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不是道家的嘛,怎麼說起佛家的偈語了,難道要棄道入佛了嗎?”白鯤調侃道。
“道友說笑了,話糙理不糙,道家也有上體天心,少造殺孽的說法,總歸是沒有錯的,言歸正傳,不知道我離陽觀到底是何地方得罪了閣下,讓閣下都闖入到了我們離陽觀之內,若是我們的錯,我們定當賠禮道歉,不過若是道友的錯,念在還未造成大的損傷,還請道友罷手可好。”離陽觀觀主拿捏着語氣道。
“誤會,我感覺應該沒有什麼誤會,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誤會,都是觀主你腳下那幾位對我們的誤會,對吧,玉兒。”白鯤看着呼延玉兒道。
“沒錯,爹爹,我們這邊沒有什麼誤會,倒是這幾位教官對我們有誤會才如此不依不饒的,我爹爹只是被動反擊而已。”呼延玉兒一臉認真道。
同時內心也是暗暗放下心來,自己家這位爹爹果然是個大人物,竟然連離陽觀的觀主都要以禮相待,孃親說得對,我的爹爹就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那些傢伙的爹爹都比不上我的。
呼延玉兒內心驕傲的想着,這麼些年來的悶氣今天一下子就完全釋放出來了。
“你們幾個混賬東西,還不將事情給我原原本本的說出來,若是有一絲一毫的隱瞞,你們知道後果的。”離陽觀主當即大喝,怒氣勃發的看着被白鯤壓在了大地之內的幾名教官。
要不是白鯤在這裡看着,他都想先給這幾個傢伙來幾遍刑罰,都是這些廢物,給離陽觀招來了這麼恐怖的敵人,差一點就讓離陽觀遭受莫大損失,真是萬死難辭其咎啊。
“觀主饒命啊,是我等不對,是我等玩忽職守,讓玉兒大小姐不小心闖到了校場之內,不小心看到了弟子們正在練習的鍛體功法,所以屬下等人擔心被觀內責罰,一時糊塗,竟然,竟然......”衛天器趕忙求饒,面對觀主的詢問,他哪裡敢說謊,可是一說到關鍵處,就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竟然什麼,你到了現在還想着怎麼將自己摘出去嗎,還不快給我如實招來,否則我現在就直接一掌將你給拍死,再直接搜你的魂魄,這樣還來得簡單直接一些。”看到衛天器這樣支支吾吾,不敢實話實說的樣子,離陽觀主似乎感受到了來自於白鯤那種調侃的眼神,彷彿是在嘲笑自己作爲一個神明,一個觀主,連自己手底下的人都敢着想要欺騙自己。
“觀主,饒命啊,我說,我都說,都是我等鬼迷心竅,想要抓住玉兒大小姐,誣陷她是來偷師的,這樣我們就不是玩忽職守,而是抓住了偷師的人,是有功的,觀主,饒命啊,我們真的是鬼迷心竅,不是有心的啊。”衛天器在坑內大聲吼道,聲音淒厲。
“混賬東西,混賬東西,自己的錯誤不但不思己過,竟然還想推給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女孩,當真是無恥之尤,若不是有這位道友在此,若是這個小姑娘只是一個普通人,現在就已經死了,你真是該死啊。”離陽觀主是真的怒了,自身手底下的人,竟然爲了自身逃脫罪責,竟然想要栽贓給一個小女孩,不提其身爲修士的身份,光光就是連作爲一個男子該有的責任心都沒有。
察覺到觀主的咬牙切齒之間蘊含着的龐大殺意,衛天器感覺到一股濃重的死意將自己包圍,連忙大喊:“觀主,觀主,饒命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就饒了我這麼一次吧,玉兒小姐,念在我們曾經也是玩伴的情分上,你讓觀主饒了我一命吧。”
一些水漬慢慢在其的大腿上滲出,神明的殺意何其厚重,又豈是一個連通神境都沒有的修士可以抗衡的,沒有當場被殺意摧毀心靈,當場發瘋就已經算的上是意志堅定了。
呼延玉兒有些不忍心的轉過頭,白鯤淡淡道:“若是今天我不在這裡,你覺得他會對你手下留情嗎?”
讓呼延玉兒本來想要說出口的話,一下子只能爛在肚子裡面。
“像你這種人,留在這個世上也不過是浪費糧食罷了,除此以外,我真沒有發現你有別的優點,所以你不死,還有什麼用。”離陽觀主成神多年,根本就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哪裡會在意衛天器的求饒。
當即手中一朵綠色的微風捲起,校場之內瞬間颳起了滅世龍捲,將幾個教官都給颳了起來,扯入到了龍捲風之內。
引得一衆在校場之上的小孩紛紛驚呼,但是看到龍捲風並沒有要靠近他們的意思,才稍微安靜了一下,帶着敬畏的眼光,看着那個隨手就召喚出龍捲風的偉岸人影。
而離陽觀主似乎也是考慮到了自己之前所說的話,上天有好生之德,沒有當着一衆孩童還有白鯤的面前用自己召喚出來龍捲將這些人分屍,而是將龍捲風朝着遠方挪移而去。
“好了,這次多虧了這位道友,才讓我發現了在離陽觀之內的這種害羣之馬,否則若是任由這種人繼續在我們離陽觀之內待下去,我們離陽觀的聲名必然也會受到污染,這種害羣之馬不除,若是長此以往,我們離陽觀就真的是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了。”離陽觀主真心道謝道。
至於那個衛天器所說的呼延玉兒看到了他們觀內獨有的鍛體功法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別說只是看到幾眼,就算是看了全本,人家都未必會看的上,畢竟人家的爹會沒有更好的功法給她修煉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只是誤會,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這次不請自來,下次定當拜帖奉上。”白鯤也是一笑道,既然這個離陽觀主如此明事理,他自然也不會不依不饒。
“那好,貧道也有些事情事情要處理,就先不留道友了,等在下次道友再來,只需知會一聲,必然大禮迎接。”白鯤要離開,離陽觀主自然是求之不得。
經過了離陽觀這件事,呼延玉兒也沒有了遊玩的心情,所以白鯤也是帶着她返回到了呼延靜心閉關的石室之內,畢竟自己要走了,還是將人家的孩子安然無恙的放在人家家長身邊比較好。
等到白鯤來到石室外面,正準備說話,忽然面色一變,直接推開了石室的大門,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呼延靜心。
而呼延玉兒看到白鯤急急忙忙的闖入到了自家孃親的閉關之所內,也是趕緊跟了上去,就和白鯤一同看到了躺在地上氣息萎靡的自家孃親。
“孃親,你怎麼了,你不要嚇玉兒,你到底怎麼了?”呼延玉兒趕緊跑到呼延靜心的身邊,想要看一下自家的孃親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興許是感知到了呼延玉兒的氣息,氣息萎靡的呼延靜心艱難的睜開雙眼,看了一看焦急的呼延玉兒,似乎帶着愧疚和不捨,旋即將目光看向了白鯤,目光之中帶着懇求。
“求,求.....”呼延靜心似乎已經真的是大限將至了,還沒有將所求的事情說出來,就直接溘然長逝了,眼角劃過一滴眼淚。
“爹爹,你快點救救娘吧,你救救她吧,你不是大英雄嗎,你一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呼延玉兒求救一般的看向白鯤,眼淚不斷流出。
她不明白,爲什麼今天自己爹爹來了,自己的孃親就要離自己而去了,而且是永遠的離開自己,如果她一開始知道會是這個結局的話,那她寧願自己的爹爹今天不要來。
白鯤默然無語,只能低頭嘆息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