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旁邊有認識二哥的冒險小隊路過,其中一個大漢就笑呵呵道,“二少,女朋友想讓你背,你就背唄,多大點事,你看你都快把女朋友弄哭了。”
他家豆豆纔沒有嬌氣,二哥撇撇嘴,扯着嗓子回了一句,“別瞎說,這是我家蠢妹子。”
“原來是妹子。”漢子哈哈大笑兩聲,不好意思道,“抱歉啊,二少,我以爲是你女朋友。”
“哦!”二哥悠長的答了一聲,擺手示意沒事,幾個漢子見此就笑着裡離去。
等人走遠了,他回頭看向還伸着胳膊的夏暖,無奈長嘆一聲,背對着她蹲下去,“你真是我祖宗,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攤上你這麼個妹子。”
在自家人面前,夏暖臉皮向來厚,她也不回嘴,悶不吭聲就爬上了二哥的背,而後拍了拍他,“快走快走,我熱死了!”
二哥眨了眨眼,認命的背起她離開,往目的地走去。
夏暖舒舒服服的趴在他背上,好奇的東張西望,這邊應該是新開闢出來的區域,至少她離開中洲之前,這片區域還在城牆外面,遍地都是廢棄的建築物和異植。
只不過短短兩年的時間,這片區域就來了個大變樣,沒有高樓大廈,有的是一道又一道的圍牆,這些院牆高約三四米,牢牢將裡面的一切遮擋,沿着院牆的大道寬敞筆直,順着大道越往裡走,人就越來越少,直到一個人都不見着。
安靜的讓人心裡有點發毛。
太靜了,沒有人,也沒有一點聲音,除了自己的心跳,就是二哥的腳步聲,夏暖抱着他的脖子緊了緊,悶悶問,“二哥,這是哪?”
“我沒告訴過你嗎?”二哥腳步一頓,有點心虛的反問她。
夏暖氣得掐他一把,掐得他嗷嗷叫,威脅她要不鬆手,就將她丟了,夏暖才大發慈悲的鬆開手,沒好氣道,“你沒告訴過我。”
二哥眨了眨眼,而後噗的笑了一聲,樂不可支的說,“軍部搬地方了,我以爲老三告訴過你。”
夏暖,“···”
不靠譜的哥哥,不靠譜的男人,感情軍部搬地方,就她一個人不知道呢。
心累!
她悶悶趴在二哥背上,“別跟我說話,讓我···”
靜靜兩字還未說出口,她突然聽到了整齊的腳步聲,步伐肅然有力,她正想擡頭去看,就聽二哥道,“好了,我的任務完成。”
夏暖愣住了。
高高的院牆裡,特大的漢子們穿着軍禮服,和他們的異獸夥伴,神情嚴肅、邁着整齊的步伐並肩從裡面出來,動作迅速有力,軍靴踏在地上,帶着踏破山河的力度。
二哥放下夏暖,見她一臉懵的愣在那,大手拍了拍她的頭,“還站着幹嗎?趕緊過去啊。”
“這,這是來接我們的?”夏暖吃驚臉,軍禮服啊,她有那麼大的面子,值得特大的漢子們穿着如此隆重的軍禮服來迎接她嗎?
“可不是。”二哥笑着拉起她朝前走去。
領頭之人是楊楓和葉文錦,見到夏暖和二哥,兩人露出笑容,“可算是來了。”
“怨她,走到半路死活不肯走了,我背過來的,可把我累得夠嗆。”二哥擦了擦額頭的汗,一點面子都不給夏暖留的掀她老底,把夏暖惱得不行。
同時,心裡也好奇的不行。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正納悶着呢,楊楓突然衝夏暖擠了擠眼,“小嫂子,提前通知你一聲,做好心理準備,今兒有個大驚喜給你。”
驚喜?
夏暖轉頭看向二哥,二哥攤了攤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得,答案還得自己找。
“什麼驚喜?提前透露一點啊。”夏暖笑眯眯的套話。
可惜,她遇到是特大的漢子,會告訴她纔怪。
楊楓笑眯眯的搖了搖頭,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她跟着他們進去,夏暖能怎麼辦?
問又問不出,只能跟着他們進去尋求答案了。
一走進去,夏暖就呆住了,兩旁全是穿着軍禮服的漢子向他們行注目禮,這目光中有祝福,有笑意,夏暖的腳步頓住了,轉頭去看二哥,二哥衝她點點頭,示意她大膽的往前走。
此時此刻,夏暖好像有點明瞭顧哲的目的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步一步朝着道路盡頭的軍部辦公大樓走去。
那裡,站着一個穿着同樣軍禮服的男人,他身姿修長筆挺,手裡捧着一束巨大的花球,距離有點遠,她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在看着自己。
他身前蹲着一排小動物,正是黑霸天夏白它們,見到夏暖朝這邊走來,夏白最先動了,它直直跑到夏暖面前,將尾巴上卷着的紙卷遞給夏暖,“暖暖,老顧送你的,快打開我看看。”
夏暖取了紙卷打開,這是一副彩色素描畫,畫中的主人公是個正在哭泣的小嬰兒,背景是漫天雪花和陰沉沉的天空,小嬰兒躺在揹着書包一身校服的小少年懷裡,少年眼裡是化不開的心疼和憐惜。
看見這張畫像的第一眼,夏暖就知道,這是她和顧哲的初次相遇。
接着是第二張,她穿着小紅裙,扎着兩個羊角辮,眼角含淚的趴在少年懷中,少年臉上有個牙印,看着小女孩的目光滿是無奈與寵溺。
這是她滿一週歲抓週的場景,那個時候她太小,已經記不清了,不過父親母親有將她抓週的熱鬧場景錄下來,她當時抓了顧哲,別的什麼都不要,賴他懷裡死活不肯下來,顧哲想強行放下她,卻被她咬了一口,被咬的顧哲沒哭,她卻哭得稀里嘩啦的逗笑了一衆親朋好友,也讓抓週宴成了笑談。
兩歲時顧哲的學校舉行校慶,她和媽媽去參加,臺上表演節目的顧哲被同學一劍刺死,她從椅子上滑下去,手腳並用的爬上臺,甩着小短腿追一劍刺死顧哲的同學打,所有人都驚住了,呆呆的看着小蘿莉哭着喊着氣勢洶洶的打人,顧哲滿臉驚愕的躺在臺上看着她,身旁還有一把只有劍柄的塑料玩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