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聶政在客廳裡一個人都沒看見,倒是沙發上散落的外套內褲讓他臉皮子抽了抽,借用廁所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浴室裡田正峰喘着氣斷斷續續的下流話語,已經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居然真的做了。

表弟還在二樓躲着沒敢出來。

聶政到倉庫看了看,壓縮食品、罐頭、巧克力、餅乾……還有乾淨的飲用水,都是垃圾食品啊,而且根本吃不了多久。

院子裡的牲畜家禽,已經詢問過空間,只有餵養飼料才能長大,不餵養也不會死掉,但會一直是幼年的狀態……根本就不夠塞牙縫呀。

土地也有,可以種植糧食,光照滿24個小時能夠成熟……這倒是方便,關鍵是,沒有種子呀。

屋子後面的奇異果樹倒是神奇,果子居然還能強身健體、清熱解毒什麼的,前提是水果需要主人被空間認證並且在空間呆滿48個小時後才能一個接着一個的開始成熟,沒有成熟的水果……空間說,可以在離開空間之前,把酸草莓給“客人”吃,功能就是屏蔽這一次來空間的記憶。

其它的都具有很強的毒性,毒發症狀各有不同,草莓最輕,導致記憶消失,其它的……聶政不大感興趣,所以沒有問。

然後就是廚房了,廚具一應俱全,有電有氣,可惜冰箱裡空空如也,啥也沒有。

聶政抱着一堆罐頭,苦中作樂的想:所謂巧夫(非錯字)難爲無米之炊。有罐頭吃總比餓肚子強,特別是那兩個劇烈運動的。。。還有一盒牛奶,嗯,給晴庭喝……

等聶政熱好了罐頭和牛奶,纔看見田正峰帶着一臉的饕餮和滿足的從二樓下來,他穿着浴衣,前襟大開,一馬平川的光**膛上,幾條紅色的抓痕趁着白色的皮膚顯得鮮明非常。

注意到聶政視線所落的地方,田正峰又把浴衣給拽開一些,露出他比聶政還多出兩塊兒有着八塊腹肌的腹部,指着上面的“草莓”,邪氣一笑:“看到沒,愛的痕跡。”

聶政捂着胃部,一副吞了蒼蠅的噁心表情:“趕緊給我穿好衣服,收起你的猥瑣表情,教壞小朋友,老子扔你出去和核輻射相親相愛。”

核輻射。

聶政皺皺眉,這個問題也得解決,不然就算出去了,也沒辦法離開。

“教壞小朋友~”田正峰慢吞吞的重複,把浴衣給繫好了,忍不住露出了鄙視的表情,“兒控什麼的,最討厭了。”

冷不防一個聲音嗤笑了一聲,嘲道:“你傲嬌了,白斬雞。”

田正峰被戳到爆點,牙齒咬的咯咯響,鬱悶的瞪着幸災樂禍的聶政,無可奈何的擡頭去看站在二樓衣冠整齊的都鐸,嘀咕一句:“假正經。”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表情又變的猥瑣起來,呵呵笑道,“老婆,下次一定滿足你,做的你下不了牀~”

都鐸抿着嘴,蒼白的臉上浮起兩抹不知道是憤怒還是羞澀的紅暈,他惡狠狠的瞪了田正峰一眼,顧忌着有別人在,並不多做理會,閉了閉眼睛,又恢復了一貫冷清淡漠的姿態,對聶政說道:“我們還能呆多久?”

聶政忍着笑:“今天晚上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出去,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吃些東西填飽肚子吧。”

他話裡沒別的意思,表情也是很正經的關心,然而有田正峰在一邊故意拉扯自己的浴衣,做出各種曖昧的動作和表情,讓人遐想連篇,都鐸再一次漲紅了臉,面對着田正峰和聶政,居然有了種無地自容的羞恥感。

要是客廳矮几上的盤子在他手上,他一定毫不猶豫的把盤子飛到那張欠扁的臉上。

都鐸深吸一口氣,只要忍過今晚,一切都會恢復成以往的樣子……沒錯,都鐸的表情忽然冷淡下來,過了今晚,一切都不存在了,東奔西逃,爲了生存在末世中苦苦掙扎,誰還會有耐性一直遷就他這個惹人厭煩的拖累?他有些悲哀的想,也許過不了多久,那個男人就會失去全部的耐心……

