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見到葉元出現,眼睛一亮,連忙走上前兩步,拱手道:“下官大秦神風營追風衛盧宏,見過葉醫師!”
盧宏身材消瘦,一襲武者勁裝,頭髮不長,全部被箍在頭頂,打理的一絲不苟,好似兩把飛劍的劍眉橫插而過,眼神凝聚右身,此刻的表情,恭敬卻不卑微,禮貌卻並無多少拍馬屁的意味,稍微將自己的身段放的比葉元低了一點點,很容易讓人有好感。
最少葉元沒有感覺到盧宏對自己有惡意,伸手不打笑臉人,便點了點頭,道:“不知閣下找葉某有何事?”
盧宏回頭看了一眼面色不是很好看的儲召黃一眼,道:“這次卻是要多些儲統領相助,在下才能順利的找到葉醫師,這是下官受人所託交給葉醫師的一封信,還請葉醫師親收。”
說着,便從懷裡一摸,一封以青玉煉製而成的玉簡便交道葉元手中,青玉之上佈滿了一道道紋路,上面不斷的有一個個米粒大小的符文若隱若現,不斷的遊轉。
盧宏口中輕聲唸誦着含糊不清的咒文,在這玉簡之上連續點了數十下之後,才面色鄭重的交到葉元手中。
葉元握着手中這個已經被驅除加密的玉簡,看了一眼似乎很是急切的盧宏一眼,貼到自己的眉心,瞬間,一個蒼老之中帶着溫和,語氣頗爲感嘆的聲音便在葉元腦海之中響起:“老夫應天聰,相信葉師侄從來沒有聽過我這個糟老頭子的名字,而且,葉師侄可能連龍道古這個名字都沒有聽說過,他便是仁德醫館的前館主,我的師弟。”
“當年老夫與師弟一同拜入師父門下,師弟天縱奇才,在醫道之上擁有遠超老夫的天賦,可惜,修煉之道上的天賦卻是略爲不足,數十年前,師弟突遭蒙難,以至於心灰意冷,遠走他鄉,老師也壽元耗盡羽化仙逝,老夫一度心傷,欲尋師弟蹤影,卻不想數十年後終得所願,卻是天人兩隔,幸聞龍師弟尚有傳人在世,老夫難以自已,又問師侄天縱奇才,比之龍師弟有過之而無不及,我之一門傳承不斷,老夫不禁連夜祭拜叩告祖師。”
“葉元吾侄,老夫一生氣運欠佳,未有尋得一位能繼承吾門傳承的弟子,唯恐百年之後,斷了吾之一門的醫道傳承,愧對列祖列宗,長久因此夜不能寐,老淚縱橫。現終望見這傳承之火的星星之光不滅,老夫卻甚是惶恐。老夫在大秦數十年,有意無意之間,卻是樹敵不少,若是被其所知,唯恐師侄安危有恙,望葉師侄儘早來大秦當面一敘,得空之時,給列祖列宗上一柱香,上告吾門傳承不斷。”
“吾門仙醫門!葉師侄謹記!回來吧,這裡纔是你的家!”
“另,盧宏此人,雖爲神風營追風衛,卻乃老夫心腹,可堪一用,老夫樹敵頗多,不敢妄動,只能讓其護爾安危。謹記。”
葉元將玉簡從自己眉心鬆開,玉簡已經化爲一方普通的青玉,其內的一切都已經消失不見,顯然保密工作做的十分到位,只能閱讀一次。
應天聰,說實話,葉元真的是第一次聽到這人的名字,也第一次知道自己得到的醫道傳承乃是來自於仙醫門,這些都是做不了假的東西,而且葉元也能分辨出來是不是真的,這老頭直接以神念傳音,言辭懇切,語氣之間頗有一股子對後輩的疼愛之情。
葉元面色平淡,暗道:“若是沒有其內那一股子若有若無的神念干擾我決定的話,就完美的不得了了。”
若是一般人,絕對不會發現這些小動作的,直接以神唸的方式閱讀這信件,正常的人,絕對會心生感概,頗有一股子共鳴的味道,特別是關乎到傳承大事之上,絕對不可能一點感觸和共鳴都沒有,這時候,那神念若有若無的催動這種情緒,事半功倍,甚至嚴重一點的,直接能將人的心底打下一個暗示,會下意識的覺得上面所說的都是正確無比,做決定的話,肯定也會按照上面說的做。
一切都完美之極,一個對於自己門派傳承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對於自己的師弟痛惜愛戴,不惜數十年的時間苦苦找尋,對於自己未見面的師侄更是疼愛有加,竟然會因此嚎啕大哭,連夜祭拜先祖告祭,這麼一個人,無論他對待別人怎麼樣,都絕對會讓人感動的哭死,那最後一點若有若無的神識干擾,絕對是一個神來之筆,完美至極。
可惜,葉元是一個靈魂大巫。
最後那一點神來之筆,對於葉元來說,卻是等於將其心思直接赤裸裸的暴露在面前了,沒有一點遮掩。
靈魂之力輕輕一轉,將應天聰那一絲原本已經要消散的神識之力收攏,逼迫到手中的青玉之中,而後手指連彈,瞬間在其上刻畫了十八個被葉元命名爲冥文的未知符文。
帶着一絲微笑,葉元對盧宏道:“盧大人,這玉簡,葉某可以收藏起來麼?”
盧宏趕忙道:“葉醫師嚴重了,直呼盧某名字即可,或者擡愛盧某一聲盧隊長即可,這青風玉製作的玉簡雖然乃我大秦神風營密傳,平時若想弄來,盧某尚不夠資格,不過這一枚,卻是任由葉醫師了。”
葉元鄭重的將這枚玉簡放入到自己的儲物戒指,對盧宏道了聲謝:“多謝盧隊長跑了這麼一趟,若非如此,葉某上悶在鼓裡呢。”
盧宏腰身微微彎了一點,撇清功勞,道:“盧某也是恰逢其會,順帶幫忙送信而已,就是不知葉醫師看完信件,有何打算?可是要前往神州麼?盧某已將一切都安排妥當,葉醫師還有什麼需求儘管開口。”
葉元卻忽然道:“這個自然要去,卻不是現在,葉某還有許多未完成的事情。”
盧宏得到的消息顯然跟這個不一樣,微微一頓,道:“葉醫師的意思是?”
葉元輕輕一笑,道:“葉某曾說,要一路遊歷,一路行醫,去神州,自然要一路行醫者去。”
盧宏頓時傻眼了,一路行走着行醫到神州,那得多長時間?沒有個三五年想都別想吧?
PS:今天好多了,昨天晚上發了一晚上燒,一晚上都沒有怎麼睡,白天還好退燒了,卻還是昏昏沉沉的。感謝吳道友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