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加了鋼板的大車又能撞又能頂,還能運東西。”我看了看坐在門邊,看着電影聊着天的小程和曉利說,“小程,明天改造大車,加鋼板,你有什麼建議嗎?”
小程聽我叫他,和曉利一起坐了過來,然後說了一些自己的見解,我們感覺專業的就是比我們這些業餘的強。
“明天我們先把皮卡開過來吧,用皮卡去運回煤炭,防暴車和大車直接開進倉庫,反正那條路大車也進不去。這樣,曉利,宏盛,我們三個去弄煤就夠了,那邊有兩車已經做好的先運回來,然後多去幾次差不多能把堆着的那些原材料都運回來了。”
大家沒什麼意見,聊了聊閒天就繼續看電影了。不得不說,這片子雖不至於讓我恐懼,但是看一次就覺得不舒服一次。偷偷打眼瞧了瞧伊倩和玲瓏,這兩人臉上的表情似乎比電影還精彩。
電影看完後,小道長已經在門口等我們了。除了伊倩和玲瓏的臉色不好外,其他人都還行。不過,這兩人都沒吐,而且看電影的時候也沒有可以的閉上眼,這倒是很不錯的進步。
玲瓏現在已經掛在了宏盛的身上,宏盛有些無奈,但是沒辦法,所以只能兩個人挨着跑起來。花花不用跑,抱着胡亮的女兒點點,笑嘻嘻的看她的爸爸媽媽揮淚奔跑。
小道長跟着我們跑着,不知道他有什麼意思,讓我們用盡全力的快跑一段路,然後慢跑幾分鐘,而且快慢交替的時候不能走路。快跑時要求我們跑三步吐氣,兩步吸氣。慢跑時讓我們三步呼氣三步吸氣。
期間有些人覺得胸膛有疼痛感,小道長直接就讓他們停下,然後說他們的呼吸方法不對,不過雖然停下來了,但是不代表可以休息,還是得快步走着,小道長在他們呼吸回復正常後,重點特訓了他們。
雖然很累,但是沒人會有反對意見,鍛鍊這個詞,在末世前可以忽略,在末世後卻絕不能忽略。可能有的人連吃都吃不飽,不可能鍛鍊,但是我們至少還有吃有住,完全要趁機加強自身才行。小道長說的“說句不好聽的,以後哪怕逃命,你都能比別人跑得快,逃得遠。”
一段時間的流汗,痠痛,呼吸難過之後,胡亮帶我們來到井邊。我看了看原先小池子的地方,變化並不大,只不過池子最中間原先是一小座假山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大洞,,假山推倒在了一邊,池底還有些溼溼的,有些淤泥還有些爛草爛樹枝。我知道那個洞就是今天胡亮啓開的井口。
“宮裡的人原先就不打算封死的,只不過就是把井口堵着而已。”胡亮知道我看着他,想要問他過程,不過他沒等我開口就說了,“我們用水桶從池裡舀水,其實挺快的,池裡水不深,甚至都沒超過假山的底。假山推開後下面是一塊好像石磨一樣大小的水泥板,弄開就行了。”
從井裡打上來的水很是冰涼,但是對我們這些跑得面紅耳赤的人來說很是舒服,這時嚴大媽招呼我們去吃些東西。
小道長一直說讓我們有時間可以去偏殿靜坐修心,不過我幾個都沒有什麼興趣,還好年紀大點的老輩幾乎都會去,也讓小道長挺有面子,至少沒再老是逼着我們這些“不足與謀”的“豎子”。
伊倩沒頭沒腦的對我說了句謝謝,我沒明白什麼意思,然後她說她看到了小道長他們埋得墳,原來那個加油站頂上間接被我們害的自殺的那個人,是伊倩的一個遠房親戚。小道長沒把那張身份證埋掉,而是嵌在一塊牌子上,當作一個牌位,並且有些供奉。
不過我卻有些臉紅,又想起了自己前前後後直接或間接的弄死了好些個伊倩的身邊人,是不是這丫頭前輩子欠我的?
早晨鍛鍊完後吃早餐時,伊倩委婉的表達想要和我們一起出去,不過受到了一頓“狂噴”,爲首的自然是花花。宏盛倒是有些想勸,但是想起花花昨天晚上看電影時趕走他的場景,只能把話憋在肚子裡。
我們坐着車來到倉庫,路上撞死幾個不開眼的喪屍。今天早上依舊有太陽,只是雲似乎比昨天多了一些。一路順利的來到倉庫,把皮卡車上的東西全搬下去後,他們開始了工作。然後我們三個檢查了自身的武器,護具之後,開出皮卡,前往小煤窯。
我開着車從當日救伊倩的路上走,雖然繞了一圈,路遠了一些,但是畢竟是大路,安全性高。
車子行駛到老書記家的時候,我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因爲我記得當時走後二樓的窗戶是開着的,但是現在卻是關着的,我很確定我們之中沒有人再來過這裡,我和宏盛還有曉利商量了一下,覺得應該下車去看看。
下了車,發現門被鎖了,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因爲原來沒打算來這裡的,所以沒帶鑰匙。不過這院門是不是鎖上了對我們來說無所謂,畢竟伸手進去就能撥開。輕鬆地打開院門把車開進去後,關上門,並且車屁股頂着院門。我過去開了開大門,也被鎖了。
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我耳朵貼着門聽了聽,也沒什麼聲音。我對着門縫說了幾句話,不過也沒什麼反應。
宏盛遞過來撬棍,意思是硬來。我搖了搖頭說:“不用了,都不容易,人家不想開就不開吧,反正裡面也沒吃的東西了。”我有對着門說到:“如果你想通了,可以去那邊一建公司倉庫。”
宏盛抓了我一把,壓着聲音說:“你有病啊?什麼人都不知道就把我們的地盤開始別人。萬一是壞人怎麼辦?”