而他,會失去生命裡來之不易的一抹溫暖。

本該如此,他是個不該奢望任何感情的人。

都鐸隱藏眼中的不捨和苦楚,故作平靜,在田正峰和聶政察覺出什麼之前,扶着欄杆,忍受着□傳來的一陣陣不適感,慢慢的往樓下走。

幸好他也會把這一切忘記,不然只是想到失去來自這個男人的所有關懷,心中就難受的無法忍受,得到過,就再也無法忍受重新失去的痛苦。

對他好一點。

都鐸聽見自己這樣講,反正只是最後一個晚上,他想做什麼,就由他去好了。

然後,都鐸對着嬉皮笑臉的田正峰,露出一個淺的幾乎看不見的笑容。

田正峰傻了,表情呆滯,口中喃喃:“他笑了他笑了他笑了他笑了他對我笑了他居然對我笑了……嗚嗚……”田正峰眼淚汪汪,做幸福捧臉狀,“哦~天啊,我真是太幸福了~”

他丟了魂一般朝表情僵硬的都鐸飄過去:“親愛的,你剛纔是笑了吧?”

都鐸心情複雜,頗爲不自在的把頭扭開,淡淡的“嗯”了一聲。

“再笑一個吧……”田正峰小心翼翼的摟着都鐸的腰,沒有被踹開?他又得寸進尺的黏糊糊的把腦袋放在都鐸肩膀上蹭……還是沒有被踹開?!嗷——田正峰忽然很想化身爲狼嚎上一嚎,然後再做一些某種類型的狼該做的事情……

都鐸繼續僵硬,他彆扭的性格讓他永遠也不會承認,他很喜歡這樣被田正峰黏糊糊的纏着、彷彿放在心尖上、無比重視的感覺……他覺得溫暖,而且幸福、滿足,但越是這樣,心裡的不捨也越來越多,心裡的酸澀,也越來越難以忍受。

他反手抱住田正峰,遲疑了一下,在某大型犬類的腦袋上拍了拍:“我肚子餓了……”

田正峰以一種夢幻的表情夢幻的語氣說道:“那~就~吃~飯~吧~親愛的……我來餵你……”

……

聶政在哪裡?

在他那被寶貝兒子稱讚過的眼睛被閃瞎之前,好爸爸已經端着牛奶和罐頭牛肉飄走了。

(表弟繼續弱弱的插嘴:有誰還記得我……嗚嗚,小表哥,倫家好餓……)

…………

司徒晴庭吃了藥,又出了一身的大汗,一覺醒來,除了全身黏糊糊的,倒感覺神清氣爽,精神好多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肚子已經餓的咕咕直叫,他覺得自己能吞下一整頭牛!

由此得出結論,他的病已經全部好了。

所以……他爸呢?聶政呢?

時至傍晚,房間裡光線昏暗,司徒晴庭眨眨眼腈,適應了一會兒,半坐起來,汗溼的身體和空氣一接觸,背部頓感一陣舒服的清涼,司徒晴庭想着乾脆把被子整個掀開,忽然聽見右側的露臺那邊傳來響聲,緊接着就聽聶政緊張的說道:“你躺着別動。”

話音剛落,聶政人已經到了近前,把他按住,被子重新給他蓋好。

司徒晴庭撅嘴:“熱,出汗了,黏糊糊的不舒服……嗯,我想洗澡。”

“等明天吧。”聶政遲疑道,“你燒才退。”

司徒晴庭不安分的扭着身體:“不舒服……”

聶政想了想:“不然等會兒擦一擦?”

“嗯,好吧。”

然後就是沉默,父子兩個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司徒晴庭情緒忽然就低落下來,委屈的說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說了,弄成現在這樣,兩個人都不自在。”

“呃……”不自在是有一點,聶政總覺得沒辦法坦然面對司徒晴庭,他不想逃避躲閃讓司徒晴庭傷心,又確確實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晴庭不是女人,也不是別的沒有關係的男人,他也是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寶貝兒子,這樣特殊的關係,總會有些尷尬。

聶政摸了摸司徒晴庭因爲出汗有些潮溼的頭髮,無奈道:“我沒經驗,你懂得多,你教我?”

