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愣了一下,對視了幾秒,然後正準備走過去,但腳還沒動,就發現他已經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我們看到了白茫茫的眼睛......
我們肯本想不到他怎麼會變成喪屍,殺了他之後,仔細的看了看,原來他手臂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大概是早上沒碰到我們之前出來過,可能不小心被傷到了,然後逃走後又回到房子裡。
極可能剛好那個時候,我們正好去那裡。他看見宏盛後心生一計,反正對他來說怎麼樣都是一個結果,能拉上一個墊背的就好,可惜事與願違,宏盛不是那個人。我仔細想了想,很可能他得了絕症了,不然被咬後一定會慢慢變得病懨懨的,但是他卻沒什麼事。
他也算個可憐人了,到死還是沒能報了仇。我們嘆息的搖了搖頭,把他的屍體搬到了機房裡,至少這樣也不算拋屍野外。
“你怎麼知道的?”宏盛和我走出機房後問,“早知道不會說一下,害我被咬了,還好沒什麼事。”說着摸了摸手臂。
“一開始不知道,他說他叫李琦的時候有些想到,讓他殺喪屍的時候,我特意看了看他的表情,他掩飾不了眼中看你的情緒,所以我給你眼色示意你跟着他,後來他來了這麼一手,我當時就明白了。只能怪他演的太差了,如果是我,肯定能讓你被咬,而且我們還看不出來。”
“演的太差?他殺向喪屍時那個動作嗎?”宏盛說着上了車。
上車後,我邊發動車子邊說:“不錯,那個動作就是破綻。不是我吹牛,我至少殺的喪屍比你們多,好歹比你們有些經驗吧?試着想一想,哪個人在頭幾次殺喪屍的時候,會做出箭步下蹲的動作,而且還能把撬棍給弄脫手了,可能嗎?更何況他明明知道自己身後有人的情況下,做這個動作擺明了就是爲了讓後面的人有所動作。”
宏盛想了想又說:“不對啊,他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動手?”
“別忘了一個大前提,他知道自己已經被咬了,而且他認爲你是那個鴻生,他想的就是拖上你和自己一起死。哪怕你不動手,他被咬了,然後他必定轉身拉住你,你很難跑了,而那個時候喪屍極其可能也會同時咬你。那個時候雖然我還是來得及出手,不過極其可能誤傷了你們,因爲你們和喪屍肯定抱成一團了。如果你動手了,就像之前這樣,喪屍還是咬了你。反正前後你都是被咬的,其實他還希望你不動手,那樣你被咬的可能性更大。”
“那這麼說,哥,你故意讓宏盛大哥跟上去?就不怕宏盛大哥真被咬了?”曉利問着,宏盛卻心中瞭然地看着我。
“不會的,宏盛一定會動手,動手了被咬的機率就下降了很多。我知道,曉利你的意思,當時還不如不讓宏盛跟上是吧?呵呵呵,其實我真想過不讓宏盛跟着,只不過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得讓宏盛跟上。還好,跟上去後免了很多**煩。”
曉利依然不解的問:“什麼**煩?”
“李琦被咬了啊!你怎麼想不明白啊?我們不跟上去,李琦百分之九十能幹掉那個喪屍,別說不可能,你想想拿着撬棍對付一個喪屍對於李琦這個人來說難嗎?他幹掉後,我們一定會多多少少認同他,那麼到時候,在車上和宏盛坐一起的是誰呢?”我看了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曉利。
曉利看了看後座的宏盛,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不過說實話實在太巧了,樣子很像倒也罷了,名字都這麼差不多。”宏盛說着。
“巧合的事情多了...”我回了一句,想起在江邊小路上時,胡亮說的那些巧合,似乎讓我覺得巧合多的讓人費解了......
一個小插曲後,我們繼續上路,期間我們談了談,以後發現倖存者後一定先確認身上有沒有傷口,畢竟有幾個小時的變異時期,萬一有絕症的人看不出病態,我們又一疏忽,可能就出事了。
接下來很順利的到達了煤窯,先把兩輛推車上的成品弄上了車,然後在運了一點原材料,我們回到了大仙宮。
伊倩和玲瓏一起給我開的門,(當然最先發現我們的是小黑,不過小黑只叫了一聲就沒有聲音了,看來她們及時的制止了小黑。)看到我們後很開心的笑了笑,特別是玲瓏,似乎有些炫耀的掛在宏盛肩膀上,讓宏盛很頭疼,看向伊倩,可是發現伊倩和我聊着對他無動於衷,突然發力橫抱起玲瓏,然後蹲下身子把玲瓏的屁股往地上墜,惹得我們笑着。
不一會老爸他們也過來了,花花遠遠地和我揮了揮手,因爲昨天的事,胡亮叫他儘量待在大仙宮中央一些的地方,離門口遠些。我對花花揮揮手,叫大家先搬東西,然後我帶着小黑走過去。
伊倩很聽話的和宏盛他們搬東西,只是我走開時看到伊倩眼裡似乎有些落寞,不知道這小丫頭又怎麼了,難道因爲早上想跟着我們出去未果而被衆人罵的有些受不了了?
“伊倩好像有點委屈,會不會我們說得太多了?”等我走到花花身邊時,花花拍了拍我身上的灰說着。
“該說的就得說,不管怎麼樣他老爸老媽也算是我弄死的,而且在屍體面前也說過會照顧她,當自己妹妹一樣。”我抱着花花的肩膀說,“哥哥嫂嫂罵自己妹妹有什麼不對的?該教育就得教育。”
“可是伊倩爲什麼老是想跟你出去呢?難道...”花花眼神變得很陰險的說,“你小子被她看上了?她喜歡上你了?”
