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中心上兩名神武的戰士在對K。或說是兩名最原始的野獸在對K。他們心中都在想着怎麼幹死對方,而不是想着自己怎麼活下來。
這是兩隻最原始的野獸!也是兩個最偉大的英雄!
獸人戰士的身體已經開始晃動了。他渾身是血,搖搖晃晃地站在那裡,但他還沒有倒下。
人族軍官拄着劍站在那裡,他死死地盯着那雪地。他的眼睛動一下都很困難了。這名人族軍官上半身都被自己吐出和鮮血凍住了。他感覺到這雪地上好冷,他好想回到自己溫暖舒適的家裡。在今天以前他從沒有怕過寒冷,也從沒有畏懼過死亡。但現在他心裡開始有了莫名的懼怕。
雖然這名天生神力的軍官也信仰人族唯一的神,但他不是一名聖殿騎士,他心中並不是真有那麼至高至大的信仰。他像千千萬萬的普通人一樣參加了戰爭。他因爲自己優越的表現而被升爲軍官。他多少次在戰爭上勇猛地戰鬥。但他的靈魂裡畢竟不是一名聖殿騎士,他骨子裡還是一個普通人。平日裡的光環使他忘記自己,但在死亡來臨的時刻,一個普通人對死亡本能的懼意襲上了他的心頭。他想着他的家人,想着他在遠方的女兒。
他要爲女兒活下來,他奮勇地舉起沉重的刀,可惜這時獸人的鐵棒先掃了過來。可能只是差了幾十秒,但因爲這幾十秒,他敗了,他的盆骨被掃傷。他一頭歪在了雪地裡。‘
那名獸人晃動着站在雪地裡。他嘴裡大口地吐着血,但他又一次感知到了自己的榮耀,他知道自己勝利了,他自己爲獸人爲部落作出的貢獻。強大的榮譽感襲遍了他的全身。這種精神的衝動了他的力量,他向那名人族軍官奮勇一擊,要了那個人的老命。
“獸人萬歲!”
“爲了部落!”
“爲了部落!”
獸人們一起高呼起來。這一戰是雙方約定好的對決中的第九場,如果獸人這場輸了,那麼他們就敗了。但這名獸人戰士連勝兩場。獸人們心中大爲激動。他們爲他們的英雄而自豪。他們因自己是獸人高傲。
薩滿們馬上給這名獸戰士加起血來。人族一方好多*手都緊握着*想要殺死這名獸人,但他們不能,因爲沒有哪一種族好意思在公開場合違背自己的承諾。
最後的對決來臨了。
這一場決戰由人族一方由拖爾雷德出戰。獸人一方則是由大先知木夕爾出戰。
雙方都是對自己的英雄信心滿滿——拖爾雷德是人族聖騎士中最強的一個,木夕爾是獸人先知中最強的一個。
老大們和小弟們總是不同的。小弟們喜歡上來就打,而老大們卻常常喜歡來段對話。這個神聖的人族聖騎士和超越了世人的獸人先知也不能免俗。兩個就來了這樣一段。
先知:“侵略者們,你們侵佔了獸人一族古老的領地,你們屠殺了一獸人一族自由的子民。今天,你們又來到這裡攻擊剩下的獸人。你知道你們是多麼的可恥和卑微嗎?”
說人族“可恥”或許說得過去,但人家都能打得過你們獸一族,並且屠殺你們的子民。說人家的卑微就說過去了吧?但獸人習慣這樣說話,凡是他們不喜歡的事物,就是卑微的事物。要是一個不在行的翻譯完全可以把獸人語裡的卑微和厭惡翻譯成一詞。這是獸人們習慣,是一個他們都沒有意識到的習慣。
聖騎士:“骯髒的獸人,是你們發動了戰爭。人族重來都想安靜地過我們的田園生活,是你們這些掠奪者常常來進攻我們。難道不是嗎?是誰的狼騎大軍成隊南下?是誰的子民以掠奪爲榮?你們這些強壯的掠奪者放棄你們的邪惡而來到主的懷抱吧!”
先知:“你們人族本來就不這個世界上的種族。你們從遙遠的異時空而來。你們侵佔了我們兄弟的土地,屠殺光了那片土地上的原住居民。然後你們又以神聖者和保衛者自居。你們這個盛產奸商和騙子和種族。我要與你們戰鬥,戰鬥,戰鬥!”
先知最後的話很激動,也很有力,所有獸人都沸騰起來,跟着他一起喊道:“戰鬥!戰鬥!戰鬥!”
