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存心折磨我



打段焰的手機,狀態關機。

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我不免慌了。

此時此刻,我擔憂他不回來,擔憂他去看莊青夏會被她纏住,一如尋常女人面見老公一夜不歸擔擾他出軌。

一直打了十多遍電話,還是一樣的結果,我不免生氣了。

拉開了房門,去敲響了柔媽的門。

“柔媽,把段義抱去和你睡!”柔媽一拉開門,我就扔下一句,而後轉身,把自己關入了書房。

早就應該想到了,莊青夏會得寸進尺的,段焰爲什麼要去在乎她?爲什麼?

隔着幾道牆,我聽到了柔媽進房去抱人,然後輕聲回房。許久之後,她纔想起我需要安慰。

“小萱,焰呢?”隔着門,她問。

我躺在椅子上,悲哀地回一句:“他去找莊青夏了。”

請滾!我好想補充一句,但是不能。

“小萱,你開門,柔媽和你說說話……”柔媽擔憂道。

我耐着性子說“不了,柔媽你去睡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小萱……唉,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亂了亂了。”柔媽即是愧疚,又是後悔的聲音終於讓我好受了一點。

我又張口說了一聲:“柔媽,我沒事,我不會做傻事的,你去睡你的吧。”

“唉……”柔媽再次嘆氣,才轉身走了。

須臾,書房裡,靜靜的,只有我一個人的呼吸聲。

望着窗外,我睜眼、傷心到天亮。

我一直等、一直等……

七點鐘,段焰還是沒有回來,我再也忍受不了,衝回房洗漱,不顧柔媽的叫喚,我離開了家。

我茫無目的地走着,不是故意甩脾氣,是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悵然若失的感受,我需要找個地方去發泄。

大清早,人們行色匆匆,唯有我一人在街上是遊蕩的。

我撞上了一個胸膛,那是一個男人。

他手中的公文包掉在地上,一沓紙張散落一地。

“對不起!”我低下身子,低下頭爲他拾起,拾起的都是一疊建築設計圖。

正當迷惑,他咦了一聲:“咦,冷萱?”

我詫異擡頭,這張臉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斯文英俊,眼底滿是自信,給人很舒服平易近人的感覺。

“你是?”

“我是杜飛,你不記得了?比賽輸給你的那位。”他溫和地笑,笑臉像三月的太陽,很溫暖舒適。

我回憶,才猛然想起他來,不過詫異幾秒,我又‘哦’了一聲,然後與他保持距離,把紙張還給他,站起了身子,說:“抱歉,撞到你了。”

“沒事!”他撿起最後一張,也跟着站了起來,望着我的臉,諭越道:“獲得第一你不應該是春風得意嗎,爲什麼會是魂不守舍呢?”

我不悅地皺眉,答了一句:“我根本不在乎這所謂的第一名。”

他一愣,最後嘆息:“難怪我會輸給你,因爲我太注重名次了。”他輕笑了二聲,又問:“你一大清早在街上游蕩嗎?”

被人撞破心事,我目光一閃,搖頭:“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說完,我越過他,逃避再接觸男人了。

心裡莫名冒出一句話:男人靠得住,母豬也上樹。

今時,對於男人能避多遠便避多遠。

我匆匆離開,渾然不知道這場平凡的邂逅,在不久將來,改變了我的人生。

來到河邊,我又來吹冷風了,唯有吹冷風才能冷靜。我沒帶手機,杜絕了對外的一切聯繫。這樣也罷,試探段焰找不到我時,他會變成什麼模樣。

河邊,很多老婦人在舞劍,老男人在下象棋、釣魚。

這裡人多,可我很寂寞,孤憐憐一人。

——

傍晚來臨,遊玩的老人紛紛散了,不久後,人羣越來越稀少,到最後三三兩兩。肚子唱空城計,我纔想要回家。

然而,剛轉身,我便看見一條熟悉的狼狗向我方向奔來。

是吉米!想不到是它第一個找到我的。

它一朝我奔來,身後一羣段焰的保鏢也因此看見了我的身影。

沈全向我飛奔過來,明顯鬆了一口氣,叫了一聲:“夫人,總算找到您了。”

看着隨後追上的十幾名西裝革領的男人,沒有他的影子,我不免失望。

“你們找我做什麼?”我沒好氣地問了一句,調頭走人。

沈全追了上來,解釋道:“老夫人讓我們來找您的。”

身子一頓,我深呼吸,望天,問出兩個字:“他呢?”

