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安,她也在燕洲?沒在比洛城?”顧南升一下子愣住了,安安,那個因爲自己一時衝動而被佔有了的女孩。
顧南升離開比洛城一年多,加上天體停滯裡的三年多,總計將近五年的時間,他竟然一時把安安給忘了。
顧南升在地球做業務的兩年時間裡一直沒有女朋友,但卻沒少玩一夜情,一夜情最忌諱的就是藕斷絲連,以前跟顧南升上牀的那些風騷少婦他都沒怎麼有印象了。
說白了,顧南升剛來多塔大陸那時候就是一個沒良心的浪子外加一個卑鄙無恥的潑皮無賴,最開始沒有動瓊斯香那是因爲他心裡還有那麼一點僅存的良知。
而安安也許因爲因爲她身份低微,也許因爲顧南升覺得畢竟是自己救了她,她欠自己的,所以他就因爲無處發泄的慾望而佔有了安安。
可是這算是一夜情麼?安安單純如白紙,她怎麼可能把那當成是一夜情。
顧南升想到這裡真想扇自己兩巴掌,自古混蛋負心漢莫過於如此了。
瓊斯香認真的看着顧南升,乾淨的臉上有一絲淺淺的幽怨。“卡琳走的時候專門帶上了安安,並且爲安安在商業城附近安排了一處小院,你是不是要去看看她呀?”
“這”顧南升心中愧疚,拖了兩天才陪瓊斯香出來逛街,結果逛了一半卻要去見別的女孩,就算是溫順如兔子的女孩攤上這種事也要發飆了。“等逛完了再去吧。”
顧南升違心的說出這句話,其實現在每讓安安多等一秒,對顧南升來說都是的一種煎熬。
安安她一定知道自己來燕洲城的消息,心上人來了卻兩天都沒去找她,她該對自己多失望。
“不用管我啦,快去吧,我昨天就想提醒你了,不過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沒說”
瓊斯香雖然這麼說,但是語氣裡卻有些酸酸的味道,誰也不是聖人,喜歡的男人回來,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多相處,怎麼會捨得分給別人
。
雖說多塔大陸是一夫多妻的社會制度,妻子以准許丈夫納妾爲賢。
但是真正說起來,想讓多個妻子情同姐妹卻很難很難,而且瓊斯香現在不是顧南升的女朋友,這難免讓她產生一種危機感。
她內心隱隱希冀着,自己能比其他女孩更多的甚至是全部佔有顧南升,無論是他的時間,還是他的心。
真正說起來,安安只不過是個侍女而已,在中國古代,官宦人家的妻子是不會跟侍女、歌伎、侍妾爭風吃醋的。
比如李清照,士大夫家庭出身,書香門第的千金,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在詞令上的功夫更是讓鬚眉興嘆,如此一個才貌雙全的天之驕女,也沒有反對她的丈夫趙明誠蓄養歌伎和侍妾。
而且,可憐的趙先生還沒有生育能力,那麼多侍妾卻沒有孩子,實在讓人汗顏,以至於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能力。
所以在當時幾乎可以被稱爲社會完美女人的李清照,一生無子無女,也許現在女性還不覺的有什麼,可是這在奉行“不孝有三無後爲大”的中國古代,這不能不說是女性一生中最大的遺憾。
即便如此,李清照也對趙先生死心塌地,而趙先生卻貌似對李清照“冷落有佳”,後來趙先生病逝,李清照的詞就除了哀傷還是哀傷了。
安安的地位很低,所以連卡琳都沒有刻意去提醒顧南升,怎麼不去看看安安。在卡琳看來,瓊斯香要比安安重要的多,所以她兩次在傳訊水晶裡幫瓊斯香,卻根本不曾管過安安。
卡琳認爲,安安作爲一個可以被任意買賣的侍女,能夠被主人臨幸幾次,並且獨享一處小院,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而在多塔大陸也確實如此,比如血色傭兵團的那兩個侍女,如果顧南升不救她們的話,等待她們的將是無比悽慘的生活。
可以說,安安要比99%的侍女都幸福。
顧南升對瓊斯香道歉道:“對不起,那我送你回去,明天,我請你我做飯給你吃。”
“做飯?你還會做飯?”瓊斯香驚呆了,在多塔大陸,男性做飯那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而且,顧南升作爲轉職戰士,地位何等尊貴,怎麼可以親自下廚。
“你做飯給我吃?”瓊斯香覺得被突如其來的幸福衝的暈暈的,其實連她都不太會做飯。
“嗯,可能不太好吃。”顧南升是個孤兒,自然會做飯了,後來與耿菲相識,做飯的事情就由耿菲一手包攬,而耿菲做的飯確實很好吃。
“好吃,肯定好吃。”瓊斯香笑得很開心,“嗯你是不是第一次做飯給女孩吃?”
