶翅膀,他好像在猶豫着什麼,過了一會兒,鼓起勇氣,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小聲的、害羞的對聶政說道:“你再親我一下。”

聶政心臟顫了又顫,要是他有心臟病,這時候一定受不住發作了,他悲哀的發現,即使是這個時候,即使是這樣曖昧的要求,由晴庭口中說出來,被這樣一雙滿含希冀的羞澀的眼睛注視着,他居然不想拒絕,並且,心跳很不爭氣的加快了一些!

擦!難道他真的是禽獸?!

聶政面無表情的在司徒晴庭額頭上親了一下,司徒晴庭失望,他仔細看了看聶政的臉色,得寸進尺道:“不是這裡……”被窩裡伸出一根細細的手指頭,在紅潤的兩片薄脣上點了點,司徒晴庭半閉着眼睛,臉蛋紅紅的,不吭聲了。

聶政捂臉,兒啊,你要不要這麼上道啊,你老子快被折騰死了,他認命的在司徒晴庭嘴脣上碰了碰,然後跳起來,三兩步跑出去,砰的把門關上。

……這是落荒而逃了?

司徒晴庭咬着被子在牀上打滾,嘴巴里發出一陣陣的怪異的笑聲,“嗷——哦耶!啊哈哈哈哈……”

“晴庭……”

“呃……”司徒晴庭僵硬了一下,嗖的一聲重新鑽進被窩裡,蓋好被子,半晌,才慢吞吞的扭過頭去,不好意思的看着門口探進身來的男人,小聲喊,“爸……”

聶政滿頭黑線,半晌,才無語的說道:“你最好乖點,老子不想揍你。”

司徒晴庭:“……”

……

另一邊。

田正峰和都鐸。

客廳裡只剩下兩個人,田正峰凝視身下被自己制服的都鐸,神情危險的猶如一頭盯緊了獵物蓄勢而發的豹子。

都鐸心中懼怕起來,勉強鎮定道:“你最好別亂來……”而“你要是感動我我會恨你一輩子”這種小言的句子打死他也說不出口,只能幹瞪着眼,期望對面突然強勢起來的男人能接收到自己的意思,有所收斂。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田正峰從來都不是君子,他是個流氓頭頭,殺人放火倒賣軍火的不法分子,你如果真的以爲嬉皮笑臉的抖M就是他真正的屬性,一定會死的很慘。

僞裝。

聶政一句話,讓田正峰撕破了自己的僞裝,不必再顧忌,遵從內心的願望和欲|望,做他一直都想做的一件事情。

田正峰眼神深邃,沉聲道:“都鐸,我要操你。”

都鐸額頭青筋跳了跳,即使是被壓制的不利狀態,也忍不住冷冰冰的罵了一句:“粗俗!”

田正峰:“好吧,換個詞,老子他媽的要幹你,怎麼,有意見?!”

都鐸掙扎一下,兩隻手腕被田正峰的雙手緊緊的鉗住,身體被田正峰整個壓着,根本就掙脫不了,他停了下來,冷笑一聲:“強|奸犯!”

田正峰低笑一聲,湊到都鐸耳邊,都鐸以爲他要說什麼,哪知道田正峰居然伸出舌頭在都鐸耳朵後面舔了一下。

都鐸沒告訴任何人,連田正峰也不知道,他其實是個純GAY,而且耳朵後面,正是他的敏感點之一,即使內心再怎麼不願意,都鐸還是忍不住哆嗦一下,耳朵上面不受控制的染了一層緋紅。

田正峰挑眉,得意道:“看到沒,你有感覺,所以過一會兒那就是和姦,懂不?”他說着,大腿還很色|情的在都鐸兩腿之間磨蹭着,而且不顧都鐸的掙扎和反抗,從都鐸的耳後開始,順着脖子,一路往下,細細密密的親吻和舔舐。

察覺到大腿上漸漸改變的觸覺,田正峰停止了親吻,曖昧的衝都鐸一笑:“假正經。”

都鐸羞憤欲死,恨恨的瞪着田正峰:“你還能不能更無恥一點!”

