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升淫蕩的笑着,在卡呂布狄斯身邊蹲下來,一張因爲長期沒有洗而灰不溜秋的臉慢慢靠近她,彷彿隨時要伸出舌頭來舔她,“話說兩個漁夫在海邊釣魚,其中一個漁夫魚竿一沉,一不小心釣上了一條赤裸的美人魚,那個漁夫想了想,把美人魚放了。結果另一個漁夫問:‘Why?’,然後他回答:‘How?’。其中,‘Why’跟‘How’翻譯成多塔大陸語是‘爲什麼’和‘怎麼樣’的意思,怎麼樣,好笑吧,哈哈……”
顧南升一個人自顧自的大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講的笑話有多冷。
卡呂布狄斯根本沒聽懂顧南升的笑話,她只是倔強的偏着頭,躲開顧南升的臭嘴。
“其實啊,我想說,那個漁夫還真是笨,他難道不知道‘條條大路通羅馬’麼?完全可以‘另闢蹊徑’嘛!比如說像我現在這樣,”說話間,顧南升又朝瓊斯香靠了靠,“嘖嘖,真漂亮,你長這個樣子實在誘人犯罪呢。”
(不知道大家看懂了這一段沒,其實,看不懂是好事……咳咳,我邪惡了==+)
卡呂布狄斯的身體眼看要被顧南升壓住了,她心如死灰,幾乎絕望了。
“啪!”
“哎喲!”顧南升摸着被拍了的腦袋,茫然的轉頭看過去,卻見瓊斯香一臉怒意的站在他身後,“色狼,你想幹什麼?”
顧南升委屈的聳聳肩,“我……我只是想讓她老實一點。”
“你騙三歲小孩子麼?”喝了水的瓊斯香已經恢復了活力,完全失去了剛纔那楚楚可憐的樣子。
顧南升不禁暗自搖頭,早知道不給她水喝了。
卡呂布狄斯這才從極度絕望中解脫出來,身子癱軟在地上,她長這麼大,一直過着衆星捧月的生活,一直以高貴、威嚴、美麗的形象出現在族人面前,幾時受過這種羞辱和威脅。
她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就流下來了。
瓊斯香終究是女孩,心軟,忙過去安慰,但是卡呂布狄斯根本不領情,她粗魯的推開了瓊斯香,一手抹乾淨了眼淚,再次擡起頭看顧南升時,眼睛裡已經充滿了仇恨。
顧南升一笑置之,擰開了裝着狼血的水袋,仰頭灌了幾口,然後伸出舌頭舔乾淨了嘴角的血,表情頗有幾分猙獰的味道。
“野蠻人!墮落者!今天你若不殺我,日後我必定將你碎屍萬段。”卡呂布狄斯的聲音不再清脆,而是因爲憤怒而顯得沙啞。
顧南升冷笑一聲,“你這麼激怒我是以爲我不敢殺你?你知道我通常怎麼殺人的?特別是對女孩,一般有兩種方法,先奸*後殺,先殺*後奸,你選哪一種?”
“你!”一提到“奸”這個,瓊斯香說話也沒底氣了,她不怕死,但卻怕被這種放在惡魔中也是渣滓的渣滓侮辱,那就生不如死了。
很多轉職戰士把榮譽看的比生命還重要,更何況她還是一名公主,她的榮譽就是娜迦族的榮譽。
“啪!”瓊斯香又敲了一下顧南升的腦袋,把他扯到了一邊,“你剛纔說你怎麼殺人的?”
“呃……”顧南升兩手一攤,“我嚇唬她的。”
“哼,別以爲我單純什麼都不懂,你實話說,如果我不在的話,你準備對她做什麼?”
“嗯……你認爲我會做什麼?”顧南升反問了一句。
他本以爲瓊斯香一個女孩會因爲害羞而回答不出,卻不想她嘿嘿笑了兩聲,然後問出了一個讓顧南升吐血的問題,“你已經不是處男了吧?”
顧南升吐血並不是因爲這個問題他羞於回答,而是他印象裡的瓊斯香不會問這樣赤裸裸的問題。他反問了一句,“那你是處*女麼?”