“我不知道!”司徒晴庭賭氣的把臉扭開,氣鼓鼓的樣子讓聶政聯想到了以前他們養過的一隻小倉鼠。

聶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樣的晴庭,分明還是一個孩子,和從前沒有什麼區別,除了對自己的感情,除了父子間的孺慕和依戀,多了屬於情人之間的禁忌的喜歡。

那自己呢?

聶政不清楚,他沒有厭惡,沒有震驚,沒有怒火,沒有失望,他只是有些……迷茫,對於自己的反應很是不解,即使晴庭告訴他,喜歡自己,聶政也沒有過疏遠或者教育這個少年改過來的意思,他也沒有覺得不對勁,更沒有覺得天理不容什麼的,無論怎麼樣,都不能讓他對晴庭的關愛少一分一毫。

他也想過,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對他的孩子產生了不乾淨的心思。

仍然沒有結果,因爲他不會對晴庭的身體產生欲|望,他不會有強烈的想和晴庭接吻、親熱的念頭,但他喜歡晴庭親近自己的感覺,他喜歡這個少年對自己全心全意的依賴,當他抱着晴庭,當這個孩子用依戀、撒嬌的口吻叫“爸爸”的時候,聶政認爲自己擁有了整個世界。

如果晴庭愛上了其他人?

聶政不禁皺起了眉頭,無法想象,他的晴庭從出生起……呃,好吧,有些誇張了,從他們父子相遇的那一天開始,晴庭的眼裡和心裡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全世界最愛他的聶政爸爸。

無論是什麼樣的感情,他們父子之間似乎無法插足第三個人。

既然如此,就沒有什麼好糾結的了,只能是他們父子兩個過一輩子了,別的問題麼,暫時忽略過去。

想通了,聶政再看司徒晴庭,心態又恢復到了司徒晴庭表白之前,當然,還是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聶政兩隻手輕輕扯開司徒晴庭的臉,在對方鬱悶的看過來的時候,壞心眼的一笑:“我聽到某人的肚子在唱歌……”

司徒晴庭惱羞成怒:“聶政!你討厭!”

“怎麼討厭?”聶政笑嘻嘻的比了個蘭花指,“這樣,嗯?看到沒,就更像女孩子了。”

司徒晴庭:“……”

聶政手指插他頭髮裡,司徒晴庭擺頭,兇巴巴的說道:“幹嘛?!”

聶政把手拿到鼻子下面聞了聞,然後一臉嚴肅的說道:“臭的。”

“嗷——”司徒晴庭抓狂,跳起來撲到聶政的身上掐對方的脖子,“我不喜歡你了——混蛋——啊——我要代表人類消滅你——受死吧!喪屍間諜!!!”

聶政手忙腳亂的把滑下來的被子重新給露肩膀露大腿的司徒晴庭蓋上,麻利的一卷,把炸毛的少年給捲成了糉子牢牢的固定在懷裡,噗哈哈的沒良心的大笑着。

司徒晴庭徒勞的掙扎了半天,最後不甘心的放棄,狠狠的瞪着被壓在下面的聶政,鬱悶道:“就知道欺負我。”

聶政但笑不語。

司徒晴庭雖然繃着臉,可是心情卻輕鬆了很多,他看着自己下方笑眯眯的男人,心裡一動,栽頭,輕輕碰了一下對方的嘴脣,然後心臟砰砰的迅速跳着,臉紅紅的看着有些發愣的聶政。

聶政沒愣多久,他神情嚴肅的問紅着臉一副害羞加興奮模樣的司徒晴庭:“你看到了沒有?”

司徒晴庭眼睛躲閃着,心不在焉的問:“嗯,什麼呀?”

聶政的視線在房間裡掃了一圈,然後嘆了口氣:“滿屋子的粉紅泡泡啊。”說完這句話,他的臉頓時扭曲了。

司徒晴庭縮縮脖子,小聲道:“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就不這樣了。”

“沒有。”聶政伸手揉揉他腦袋,“乖,爸逗你玩呢。”他盯着司徒晴庭的嘴脣研究了一會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了一口,然後淡定說道,“不就是親一口麼,嗯,有什麼,哼……”

然後把一臉呆滯的司徒晴庭在牀上放好,漫不經心的問:“先吃東西還是先擦身子?”