“哦。”田正峰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在都鐸脣上啄了一下,輕聲笑道,“那就如你所願。”

都鐸冷靜下來:“你難道打算在這裡?”

田正峰意外的挑挑眉,看了看寬敞的客廳,視線透過巨大的露地窗,隨便瞧了瞧,然後收回來,滿不在乎的說道:“光線很好,一共五個人,一個在樓上,兩個在房間,他們聽見聲音,知道迴避的,小都都,不要害羞~”

他脫了都鐸的外套,裡面是一件寬鬆的針織衫,田正峰左臂壓着都鐸的兩隻手,解放了右手,從針織衫下面伸了進去,輕柔的撫摩內裡溫熱光滑的皮膚,同時吻住了都鐸的嘴脣,用舌尖撬開對方並不怎麼嚴實的牙關,他觸碰到了都鐸的舌頭,但是對方迅速的逃開,並且想把頭扭開以結束這個吻。

田正峰原本溫柔的觸碰加重了一些,他鬆開都鐸的兩條手臂,固定住對方不老實的腦袋,舌頭在對方的口腔中鍥而不捨的追逐,一個追,一個逃,這倒像是戀人之間的某種情趣,田正峰的眼裡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都鐸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尷尬的閉上了眼睛。

過了很久,田正峰才結束了這個吻,但他的嘴脣仍然沒有離開都鐸的嘴脣,而是非常親密的和他摩挲着。

都鐸神情麻木,閉着眼睛裝死,不理他。

“你看,都鐸,我救了你,你還沒報答我,結果又偷了我的東西……”

都鐸睜開眼睛冷冷的看着他:“我謝謝你!還有,你的東西我從來沒有碰過!”

田正峰深情的模樣很像小言男主,說出來的話也非常符合小言劇情:“你偷了我的心~”

都鐸:“……”

田正峰繼續:“我兄弟折了一大半,還有幾個生死不知,都鐸,別忘了他們是爲了誰死的。”

是爲了活下來的人而死的。

有田正峰、有都鐸、也有還活着的田正峰的小弟。

可是田正峰總是提醒都鐸:你是裡面戰鬥力最弱的一個,他們操心你,才死的那麼快。

簡直強詞奪理,但都鐸從來沒有反駁過田正峰的話。

“所以,你更得好好活着……和我。”這是田正峰接下來的一句話,每次都鐸沉默,表情沉重起來的時候,田正峰就會趁機說出這一句話。

這一次也一樣,田正峰表情很深沉:“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你好像不在意是活還是死,但是一定要記住,你身上揹負着……”

“你很羅嗦。”都鐸冷冰冰的打斷他。

田正峰“知心哥哥”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沉默半秒,很淡定的指出:“你果然欠幹。”田正峰硬的難受,忍了半天好心去“開解”都鐸,誰知道小白眼狼沒心沒肺不領情,田正峰耐心欠缺,懶得和他再說,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怒衝衝的罵了兩句髒話,粗魯的把都鐸的褲子給扯了下來。

都鐸任由他擺佈:“你想做就做,我沒資格恨你。”

“老子就沒見過你這麼彆扭的人!”田正峰動作一點沒停,惡劣的把都鐸給扒了個精光,然後吹了一聲口哨,挑剔的上上下下打量着都鐸的裸|體,一邊發出猥瑣的笑聲,一邊故意說着一些下流的話:“身材不錯啊,小妖精~一看就知道是個尤物~哥哥會好好疼你的~”

都鐸面紅耳赤,不凡示弱的反脣相譏:“白斬雞,娘娘腔。”

田正峰:“……我靠!都鐸你別刺激老子啊,我跟你說,不是跟你說着玩兒的,老子做到你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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