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老婆的信息來看,現在有太陽,喪屍好像不喜歡太陽...”**看着我,“明白了嗎?”我眨巴眨巴眼睛,搖了搖頭。“我去,菜場遮着太陽呢,小廣場沒遮沒攔的,你的明白?”“哦哦哦,對對對,走遠路,走遠路。聽你的聽你的。”
打定主意我們走進前堂弄,前堂弄名字聽着大氣,其實也就一米多寬。老城區的弄堂都是早年間的老房子,現在不管怎麼發展,這一類老房子都不會再去拆了,因爲好些年前就算曆史古蹟保留下來了。這裡都是祖祖輩輩就住着的,**雖然不拆,但是也不準住戶做大的改造,除了修正一下破漏處,基本和百十年前沒什麼大變,哪怕是當年的抗戰,內戰以及十年動亂時期,也沒怎麼被破壞,依然矗立着,見證了風起雲涌,歷朝歷代,以及現在的末世滄桑......
**在前我在後,運氣到不錯,弄堂口兩家都關着門。其實平時只要有人在家,基本上都是開着門的,一般住在這裡的都是老鄰居,大家知根知底,平時左鄰右里都是直進直出的,而且也沒聽說有賊會光顧這些地方。可能是關着門隔着情吧,世世代代老傳統了。
走了五十來米**把手掌心對着我舉着。我跟着**停下,前面是一戶人家的大門,但是大門是開着的。**小心奕奕的伸頭過去看看,很快就彈了回來。“在吃飯呢。我們是去打擾一下它,還是偷偷摸摸走?不過就離大門大概兩米遠。”**蚊子般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裡。“要不冒險去把門關了?反正它們動作慢。”我指了指大門。“站我這裡來看看你就知道了,門關不了。”我和**換了個位置,我看了看大門。我CAO,哪有大門啊,發生了什麼連門都沒有了?就看見門頭門框破破爛爛的,門在地上。我偷偷摸摸的伸頭一瞧,看見裡面有個女的蹲在屍體邊,再吃肚子裡的東西,離這麼近,能聽見一些我不願意回想的聲音............看來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了。
“就一個。**,要不我用撬棍上去搞死它?不過我們偷偷摸摸的走它應該也不知道啊。”“我的意思最好能幹掉儘量幹掉,誰知道等下是不是有個什麼萬一。比如我們走後它跟上來呢?或者說我們前面再碰到喪屍,還沒處理好,後面它又來了?想想我們玩的網遊,一步一步清過去纔是最安全的啊。”“撬棍給我。”“我來,你的任務就是用屍鏟後面掩護我。”
**說完示意我和他換回位置。**拿好了撬棍,用彎的那頭攻擊,輕輕的走過去,他正對着喪屍。我看着他的側面,發現**皺着眉,然後突然暴起衝進了門。“嘭”這是**踩到地上的木門了,聲音在安靜的弄堂裡還是有點大,不過我相信**肯定思考過,所以我倒不怎麼擔心他會引怪。“呃~~啊”聽見聲音的同時,我已經站在門口了。只看見**背影,雙手把撬棍舉國頭頂,狠狠的劈了下去...
不好!怎麼看上去撬棍掉了,我衝進去。“沒事,撬棍卡在腦袋上了,彎的那一端插進去喪屍就倒下了,但是撬棍被卡住了,我自己鬆手的。”**說着把撬棍拿起來,左右用力晃了晃,終於拔出來了。我故意不去看喪屍腦袋,眼睛往**頭頂看,這樣至少我的餘光也看不見喪屍。“沒事就出去吧,繼續走。”我說完出了門。
**出來後,不知道哪裡拿的一塊毛巾,邊擦着撬棍邊說:“吃一塹長一智啊。撬棍還是得捅,不然像我這樣用彎頭砍,一旦卡住,一個喪屍還好,有兩個喪屍不就麻煩了...”“呵呵呵,武器技能不熟練吧?我以爲你是捅的,早知道你用劈的動作,不如用脅指或者屍鏟。我就奇怪了,在那邊老貪官家裡時,你不是在我捅圍牆的幾個喪屍是,吩咐我小心別卡住嗎?這麼現在你這個打獵的被獵給打了???”**點了根菸,搖了搖手指:“是實話,我知道有可能卡住,但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力氣,以爲卡住後一用力就能弄出來,誰知道我的力氣居然弄不出了,看來這是一個預示,我們以後要開始訓練了。其實想想也對,別多人骨頭了,哪怕是煮熟的豬骨頭都還是那麼硬,更別說是生的骨頭了。”我聽**說着,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喪屍的骨頭在現階段可以說就是活人的骨頭,病毒才爆發沒多久啊,可能時間一長,骨質慢慢變化會變成脆弱。或者不會,誰知道呢?