司徒晴庭呆呆的回答:“擦身體。”

“哦,爸去準備熱水,你躺着就好,馬上回來。”聶政轉身,腳步沉穩,打開門走出去,然後緩緩的關上,當門關上的那一瞬,聶政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輕輕的放在嘴脣上,表情很古怪,半天,才語氣悲憤的說道:“老子不是禽獸!擦!”

爲了證明自己不是禽獸,對自己的兒子沒有齷齪心思,聶政親自動手給司徒晴庭擦身體(乃確定不是潛意識裡想佔便宜?),司徒晴庭一臉羞澀的捂着襠部,訥訥道:“爸,你幹嘛一直……盯着看呀?

聶政嘆口氣,同情的看着司徒晴庭:“等你成年了,還是穿老爸的內褲吧。”

司徒晴庭立刻漲紅了臉,空間爲他和聶政準備的衣服,從外衣到褲子,全部都是符合他們從前習慣的,司徒晴庭的……清一色的卡通內褲。

對於一個立志成爲一個真男人的男孩兒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司徒晴庭哼哼:“聶政,我不想和你說話了,你傷害了我的自尊心。”

聶政:“……”

少年默默的蓋好了被子,冷淡的吩咐,“關上燈,你可以跪安了。”

“!”聶政淚奔,“我錯了兒子,請你原諒我吧!”

“拿出你的誠意來。”

聶政狗腿道:“您讓小的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司徒晴庭裹着被子,斜着眼睛,做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聶政瞧他一副拼命掩飾興奮的樣子,暗自好笑,不過他樂的和自己的兒子玩笑,一點也沒覺得兩個人現在的行爲有多幼稚,表情很到位的諂媚一笑:“上刀山下火海……”

司徒晴庭咳嗽一聲,嘴巴咧開,又趕緊抿着,掀開被子一角,威嚴無比(?)的命令道:“給本大爺侍寢!”

聶政一個趔趄,虛弱道:“是,爺……”然後失魂落魄的飄過去,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脫了衣服,再把燈給關上,房間裡陷入了一片黑暗。

等感覺到身邊的牀墊塌陷下去,司徒晴庭嗷的一聲,撲上去手腳纏住聶政一通猛蹭:“爸!嘿嘿……”

“喂,你夠了啊,黏糊糊成什麼樣子,嗯?!”嘴上這麼說着,聶政還是把司徒晴庭給抱住按到了懷裡一通猛揉,“臭小子……睡了,明天我們就出去了。”

“嗯。”司徒晴庭嘴角上揚,即使在夜晚,藉着從露臺上透進來的微光,聶政還是能看得到,司徒晴庭的眼睛有多麼的明亮,“爸,外面還有輻射,田叔叔的路虎要是有他說的那麼厲害,曾爺爺和結巴表哥如果沒事的話,一定已經離開了,那我們該怎麼纔好?”

“只有一個辦法了。”聶政沉聲道,“這片空間被一片樹林圍着,樹林之內是你的空間領域,唔,簡單來說,就是你的地盤,擴大地盤的事情日後再說……”

司徒晴庭:“……”

“……嗯,樹林裡其實也有出口,但不能保證出口的安全性,也就是說,我們能離開輻射的有效區域,但是不能保證出口外面有沒有喪屍,在荒山野嶺還是戈壁沙漠。”

“好廢柴。”==

“乖。”聶政安慰,笑道,“要是連這個廢柴的空間都沒有,咱爺倆早就去見上帝了……”

“沒錯,據推測,如果沒有我這個廢柴空間聶政,你們兩個早就死翹翹了。”機械化的聲音忽然在黑暗中出現,平板無波的對父子倆吐槽。

聶政:“……”

司徒晴庭:“……”

聶政:“什麼叫‘廢柴空間聶政’?”

“沒什麼!”司徒晴庭大聲道,“臥室浴室廁所這些都是私人空間吧?!難道你時時刻刻都在監視我們!有沒有公德心啊!”

