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者賭白鯤就算是猜出了有人使了絆子,也不會聲張,因爲一名少帝的弟子被風壓壓得吐血,說出來也會讓人笑掉大牙。
不止白鯤會被嘲笑,就連戰無道也會面目無光。
想來白鯤會爲了會保全戰無道的臉面,而忍氣吞聲,吃下這個悶虧,因爲師徒如父子,沒有哪一個兒子會希望自己的父親因爲自己被別人看不起。
這是老者所打的如意算盤,按照一般情況來說真可能會如他所欲想的那樣。
可惜的是他低估了白鯤的實力,白鯤看似是登堂境巔峰,實則卻是前無古人的登堂十境,靈核十轉,比之少年大帝,天界神帝都要強橫,在這一境界,白鯤無敵。
況且白鯤還是一名體修,雖然境界只是登堂境頂峰,可是從初入境開始,每一次的肉身都達到了巔峰,肉身比之御氣境的體修都不遑多讓。
此時白鯤的肉身雖然被壓制的動彈不得,可是這個強度恰巧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本來在登堂境階段被鍛造的無盡完美的肉身竟然在進步。
雖然是極微小,可是卻是在進步,就像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本來已經無可進步,可是一個偶然,反而有更進一步的機會。
白鯤就是如此,本來在這個階段,白鯤的肉身強度已經達到了這個階段的頂峰,難以精進,可是沒想到這次卻因禍得福。
這裡佈下的大陣裡的神風,是戰族絕頂強者自九天中拘禁回來的蕪巽驚風,無縫不吹,無孔不入,一旦入體,掠奪生機,讓氣血枯敗,壽元銳減,從青年一下步入老年。
要抵禦這種神風,除非是羽化境的強者或者是立於巨鳥背上的法陣之中,否則就算是一尊通神境的強者落於風中,也會頃刻壽元衰竭而死。
而老者爲了給白鯤一個教訓,將法陣稍稍打開一個縫隙,讓些許蕪巽驚風透入,傷白鯤肺腑,可是卻成全了白鯤。
此時蕪巽驚風透入白鯤的肺腑,如同最精細的維修工,帶走了白鯤肉身,血液,筋骨,皮膜殘存的雜質,讓白鯤的肉身強度逐漸增強。
如今白鯤體內,血液如同汞漿流淌,攜帶着淡淡的紫色,高貴莫名,骨骼漸漸白皙,如同高貴的玉石般晶瑩剔透,其上似乎還有玄奧符文閃現。
肉身金剛,骨如白玉,肉身成聖!
白鯤的肉身在朝着這種境界迸發,前進,雖然還相差很遠,可是已經有了一個雛形。
就這樣一路,白鯤的肉身不斷被神風侵襲,不斷錘鍊,一直到白鯤到達坐忘峰上。
感受了一下肉身,就這樣短短的時間,雖然力量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強度都快趕上巔峰法器了,比之前強了整整五成。
看着金色巨鳥飛走,白鯤還意猶未盡的咂咂嘴:“就這樣走了,我還沒享受夠呢。”似乎還想再經歷一次這樣的待遇。如果老者知道自己這樣非但沒有傷到白鯤,反而將白鯤的肉身打造的更上一層樓,估計會怒極攻心,倒地吐血。
雖然被神風颳過肉身,如萬千兇蟻撕咬,可是卻又如甘霖雨露一般讓白鯤的肉身飛速進步,這種痛並快樂着的事讓白鯤欲罷不能。
可惜這種事不可複製,無論是巨鳥飛行的速度,還是法陣開啓讓蕪巽驚風透入的量,要是哪一步差錯,白鯤就是魂消天外的下場。
老者看着巨鳥降落到坐忘峰上,片刻之後又飛出,知道白鯤已經到達了坐忘峰上,就喚回了巨鳥,冷哼一聲:“小子,怪就怪你是戰無道的徒弟。”
說完轉身欲走。
突然一道聲音出現在他耳邊,猶若洪鐘大呂,震得他神魂震盪,眼裡滿是驚恐。
“原來當本座的徒弟是那麼丟臉的事,真是讓真人你見笑了。”一道聲音憑空出現在老者耳邊。
老者即刻變色:“戰無道,我不是你這個意思,你聽我解釋。”,老者當即辯解,別看他之前霸道無比,可是真正面對一個可以隨意定他生死的存在,他也不禁色變。
白鯤畢竟是戰無道的弟子,雖說戰無道平日沒個正行,可是對白鯤還是上心一二,見白鯤剛纔沒有危險纔沒有出手。
聲音的主人完全不理會老者的辯解,開口道:“你爲長者,卻對小輩出手,尤其是我的弟子,是你可以動的嗎。”
說到最後,這道聲音越發威嚴,就像是一尊神明對着一尊凡人大聲質問,如同煌煌大日,不可直視。
老者戰戰兢兢,心下已經有了悔意,該死,自己沒事來招惹他幹什麼,悔不當初,悔不當初。
聲音的主人依舊接着道:“既然你沒有長者的覺悟,那我就給你一個教訓,既然你利用這蕪巽驚風折騰我徒弟,我就將你拘禁在這裡百年,受那神風日夜吹拂。”
枯瘦老者狂呼:“不可以,你不可以這麼對我,你沒有那個權力。”
聲音的主人根本不理會老者的不甘,只見話音一落,天外一隻遮天蔽月的大手朝老者抓來,跟這隻手掌相比,戰天闕的上蒼之手就連這隻手的一道紋路都比不上。
老者驚駭欲絕,轉身施展無邊身法欲逃,一時間快若閃電,可惜的是,任是老者速度如電,可是依舊無法脫離手掌所掌控的天地。
彷彿這手掌就是一片天地,活在這片天地中的生靈如何可以跳脫出來。
“不”在老者驚恐的目光中,巨掌將老者握在掌心,像天空一拋,老者頓時身不由己的朝着佈滿蕪巽驚風的區域飛去,任其是通神境的大能也只能像是凡人般,任由巨掌撥弄。
之後巨掌的五根手指化爲五色天柱,將老者禁錮在了一個區域以內,讓老者日夜受神風吹拂,神雷鞭打。
畫地爲牢,五指成山!
此時黑色大山頂峰上的將什麼名額讓給白鯤的老者知道了什麼,長嘆了一聲,沒說什麼,復有開始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