“……”瓊斯香臉一紅,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其實,我是處男……”顧南升說謊臉從來不眨眼,不過,如果按照這個世界算,他確實是處男。
“我不信,你當我傻女孩麼。”瓊斯香裝作漠不關心,一雙眼睛卻滴溜溜的盯着顧南升的臉,想從他的表情上看出點什麼。
可是顧南升何等人物,臉皮比城牆還厚,他撒謊怎麼可能表現在臉上。
只見他一副捶胸頓足的樣子,“不信算了……反正我也沒必要向你證明什麼,我們在這裡朝不保夕的,唉……人生最痛苦的是,死之前還沒做過愛。”
“……”
“唉,真是……其實,你也覺得遺憾吧?”顧南升說這句話的時候,腦袋湊到了瓊斯香的耳邊,呼出的熱氣都噴到了她的耳朵上。
瓊斯香嚇了一跳,像小兔子一樣蹦了起來,“你……你……你幹什麼?”
顧南升一臉無辜的表情,“我沒幹什麼呀,我問你遺憾不?”
“我……我……鬼才遺憾!”瓊斯香臉紅到了耳朵根,用不屑的表情來掩飾心中的慌張,同時證明自己的純潔。
可是……真不遺憾麼?沒有找到一個自己愛,又愛自己的男孩,沒有把全身心都交給他。
一個雙十年華的美麗少女,沒有品嚐愛情的甜蜜,就這麼寂寞的死去。
真的不遺憾麼?
好像……似乎……也許……有那麼少少一點點小遺憾。
瓊斯香想到這裡不禁偷瞄了顧南升兩眼,可正好撞上了後者的目光,嚇了一跳,趕忙轉移目光,望向顧南升的身後,手搭涼棚,裝作看海。
“你看什麼呢?看鯨魚?”
瓊斯香臉一紅,“我……我看有沒有船來救我們!”
“哦……”顧南升有些惋惜的搖搖頭,“我還以爲你看我,準備跟我研究研究怎麼解決我們兩個的遺憾問題。”
聽到這句話,瓊斯香差點摔在地上,她怎麼也沒想到,顧南升居然就這麼無恥的,平靜的提出這個話題,就像買白菜豆腐一樣平淡。
這算什麼,就算她願意爲哪個男孩獻出貞操也需要在一個浪漫溫馨的環境中,有羞澀的表白,有甜蜜的情話,有讓幸福熔化的熱吻,有讓激情燃燒的愛撫和擁抱,有漫天的繁星或者迷離的燭光,有……
總之要有很多很多東西,她的第一次一定要唯美到不能再唯美,浪漫到不能再浪漫。
可是,這個傢伙,他當自己是一件衣服麼,說穿就穿。
“你這個流氓!”瓊斯香氣鼓鼓的罵了一句,本來對顧南升的那麼少少的一點點以身相許的衝動蕩然無存。
“流氓?爲什麼這麼說我。”顧南升又擺出了一副無辜加委屈的表情,“我說不想留下遺憾,所以想跟你研究研究怎麼活下來啊,你以爲我想跟你研究什麼?你是不是思想跑偏了?”
“我……我……”瓊斯香這次連脖子都紅了,純潔的她只以爲自己確實是誤解了顧南升的意思。
是啊,他用的是“研究研究”,我怎麼能往方面想,瓊斯香啊瓊斯香,你到底在想什麼。
丟人丟大了,他一定以爲我是個不正經的女孩……
瓊斯香越想越窘迫,如果顧南升再問一遍,你是處*女麼,她恐怕都會紅着臉點頭以表示自己的純潔。
看着瓊斯香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顧南升幾乎忍不住要笑出來了,他突然發現有點小脾氣的瓊斯香竟然傻的這麼可愛。
也許,這個世界的女孩多數像她一樣單純和可愛。畢竟,這裡不是渴望金錢和享受的世界,而是爲生存而戰鬥的世界。
以至於連一直自詡仇視美女的顧南升,來到多塔大陸後,已經數次對女孩生出憐惜之心了。
“我們走吧,天黑之前要走出海邊,而且,我要找到霜之哀傷。”
“什麼?”瓊斯香的窘迫一掃而光,“你要怎麼樣?你……不可以!你會墮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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