沈全立即答道:“老闆和我們分開兩路,他去其他地方了。”

所以?心中得到一個答案。

最先找到我的是一隻狗!當真是諷刺!

想了千萬種可能,我怎麼也無法聯想到,會是吉米第一個聞到我氣味尋來。爲什麼段焰知道讓吉米出來,而他不跟着吉米?真的這麼蠢嗎?

看見我蒼白的臉色,沈全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說:“夫人,吉米是我想起來的,老闆得知你離家,亂了分寸,傻傻一人去找了。”

身子一震,我悶應了一聲,沒有太大的欣喜,也沒有太大的失落。

總之兩個字:失望!

沈全立即給段焰打了電話,掛上電話時,聽到沈全說,段焰馬上過來。

我面無表情靜靜地等,直待看見那期待已久的俊影,我微微動容,鼻子一酸。

猛地,我被他擁入懷裡,緊緊箍着,他斥責:“你怎麼可以離開?怎麼可以不帶手機?讓我好找!我以爲……”

“你自己不也是關機嗎?不也讓我好找?”平靜的聲音打斷他的話,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他一愣,緩緩放開我,低下頭,直視我的臉,解釋說:“手機正好沒電了,這幾天事情太突然,忘記了充電。”

“你覺得我應該相信嗎?”爛理由,這就是男人常用的把戲吧?

“你不信?”他拿出兩部手機,一部粉紅,一部銀白,那是我和他的情侶機,他嘆息說:“你自己看,剛我和沈全聯繫用的是你的。”

我一點也不客氣,接過兩部手機,試着拿他手機開機,開了又因斷電立即自動關了。翻開我手機的通話記錄,的確如此,他和沈全通話幾十次之多。

把手機扔回他手裡,我抱怨:“手機沒電,就不會用公用電話打電話回家嗎?知不知道我一直等你的電話?”

他啼笑偕非,忽地颳了一下我的鼻子,說:“你脾氣不小……”

我瞪着他似笑非似的眼眸,很是憤怒:“我不應該生氣嗎,自已的老公當着我的面去與第三者見面,我的肚量沒有大到能撐船!”

他兩手捧高我的臉,一瞬間由高高在上的總裁,變成了平常丈夫,柔聲說:“好了,我道歉,是我不對,請問老婆大人可以回家了嗎?”

他越是用這種語氣哄我,越是不安,也許我自虐,纔會更希望他對我怒吼,而不是現在的柔情。

男人做了虧心事,都會哄老婆,一定是這樣。

我承認,我多疑、我吃醋、我不安、但是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他不想提他留在醫院陪莊青夏那事,我也閉口不問,鑽入車裡,刻意和他拉開距離。

“萱,我問你一個問題。”二人僵持很久,他莫名其妙冒出一句。

我詫異轉頭,皺眉不語。

他直視我的眼睛,眯着眼問:“以後不管我做什麼事,你都會相信我嗎?”

我反問:“你做的事值得我信任嗎?”

他要我怎麼相信?他去見莊青夏不就是因爲他對莊青夏還有感情?現在莫名其妙問我這樣的問題是不是暗示以後他會做出更加對不起我的事?

他神色複雜,自顧說:“我保證,將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們二人的幸福,我需要你的信任,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像今天這樣莫名消失好嗎?”

“容我愚蠢,你要做什麼事?什麼事能讓我幸福?”他是什麼意思?

他答非所問:“不管如何,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要離開我!”

說完,他的脣欺了上來,像是絕別似的深吻。

我抗議,掙扎,找回理智,想推開他,“你怎麼能這樣?動不動就用脣來堵住我的口!你……”

我的聲音瞬間被他吞入脣中,不一會,僅留下嬌哦。

車子緩緩升起了隔離玻璃,後座窄小的空間瞬間充斥段焰粗嘎的呼

吸,和我似有似無的呻/吟。

“好想你,萱……”他吻着我的鎖骨,雙目猩紅,忘情地冒出一句。

“你不要動我啦!”我的聲音怎麼這麼嗲了?

