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蕭雨坐在客店的大堂裡,看着王子墨在那裡咬牙切齒的給客店老闆賠付打爛的東西。
蕭雨笑眯眯的,撫摸着手腕上這個剛剛帶上的手環,思考則如何才能夠把它摘下來。至於王子墨的怒火,蕭雨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反正已經徹底的惹了他了,也不怕再多惹一次。
蕭雨知道那個傢伙肯定是在琢磨着到了王家之後如何收拾自己,但是蕭雨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你愛咋咋地,老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尼瑪,這是啥東西啊,咋就摘不下來了呢,到底是套住奴隸的還是套住主人的啊,不會是把我自己也套進去了吧。這可就麻煩了。”蕭雨咧着嘴,使勁兒的想把這個圈子給脫下來,但是儘管他擼的手腕都已經腫了一大圈了,卻還是怎麼都擼不下來,這個圈子就好像是長在肉上了一般,怎麼都弄不下來。
蕭雨也曾想着用刀子給割斷,但是想着如果現在割斷的話就沒有辦法要挾奧西莉亞了,還是先留着吧,等實在不行,就把它給割斷。
蕭雨正琢磨這個圈子琢磨的入神,偶然一擡頭,卻發現一個老頭不知道何時已經坐在了他的面前,帶着和那個大魔法師安東尼達斯一樣猥瑣的笑容眯縫着眼睛看着他。
“靠,老頭,你想嚇死人啊。”蕭雨確實嚇了一跳,他到了這個世界有了一段時間了,而且實力也逐步的增長,所以對於感知方面也是得到了很大的增強,但是這個老頭的出現竟然一點聲息都沒有,他絲毫都沒有覺察出來,如同鬼魅一般,所以結結實實的嚇了他一跳。
“年輕人,你與其說是被我嚇着了,不如說是被自己嚇着了,只是因爲你的心裡有可懼怕的東西,所以才被嚇着,像我老人家這樣,無論什麼東西出現在我面前,我都不會嚇着的。”老頭笑眯眯的說道。
“切,少跟我裝神棍,老子天不怕地不怕。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讓我害怕的東西。”蕭雨一副很nb哄哄的樣子,繼續研究自己的手腕。
“怎麼樣?摘不下來吧?”老頭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問道。
蕭雨一擡頭,看着老頭那滿臉的皺紋,猥瑣的笑容,如果要不是從小受到社會主義尊老愛幼的教育,早就一腳把這個老頭踢出去了。
“我摘不摘下來關你什麼事?”蕭雨翻了翻白眼。
“你冒冒失失,都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就套在自己的身上,卻作繭自縛,把自己永遠的鎖住,可笑啊可笑。”老頭抓起蕭雨面前侍者剛送過來一口都沒吃的點心,直接塞進了嘴裡,大口大口的咀嚼了起來。
然後,老頭又看到蕭雨旁邊的盛着紅酒的杯子,道:“三百年的昔蘭尼加,被你這麼糟蹋,實在太可惜了。”
然後老頭也不在意這杯酒是蕭雨剛剛喝過的,直接端過來就輕輕的啜了一口,然後很滋潤的點頭。
蕭雨聽着老頭這話,頓時眼睛也眯縫了起來,也不再研究這護腕了,而是直直的盯着這老頭,想要看出一些什麼特別來。
但是這老頭似乎和街邊一個混吃混喝的老乞丐沒有什麼兩樣,除了衣服乾淨點之外,基本上就是一個到處拿個布幡子招搖撞騙的老騙子。
“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蕭雨雖然不怎麼相信眼前這個老傢伙真的知道這是什麼,但是還是順便問了一句。
老頭吃完了一塊點心,又拿起另外一塊,塞到嘴裡,含糊不清的道:“嗯,點心不錯,酒尤其的好,要是再有一瓶就更好了。”
蕭雨看着這老頭在這裡裝神弄鬼,想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便是啪的手指打了一個響指,對着一旁侍候的獸一道:“獸一,去再拿一瓶好酒來。”
獸一得了命令,立刻顛顛的跑出去了,沒過多久,就抱了好幾瓶紅酒過來,放到了桌子上。
老頭看着紅酒,頓時好像是一隻色狼看到了蒼井空一樣,嘴巴不斷的吧唧着。同時,他不經意的瞄了獸一一眼,讚歎道:“嗯,這隻獸人不錯,在我見過的獸人當中,算是很強壯的了。”
“你見過獸人?”蕭雨斜着眼睛看着老頭,有些不相信。
老頭毫不認生的自己打開了一瓶紅酒,累的氣喘吁吁,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啦,活了這麼大年紀,什麼東西都見過一點。”
