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蘭家族的弓箭手都在40級以上,等級上,遠高於城牆上的弓箭手。
雖然在位置上處於弱勢,但依然對城牆上的弓箭手產生了較大的影響。
慘叫聲陣陣傳來,不光從深坑內,還有大量的叫聲是從深溝對面傳來的。
那是成功躍過去的第一梯隊軍士在嚎叫。
眼見落入坑中之人難以存活了,依迪特沒有再去關注掉下溝內的軍士。
他仔細地向着對面平地看去,此時,他很是疑惑:成功躍過深坑的軍士,爲嘛會跟着慘叫出聲?
依迪特仔細查看第一梯隊軍士的情況,卻見他們並沒有向前快速突進。
相反地,他們卻舉步維艱,慢慢的向前摸進着,完全不像是攻城戰該有的動作。
此時,依迪特才發現,地上的落葉明顯太多,而落葉下方,明顯還埋設了尖刺類物品。
依迪特立即下令第二梯隊的人停止躍過深坑。
不過,他的命令卻太遲了,第二梯隊40人已經全部向深溝對面躍起。
第二梯隊的40名軍士在躍起時,又被射落了5名到深溝裡,其他人則順利落到了對面的地面上。
不過他們大多人都在落地時,就被地上的尖刺刺穿了腳底。
只有少數人員沒有受傷,他們的落地位置,恰巧與第一梯隊人員的落地點完全重合在一起。
由於第一梯隊人員已經把尖刺踢掉了,所以沒有受傷。
但是這些戰士也不敢直接向前大膽進攻,只能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進。
李隊、哆啦帶着弓箭手退向凹形牆內,完全退出了迪克蘭家族深溝對面弓箭手的有效射程,全力狙擊下方已經受傷的軍士。
躍過深溝的軍士們行進速度越來越慢,他們手上格檔箭矢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一個受傷軍士終於反應過來,大喊道:“尖刺上有毒!”
他的聲音剛剛傳出,一箭飛來,從他口內射入,從脖子後穿了出來。
對於這些腳上傷害的軍士而言,本身速度就大受影響,又怕被前面地上的尖刺再次扎中,只能緩慢摸索前進。
如今又受到麻痹毒素的影響,前行速度完全可以用龜速來形容。
他們的反應速度越來越慢,50多名受傷軍士完全變成了活靶子。
就算那十來名沒有受傷的軍士,也是舉步維艱,難以前行。
短短四十來米的距離,卻同如天塹,每前進一步,都有3到5名戰士倒下。
看着深溝對面的軍士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依迪特陷入深深的自責,自已再一次大意了。
這些在他眼中如同螻蟻一般的低級弓箭手,卻讓他又一次損兵折將,他爲自己的高傲,再一次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這依迪特也是一個狠角,看着這一幕,他一咬牙下令道:“撤退!”。
邊上一個弓箭手大聲道:“大人,不能撤退啊,此時撤退的話,那些腳上受傷的人就全完了。讓我們衝過去,用弓箭壓制住對方的弓箭手,這樣還能救出他們。”
依迪特本就因爲軍士們受損嚴重,而怒火中燒,無法發泄。
此時見有人反對他的命令,他當即拔出長劍,一劍將這個弓箭手的腦袋砍掉,而後大喊:“我說撤退就撤退!”
受傷的軍士們聽到“撤退”的命令,心中一片悲哀。
他們知道,自己完了,以他們現在的狀態,麻痹毒藥已經全面發作,沒有一個人還能夠跳過深溝,而處在兩面城牆弓箭手的夾攻之下,沒有任何活命的可能,有的軍士已經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沒受傷的十來名軍士立即轉身後撤,並準備躍過深溝。
李兵和哆啦早就料到會是這樣,兩人所用射月弓無論射程和威力都遠較其他人強,再加上技能也強於他人。
立即趁此機會,對未受傷軍士進行射擊,再次讓他們留下了4具屍體,才得已返回深溝對面。
接下來的戰鬥很是血腥和無情,面對的全都是受傷的、難以行動的軍士,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殺。
一個軍士眼看着自己的夥伴們一個個的倒下,他害怕了,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他面前的所有人都會倒下死去,也許下一個倒下的就是他。
他再也顧不上什麼家族榮譽,顧不得今後會面臨什麼樣的生活,大聲喊道:
“投降!我要投降!我要叛出迪克蘭家族,別殺我,你們別殺我……”
箭矢開始繞開他的身體,射向別的地方。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恐懼和軟弱就像瘟疫一樣迅速的蔓延開來,不停地有軍士扔下手中的武器,開始投降。
站着的傷兵越來越少,如今已經不足兩手之數。
一個軍士眼看再無機會,扔下武器,正要呼喊投降時,李兵擡手一箭射入他的嘴巴,結束了他的生命,同時下令道:
“我不接受他們的投降。”
一直默默觀戰的安娜,聽到李兵的屠殺命令。
她嬌軀一震,轉身向李兵去,同時大喊:“團長……”
威爾斯一把拉住了她,說道:“別去。”
李兵沒有回頭看她,他知道,威爾斯會明白他的,他只是對着衆弓箭手揮了揮手。
此時已經沒有還試圖反抗的迪克蘭家族軍士了,只有幾個降兵,李兵這一揮手直接宣佈了他們的命運。
哆啦首先一箭射出,15名弓箭手也再不停留,紛紛射出手中之箭。
安娜轉頭看着那些降兵,不停地倒在箭矢之下,他們的眼神是那樣的無助,那樣的絕望。
安娜一把甩開了威爾斯的手,向着李兵跑了過來。
等到她跑到李兵身邊時,城門前的牆下再也沒有一個活口。
她抓住了李兵的胳膊,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不過當她順首李兵的眼光再次看向城牆之下時,卻發出短短的十來秒鐘,那些試圖投降的軍士再也沒有一個還站着。
她知道,此時再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只能輕輕地放手退了開去。
威爾斯緊緊地跟在安娜的後邊,不停的小聲開導着她,安娜卻對他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