“可是,你老公我難受!”他煽情地在我耳邊吹氣,引得我全身顫慄,理智在慾望的邊緣多麼不堪一擊。

“不要!我管你難受不難受的。”我要堅持,該死的,他一定是故意的!明知我身子不能碰,這樣的調情算什麼?

“你不信,握握看!”他猛地捉住我的手。

頭腦轟鳴,我如觸電般掙脫。“不要這樣!”

他的身子卻壓了下來,將我擠在最角落,他抱怨道:“現在才那麼八九天,三個月我要怎麼忍?減少吧,滿四十天就給我要好不好?”

“我管你怎麼忍!”我躲着他,用力推他的身體。

然而,他的身子像是磐石一樣,無法推開分毫,反而被他壓在身下。

“喂,你別亂摸啦!”我尖叫,他的手怎麼可以滑入我衣服?

“那怎麼行?不能吃還不能摸嗎?你不是存心折磨我?”他壞壞邪笑,才轉眼,就像把之前二人的誤會拋到九宵雲外。

“住手啦,你摸到哪裡去了?”我瞪大着眼,很沒志氣,被他的揉捏情不自禁呻/吟。

“好像小了。”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沒有以前大了,一手就完全掌握了……”

“住嘴,你怎麼這麼色!”我攤上是什麼男人啊?

“要我住嘴?好啊!”

他邪笑,脣又欺近,吞沒了我的抗議……

差點溺死在他懷裡,若不是到家了,他肯定還不願放開我。

許久,我在他不滿的目光中,臉紅耳赤拉好衣服,欲打開車門。

突地,他捉住我的手腕,臉色一下子變了,很是凝重。

“萱,記住,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事,都要相信我,知道嗎?”將下車時,他莫名又冒出一句。

我迷惑不解,想追問,但是隔着車窗,看見屋內那與我一模一樣的女人時,我如是被他一腳踹下地獄。

“段焰,你怎麼可以?”

莊青夏爲什麼會出現在家裡?他害怕她再自殺?同情她,收留她進家裡嗎?

他緊緊扼住我的手腕,又說:“萱,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們將來幸福。”

我甩開他的手,低吼:“你讓我和一個女人共處一夫,就是所謂的幸福嗎?”

他怔怔望着我,不語。變臉真快,到底哪個纔是真的他?我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瞭解他了,前一刻還與我親熱,現在心裡面又容下另一個女人了嗎?

用了畢生的力氣,我艱難開口:“如果你想和她複合,放我走吧,我們離婚!”

他搖頭,目光堅定說:“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不和我離婚?那讓我走!”我好後悔,自己爲什麼還要回來?

他再次搖頭“我也不會讓你走!”

“爲什麼?”我迷惑,不可置信瞪着他。

他依然堅定語氣回答“因爲我剛說了,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要你相信我所做的一切是爲了我們的幸福。”

“你……是不是瞞着我什麼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的手,摸上我的臉頰,說:“事情很快會有一個最終結局,你只要和以前一樣做我的妻子就行,其他別去理會,你放心,我這裡,現在只有你一人。”他指着自己的心,答案似真似假。

“相信我!”

他那深邃眼睛,讓人不自覺沉淪,身不由已選擇相信他。

——

柔媽奔了出來,見我平安無事,她拍着胸口,雙手合十,謝天謝地。

看着她的模樣,我突地覺得這對母子變了。段焰變得複雜難解,柔媽也不知道哪個纔是真的她,她到底喜歡誰?

柔媽鬆了一口長氣,道“小萱,嚇死我了,以後別這麼離開了,我差點就想打電話報警和通知親家公親家母了。”

“媽,萱累了,讓她先進去吧。”段焰突然出聲,主載了我的行動。

望着廳內的一大一小,我走了進去。

這時,莊青夏笑着虛僞的一張臉,迎向我走來。不悅地皺眉,瞪着她蒼白的臉,我感覺噁心。

立在我三步外,不明白她這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見我仇視地瞪着她,她開口了:“冷萱,謝謝你照顧天賜。”

我全身一震,有點反應不過來,回頭,卻見段焰不語,靜靜地望着我。

“也謝謝你同意讓我們母子聚在一起,謝謝!”爲什麼她嘴上說感謝,我卻覺得很假呢?