“呃是
。”看着瓊斯香的表情,顧南升一個不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第一次吃到他做的飯的女孩自然是耿菲,那些日子耿菲病了,他照顧了她好多天。
嘻嘻。總算有件事趕在所有女孩前面了,瓊斯香這樣想着,表情從幽怨轉成歡喜,“你去找安安吧,我自己一個人回佣兵團就行。”
“還是我送你回去。”這幾天都是非常時期,顧南升不放心瓊斯香一個人走。
傍晚時分,顧南升來到了安安的小院中,自從卡琳將休閒中心賣掉後,安安就沒事做了,她的身份又迴歸到了最普通的侍女。
這處小院算不上大,而且有些殘舊,不過風景還算是雅緻。
顧南升開啓薩格拉斯之眼,小院只住了安安一個人,不過卡琳商業城的保安距這裡也不過幾十米遠,地處皇城附近,這裡的治安沒的說,即便一個女孩子自己住,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有些掉漆了的房門虛掩着,門口用籬笆圍了一圈小小的苗圃,裡面種着一些小花,都是燕洲城最常見的野花,生命力極強的那種,給點陽光和晨露不用下雨都能盛開。
顧南升不禁嘆了一口氣,也許在安安心中,她自己就如同這樣一朵野花吧,沒有引人注目的外表,不需要主人的精心呵護,卻能燦爛的盛開。
推開房門,顧南升正好看到安安提着水壺走出來,她一看到顧南升,一時間愣住了,“公公子?”
安安的表情頓時複雜起來,有些欣喜,有些激動,然而最終她還是恭敬起來,放下水壺,微微施禮,“安安見過公子。”
輕柔的六個字,卻是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刺進顧南升的心,讓他疼的幾乎窒息。
他快走幾步,一下子把驚慌失措的安安拉進懷裡,緊緊把抱住她柔嫩的背脊,“對不起”
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也無法彌補自己對安安的虧欠,完全沒有理由可解釋。
如果是在地球,一個女孩把貞操獻給了一個男人,然後那個男人不聲不響的一走就是一年多,回來後不但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這個女孩,反而去跟別的女孩約會去了。
那麼結果只有一個,這個女孩會恨這個男人一輩子。
而在古代,十載春啼變鶯舌,三嫌老醜換蛾眉。
女奴和歌伎的命運無比悽慘,十八九歲就算是老了,十年換上三四批也很正常,送人都嫌寒顫,多塔大陸的女奴命運與中國古代的歌伎一樣悽慘。
對她們來說,從來沒希冀過主人的垂憐,只要有安穩的日子過,不會被打罵送人她們就知足了。
注:那句詩本來是“十聽春啼變鶯舌,三嫌老醜換蛾眉。”本意是再好的東西聽的多了也沒趣了,被後世有些淫蕩的人曲解爲“十載春啼變鶯舌,三嫌老醜換蛾眉
。”這樣意思就變成了歌伎玩膩了就送人,十年就換上好幾批,詩的作者白居易因此而被罵慘了,成了老流氓。
繼而有人說白居易逛青樓,不務正業,七絕逼死關盼盼,《琵琶行》調戲琵琶女。
雖然我很嫉妒白居易六十多了還能跟樊素小蠻兩個音輕體柔的美眉雙宿雙飛,但其實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白先生算不上風流,逛青樓在當時也就跟ktv差不多,而且白先生對樊素和小蠻等等衆多歌伎都很好,自己老了就把她們遣散了,從他寫的詩裡看得出,他心裡很不捨(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實在浮想聯翩,叫我我也不捨^_^),不得不說,在那個男人非常非常happy時代,白先生屬於一個非常重情的主人。