聖騎士還想說點什麼,但先知的雷霆已經襲擊了過來。
聖騎士舉起自己手中的大錘與先知戰鬥了起來。
說起來這位拖爾雷德聖騎士本來是一位石匠,在一次不死族進攻人族城鎮的時候這位勇敢的石匠帶領着民兵與整個不死軍團進行的抗擊。儘管他們最後傷亡慘重,但他們也等來了整個人族大軍,他們挽救了城鎮。這名聖騎士最後也學會了好多魔法。他竟然成爲一名聖騎士。
在人族、暗夜精靈族、獸人族,甚至傳說在遙遠的不死族,這名聖騎士都有着美名。每一個種族都承認他是一個正直的人,勇敢的人,真誠的人,一個可以尊敬的人。
這位由石匠而升格來的英雄舞動着他的大錘,像鑿石頭一樣向木夕爾先知鑿去。
木夕爾先知正值三十歲左右年紀。他是獸人一族中一個青英俊的先知。但獸人一族的先知常常看起來都十分沉穩,他們總是給人一種看透了時間的智者的感覺。木夕爾也不例外。人們在他的臉上常常能看到的就是一份古老的沉重。
木夕爾座下騎着巨狼,他跑位十分精準。拖爾雷德掄着鐵錘。他手中的鐵錘沉重而又充滿力量感。
木夕爾的雷霆十分凝重而又絢麗,拖爾雷德聖騎士並不使出什麼魔法來,他只是用力地掄着錘子追殺着木夕爾。
那些擊中拖爾雷德身上的雷霆就像是擊在沉重的石壁上了一樣,看不出來給拖爾雷德造成了什麼傷害。
凱觀看着這一次大戰,腦中也有着自己的想法:
這個叫拖爾雷德的聖騎士爲什麼對自己突然這樣禮遇?他們兩大軍團並不火拼,而只是用這樣一對一的方式來解決問題。這裡是不有什麼原因?雖然獸神的影像說蜘蛛鬼姥的復活可以消滅血色之花,但這一千年前的預言是真的假的?獸神雖然名稱上叫神,卻不過是獸人歷史上最爲強大的獵人之一。他在千年前的預言是否能成真?要知道如果血色之花病毒暴發這裡的三族大軍怕是多半會死去。而且這種病毒現在應該就已經傳遍世界了。
凱正在尋思。廣場中心的兩位英雄廝殺得更爲激烈了。木夕爾先知已經召喚出了兩隻巨大的幽靈狂狼和自己戰鬥着。
拖爾雷德則開始給自己加起了聖光醫療術。這位防高血不少,又可以給自己加醫療的聖騎士真心很難殺死。
拖爾雷德把大鐵錘飛向了天空,天空中出現了數重鐵錘的巨影。這一招人們本來以爲只有使劍的聖騎士纔可以運用,沒想到使鐵錘的拖爾雷德竟然也可以運用得這樣純熟。
先知不停地跑着自己的位,他每停下一小下就召喚出千萬雷霆。他像閃電之子,也像蒼天的孩子。獸人雖然原始,卻也更接近大自然。
獸人們都爲自己的先知而自豪。但他們也發自內心地尊敬着拖爾雷德聖騎士。
人族都拖爾雷德聖騎士而自豪,但他們也發自內心地爲邪惡的獸人有木夕爾這樣一個英雄而感到憂慮。
暗夜族一如既往地不露什麼聲色。一個沒有惡魔獵手參加的暗夜精靈部隊更像一片大自然的叢林,你看不出他們有什麼特別的喜悅,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憤怒。
凱看着戰場中心估算着:如果聖騎士不能使出超乎想像的魔法,這一戰該是聖騎敗了纔對。
這時凱看到聖騎士身上突然暴漲出神聖的聖光,他身上現出了一個強大的金光虛影。
“神聖金光虛影!”這是聖騎士的最後境界之一。雖然這影像聽起來叫做虛影,但卻能揮出數百倍於普通攻擊的攻擊。
木夕爾先知也意識到這一招的厲害。他馬上開了一個加速卷軸,變換一個角度狂跑起來。
但這一招“神聖金光虛影”只有出現的時候是一個靜止的虛影,再以後都是亞光速度的攻擊速度。只要聖騎士不判斷錯誤,木夕爾是不可能逃脫的。
事實是拖爾雷德聖騎士沒有出現錯誤。一道拖着虛影金光的聖騎士金身衝了過去,正中獸人木夕爾先知。
先知被一下子擊落狼下,那頭白色的巨狼內臟劇烈,狂吐了一口鮮血深情地望了木夕爾先知一眼,死在了血地上。
聖騎士發出這樣一招耗動聖力的魔法也站在那裡微微頓了一下。不過,他馬上就衝向了木夕爾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