“有這個可能。”我一本正經的說,“看來你有情敵了。不過也是,我這麼帥,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
“是啊,好多哦,不知道當年是誰傻不拉幾的追着誰呢?”花花笑着用手撓我的癢癢,拍了拍小黑的頭說,“不但招人喜歡,還招狗喜歡呢,是不是啊,小黑?喜不喜歡這個人啊?”
我沒讓花花說完就一把抱住她,小黑圍着我們打轉......
開了一會玩笑後,我離開花花和小黑,回到車旁,東西還剩着一點,我幫着把東西拿下來,招呼這宏盛和曉利上車。伊倩看着我,眼睛似乎會說話,但是我搖了搖頭,指了指花花的方向。
伊倩看了看那邊,花花對她招着手,微微地撅起嘴不情不願的往花花那裡走去,我看到後覺得怎麼有點少奶奶召喚丫頭的感覺呢?
來來回回幾次後基本都運回來了,正好這時也是吃飯的時候,因爲倉庫那邊也能做飯,所以他們沒回來,我們幾個坐在一起吃了飯後,聊了一會天,就上車趕往倉庫
我們帶倉庫後,大伯給我們開了門,他們也纔剛剛吃完飯。這些天大伯都在想着給我們做些東西,不過很多都還是實驗中,畢竟是靠着自己摸索的,難免做的不好,不過有一種東西確實讓我們都認可的。
大伯愛看抗戰類的戰爭片,他說大刀很好,一道看下去半爿豬都能砍開。我們想了想覺得挺不錯,反正長度控制一下完全可以把脅指和短劍換了,這兩種武器對砍的話,脅指分分鐘完敗啊。
不過也沒這麼容易,我們都知道那種大刀很難弄出來,似乎都是打鐵鍛造的好工匠才能弄得出來,一般弄出來可能還不如現在的脅指這些呢,畢竟刀的學問很多,我們不懂。
不過大伯弄來好幾把屍鏟,以便我們能換着用,而且橡膠輪胎改的護具也做了不少。可以這麼說,我們這些人裡面大伯算是年紀比較大,做事比較多,而且一點怨言都沒有的人。
小程他們把鋼板加在翻斗車上後,看上去車子變得有些難看,但是誰也不能忽視這東西的恐怖撞擊力和防禦力。防暴車還沒開始弄,因爲光一輛翻斗車要弄好就起碼得一天了,畢竟小程要求弄的完美一些,這倒讓我們很有同感。如果僅僅是隨隨便便地弄上去,幾輛車早就都弄好了,不過效果怎麼樣呢?可能不需要開出去撞喪屍,僅僅是車子發動後的抖動就能甩掉了。
“大車整好了,我想是不是趁現在還早,去一趟那邊拉點水泥回來?”胡亮摸着大車頭對我說。
“這麼急?防暴車還沒好啊?”我點起煙說,我是覺得可以明天再去。
“剛纔無意間想到打了個電話,打給程控機房,你知道手機裡是什麼聲音嗎?該號碼未註冊...”胡亮將煙放進嘴裡抽着。
我愣了愣想到,程控機房的號碼全年都是必通的,未註冊只有一個可能,設備斷電,而設備幾乎不會斷電,因爲那是供電專線專供的,這麼說來,程控總機房所在的新城區供電已經斷了。
“斷電了。看來全城的電話和網絡都不行了,之前機房裡看到過程控告警,當時我就知道遲早會這樣,只是沒想到專線專供的總機房也沒電了,那麼就是說,新城那邊已經沒電了?我們這邊也快了吧?”
“新城區的電是從這邊老城區過去的,而中繼點在我的區域裡,那裡的電話是我裝的。我以前聽那裡的人說過,中繼點沒電新城就沒電,不過總廠的電還能再撐一天。這麼看來,其實我們這邊也快沒電了,一旦沒電,最多最多再過一天,手機信號也將會完全消失,畢竟所有信號站的蓄電池能夠供給的電最多也就臨時性的二,三十個小時。不趁着目前還有電的情況下去弄回來,到時候恐怕只是簡簡單單的開個大門這種小事,都會因爲沒電而成爲**煩。”
“沒錯,這不能拖了。對了,誰和我去?”我看向不遠處還在忙着給防暴車加鋼板的人說,“小程當然不能去了,他是頭兒啊。要不還是叫宏盛和曉利,再帶上張哥?張哥會開大車。”
“你就沒想過帶上我?”胡亮笑着看了看我,“好久沒出去了,帶上傢伙,叫上曉利,張哥,還有傻大。夠了。”
幾乎沒什麼廢話,我們叫上人,身上裝備好後一起出發了。一開始沒打算叫燒餅,不過他聽說要去弄水泥,死活一定要去,反正車子也大,而且想到到時候搬東西也得花力氣,就把他帶上了。
出發前胡亮和宏盛說了幾句,讓他經常兩頭都顧及一下,反正有鋼釺索道,來來回回的也不麻煩。
駕駛室裡坐不了多少人,所以張哥開車,曉利帶着傻大坐裡面,我們三個在後面的鬥裡。反正站起來也能看得見前面,而且還能兜兜風,雖然有些灰塵,不過也不礙事。
按照一開始胡亮說好的路開着,我們三個站了一會後索性坐了下來,揹着風抽着煙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