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鬥,《山海經》上所記載的上古異獸之一,號稱是火神的隨從,操縱天下萬火,甚至可以競逐火神之位。
他們天生只吞食火焰,厭水,就連排泄物也是火焰,天生就是火焰的寵兒,經常跟在雷神之後,吞食雷電產生的雷火。
就算是偶爾不小心吐出一口火來,也可以掀起一陣滔天火浪,除了上古金烏、鳳凰可以壓制一頭之外,再無人可出其右。
此時,這頭禍鬥正憤怒的看着天上的炎烈,眼前的這個全身纏繞着烈火的火紅頭髮男子竟然敢對他守護了近千年血精紅參下手,該死。
爲了守護這顆寶藥,自己千年來蟄伏於水潭之下,與自己最討厭的水在一起,這個傢伙竟然敢來搶,不可饒恕。
“人類,你找死。”禍鬥怒吼一聲,如同火焰的精靈一般,一口烈火朝着炎烈噴去。
這隻禍鬥雖然看起來有十米來長,三米來高,可是卻是一隻幼年的禍鬥,成年的禍鬥最矮小的都有近百米高大。
禍鬥這種天地精靈,一般從出生成年都需要三千年左右,就算是不修煉成年之後都有通神境的實力。
而這隻顯然年紀還小,頂多千載歲月,可見一出生就呆在這座遺蹟之中,根本不知道如今的世道,也不知道眼前想要奪取他守護的寶藥的炎烈也不是人類。
其實要不是他的傳承記憶,他甚至連人這種稱謂都不知道。
“班門弄斧。”炎烈看見眼前怪異的生物竟然朝着自己噴吐火焰,嗤笑一聲,也不阻擋,就任由那火焰朝着自己撲來。
不是炎烈託大,而是他有那個自信,若是這個奇異的怪獸運用其他的手段攻擊他,他不會如此託大。
畢竟從那個怪獸身上所感受到的氣勢來看,和自己都是在天罡境左右,可是他竟然在自己面前使用火焰。
在火神之子面前使用火焰,可笑。
炎烈,炎族族人,這次奉命將兩名族內的俊傑帶到這個低等位面來參加百族大戰之前的預選。
本來打算將人帶到之後就回去覆命,沒想到恰巧聽到兩名紫晶族的小輩說在這個低等位面竟然發現了一名天冥境強者的墓穴。
炎烈當時是嗤之以鼻的,不過本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理念,還是悄悄的尾隨這兩人來到這座遺蹟之中。
一路行來,收穫頗豐,甚至還發現一株半藥王,炎烈怎能不欣喜若狂,有了這株藥王,就算是自己修到羽化境都足夠了。
就在炎烈自己準備摘取這株半藥王的時候,竟然跳出來一隻模樣奇異的巨獸,起碼炎烈自己從來沒有見過。
讓炎烈感到可笑的是這隻巨獸竟然還朝自己噴吐火焰,炎族據傳身上流淌着火神血脈,天生可以闢火。
隨着修爲的精深,一些地火都不一定能帶給炎族的人絲毫傷害,而且炎族的人更是在火之一道上天賦驚人。
雖然炎烈自己算不上炎族之中的天驕,可是還是算一個小天才的,否則也不會在中年的時候達到天罡境,因此炎烈已經可以免疫絕大多數的火焰。
看着臨近的火蛇,不知爲何,炎烈突然感覺一片頭皮發麻,下意識的躲了開來,可惜還是慢了一點。
“該死。”炎烈一聲痛呼,只見一絲火焰沾上了他的右手,一路燃燒,將整條手臂都給燃燒殆盡。
看起來還有沿着手臂一路燃燒上去的趨勢,如果不阻止的話,整個人都會被這個火焰吞噬掉。
炎烈當機立斷,將自己的右手斬去,這才阻止了火焰的繼續燃燒,說也奇怪,看起來要一直將炎烈燃燒殆盡的火焰,落到地上之後竟然熄滅了,連一根雜草都燒不起來。
“白癡。”看到炎烈輕視自己噴吐出去的火焰,最終不得不斬去自己的手臂,禍鬥低吼的嘲笑一聲。
自己的火焰連普通的神都要重視,哪怕自己還沒有父輩那種可以焚燒萬物,連混沌都可以燒開的無邊威勢,那也不是你這個連通神境都沒有的傢伙可以輕視的。
而炎烈確實是震驚了,這是什麼火焰,連我的火體都無法免疫,甚至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越演越烈。
不過雖然禍斗的火焰出乎炎烈的意外甚至震驚,但是要炎烈如此輕易的放棄一株半藥王,而且是一株有很大可能讓他得到半藥王,這機會可能自己這輩子就只有這麼一次。
要炎烈眼睜睜的放棄一株半藥王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而且還不能回去搬救兵,先不說搬完救兵回來,這株半藥王還在不在。
就算還在,保不齊這個怪獸在絕境之下來個魚死網破,毀了這株半藥王,就算最後奪得了這株半藥王,那也跟炎烈沒有什麼關係了。
族裡最多賞賜一些其他的寶物,價值連這株半藥王的根鬚都比不上,之後就拿這株半藥王給一些老不死和族內那些目中無人的絕代天驕使用,再無半點好處對炎烈而言。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在炎烈看來,哪怕自己只能吸收這株半藥王藥力的一半,寧願浪費也不會讓任何人得到。
炎烈怒吼一聲
“天冥變”
霎時,炎烈原本被自己斬斷的手臂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生長出來,伴隨而來的是炎烈的身軀開始變大,全身長出棕紅色的毛髮。
最後,炎烈化爲了一隻全身高達十米,全身長着棕紅色長毛,頭生獨角,獨眼,面如巨猿的一隻怪獸。
這隻巨獸全身毛髮林立,每一根毛髮都如同鋼針一般鋒利,獨角的尖端竟然燃燒着一簇藍色的火焰,整個在那裡就像是一團火焰一般。
“我們去那一邊。”巨獸發出翁翁的聲音,對着禍鬥說道,說完就率先朝着一個方向前進。
炎烈提出這個提議,顯然是不想兩人的戰鬥餘**及到這株血蔘,萬一把這株血蔘毀了就得不償失了。
而禍鬥在炎烈變身之後,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顯然將炎烈當成了大敵,聽到炎烈的話,微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