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骨打,你知道麼?每當看到那些被我們毀滅的部落的悲慘情況,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們戰敗了,我們的部落也會成爲那樣的地獄。曾經,我們的父輩們不就是因爲征戰失敗,纔會被其他的部落聯手打敗的麼?”
“沒錯,就是因爲這個,我才更要統一草原。只有所有的部落成爲一個大部落,我們才能沒有戰爭。這一點,我們應該跟大華學習一下。中原大地的學者們說,他們的國度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爲什麼,我們就不能合?”
……
聽着耶律阿骨打和努爾海之間的對白,劉慶也是不知道該收誰對誰錯。或許,他們都沒有錯,錯的是這個遊戲,是設計了這個遊戲的那些妖怪們。只是,人生就是一場戲啊,既然身在戲中,做不成導演,就只能做演員,演好自己的角色。
耶律阿骨打是一個想要成就一代霸業的角色,努爾海是一個和平主義者。他們都有自己的信仰,都有自己的目標。
許多事情,並無法用對與錯做一個簡單的判定!
“努爾海,這樣,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還是按照我們烈風部落的規矩來辦吧,我們角鬥!勝者爲王!”
“好,我們角鬥!”
佔據絕對優勢的耶律阿骨打提出角鬥的要求,足見其對努爾海的重視,可見在他的心中,兄弟之情是多麼的珍貴。然而,上天喜歡捉弄人,他們的立場不同,註定要了成爲一對仇敵,兄弟反目的痛苦,何其之烈?
“耶律阿骨打,從小到大,你都沒有贏過我。這一次,你的依仗是什麼?”
當耶律阿骨打和努爾海站在草地上面對面的時候,努爾海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努爾海,我們是兄弟,至少曾經是,這一點,你可承認?”
“我承認!”
“那麼,你真的瞭解我麼?”耶律阿骨打苦笑,“難道你真的以爲我一直都不是你的敵手?如果是,那麼,你錯了!”
“笑話,難道你想說,你一直在讓着我?”
“信不信,我們角鬥後,一切都會明白的!”
耶律阿骨打也不多解釋,當即擺開姿勢,伸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等待努爾海的進攻。而努爾海也不客氣,當即朝着耶律阿骨打衝去!
兩道人影很快撞在一起,扭打起來,草原人的角鬥類似於摔跤,並不很花哨。講究的除了力氣,就是技巧。而在實際的過程中,技巧所能發揮的作用極低,當雙方實力差不多的時候,誰的力氣稍大,持久力較強,便很有可能獲勝。
然而,耶律阿骨打和努爾海的較量卻是顛覆了這一常識,耶律阿骨打的技巧不如努爾海,力氣氣勢也不如努爾海。但是,在兩人糾纏的時候,耶律阿骨打卻是忽然間爆發了,將努爾海給直接丟了出去!
“不可能?”
努爾海從地上爬起來,顯然還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從來,他們比試,耶律阿骨打都會最終輸掉,哪怕是每一次都是險而又險地獲勝,但是他努爾海在此前從來沒有輸給過耶律阿骨打!
“努爾海,你知道麼?從來,我就不認爲角鬥要靠力氣和技巧。天下的事情,無論什麼時候都要講究策略,主要策略對了,獲勝是早晚的事情!”
“策略?”
“是的,這是我從大華人那裡學來的。大華人的武學裡有這樣的描述,借力打力,以點破面。我贏你,靠的也是你的力氣,只是,我才用的是在一瞬間爆發的以點破面!”
劉慶聽了耶律阿骨打的話卻是直翻白眼,這傢伙還真是一知半解啊!以點破面跟瞬間爆發完全是八竿子扯不上的關係。不過,按照他的理解力,能達到這種程度,也的確是可以讓人刮目相看啦!
剛纔,耶律阿骨打和努爾海的角鬥,耶律阿骨打之所以能贏,便是靠着的他掌握的爆發!在那一瞬間,耶律阿骨打的力量爆發到極限,卻是在那一刻壓倒了努爾海。而後這兄弟便利用這爆發的壓制,在努爾海試圖扳平,導致力量分佈不均的時候,讓他把握了機會,纔會一下將努爾海甩出去。
“大華人都是狡猾的,相信他們,我寧願去相信荒野之中的蒼狼!”
努爾海跟耶律阿骨打的觀點再次衝突!
而這一次,劉慶對這位欺騙了自己的努爾海是真的沒有好感了!話說,落後就要捱打。想當年,華夏大清朝的時候,不就是不相信先進的玩意兒,最終被人狠狠地蹂躪了麼?
在古代,戰爭靠的是單純的武者的武力值。但是,隨着科技的發展,戰爭靠的更多是科技力量,強大的的*可以輕鬆毀滅一座城市,那是任何強大的單兵戰力也無法達到的。
“努爾海,你輸了,這是事實。所以,你投降吧!”
“不可能!”