我感覺自己似乎是有些不小心了,不過想了想也沒什麼好擔心的,畢竟個把人我們這麼多人不應該會怕。
我不在廢話,點點頭說:“我們走,沒必要浪費時間了,裡面的!這房子我們不要了。”我還惡意的想到,裡面的屍體我們可沒處理過,經過這幾天是不是變得很恐怖呢?
我們剛剛上車並發動起來時,門打開了,我們看見一個穿着明顯不合身衣服,神色緊張的小個子。他留着小平頭,髮際線挺高的,顯得額頭很光很大,單眼皮的小眼睛,微微有一點點酒糟鼻,不過嘴巴倒是挺好看,兩腮的小雀斑。拿着一把厚片菜刀。他脖子上有一塊青黑色的胎記,不是很大,不過因爲位置在喉結左邊一點,還是比較明顯。他身高大概一米七不到一點,身材屬於那種瘦子裡面顯得胖,胖子裡面似麻桿兒的那種。
我覺得有點認識他,但是一時也想不起來哪裡見過。我們都沒說話,愣愣的對視了幾秒。
宏盛叫我沒說話,對着他問到:“你是誰?怎麼會到這裡...我去,怎麼這麼臭啊,你居然還能呆得住?”
他身後的屍體腐爛的氣味傳了過來,我們都聞到了,看了看屍體,只是多了一層薄薄的牀單蓋着。隱隱約約還能看見一些蟲子在飛,看來很多生物開始慢慢恢復了。
“你們想怎麼樣?我什麼都沒有,除了這把刀,裡面的人就是我殺的,你們要是想試試,那就來吧!”說着對我們比了比手中的刀。
宏盛看了我一眼,我笑着回看了他一眼說:“這年頭連殺人兇手都有人搶着去做啊?”我看向那人,“得了吧,這屍體幾天前是我們弄的,還有,這不是人,而是喪屍,你來的時候它已經發臭了吧?既然你這麼害怕,爲什麼還開門呢?不怕我們三個是壞人嗎?”
“我在貓眼裡看到你們有長槍還有撬棍,我能怎麼辦?萬一真撬進來我不一樣得遭殃。不過看你們沒有動手,我覺得你們應該不壞吧?再說,我到這裡後發現裡面除了這具爛屍體連一點能吃的都沒有。”這人說着話,但是眼睛卻基本都是看着宏盛的。明明是和我對話,卻只是隨便打量了我幾眼。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說着,並且看了曉利一眼,曉利明白地點點頭,回身到車裡拿了些食物,畢竟我們搜刮了好些回來,而且量還真不少,出來後不管怎麼樣都會帶點應急。
“謝謝大哥們。我昨天快天黑時進來的。”他接到吃的後,餓死鬼般的狼吞虎嚥起來,曉利馬上又給他拿過去一瓶水,免得他噎死。
“咳咳咳,不好意思,吃猛了。”他說着。我們沒說話,等它順好了嗓子以後我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我是一路從江中島逃出來的...”他剛說一句,宏盛就打斷道: “中島公園?難道你游泳過來的?”
我輕推了一下宏盛:“宏盛,讓他慢慢說,沒插嘴。兄弟,還沒請教你的名字呢。對了,抽菸嗎?”
他似乎有些遲鈍,不過很快接過煙。點了煙後,他繼續說着:“我叫李琦,我是中島公園娛樂區的一個小工。當時那裡是沒什麼人,不過再怎麼沒人還是很危險啊。當時挺亂的,我意識到的時候,身邊已經死了好些人了。”他看着我說着,但是卻經常打量着宏盛。
你們也知道,那裡沒什麼地方能躲,不過好在當時我在太空漫步那個項目邊上,正好上了一輛車,死命的踩到全段軌道的中間處。然後一直待到太陽出來,看見喪屍一個個都開始避開太陽後,我纔敢下來。
不下來也不行啊,肚子餓啊,早飯中飯都沒吃。但是小店都是喪屍擠着躲着太陽,我不敢過去。後來還是運氣好在地上撿到不知道誰掉的一個麪包纔算有口吃的,然後一直避開喪屍想出來。
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過江浮橋居然中間斷開了,原來那裡大太陽照着一個喪屍都沒有,除了浮橋上有些屍體外,很安全的啊。可是偏偏中間斷了,我又不會游泳,不敢去。
另一面的出口那裡浮橋倒是沒斷,但是那裡一長排的走廊,全是喪屍,更加不可能走過去。只剩下最後上過江大橋的引橋那裡一個地方了,但是我連去看的心情都沒有,百分百喪屍更多,不但有島上的,還有橋上的喪屍一起躲着太陽。三條路全沒了。
這幾天晚上我都躲在高處,白天出來,期間也有一些活人,但是有些會游泳的過了浮橋,剩下出不去的人有些不小心被找到,還有些爲了自己跑然後推倒身邊的人,甚至有人還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