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顧致遠微微一笑,淡淡道,“憑你秦家有日月換新天的野心,憑你秦家在S城隱藏起來的實驗室,更憑我顧家要退出京城,對你秦家日後的所作所爲不會插手,必要時候還可以幫一把手,夠嗎?”
聽到他這話,秦耀陽瞳孔驟然一縮,知道秦家有野心,想要那個位置不稀奇,像他們這樣的家庭,不進則退。
權利是毒,一旦沾染,想戒太難。
習慣了身居高位,一朝跌落的落差太大,秦家接受不了,也不願接受。
不願被擠下去,秦家只有拼盡全力的往上爬。
顧家能知道這一點,他並不覺得訝異。
他唯一訝異震驚的是,顧家會知道他們在S城隱藏起來的實驗室。
一直知道顧家不簡單,卻沒想到顧家會不簡單到這個地步。
實驗室的秘密不能曝光,顧家暫時也不能得罪,既然顧家想退出京城,那就成全他們。
不管是爲了秦家,還是爲了顧致遠所說的能量石,都值得秦顧兩家傾全部勢力,聯手一次。
壓下心裡的震驚,秦耀陽爽快點頭,“可以,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先驗證能量石。”
“應該的。”顧致遠起身,“我去安排,你等消息。”
“嗯。”
起身送走顧致遠,秦耀陽站在窗前,看着院子裡在皚皚白雪下顯得愈發豔紅的紅梅,眼裡詭譎狠戾的光芒一閃而逝。
顧家,真是好一個顧家。
千秋臺景區是國家地質公園、國家森林公園,國家4A級旅遊景區。
景區內峰巒疊翠,山峰八十多座,主峰千秋山海拔約千米。這裡峰林峽谷雄險,茫茫林海秀幽,潭瀑溪水長流,藤蘿攀援纏繞,有“小無盡之淵”之美譽。
這裡有幾十億年前形成的太古界岩石,自然形成的千層巖畫嶺、五指山···萬卷天書等等地質奇觀,是旅遊的好去處。
早在大雪的次日,千秋颱風景區就天氣原因封山閉園了,千秋臺已陷入沉寂將近兩個月了。
但今日不同,一支十八人的隊伍出現在園區內。
這些人全幅武裝,通過穿着打扮可以看出,這是一羣軍人。
領頭之人是一個魁梧大漢,一眼望去鶴立雞羣,他低頭看着手中指針亂跳的指北針,興奮道,“格老子的,磁場真的亂了,是這裡沒錯。”
聽見他話的人聞言興奮起來,自三天前收到命令,他們就跟着狼頭出了京城,這幾天沒日沒夜的跑,盡往風景區、山林、偏僻之處鑽,真的是冷死了。
現在終於找對地方了,只要找到任務目標,他們就可以解脫,不用在冰天雪地裡受凍了。
累不可怕,可怕的是冷,活了這麼多年,他們就沒這麼冷過。
十多個大漢此時也顧不上冷了,紛紛扯下面罩摘下墨鏡,湊過來將大漢圍住,“狼頭,確定是這裡?”
“沒蒙我們?”
“真的假的啊,這才第六個地方,就被我們找到了?”
“···”
其中一個大漢聽着戰友的你一言他一語,呵呵笑了一聲,道,“你們在高興什麼?這裡磁場亂了又如何?誰知道任務目標窩在哪個角落裡,這麼大一地方,有得找了。”
被稱爲狼頭的大漢掏出一張景區地圖,邊看邊對說話之人道,“狼眼,看看景區內有哪些景色奇異的地方。”
“是。”
狼眼答應了一聲,從揹包裡掏出軍用望遠鏡,十多分鐘後,鏡頭裡出現了出現了一幅畫面。
這是一幅十分美麗的畫面。
冰雪山林中,一株株杜鵑花開燦爛、妖豔,像是蒙了一層絢麗的紅,或深或淺的紅色在白雪的映襯下,盡顯妖豔動人。
那些杜鵑在雪林中安靜地綻放着,美不勝收。
“三點鐘方向。”他說。
所有人立馬拿出望遠鏡,向着他三點鐘方向看去,之前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馬噠,又遇到這種鬼東西了。
狼頭也皺起眉頭,他放下望遠鏡,低頭盯着景區地圖看了幾秒,又去看杜鵑花綻放的位置,接着,他戴着軍用手套的手指在地圖上點了一下,“不出意外,任務目標就在杜鵑坡、石海附近。”
“呼——”他擰着的眉頭解開,看了看四周的戰友,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我允許你們大開殺戒,出發!”
“殺!”
戰友們在狼頭欣慰的目光中,目標明確的,不懼寒冷的,向三點鐘方向勻速奔去。
剷除這羣異化植物,就能爲大雪停止後出來行動的民衆減少幾分危險。
“嘭嘭嘭——”
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響起,顧哲微微眯眼看向峽谷外面,從前天開始,峽谷外就出現了零星槍聲,昨兒槍聲沒怎麼斷過,還有手榴彈的爆炸聲,今兒槍聲徹底的停止了,換成接連不斷的炸彈聲響。
他倒不是好奇開火的是哪些人,他好奇的是,那些人的軍火還剩多少。
如果剩的多,他不介意黑吃黑,急缺軍火武器的人傷不起,那些人這種天氣帶着大批軍火跑來,是好人的機率不大,既然不大,那他一定會熱情的招待他們。
順便接收他們剩餘的軍火。
他抱着夏暖,腦袋上頂着一根‘草’坐在黑霸天的背上,催促道,“大佬,拿出你一方霸主的速度來,別讓那些人跑了。”
黑霸天,“···”
他只是一條蛇,能跑這麼快還是進化的原因,真當他是天上飛的鐵鳥,咻地一下就可以跑到天邊去嗎?
MDZZ。
“壞···”
嫩生嫩氣口齒清晰的小奶音帶着幾分氣憤,夏暖擡頭一看,趴在顧哲頭頂的‘草’整棵都變成了豔紅色,特別的耀眼,也特別的漂亮。
它輕輕地抽噎了一聲,“大壞蛋~”
“誰是大壞蛋?”夏暖把它從顧哲頭上拿了下來,手指捏了捏它鮮豔的葉片。
“蛇壞。”一根枝條下彎,指着黑霸天金黃色的粗壯身體。
夏暖正奇怪黑霸天哪得罪它了,呼嘯的勁風就從旁邊刮來,接着,她手中的‘草’和一條不算細的金黃尾巴一同消失。
她嘴角一抽,又掐上了。
“悠着點,別把它的葉片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