聶政慢吞吞道:“你這麼大聲,態度激動,爲什麼老爸感覺你在掩飾什麼,兒子……”

司徒晴庭委委屈屈縮起來:“你就知道欺負我,你懷疑我是因爲不喜歡我了對不對?小時候都讓你送我去孤兒院,你不送,現在後悔了是不是……”

拜託,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是這一招,每次都是這一句,乖兒子,哀兵政策對老爸已經沒用了……真的……

“……謝謝你這麼多年照顧我……”司徒晴庭悲悲慼慼的繼續着。

聶政哭:“兒子,老爸錯啦……來,抱抱,安慰一下。”

司徒晴庭磨磨蹭蹭的鑽他懷裡,哼哼兩聲:“小時候你安慰我,不是這樣的……我長大了,你就疏遠我了……”

聶政認命的在司徒晴庭額頭親一下,欲哭無淚,以前親他這小子嫌棄,說是被同學嘲笑是奶孩子,現在不親了他又說自己不愛他,怎麼都是錯……早晚有一天,他要狠狠的教訓這小子一頓,讓他知道什麼叫父親的威嚴!

司徒晴庭竊笑,比了個V的手勢,然後咳嗽一聲,問空間:“喂,問你話怎麼不回答?!”

空間:“……”

“臥室浴室廁所是私人空間,非特殊情況我不會涉足,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打擾兩位主人,是因爲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我長大了一點。”

聶政&晴庭:“……”

“換個說法,從和主人締結從屬關係開始,我就在成長,原本預計升級還需要至少兩個月的時間,但是因爲主人幸福額度暴漲,精神力大增,於是我提前升級了,就在剛纔。”

聶政&晴庭:“……”

“奇異果樹上的草莓有一部分已經成熟,把青草莓和紅草莓同時給他們吃,在屏蔽他們記憶的同時,可以增加他們對兩位主人的信任度……當然,這是建立在他們本來就信任兩人主人的基礎上,如果對方根本就不信任兩位主人,無論吃多少紅草莓,除了增加對方短期的好感度,沒有其他實質性作用。”

司徒晴庭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

聶政頗爲無趣的說道:“原來這就是所謂‘非常情況’,即便是成長了,還是很廢柴呀~”

空間:“……”

“重點不是這裡……倉庫一分爲二,分爲儲物間和煉製間,儲物間儲藏的東西可以保持長久的新鮮,而煉製間可以煉製藥品和武器,還有隱藏功能待開發。”

這下子司徒晴庭和聶政沒了睡意。

除了食物,他們生存最需要的就是武器、還有藥品。

“原材料呢?”聶政打開燈,房間裡除了他們父子沒有別的,對着空氣說話好像有些傻,聶政詢問,“那什麼,空間,你能不能實體化,投影什麼的,有個具體的物象,方便對話。”

“可以。”

只聽空氣中傳來叮咚一聲脆響,牀尾顯現出一個發光的人形,五官毛髮漸漸清晰,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看着牀上目瞪口呆的父子兩個。

聶政:“爲什麼是我的臉?!”

空間面無表情的回答:“因爲我的名字叫聶政。”

司徒晴庭捂臉,他根本就來不及阻攔,他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聶政不要太快聯想到出入空間的口令。

“擦!老子就是你那副死人臉的德行?!太敗壞形象了!”顯然聶政的注意力並不在空間爲什麼叫“聶政”上面,他似乎更在意的是空間用他的臉做出一副機器人的呆滯樣子——毀壞形象。==

空間版聶政回答:“如果主人對我的表情不滿意,可以調整。”只見空間版聶政的臉像會發光一樣閃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聶政:“……”

司徒晴庭:“……”

“copy名畫‘蒙娜麗莎的微笑’,請問兩位主人滿意嗎?”

……兩分鐘後,牀上坐着一直大頭小身體胖乎乎圓眼睛奶白色的小狗,小狗嘴巴一張一合,認真說道:“煉製藥品的原材料不受限制,任何有機物都可以,但是輔助物必須是你想要煉製的那種的藥品的樣本,相同的道理,如果想煉製槍支彈藥,就必須有槍和彈藥,說是煉製,不如說複製更爲準確……”

聶政把小狗抱在懷裡,司徒晴庭拿着紅色的綢帶,在小狗脖子上打了個蝴蝶結,聶政舉着嘴巴還在不停開合的小狗方便父子兩個看清楚。

司徒晴庭眼睛閃亮亮的:“嗷嗷嗷——好萌啊——爸,給我抱一下!”

