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神奇事情,陳君儀更不可能告訴她們——秘密,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就好了。
沒有跟班長報備,沒有找輔導員寫請假條,她收拾東西乾脆地離開。
“君儀你要到哪裡去?”郭蕊看見她的舉動吃驚地問。
陳君儀掃她一眼,沒吭聲。她不喜歡這個女孩,事實上郭蕊沒有任何得罪她的地方甚至還一直向着她,但是有些人你就是會莫名其妙的不喜歡。
不需要任何理由。
郭蕊眼中泛起淚花,心中委屈,對她的冷漠傷心不已,楚楚可憐的像一朵風中的小百花。與陳君儀冷淡的臉對比之下顯得更加叫人憐惜,這模樣在別人看來,彷彿她陳君儀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你最好趕緊回去找你的親人。”
輕便地只裝了一個揹包,又把裝了能源絞刃和狙擊槍的大布袋抗上肩膀,奇異的沒有想象中沉重。陳君儀丟下一句話,利落地走人。
其實她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冷血無情,只是陳君儀從來沒有意識到。
郭蕊一呆,委屈地咬着紅潤潤的下脣,清純的模樣惹人心疼。她看着陳君儀越走越遠的背影,灰色的大布袋抗在瘦小的肩膀上,顯得無比不協調。終於,她下定某種決心般地跺跺腳,轉身飛快地收拾行李。
……
“我以爲,如果你要走,至少應該通知我。”面前的女人笑的優雅,心中卻惱火無比!她將近一個月的全心全意的對待,沒想到她要走竟然一聲不吭!掃過她背後的揹包,目光在她肩膀上一米多高的布袋上停頓了一秒。
陳君儀正思考怎麼帶着這兩個管制物品回家,聽見突然響起的聲音,擡頭,又是她。
“我爲什麼要通知你?”陳君儀似笑非笑,笑話!她們兩個人非親非故,這女人突然間出現在她面前對她好的不得了——她敢說沒有任何企圖?!
想利用她還得看她陳君儀同不同意,我不吭聲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不好意思,你想多了!
“你——”女人某中陰沉一閃,臉上卻掛着溫和的笑:“不要說的那麼生分,既然你現在匆匆忙忙要走,肯定已經相信我的話了。不管你要去哪裡,帶上我,我會幫助你。”
雖然懷疑一直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她怎麼突然間改變心意了,但女人還是十分聰明地忽略這點,直接表明自己的作用。她臉上的微笑優雅又恬靜,目光真誠的足以打動任何心硬的人。
但是——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冷淡的話不帶一絲感情。陳君儀精緻美麗的臉上勾起嘲諷的笑,毫不客氣地撕破臉皮。
“你的目的,我不想知道,也不屑知道。從現在開始,請務必遠離我十米——哦,還有。”慵懶的脣邪邪上揚,微眯的睫毛下銳利的眼睛透着尖銳的警告:“不要跟着我。”她的目光輕飄飄掃過隱蔽的牆角。
躲藏在暗處的郭蕊嚇得身體一抖,嬌俏的小臉發白。
隨意伸手抓抓頭髮,陳君儀大步走人,瀟灑的背影乾脆利落,儘管一米多高的布袋抗在瘦小的肩膀上十分古怪。回個家還這麼煩人,爲什麼都纏着她,真是搞不明白!最煩人的是摺疊空間不能使用!明明手中有寶貝卻偏偏不能用,還得費力扛着這麼顯眼的大傢伙,真他媽的不爽。
“等等!”女人見她真的拋下自己獨自走,心裡一慌趕緊大聲喊道。不能!她絕不能讓自己的計劃泡湯!她的計劃誰都不能打亂,哪怕是陳君儀也不能!必須按照她的計劃走!
陳君儀腳步都不帶頓一下,絲毫沒有因爲她的話停止。
蔣麗月心中大恨,咬牙趕緊追上去攔住她。
“或許是我沒有講清楚。”她一改之前溫和的態度,神色犀利話語更是咄咄逼人:“你是要去找人對吧?你以爲憑藉你一個人的能力,能在末世爆發之後保護好你要保護的人?!”
“所以呢?”陳君儀懶散地擡眸看她,黑棕色的眼瞳冷的像北極深海里的厚厚的冰層,從那雙眼中猛然爆發出駭人的兇光,驚的蔣麗月大退三步!
“難不成你要說你能?不——如果你能的話,還來找我幹什麼。”陳君儀收回目光,並不掩飾語氣裡的輕蔑和不耐煩。
她只是想回家而已,幹嘛一個兩個的攔着她!對於脾氣暴躁的她來說能忍到現在已經非常了不得了!煩躁的時候又想抓頭髮了。
於是躲在暗處的郭蕊無語地看着她的爪子將本來就亂的頭髮,胡亂扒的更糟。
真是可惜這麼一張漂亮的臉蛋。蔣麗月嘴角抽搐,心中默默嘆一口氣。“我不能。”她搖搖頭,目光灼灼地死死盯着陳君儀:“但是有人能!只要你帶上我,我保證不僅能保護你要保護人的性命,還能讓你們在末世裡平安無事!”
好猖狂自信的口氣!
陳君儀挑眉不說話,盯着她的目光彷彿要將她的心思裡裡外外全部看穿。蔣麗月心臟狂跳,實在不明白一個一直生活在“溫室”裡的女大學生爲什麼這麼可怕。
或許……這就是她在末世中安然縱橫的原因?
終於,慵懶的聲音淡淡響起,讓她長長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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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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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見親親們的留言了,好開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