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母親叫你了,還不快去,還怕我跑了不成,放心吧,有我母親出手保我,我可是一點事情都不會有,現在我就去城裡隨便找家酒館喝酒,你出來,自然能夠找得到我。”森羅沒有等白鯤答應,立刻轉身走了,將自己的後背留給了白鯤,絲毫不擔心白鯤會立刻下殺手一般。
白鯤看了一眼,沒有動手,而是直接在森羅的身上直接留下了自己的印記,沒有強過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抹除這個印記,就算是森羅跑到了神界之中,自己也能夠憑藉印記找到他,除非他能夠找到一個比自己強橫的存在,強行抹消這個印記。
之後白鯤直接一跳,遁入虛空,直接進入到了蟲族的聖地,曼荼羅之內,神識一掃,發現裡面竟然空無一人,傳說之內,蟲族母皇諸多的親子,竟然一個都沒有在這裡面。
緊接着,白鯤來到了曼荼羅的頂層,看到一女子盤坐在一黃色蒲團之上,明眸皓目,肌膚勝雪,和蟲族公主有着幾分相像,但是卻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是不同於蟲族公主的美。
白鯤也是不由的睜大了眼睛,彷彿有些難以置信,不過白鯤驚訝的不是蟲族母皇的容顏,而是她的氣息,竟然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波動。
“很奇怪嗎,有什麼好奇怪的,你能夠是逆修,爲什麼我就不能呢,而且我能夠活了那麼久,卻又不是神明,不是逆修還能是什麼,這點不用想也應該知道吧。”蟲族母皇看着驚訝的白鯤,輕聲笑道。
“那你滯留在凡界究竟是想怎麼樣,你這樣的存在,想要征服諸天萬界一點都不難,可是爲什麼你只在很久之前有過出手的記錄,雖說在記載之中,你是被北荒界的五位大帝聯手封印了,只能停留在蟲族皇宮之內,不過現在看,那也是你故意爲之的結果吧,你這樣做,究竟是有什麼目的,這個凡界應該沒有值得你留戀的東西了吧,而且待在凡界這麼久,你應該很久沒有太大的提升了吧,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樣做。”白鯤微微帶着一種喝問的語氣。
成爲逆修之後,加上蚩尤和刑天對自己講述過逆修在神界幾乎是妖魔的代名詞,所以白鯤對於能夠成爲逆修的存在,都莫名有着一種好感,這是一種對於“同道者”的感覺。
可是今天,自己的同道者同時也是自己的仇人,是殺害了自己衆多同胞的最終源頭,讓白鯤頗爲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小弟弟,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有智慧的生物,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你該不會以爲,逆修就應該都是偉大,良善的吧,我有什麼目的,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以爲你問了,我就會告訴你嗎,你還是天真的可愛啊。”母皇掩嘴笑道。
“看來確實是我太天真了,不過我對你有什麼目的也不感興趣,不過既然你殺了我這麼多同胞,今天我也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白鯤恢復了往常的冷靜。
同時這件事情也是給他提了一個醒,不是所有的逆修都是好的,自己以前因爲碰到的兩個逆修都是對自己友好,讓自己產生了這種逆修都是好的錯覺,以後一定要嚴加小心纔是。
“哦,你辦的到嗎,別忘了,我也是逆修,你發泄發泄脾氣可以,但是你要是敢在我蟲族境內大開殺戒,就別怪我親自出手,去毀了你的家鄉,你知道的,你是阻止不了我的。”蟲族母皇說完,一股驚天的氣勢就從自己身上盪漾而出,比之白鯤先前還要強悍。
三道綵帶般的圓環環繞在蟲族母皇的身邊,散發着無與倫比的光彩,也攜裹着致命的威脅。
“三條大道圓滿?”白鯤帶着不確定的語氣道。
母皇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這三條大道之中,三條大道之中一條是血之大道,一條是土之大道,還有一條竟然是生命大道,這條大道的領悟難度只是比時空大道低一些,也是屬於難以領悟圓滿的大道之一。
領悟了生命大道的人,號稱是最難殺死的人,就算是蟲族母皇只領悟完滿了這一條大道,面對領悟了四條完滿大道的存在也絲毫不懼,因爲就算是讓他殺,也不一定能夠真正殺死蟲族母皇。
“我雖然不是在神界修行,速度是比在神界提升慢了許多,可是我這些年也不是白活的,你看我這曼荼羅,是不是和諸天萬界有什麼不同,是不是大道的氣息更加濃郁一點,是不是感覺在這裡悟道更加貼近了大道,這是我仿照神界的環境所煉製的神物,沒有絲毫攻擊力和防禦力,但是卻可以模擬出神界的環境,雖然並不能完全模擬,但是卻也能模擬出三四成左右,與本皇而言,已經足夠了,你現在還敢放言說,要屠戮本皇一族嗎,如果你敢動手,就算本皇礙於同時逆修,不可隨意相互殺戮的立場不殺你,但是你的那些地球同胞,可就逃不了了,本皇只需要輕輕一擺手,你的家鄉,你的朋友,就會一起湮滅了,甚至我知道你有一個最好的朋友,是不是在拳族那裡,到時候我也會一起將他給擊殺,你可要想清楚了,小弟弟。”蟲族母皇站了起來,高高在上,說出這番話,也是堂堂正正,一言九鼎,讓人不覺得她說的這些話只是在打嘴炮而已,而是說的出,就做的到。
隨着母皇的這一句話說出,白鯤的拳頭就緊緊的握住了,看着母皇那張近乎完美的臉龐,不知道爲何,真的很想將她給徹底撕碎。
“憤怒嗎,這就是弱小,除非你沒有任何弱點,或者你的實力強悍到可以阻止別人拿捏你的弱點,可是現在看來,你一樣都沒有,回去吧,別再胡鬧了。”看到白鯤這幅憤怒的樣子,蟲族母皇就像是教導頑皮的孩子一般。
“你最好記住你現在的話,要是你還敢讓蟲族進駐到地球或者對我的朋友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否則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就算是死,也定要叫你雞犬不寧。”白鯤咬牙道。
額頭青筋乍現,顯示着自己壓抑着很深得怒氣。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生氣就說出這種胡話,你這樣說,就不怕我提前斬草除根嗎,還是你真的以爲,逆修之間的規則,真的能夠完全約束的了我。”蟲族母皇突然笑了,就像是一位母親看着頑皮的孩子,如果這個孩子說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母親就要給這個孩子一個教訓了。
“規則從來不是約束你的理由,而我的依仗你應該很清楚,就是我們逆修的一位大前輩在我的識海之中留下的印記,如果你殺了我,必然會觸動這個印記,到時候,他是會幫我報仇呢,還是怎麼樣,你拿捏不準,所以才願意跟我說這麼多廢話,否則,我一進來的時候,你就已經將我鎮壓擒拿了吧,你跟我一樣,都是投鼠忌器。”白鯤突然嗤笑道。
“是啊,總歸是力量不夠,否則又怎麼會讓人拿捏住軟肋呢,好了,你走吧,否則要是本皇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讓你我都後悔的事情就不好了。”蟲族母皇面無表情的下了逐客令。
“也好,既然我此行的目的已經無法完成,早點離開也好,這樣我們雙方也算是相互保留了見面的餘地。”白鯤說完轉身就離開了,毫不拖泥帶水。
既然無法達成自己的目標,白鯤自然不會在這個地方多停留,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