聶政扔了小狗,張開雙臂笑嘻嘻道:“過來吧,兒子……”

司徒晴庭和小狗一樣極爲相似的圓眼睛眨了又眨,臉上浮着淡淡的紅暈,盯着被聶政無情給扔到地上,正在費力的打滾想站起來的小狗,嗷嗷叫着:“萌爆了!”然後爬起來,身上換了另外一件大T恤,和之前的一樣啥也遮不住,一撅屁股就露出了可笑的卡通內褲,聶政哈哈笑着摟着他的腰,把人給拽回來,司徒晴庭啊啊叫:“你讓我抱一下!就一下下!”

聶政把他按到懷裡猛揉:“抱一輩子都行啊!”

司徒晴庭內牛,被聶政逮着撓癢癢,少年尖聲又叫又笑,連連求饒。

在地上打滾的小狗忽然就停了下來,嘆了口氣:“哪裡又這麼大腦袋的小狗,奇怪的父子,奇怪的審美觀……”它嘟嘟囔囔說完,“叮咚”一聲,實體消失,機械的對瘋鬧中的父子告別,“該說的都說了,我離開了,晚安,兩位主人。”

“爸……啊哈……哈……別……不要了……”司徒晴庭氣喘吁吁,眼角含笑,淚光點點,粉面含春(……),有氣無力的歪在聶政身上,兩條修長白皙的大腿隨意的叉開,擱在被子上面,而衣角在玩鬧中不小心撩開,露出了白生生的小肚子。

“爸……”司徒晴庭小貓似的,懶洋洋,軟綿綿的喊了聲聶政,眼皮擡起,睜圓了眼睛,看着上方的聶政。

他眼睛水潤閃亮,臉色潮紅,神情帶着些微的害羞,紅潤的嘴巴微微張開,輕輕喘着氣,喊了聲“聶政”,小貓叫一樣,惹人憐惜,又讓人心裡癢癢。

聶政的眸子變得幽深了一些,他低頭,微眯着眼睛,表情深沉,帶着未知的危險,司徒晴庭心裡有些害怕,但又感覺聶政這個樣子很性感迷人,忍不住想要更加靠近一些。

“爸……”他聲音微微顫抖,期待的望着聶政。

“嗯?”聶政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摟着司徒晴庭的腰,讓他緊緊貼着自己,下一刻,聶政表情忽然一變,只聽“啪”的一聲,司徒晴庭陡然睜大眼睛,聶政挑眉,舉起巴掌又在司徒晴庭屁|股上拍了一下,從屁|股上傳來清晰的疼痛感,讓司徒晴庭明白這不是錯覺,他爸真的打了他!還是屁|股!

“你打我?”他聲音顫抖着,不可置信,什麼羞澀渴望誘惑迷人在這一刻成了浮雲,司徒晴庭復讀機附身,不斷的重複着一句話,“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聶政一點也不心疼:“爸很輕的。”他淡定的給司徒晴庭蓋上被子,捏着少年晶瑩剔透的耳垂,勾脣一笑,“嗯?從哪兒學來亂七八糟的東西,剛纔你在做什麼?”

司徒晴庭羞憤欲死,咆哮:“聶——政——你——混——蛋——嗷嗷嗷嗷嗷!”

聶政打了個哈欠,翻身躺下,胳膊和腿壓在司徒晴庭身上,溫溫和和的一笑:“乖,睡吧,做個好夢……嗯,要不要爸爸給你一個晚安吻?”

咆哮中的少年安靜下來,面無表情的看着某個無良的老爸:“你在我這裡已經沒有絲毫信譽可言了……”

聶政湊過去,輕聲笑道:“寶貝,你的眼睛可以再亮一點。”

司徒晴庭又想咆哮,聶政按着他的後腦勺,嘴脣貼了上去,這次是實實在在的親吻,脣齒相接,雖然只是輕輕地磨蹭和舔舐,聶政並沒有深入,可司徒晴庭的心跳還是快的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一樣。

他摟着聶政的脖子,身體磨蹭着,想要更多,聶政推着他的腦門兒推開,司徒晴庭委屈的看着他,哼哼唧唧:“嗯,爸~~”

聶政把他腦袋往懷裡一按:“睡覺!”自己卻齜牙咧嘴無聲地扮怪相,一臉的悲憤和痛苦——老子真他媽的不是禽獸啊!!!

司徒晴庭耳朵貼着聶政的胸口,過了一會兒,嘿嘿一笑:“爸,你心跳這麼快,該不是生病了吧?”

聶政:“……”你個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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