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胡亮的屁股,這時我馬上反應過來,啪啪的拍了幾下,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我腦子裡很快的想一想,好像剛纔他摔在我前面,然後我撞在他的身上了。我看了看胡亮,他的頭挨着車體。
不過好在沒看見有血,只是明顯看得出來後腦附近有個包,但是我卻有些害怕。因爲有時候沒有血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憋着一口氣坐起來,喘着氣快速的看了看左右周圍。車子還是正常的停立着,沒有倒翻,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燒餅怎麼開的車啊?這王八蛋欠抽啊,不過,爲什麼駕駛座那邊沒有聲音。
我扭頭挪到胡亮這裡,拿手探了探鼻子,有呼吸。想到以前看的電視節目,把胡亮的腦袋輕輕的擺了一下,身子也動一下。因爲剛纔胡亮的面衝下,脖子也彎着,這樣不利於呼吸。
我跪爬着來到對面的駕駛座(之前可能把我和胡亮甩到車尾了)要看看燒餅怎麼樣了。爬了兩步手碰到了一根撬棍,看到撬棍後心裡想着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還好之前上車後我們把武器都放的比較好,不然剛纔甩起來搞不好還會弄死我們自己呢。
到了駕駛座後面,我用手拉着把自己撐起來,然後探頭看了看。燒餅瞪着眼張着嘴。要不是看見他的胸口一動一動,而且聽見了他喘氣的聲音,我還真以爲他這個樣子就好像是電視裡的“死不瞑目”。不過這傢伙倒是看上去身體應該沒什麼事兒,他幫着安全帶。
當然事後想想燒餅這樣也算正常,突如其來的變故肯定會讓人有一會兒的腦子空白的,就好像當年我從三米左右的梯子上摔下來時,剛剛到地面的時候,其實我腦子一點事都不記得,過了一會兒纔有痛感......
“燒餅?我靠,你TMD怎麼回事兒啊?怎麼會......”我一句話都沒說完,突變再生。
“哐當”很大的一聲,我又一次感覺自己被狠狠地一甩。車子好像是平移着劃過一段距離。
“呃!”我像個布袋被拋似的,啪的一下扔在車子的一邊,還好這裡是座位,至少也是軟的。趕緊看了一眼胡亮那邊,還好,背部貼着座位底部,腦袋那裡正好被他自己隨身一直帶着的包包枕着。
“我去你姥姥的,燒餅!!!怎麼......”我大聲叫了一下,然後又被打斷,車子再次動了起來。
“牛啊!!!”燒餅的聲音傳來。
話音未落的同時,車子再次橫移了,我們幾個又顛簸了起來。
這時我看到頭盔從對面的座墊上掉下來了,馬上暗罵自己是個傻蛋。馬上不管不顧的撲過去,拿了頭盔戴上,再手腳並用的來到胡亮這裡。
車子這時好像是撞到牆了,“乓”地一聲停下了滑動。我七手八腳的把頭盔給胡亮戴上,誰知道等一會兒是不是又開始晃起來。
“什麼牛啊?”我手上幫胡亮戴着,嘴裡喊着,往燒餅的方向看去,“你剛纔說的是......牛!!!”
爲什麼我突然喊了一聲牛呢?很簡單,因爲我看見了,雖然只是因爲看到了鏡子裡的東西,只是一瞥而已,但是絕不會錯的,這是一頭牛,大小是怎麼樣我不知道,沒看清,但是牛頭上短短的牛角還是不會讓人認錯的,因爲我不相信除了牛有這樣的角,還有什麼動物會有。哪怕就算有這種動物,可是那東西會在正常的農郊存在嗎?
“你們怎麼樣了?”燒餅着急地喊着,“我剛纔好像暈了,眼前一黑的感覺,剛纔被撞了才清醒一點。”
“胡亮暈着,不過應該還好吧,我沒事,你現在......”我真想狠狠地爆粗口,爲什麼又打斷我???
車子又動了,不過因爲被牆擋了沒有再次滑動,只是感到有一下子一下子,一顛一顛的上下翻着。我看了看胡亮,應該沒什麼問題了。然後我調整着姿勢從窗口看出去,看到的就是這頭牛在頂車子。
還好牛的頂撞動作幾乎都是衝着自己高度來定的,它的高度還不至於碰到上面的車窗,所以都是車底上面點在受力,而且防爆車的車窗玻璃可不是一般的玻璃,這種顛簸倒不會損壞。
因爲角度和車子的顛簸,我還是沒怎麼看清楚這畜生的大小,不過以車子的顛簸程度來看,個頭應該不會小。能看見的只是它的背部,毛色是棕黃還有些亮,看得出來這頭黃牛身體素質不錯。
我剛想說話,就聽見燒餅喊着:“用槍打牛!用槍打牛啊!!!”
我知道燒餅急了,可是他要明白,我這個角度就算拿出槍來也沒用啊,我可沒有那麼好的槍法,在不穩定的車裡,而且我現在在這邊的車座這裡,牛在那邊,相當於開槍後子彈要從小孔中射出才能打中它。更何況像這種情況下,牛絕對是亢奮狀態,如果一擊不死,它只會因爲受到傷害後被挑釁的愈加激動,到時候我們會更加倒黴。
“用個鳥蛋的槍,嫌命長啊?”一聲悠悠的帶着極度不爽的語氣,可偏偏這時讓人覺得說話的人很放鬆似的。
“**醒了?”燒餅喊着。
我離胡亮近,當然比燒餅還要早知道胡亮已經醒了,但是這個時候我是有些混亂,不知道應該先反駁燒餅用槍的理論,還是先對胡亮打招呼,搞的我半張着嘴,一言未發。
“閉嘴吧,別喊別鬧,看好戲就行。”胡亮還是躺着,斜着眼看了看我後繼續說着,“你也把嘴閉上吧,我看應該差不多了。對了,頭暈暈的差點忘了一件事,我們身上都沒出血吧?”
燒餅回答了一聲“哦”,就真的一點聲音都聽不見了,他還真是聽胡亮的話。
我搖搖頭輕聲說:“沒有,除了你頭上的包。我好像沒什麼事,就是磕到了有些痛。那貨你就更別擔心了,他幫着安全帶。你剛剛說什麼應該差不多了?你什麼時候醒的?”
“問題真多啊。”胡亮動了動脖子,“還真有點痛啊。你剛纔說我暈着的時候醒的,剛想說話,被晃了一下,然後又想說話吧,就聽見燒餅火燒屁股似的,說用槍打牛。”
“你聽到燒餅說的了,外面是牛,我們怎麼辦?”我過去挨着胡亮身邊,“反正用槍我是絕對打不死它的,不過你到現在還沒回答我剛剛你說的什麼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