“**,你說爲什麼這家連門都在地上了?”我跟着**,看他沒說話特意問他,聲音很輕。“被它吃的那個人逃命時開門,被纏着了,扒着門,然後扒掉了。老掉牙的破木門。會被扒掉很正常。”**悠悠的回答我。“**,你說你殺完喪屍手會不會抖?”我問**,其實我一直都想問,因爲到現在雖然殺喪屍感覺不到害怕,但是手好像控制不住的微微發抖。“抖啊,怎麼不抖。但這不是怕的發抖,生理上很正常,這是因爲亢奮,激動了才抖,習慣就好了。太正常了。對了,好像上臺表演一樣,緊張也會發抖,但習慣了就沒事了。跟你說個事,我以前打麻將做了一副很大很大的牌,而且聽了,當時我的手還抖呢。呵呵,想想好笑吧?說白了就是個心理活動,很正常。你要是不發抖,我可能很懷疑你有神經病,還有的就是見慣了這些的人。不然不會不抖。”
一直走過拐角,前堂弄不長,沒幾戶人家,有幾家關着門。有一家開着,我們進去後看見一具屍體,腦袋上有個洞,旁邊有一具上吊的屍體,手臂上一個大大的被咬出來的傷口......
順利拐到南峰弄,南峰弄相對來說比較寬,大概有個一米五六。我們往南峰弄上看去,好幾戶人家門開着。“什麼運氣啊,我CAO。這麼多家門開着?”“不要急,不一定有東西的。你忘了,他們可是會被血腥吸引的。很可能集中在哪裡了,我們小心點應該問題不大。”
正如**分析的,至少我們走過好幾戶人家,雖說門開着,但是我們進去看了看,沒有喪屍。當然還是有幾戶人家門關着,我們自然不會查看。走進弄堂四五十米處,“嘎吱嘎吱~嘎~吱”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裡,弄堂裡很安靜,但不仔細聽還聽不出來。我站着聽了一會兒,**發現我停下,用眼睛問我怎麼回事。我指了指我身邊的一個窗戶,指了指耳朵。**過來一聽,皺了皺眉,看了看窗戶。窗戶關的緊緊的,遮得嚴嚴實實,完全看不見裡面,但是聽聲音覺得是木牀搖動後發出的聲音。“有人在做“運動”?”我問**。“可能吧,但我也相信是喪屍在牀上吃人。”**說着用撬棍輕輕敲了兩下窗戶。裡面沒有聲音了,我們等了一會兒,很快聽見又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又敲了敲。
“滾你MB的,誰啊?敢敲我的窗。”裡面居然有活人,我和**有些不可思議。**示意我不要說話。他想了想後對着窗戶說:“外面現在生化危機了,你要是不信,我們馬上走,要是相信,出來一起跑吧。”“滾,生化你媽的危機。滾,壞我興致,小心老子起來砍死你。你混哪裡的,不認識我門神啊?......”中間還伴隨着女生的聲音。“我們走了。”**對着鏡子說,說完就走,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沓,我跟上去。也不知道里面說了些什麼,沒聽清,反正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真不救?”“不救,放心,我看他沒這麼容易死。門神,你不知道?南城小混子的大哥啊”“知道,但不知道他家居然是這?他怎麼會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可能是那女的家。也可能是他家。誰知道呢?管我們什麼事。弄堂裡隔音還算不錯,要不是他動作太大,而且我們仔細去聽,沒人會發現,包括喪屍。我們一路走來,前幾個人家全空了,就這幾戶人家關着門,關着門的除了他家有人,其他人家有人還是沒人不一定,相當於他是被孤立着,他不知道爆發喪屍也很正常。當然,不排除他和他牀上那個一起自暴自棄,先玩了再說。末世出瘋子,很正常。”
我們繼續走着,到了一個拐角,**先查看了一下,示意我沒事,我們一起拐過去,直走百來米再拐個彎出去就是桃花苑了。走了沒幾步,看見一家人家開着門,裡面也沒發現任何人。“看來我猜對了,有點麻煩,集中到那邊去了。”**指着前方說。“怎麼了?”我有些跟不上**的思維。“從我們下車後開始,一直沒見幾個喪屍,越安靜就越是危險,我敢斷定,有一大羣喪屍在桃花苑小廣場那邊的老年活動室在開大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