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離,一世牽渉。
愣了愣,安寒終於意識到,他對安星煙的情感,好像不知不覺中變了。來不及深究,他匆匆跟上她的步伐。
經過一路的磨難,他們終於立於雪山之巔。
“放我下來吧。”言橘掙扎着要下來。眼前是一片白的驚心的地方,遠處是一座泥石屋,煙囪中正冒着白煙。那裡,應該就是樑霖的住處了。言橘幾人看到了曙光,激動地向泥石屋走去。
“吱呀--”安寒推開了擋着屋子的矮門。“有人嗎?”燕子喊叫着。
屋裡跑出一個不大的男孩:“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此地!”
燕子想報出名號,言橘早她一步開了口,“我們今日來,只是想求神醫救救我的女兒!”她烏紫的脣好不容易纔挪動幾下。
男孩看着幾人的傷勢,想起這一路的磨難,有些心軟:“師父是不會見你們的,你們還是早些回去吧!”他是樑霖的徒弟,深知樑霖的脾氣,如果他們被趕出去,那……
“你讓我們進去吧!就算他不見我,我也要去求他!”言橘哀求着,心急火燎。夕夕的體溫開始降下去了,呼吸與心跳也微弱了。
燕子沒耐性地直接推開男孩,闖了進去。“樑霖,你給我出來!”男孩手無縛雞之力被推倒在地,。顧不上拍拍身上的土,他立刻跑進屋子。
良久,屋裡走出一個男人。什麼?你說他是一身白衣?好吧,他是一身白衣來的……
“你就是樑霖吧?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吧!”
只淡淡地掃了言橘一眼,樑霖絲毫不爲所動,“我不會救她的,你們趕緊走吧!”他說完拂袖轉身。
“……”話未出口,言橘身子便一軟,暈了過去。長途跋涉和飢寒令她體力透支。
“主子!”燕子見情況不妙,立即扶着她闖進屋子。“你們幹什麼?!不準碰這裡的東西!”樑霖氣急敗壞的擋在其中一間屋子門前。那間屋子似爲女子所住。
“讓開!”
安星煙冷若冰霜。“如果她有什麼好歹,我們繁雪宮上下都不會放過你!”
繁雪宮?!上次那誰說……樑霖一愣神的功夫,燕子幾人已經將言橘安置在牀上了。
“小茄!”樑霖喚着男孩,“去煎服祛寒的藥來。要快!”他的態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爲言橘親自把脈後語氣淡淡然說:“她沒有大礙。”
安星煙懷疑地看着他:“你爲什麼突然對我們這麼好?”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樑霖沒有回答。發現她身上有傷後又扔給她一瓶藥,“自己塗吧!”說完便走開了。
“哥,這個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安星煙擺弄着藥瓶,目光轉向安寒。安寒謹慎地聞聞藥後,頷首:“這藥沒問題,你還是快讓燕子給你塗上吧!傷口要是發炎了就不好了。”(衆:這冰天雪地的,發哪門子炎哪……)
服過藥後,言橘的臉色有所好轉,沒多久就醒了。“夕夕!”一句大叫,她醒了過來。“我這是在哪兒?”她的神經立刻緊張起來。
“是這樣啊……”聽安星煙說完事情,言橘的眸子暗淡下去,“夕夕難道真的沒救了麼……樑霖人呢?我要求他,我要他救救夕夕!”她語無倫次地掙扎起身。
“你不必求我了,我可沒那麼好心隨便救人。”椅在門邊的樑霖走了出來,“救你已屬破例了。救了你,你應該報答我吧!繁雪宮裡,有無一人叫娟子?”這就是他態度轉變的原因。
“娟子?這個名字我從來都沒有聽過啊!”安星煙插話,繁雪宮裡的人她最清楚了。娟子這個名字她聞所未聞。
“沒有?那算了。你們快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們!”他不必再浪費時間。
“你究竟怎樣才肯救我女兒?”言橘歷盡磨難才走到這,這是她最後的希望,她怎麼可以放棄?
“除非,你拿你最珍貴的東西來換。例如,你的命。”樑霖面無表情地開口。
“好,可以!”言橘毫不猶豫地拔出安星煙的劍往自己脖子上一架,“希望,你說話算話,履行諾言!”
樑霖飛了一顆小石子彈開她的手:“如果你死了,我就更不會救她。”戲弄的話語讓言橘和其他人很是火大。
言橘梳理一下頭緒,冷靜下來。“我想,娟子,應該是你一個很重要的人吧?如果我們能幫你找到她,你是不是就肯救我女兒?!”她想起剛纔樑霖剛纔提到娟子的緊張神情,賭了一把。
“我憑什麼相信你?”樑霖語氣輕挑。
“憑我是繁雪宮的宮主!不然你還可以立下字據。說不定,我們之中還有誰見過她!”言橘字字敲在樑霖身上。她的話不無道理。
“小茄,去把我房中的畫像拿來!”
小茄很快就拿來了畫像。安星煙拉開卷着的畫像,與衆人一起看起來。
“畫上的是我的妹妹,娟子。一年前,她和我一起出去玩,和我走散後再沒消息。我一直在找她,可是線索全斷了。”樑霖憂傷地45°角望天。
“這個人,好像很眼熟啊……”言橘的話引來所有人的注目。“你見過娟子?”
“怡情?!”言橘腦子一下開竅,脫口而出。那日殿上的舞姬怡情和這畫上的人面容很相似。
“怡情?那是誰?”樑霖疑惑。
言橘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怡情和她長的很像!”
“真的?太好了!她現在在哪兒?”樑霖雞凍地一把抓住言橘的手。
“放開主子的手!”燕子一把拍掉他的蹄子,“你最好趕緊給夕夕看病,不然我們不會告訴你你妹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