柔媽突然乾咳:“咳咳,飯菜都做好了,大家一起吃吧。”

我臉色一白,張口答了一句:“柔媽,我在外面吃過了,你們吃吧!”

要我與莊青夏同一桌子用餐?見他們一家團圓?有夠反胃!

狠瞪段焰一眼,我朝樓上衝去。

其實我一天滴水未沾,只是要我面對莊青夏,就特別難受。

將進門時,我聽到了段焰的聲音。“媽,小萱是吃過了,不過吃得很少,你等下留一份,我端去房裡。”

柔媽應了一聲。

倚着門背,我捂着臉哭了,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明明難受,還賴着這裡做什麼呢?信任?段焰要我信任他,卻又不告訴我原因。

瞪着偌大的臥室,我想大吼,滿腹的怒氣無處發泄,無法得知現在的自已算什麼?

我不願去想,除了躲進被子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叩——叩——叩——”房門敲響,我全身一緊。

一人扭開門把走了進來,一聽就知道是段焰的腳步聲。

“萱,吃飯。”他關上門,向牀邊走來。

“不吃!”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

他惡劣地翻開被子,板正我的身子,在牀邊坐了下來,托盤往牀頭櫃一放,誘惑口吻說:“不吃是不是要我餵你吃?”

我又搶回被子,他扯了回去,伸手固定我的臉,要我直視他,邪笑威脅說:“真不吃?”

“不餓!”我推開他的手。

他卻得意地笑:“你不餓,我餓,我們一起吃!”

說完,他扒了一口飯進嘴,也不吞不嚼,身子朝我壓來。

一看他的舉動,我便知道,這男人是來真的。

我尖叫:“不要!你真夠噁心!”

以前和他玩搶食遊戲是因爲掛念他,現在正當生氣,誰要吃他口水飯啊?

“我不管,這口你無論如何也要吞下去!”他四肢並用壓住我,脣欺了上來,把他口中的飯往我嘴裡塞。

好惡心!不要!

我掙扎,孰料他知道我的弱點,我想尖叫,嘴就這麼一張,吞了他的口中食。當意識嘴中有他的味道,我又氣又急,這男人怎麼這麼霸道?

吐也不是,吃也不是,我就這麼含在口中瞪着他。

他得瑟地笑:“不想我喂,就乖乖起牀吃,你這個自虐的女人,死性不改!”

——

我的戒指不見了,那是我和段焰的結婚戒指,每天戴在手中的戒指居然不見了。

莫名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戒指不見不知是不是在預言我與段焰的愛情走不到盡頭了?我越想越不安,把房間翻了個底朝天,終究還是找不到。

怎麼就找不到了呢?莫非……

一想到樓下的女人,我又甩了甩頭,雖然我怨恨她闖入我的生活,但是戒指我一直戴在手上的,她也沒有機會接觸從我手中偷去。

一定是我弄丟了。

我再翻幾次被子還是沒能找到,而我又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段焰。

浴室裡沖澡的水聲突然關了,段焰打着寒顫衝了出來,一下就撲倒在牀上,躲入被子裡。

“冷死了!”最近他幾乎每晚大寒天都衝冷水澡,原因我無法滿足他的慾望。

這時,他又像怨婦一樣瞪着我的身子,在他的眼皮底下,我即使穿着睡袍都仿如剝光皮的青藤。

轉頭瞪他一眼,猶豫了半天,我終究決定告訴他實情。

“焰,我的結婚戒指不見了。”

他眉頭一皺,拉我的手一看,臉色一沉,突而又問:“你是不是弄丟在哪裡了?”

“我也是這麼認爲,可就是奇怪了,找不到!”我附合了一聲,又去梳妝檯上尋找。

他居然毫不在乎地答了一句“弄丟

了就算了,再買一個。”

我的手一頓,不可置信轉身,瞪着他:“你說什麼?怎麼可以?那是我們的結婚戒指!再買的意義怎麼一樣?”