沒別的意思,僅僅是爲白先生正名。
小院並不大,除了正廳外,只有東西兩處廂房,顧南升看安安的住處在廂房,那不用問,正廳肯定是留給自己的住處了。
推開正廳的門,顧南升走進自己的房間,在安安的精心打掃下,房間的一切佈置雖然有些陳舊,但卻一塵不染。
被褥已經鋪好,真絲的枕頭,繡着鴛鴦的被子,燒的熱烘烘的炕頭,顧南升看着眼前溫馨幸福的場景,想起安安第一次跟自己雲雨時的場景,不禁柔腸百轉,眼前飛滿了安安嬌羞迷離的樣子。
她只是個普通女孩呵,比瓊斯香還普通。
顧南升在多塔大陸這些年,遇到的奇女子不少,但是真正跟自己有些曖昧關係的卻只是一些普通的女孩。
瓊斯香、思攸、安安——一個比一個普通,可是就是這種普通而又溫馨的感情,卻讓顧南升無比的心安。
“公子,洗洗腳吧。”安安端着一盆熱水進來,盆沿上掛着一條熱毛巾。
顧南升還在愣神的時候,安安已經跪坐在地上,開始爲他脫鞋解襪。
“不用了,我自己洗就行了。”
顧南升雖然在多塔大陸現在也算是地位尊崇,但是他也從來沒享受過這種待遇,急忙推拒。
顧南升把腳抽了出來,安安一愣,有些迷茫的擡頭看向顧南升,難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爲什麼不用自己服侍?
顧南升看到安安的眼神裡有些惶恐,不得已,只好把腳放進了水裡,讓一個女孩爲自己洗腳,這在顧南升看來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即便是對自己非常體貼的耿菲,也只是幫自己洗衣做飯而已。
熱而不燙的水刺激着顧南升的血管,而安安比水還溫柔的手刺激着顧南升的神經。
一時間他覺得無比舒坦,足足洗了十分鐘才任由安安幫自己擦了腳。
顧南升憐惜的摸了摸安安的頭,“再去打一盆熱水來
。”
“嗯。”安安站起身,一分鐘的功夫,便又打了一盆熱水放在了地上。
“公子,還要再洗一次麼?”
顧南升微微一笑,把安安按在炕上坐着,“傻丫頭,是我幫你洗。”
安安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腳就被顧南升抓住了,她驚呼一聲,一雙小腳像害羞的小兔子一樣往後縮,“公子,不行,不行啊,公子。”
安安的力氣哪裡扭的過顧南升,她只覺得雙腳一涼,鞋襪都已經被褪去。“公子,千萬不可以啊。”
安安都快哭了,侍女爲主人洗腳是應該的,而主人爲侍女洗腳,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會折福折壽的。
剛纔在院中顧南升擁抱安安的時候已經讓她受寵若驚,現在安安更是如坐鍼氈。
顧南升捏着安安柔若無骨的雙足,那雙腳美到了極致。
五顆白玉葡萄一般的腳趾整齊的併攏在一起,趾縫細膩柔和,趾肚雪白嫩滑,五枚腳趾甲如水晶花瓣一般晶瑩。
爲如此美麗的一個女孩洗腳,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舒服麼?”顧南升剛問一句,卻突然看到水面泛起了一圈微小的漣漪,一顆剔透的水珠像珍珠一般落在了盆子裡。
顧南升不解的擡頭,“安安,你怎麼哭了?”
