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言橘一直拉着他不讓他出手,恐怕他早已經衝上去了。
男人對言橘的謾罵沒有任何反應,他戲謔地接話:“無恥麼,我還是比較喜歡卑鄙這個詞啊。”他說完還捏了捏夕夕的臉蛋。夕夕哇地一下哭出來。
言橘的心被哭聲撓的萬般疼,但是她沒有任何辦法。洛兮憂犀利冰冷的目光如刀般向男人飛去。被激怒的洛兮憂再不顧言橘的阻攔。
男人一邊輕鬆地躲着洛兮憂的攻擊,一邊神秘地笑道:“終於把你激怒了啊,不過,晚了,五,四,三,二,一……”
他數到三時,言橘猛然醒悟,難道!!!他已經故意違反規則要帶着夕夕離開了?!!!言橘明白過來後瞪大了眼睛,但,他眼睛數到一了——
勾起一抹得逞殘忍的笑,男人帶着夕夕和衆人的距離越拉越大……
”不,不要!!!!!!”言橘下意識身子往前傾,手保持着往前抓的動作,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和淚水一起冒出。“夕夕——”
這一聲喊叫不知道夕夕有沒有聽到,只是她的影子已經消失不見了。淚水蓄在眼眶裡,大滴大滴往下掉。
“爲什麼,到底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懲罰我……我不過是吃了零食胖了N斤,不過是曾經吃飯沒給錢,不過是偷用過別人的牙刷而已……再過分一點就介是沒本事卻還當上了個宮主,釣了洛朝第一大帥哥,上完WC不洗手就吃飯而已……爲毛線,到底爲毛線……怎麼可以讓我最愛的夕夕離開我,天,怎麼可以這麼不公平……”
(上帝爺爺:呃,關於這一點,這不是我的錯,真真不是……言橘小姐,你節哀先……)
言橘嚎啕大哭,洛兮憂呆在原地,恐懼地看着原本有夕夕的地方此刻空無一物。他聽着言橘的哭聲,忽然懂了什麼。
安星煙無力地閉上眼睛,靠進了安寒的懷中。她知道,和當初一樣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夕夕,可能不會如言橘一樣幸運,再回來了。她將永遠消失在他們的生活之中。
“橘子。”沉寂的氣氛終於被洛兮憂打破,“她是不是,回不來了?”洛兮憂眸中一片灰暗。
樑娟氣急地衝他擠眉弄眼。他何必在去言橘的傷口上再撒把鹽呢?可,木已成舟,話已出口。
言橘擡頭,哭着對洛兮憂咆哮:“對!她回不來了,再也回不來了!嚶嚶嚶……”也許是勞累過度,也許是傷心過度,我們的女主,又一次,華麗麗地昏了過去。
“誒!橘姐姐!”離言橘最近的樑娟措手不及地扶住了她。
洛兮憂迅速來到言橘的身邊,看到她哀傷的面孔,他的心掠過傷怕。(傷怕=傷害和害怕)
在這個夜晚,言橘幾人經歷了由喜轉悲,再由悲轉喜,再由喜轉悲的過程。
再醒來,言橘已經身在皇宮。戰亂已平,所有餘黨已經伏罪,天下安康。
這份安康,一不小心搭上了習和公主的命,這讓天下百姓都很感動,內心都漲起了溫暖的潮水。
致此以後,洛兮憂成爲了百姓心中愛民如子的明君,哦不,應該是神一樣的人。
夕夕事件的悲傷在皇宮籠罩了一月之久,都沒有落下帷幕。只要看到和夕夕相關的東西,言橘便會觸景生情,然後傷感不已。
洛兮憂何嘗不難過?只是他身爲帝王,丈夫,更該定天立地地爲他的女人撐起一片天。他頒旨封言橘爲皇后,天下無人不服。
這中間還有一個小插曲——當洛兮憂聽安星煙說鳳雲必向言橘跪着求婚的場面後,洛兮憂心裡已經有了決定。
那一日,陽光明媚,和風習習。在桂花飄香的日子裡,洛兮憂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眼含笑意向一身白紗的言橘單膝下跪。
那一刻,她綻放的驚喜笑容,染盡芳華,勝過煙山渺水,耀若墨夜繁星,豔如啜血玫瑰。那一刻,世間所以都失了顏色,只剩下她和他。
“你願意,做我的皇后嗎?”
言橘的雙頰染上紅暈,環顧一週漓着祝福笑容的人,她重重地點頭,“我願意!”
於是,洛兮憂成功獲得了言橘的芳心。哦,是他一直都擁有着她的芳心。
安星煙和安寒接管了繁雪宮,分別爲正副宮主,燕子爲繁雪宮掌事。
燕子和樑霖賣掉了雪山的房子,(那種地方也有人買?)把藥材什麼的移到了京都。他們在這裡開了一家藥鋪,在劉媽舊居旁邊建了一棟竹樓,在此定居了。
由於樑霖被封爲了皇家御用醫師,而去洛兮憂還爲其親題招牌,所以一時名聲大躁,藥鋪生意一直也不錯。
安星煙安寒,燕子和樑霖已經由皇上賜婚,三月之後完婚。
花明公主回到了太后身邊,太后分外歡喜。花明回宮雖是已嫁之人,又是寡婦,但終究爲一朝公主,加之太后皇上的寵愛,她在宮裡也是比較受人歡迎的。
“皇后娘娘駕到!”御書房前,太監捏着嗓子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