“哼,那你告訴我這個護腕到底是什麼?”蕭雨問道。他還真想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老頭再次看了一眼蕭雨手腕上的圈圈,咂了一口紅酒,極其享受的回味着,然後才道:“這個叫做豢奴圈,是上古時代一些邪惡的魔法師用來奴役一些強大的鬥者的。”
“哦?那既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你該知道怎麼把它弄下來吧。”蕭雨聽對方竟然叫出了豢奴圈這個名字,心中忍不住一凜,問道。
老頭搖搖頭,道:“沒辦法。”
“切,沒辦法你胡吹什麼大氣。”蕭雨頓時沒好氣的說道,一把把老頭抱着的酒瓶給搶了過來。
“哎哎,我是老人家好唄,竟然如此不知道尊老愛幼。”老頭抗議道。
“我如果不知道尊老愛幼,早就一腳把你踢出去了。”蕭雨撇撇嘴,直接對着瓶口跟喝汽水似的灌了一口。
老頭看着蕭雨這麼牛飲,頓時嘴角一陣抽搐,真是敗家子。
“你似乎很想把這個東西弄下來?”老頭悠閒的靠在了椅子背上,笑眯眯的說道。
“廢話,如果給你一輩子帶上這麼一個東西,你煩不煩?”蕭雨繼續開始擼這個圈子。
“沒用的,就算你把胳膊擼斷了,也是擼不下來的。既然不想帶這個,當初爲何又要奴役別人?”老頭若有深意的問道。
蕭雨沒好氣的道:“我怎麼知道帶上就下不來了,我不過是爲了嚇唬嚇唬那個人,給她一點懲罰而已。這下好,尼瑪的,連我自己也懲罰了。老子點怎麼這麼背。”
“年輕人,要知道,害人,同時也是害己,唯有寬容,纔是正道。勿以惡小而爲之,勿以善小而不爲。”老頭以十分鄭重的口吻對蕭雨說道。
蕭雨聽了這話,雖然撇了撇嘴,倒是也沒有反駁。雖然這老頭說這句話或許只是爲了裝逼,但是這句話是沒錯的。
蕭雨雖然有點小流氓,但是是非還是分的清楚的。
“獸一,拿刀子來,老子不信了,用刀子也割不開它。”蕭雨發現怎麼也弄不開,不信邪的要拿刀子來割。
至於到時候怎麼威脅奧西莉亞,到時候再說吧。
他可不想被一個什麼東西套一輩子,想想都難受,爲了一個女奴讓自己受罪,不值得。
“如果刀子就能夠管用,魔法就也太不值錢了。”老頭笑眯眯的,趁着蕭雨不備,再次把那瓶酒給拿了過來,給自己倒上。
蕭雨正在心煩,也懶得理他。
不一會,獸一拿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過來,道:“主人,要我幫忙嗎?”
蕭雨接過匕首,歪了歪嘴巴,道:“算了吧,我怕你連我的手一起剁下來。”
獸人哥們那麼粗的神經,蕭雨對他們可是沒有信心。
蕭雨拿起刀子,對着手腕一點一點的磨了下去,嗤嗤嗤……蕭雨如同拉鋸一般的來回磨了半天,卻發現一點用都沒有,皮圈上面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每當他用力的時候,皮圈上面就會產生一陣紫色的光芒,似乎是在保護着這個圈子。
“尼瑪,這可怎麼辦?難道老子要被套一輩子?”蕭雨一生氣,直接用匕首把桌子角給切了下來,然後對着旁邊正在算賬的客店老闆道:“這個也算上。”
王子墨在一邊嘴角直抽搐,恨不得就立刻殺了蕭雨。
“怎麼樣?不行吧?”老頭得意的嘿嘿笑道。
蕭雨一陣撇嘴外加翻白眼,今天他的眼珠子都快翻出來了,但是卻是拿這個圈子一點辦法也沒有。
“其實我倒是有一個建議可以給你。”老頭這時莫測高深的說道。
“什麼建議?”蕭雨現在黔驢技窮,只得請教。
“接受。”老頭清晰的吐出兩個字。
“我靠。”蕭雨也清晰的吐出兩個字。
“唉,命啊,一切都是命啊。年輕人,等到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信命了,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天不怕地不怕,自命不凡。等到了老了的時候,不得不屈服命運這個東西。任何人,都無法逃脫它的束縛。”老頭似乎心有感慨的說道。
“哼,我就不信這個邪,我早晚給它摘下來。”蕭雨咬牙切齒的說道。
老頭看着蕭雨的樣子,似乎是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微微的搖了搖頭,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老頭子,你到底能不能搞定他?如果不能搞定,我就自己來,大不了和他同歸於盡。”這個時候,奧西莉亞忽然之間出現在桌子旁邊,惡狠狠的看着蕭雨。
“靠,原來你是她請來的救兵啊。”蕭雨看着老頭還在喝他的酒,沒好氣的一把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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