安安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淚水沿着指縫無聲的流下,“我我只是覺得公子你待我太好了,安安不知道幾世修來的福氣,遇到公子這麼好的人。”
聽了安安的話,顧南升眼波潮潤,他感覺自己虧欠安安的一輩子都補償不了。
他會因爲不能確定的未來而珍惜瓊斯香,會因爲lina太小而抑制住慾望,會因爲給不了思攸承諾而不越雷池半步,卻唯獨對安安如此輕佻。
如果問爲什麼,只能說安安在顧南升心中的分量最輕,至少曾經如此。
想到這裡顧南升又是一陣愧疚,自己比那囚禁侍妾的韓愈,以婢女換馬的蘇軾,也強不到哪兒去了。
顧南升要去最終的考驗,而安安的壽命只有短短一百二三十年,青春只有區區二十年而已。
她可能在青春還在的時候等到自己回來麼?
顧南升想到這裡心中一動,深吸一口氣,生命之泉,還有六次,即便再用一次也夠了吧
對這樣賢惠的女孩,他有什麼好吝嗇的呢,“安安,你閉上眼,我給你喝一點好東西。”
“嗯?”安安止住了哭泣,乖乖的閉上了眼,張開櫻桃小嘴
。
顧南升取出魔瓶,倒了一小口生命之泉渡給安安,“吞下去。”
安安只覺得口腔突然變得涼爽無比,她剛準備吞嚥,那一股清爽的液體竟是自主的流過了她的咽喉。
真好喝
她感覺那股液體進入腸胃後立刻化成一股股熱流在經脈中流淌,身體越來越熱,舒服感覺讓她竟是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這一聲呻吟讓安安的臉頓時紅了,她不好意思的看了顧南升一眼,壓抑了一下心中的悸動。
越是實力低的人喝下生命之泉效果就越是明顯,同樣是增加六七點屬性,對顧南升來說就有些微不足道了,而對瓊斯香來說,卻是不小的提升。
而對於普通人安安來說,那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短短的幾分鐘,安安本來就細膩的皮膚變得更加有光澤,本來柔柔弱弱的身體也被加強了許多。
安安好奇的揮了揮手,她能感覺到纖弱的手臂中蘊藏的力量,“公子,你給安安喝了什麼?”
“一種奇藥,可以延長你青春和壽命。”顧南升輕輕摸着安安的臉,“比以前更滑了呢。”
安安臉一紅,卻沒有掙脫,能延長青春的藥,從來沒聽說過,“公子,這種藥是不是很貴啊?”
“不貴,你安心用就好了。”
能延長青春的藥豈能不貴,安安感覺顧南升在撒謊,自己不過是一個侍女,竟能得到主人的如此垂憐,安安心中感動,想要去端洗腳水。
顧南升道:“安安,你放着吧,明天再倒。”
“不礙事的。”安安覺得把自己的洗腳水放在主人房間裡怎麼也有些不倫不類。
安安彎腰端水的時候,顧南升不經意的透過安安半開的衣領,看到裡面一抹水藍色的肚兜,而那肚兜此時似乎是兜不住兩團白嫩嫩,沉甸甸的軟肉,垂的很低,所以顧南升幾乎能看到那一朵櫻紅的蓓蕾。
真是誘惑啊,如果是不認識的姑娘,顧南升也不好意思肆無忌憚的看,可是安安本來就是自己的女人,那就沒什麼顧忌了。
安安不像lina那般未經人事,自然是感受到了顧南升好不加掩飾的目光,頓時臉一紅,逃也似的出去倒水。
倒了水之後,安安把盆子洗淨放好,然後又無聲無息的回到了顧南升的房間,垂手立在帳前,她本來要服侍顧南升脫衣就寢,卻沒想到顧南升自己已經把衣服脫好了,扎進了被窩。
安安乖乖的站在一旁候命,顧南升看着安安的樣子不解的道:“你在下面站着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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