“那明天再找,現在很晚了,睡覺!”說完,他往牀上一倒,把我的在乎漠視得徹底。

瞪着牀上的男人,我全身僵化,傻呆呆不知反應,又糊思亂想了。

他已經不再在乎屬於二人的記念了,他甚至沒有想過我的戒指很有可能被偷了?

心口又如被捅了一刀,我僵硬地移動腳步,上了牀,翻開被子的一角,與他拉開了距離躺下。他也沒有轉身,更沒有像往日那般擁我入懷一覺睡在天亮。

我剛躺下,就聽到他均勻的呼吸,看來他睡着了。

聽着他的呼吸聲,我百感交集。

這男人二天一夜沒睡了,猛地發現,我的確太矯情了,戒指的確可以明天再找,但是他不能再連續不睡。

翻了個身,我的身子情不自禁挨近過去,從他身後擁住他的身子,臉貼在他的發上。這男人,總喜歡溼發睡覺,那清淡的髮香和身上的古龍水味、再有淡淡的菸草味混合居然那麼好聞。

我貪婪地呼吸着,此時的心境,滿足又帳然若失。

正想閉眼,電話鈴突然響了。

段焰沒有反應,看來睡得很沉,伸手,越過段焰,我接起了電話。

“喂,哪位?”我開口第一句就問,然後等待,可是對方沒有回聲。

“喂,出聲啊!你是誰?”第一直覺,這是一個騷擾電話。

“喂……喂……喂……”我連續喊了三聲,對方乾脆把電話一掛。

瞪着話筒,我低咒了一聲,話筒放了回去,正當躺回去,電話鈴聲再次響了。

“鈴——鈴——鈴——”如同午夜兇鈴。

我氣憤接起,有了怒氣,張口第一句就問:“你是誰!開口說話!”

對方又是靜默。

“喂!再不說話,我就直接掛了電話了!”別是遇見什麼變態。

然而,我的話剛說完,電話又被對方斷了,我永遠處於被動,就像是被玩弄的白老鼠。

電話扔回去,同時我也拔掉了電話線,對付騷亂電話,直接拔線是明智之舉。

打電話的人到底是誰?莫非聽到我的聲音所以不出聲?對方要找的人是段焰?

瞪着段焰的赤着的胳膊,我毫無睡意。

又一夜,失眠了。

第二天,天剛亮我便下地,正欲進廚房去喝杯開水,孰料,一眼便看見廚房裡莊青夏繫着圍裙忙活的身影。我眼睛一瞪,廚房是我的小天地,居然被人佔了。

莊青夏不是不會下廚嗎?餐桌上豐盛的早餐是她做的?

見我下樓,她笑着一張臉,‘友好’地問了一句:“你怎麼這麼早?”

我全身一震,瞪着她,皺眉沒好氣:“你不更早?”

她的臉皮有夠厚的,剛進門就未經我允許私自動廚房,再想鳩佔雀巢嗎?

“我與天賜在這裡不能白吃白喝,所以想爲你們做點什麼……”她眨着無辜的大眼睛,又問一句:“昨晚睡得好嗎?”

喲,變得真快,在醫院還叫我滾蛋,現在她變成賢慧是裝給誰看?

我反問:“你覺得呢?”

昨晚的騷憂電話會是她打的嗎?

她一怔,而後居然道歉的語氣說:“昨晚天賜半夜驚哭,吵到你們了真抱歉!”

我說的可不是她兒子,裝傻是吧!我比你會裝!但是我必須讓你知道,誰纔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我不急不徐說:“你是家裡的客人,以後廚房的事就不必你來做了,你只管每天照顧好你兒子就好了,否則你的寶貝兒子出了半點事,我怎麼過意得去?”

客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嗎?

我越過她,去倒熱開水。

面對我的諷刺,莊青夏的笑臉一僵,再也裝不下去了吧?

嘴角輕勾,我又故意咦了一句。

“對了,你有見過我的結婚戒指嗎?”

莊青夏雙目一瞪,臉色有些發白,五指還不自覺緊握。瞧着她的小動作,我以爲她會跳腳問一句“你是什麼意思?”