努爾海還是不肯認同耶律阿骨打,而是這兄弟竟是從懷裡摸出了一奇怪的東西,甩手扔上了天空。
那物體飛上半空,猛然炸開,卻是一個煙花信號!
“耶律阿骨打,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努爾海瘋狂地大笑,“我已經通知了汜水部落的人,他們很快就會來到這裡。而你現在帶領的這些人,都將給你陪葬!”
“努爾海,你瘋了,如果我們都戰死這裡,那麼我們烈風部落的末日也就不遠了!”
“耶律阿骨打,只要能消滅草原的戰火,我說過,我死不足惜!”
“你個瘋子!”
耶律阿骨打這會兒也顧不得兄弟情義,對着隨同他一起來的烈風部落的大軍下令道:“全軍戒備,佈陣,準備戰鬥!”
聽到號令,那數千的輕騎兵立刻擺開陣型,箭上弦,刀出鞘,虎視眈眈地看向對面,那裡就是似水部落的地盤,敵人即將從那裡出現。
“耶律阿骨打,你還是投降吧。只要你投降,我保證這些勇士都能活着回去,我們烈風部落也依舊是草原的第一部落!”
“你保證?”
“自然!”
“努爾海,我們要不要再賭一把?”
“你還不死心?”
“努爾海,待會兒似水部落的人來到。如果我說我已經認輸,但是似水部落的人不打算放過我們烈風部落的勇士,你又怎麼說?”
“若是他們不守信用,我便跟着你,踏平草原!”
“好,一言爲定!”
兩人約定完畢,那汜水部落的騎兵隊伍已經出現在視線之中,人數足有上萬騎!
劉慶不是古人,自然是沒有見過古人的鐵騎作戰是何等場面。雖然說,前一次經歷這遊戲的時候,他也經歷過不少大場面。但是,像這種上萬騎兵會戰的場面,第一次,絕對的第一次見到。
“壯觀啊!”
回想國產電視裡看到的那些古代騎兵作戰的場景,總是感覺少了點什麼。如今一看,劉慶明白了,那是少了一種氣勢,一種馬踏山河的氣勢!
話說,西方國家善於營造氣勢,其影片中出現的中世紀的那些騎兵作戰的場景,氣勢的確夠足,只可惜比起劉慶眼前所見,還是差了許多,這是真正的騎兵會戰啊!
“你去吧!”
面對那緩緩逼近的汜水部落的騎兵隊伍,耶律阿骨打沒有讓人再對努爾海和他的手下騎士進行攔截,而是放他離去。
“耶律阿骨打,我會讓你明白,你錯了!”
努爾海策馬迎着汜水部落的騎兵部隊趕了過去,而耶律阿骨打則是衝着自己身邊的斥候揮揮手,這斥候立刻撥轉馬頭,向着他們的後方疾馳而去,也不知道耶律阿骨打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
“酋長,你真要拿這數千兄弟的性命來打這個賭?”
劉慶覺得自己還是需要跟耶律阿骨打好好說說,畢竟,他還不想被幹掉。如果在草原被幹掉,復活點只能是大華的邊塞城市,沒準兒會被人堵在復活點。
事實上,如果可能,劉慶寧可把帝冠丟了,奈何他根本無法對帝冠做任何的事情。那玩意兒是特殊的任務物品,無法丟棄,無法交易。該怎麼轉手,劉慶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這帝冠,簡直是比燙手山芋還要燙手。
“豬頭勇士,我不會用部落的戰士的性命來打賭。這一次,我將徹底打敗似水部落,一同整個草原,讓草原不再有戰火,讓草原的人民從此過上安定富足的生活!”
耶律阿骨打信心十足,而劉慶則是撇撇嘴,不搭腔。
那邊,努爾海帶着他身邊剩下的十數騎已經迎上了汜水部落的大軍。
“格爾幹酋長,耶律阿骨打願意向您認輸,請求您的寬恕!”
努爾海很是恭敬地向汜水部落的酋長格爾幹說出了耶律阿骨打的請求,當然,他沒有說後面的,他和耶律阿骨打打賭的事情。
“努爾海,耶律阿骨打帶了多少人馬啊?”
“三千有餘!”
“我聽說,對待豺狼一定要心狠手辣。耶律阿骨打就是草原的豺狼,他一天不死,草原一天不得安寧。如今我方人馬遠遠多於耶律阿骨打的人馬,努爾海,你讓我放過耶律阿骨打,你覺得可能麼?”
“酋長,草原上的人們已經經歷了太多的戰火。如今,烈風部落有意和解,難道你要將這份仇恨繼續擴大下去麼?”
“不,努爾海,你錯了!”格爾幹鬨然大笑,“我這麼做正是爲了徹底消滅戰火,只要滅了耶律阿骨打和他身邊的這些人,烈風部落將不再是我們汜水部落的對手,到時候,烈風部落就是我汜水部落的奴隸部落。然後,我將憑藉汜水部落的大軍一舉蕩平草原,從此草原將不會再有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