很意外,她忍了,又裝作可憐模樣,說:“沒有,你的結婚戒指掉了嗎?”

我點頭:“是掉了,就昨晚發現不見的。”

她繼續裝,關懷的語氣問:“要不要我幫忙找找?”

我搖頭:“算了,一個戒指而已,掉了就掉了,我隨口問問看有沒有見過而已。”

見她臉孔漲紅,我才轉身走了。

出了廚房,我得意不起來,這女人就像冤魂一樣,纏着段焰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回到臥室,想起以後的生活莫名闖入一個女人,心情不爽到極點。

我又發脾氣了,放杯子的驚響很大,牀上的男人也因此醒了。

他轉過身來,睜開惺鬆的勾人眼眸,迷惑的望着我,又望望窗外。

“你這麼早起來做什麼?”他迷惑地問一句。

我惱怒不語,拉開衣櫥,拿出一套運動裝,脫衣換上。

“你去哪裡?”瞪着我的動作,他坐起身問了一句。

我悶應一聲:“我去小跑。”

“可是你的身子……”他皺眉。

“不要你管!”我氣惱打斷他的話,睡袍隨意一扔,不理會他的叫喚,出房了。

一個女人的出現,就把我的生活完全搞亂。小跑出了別墅,望着矇矇亮的天空,我心煩意亂。

我一直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

但是面對這種情況,試問有幾個結婚女人能夠淡定?能夠容忍自己的老公又有一個女人?

我茫然地跑,一人孤伶伶地跑着。

車道的盡頭,外面是另一片別墅區,那裡人也多了。但是跑步,要出自家地盤,也要近二十分鐘。

之前爲氣段焰,我跑過幾次也不覺得害怕,但是今天跑在路上,不知爲何,隱隱不安。

將出自家地盤,我的第六感並不是毫無理由的。

我的身子剛出一條分叉口,一部車子悄無聲息從暗處駛出來,車頭朝我撞來。我目光一悚,出於本能身形一閃,可是雙膝一疼,我仍是被撞飛開去,倒在路旁。

“啊……”死亡的恐懼,襲上心頭。

有人想開車撞死我!天啊!這麼法紀的社會,居然有人想殺死我!

我頭暈目眩,不知道下一秒是不是死亡?

在這一秒鐘之內,我想了很多事情,想到了段焰、想到了老媽、老爸、老哥……

我愛他們啊!我不想離開他們。

我強迫自己清醒,忍住頭暈,望向那冰冷車頭的車牌號。可惜,我看見那是一部無牌車子。也是,蓄意謀殺啊,誰會笨的去掛車牌?

再擡頭,望向車內,然而,由外面看不到裡面車裡的殺手模樣。

我渾身顫抖,已經不懂思考了,坐着地上閉眼等死。

可是,我等了大概十秒鐘,那人又像不想殺我了,車頭一調,逃得無影無蹤。望着空空如也的車道,若不是左膝血流如注,我一定會以爲那一幕只是幻覺。

我又沒帶手機,這一次是忘記了。

我並不指望段焰會來找我,只能哭着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努力撐起身子,拖着步子,一步一步朝車道的盡頭走去。

自家地盤離別墅區不遠了,大約500米路程,只要我走出去,就能找人幫我叫救護車。淚水禁不住地往外流,往日所有的委屈一旦找到了發泄口,我便忍不住心碎,放聲大哭。

自從遇到段焰,我的命怎就這麼坎坷?

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想離開他,逃他遠遠的,遠離這種是非恩怨。

有人想謀殺我,第一直覺便是莊青夏!一定是她!原因我搶了她的男人,肯定是的。

左膝很疼,疼得我想暈過去,但是我死死咬着脣不讓自己倒下去。

終於,我出了自家車道,在大轉盤處,看見別墅區外駛出來一部白色轎車。

我朝它奔了過去,招手攔截。還好車主是個好人,見我受傷攔車,立即停住車子,跳下車。

“冷萱?”

我和他同時怔住了,我攔住的人居然是杜飛?

“天啊,你怎麼了?”他留意到我腿上的傷,驚呼一聲。

“請送我去醫院……”

說出這句話,我的身子一軟,下一秒就暈倒在他懷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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