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如同一汪死水,宮城的喧囂已經落下了帷幕,可是好戲纔剛剛開始而已,新的樂章馬上就會被奏響。
皇城四大主門之一,玄武門!
“踢踏,踢踏...”
馬蹄聲噠噠飛舞,一輛馬車在這深夜出現在了通往玄武門的主道之上。
清一色的元國產雪慄寶馬,而被駿馬的拖行的巨大車廂,卻是沒有車輪,整個車廂在離地三尺的高度懸浮着,這輛華麗的馬車自然是屬於西廠大都督李英荷的座駕。
此刻在那車頭,坐着的是一位俊朗少年郎,只是這少年穿的卻是一身太監服。
徐搏一臉苦悶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太監服飾,右手中拿着馬鞭,一臉無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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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沒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太監。”徐搏無奈的感嘆道,而後又道:“不過這輛馬車倒是不錯,竟然貼滿了宗師級的符篆大師的浮空符篆,怪不得這馬車這麼輕,還不用車輪就能跑,李英荷那個老閹狗還是有點能耐啊。”
不多時,徐搏便駕着馬車來到了玄武門。
玄武門當值的乃是兩個鮮衣怒甲的金林軍,他們站在城牆的巡邏樓中,警惕的望着漸漸接近的馬車,金林軍的統領有兩人,一個是身處異境巔峰的將軍蔣幹,另一個則是西廠大都督李英荷,不過實際的軍權還是握在蔣幹手中的,李英荷則是起監督職責的。
守門的金林軍見到徐搏,雖然覺得眼生,但是徐搏所駕的馬車他們可是熟悉無比,那正是他們的都督李英荷的。
此時,徐搏停下馬車,而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沉聲道:“大都督有要事稟報,速速打開城門!”
按理說,深夜是不能進宮的,但是李英荷身份不同,他亦有調派金林軍的權利,所以這些守門的金林軍根本不敢得罪他,乖乖的打開了城門。
徐搏御馬而進,嘴角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冷笑,徐搏御馬剛一踏進城門,便立刻倒戈相向,他在兩名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雙掌拍出,兩人如同軟泥般癱倒在地,死於非命,而後回到馬車之上,掀開車簾,六位化境修爲的秦國死士,魚貫而出。
城門樓中仍有三個化境金林軍和一個異境上品的金林軍小統領在休憩,在徐搏的示意下,它帶着六個秦國死士衝進了城門樓中將那三人輕鬆擊殺,徐搏囑咐兩人再此守護玄武門,等待外援的到來,而他則帶着剩餘的三人去往其餘的主門。
徐搏施展一氣化三清道術,化出兩具化身,兵分三路分別趕往其餘三大主門。
四大主門中都有異境上品的修士在把守,若想將他們無聲無息的以絕對優勢將他們幹掉,然後不被任何人發覺,此刻只有徐搏一個人能做到。
而就在這時,三輛馬車也已經接近了三座主城門。
這三輛馬車分別是東廠錦衣衛總指揮使那岐,宰相胡廣,還有戶部尚書的馬車。
已是深夜,進入皇城中的馬車自然要經過仔細盤查,這三輛馬車的主人雖然也是位高權重,但他們並不是金林軍的頂頭上司,所以他的馬車要經過仔細盤查。
喬八指,石一,石二,三人分別駕着這三輛馬車,眼看就要因爲盤查而被暴露,但是幸好徐搏極其化身及時趕到,他將所有的金林軍守衛,都迅速的殺死,打開了城門,至此,計劃才得以實施。
由於並沒有戰亂,又或者是四名異境上品修士對自己實力的極端自信,本來在這些主門當值的二十位命輪修士都不在,都被派去巡邏皇宮的內城,這也正好便宜了徐搏。
不多時,由於四大主門的敞開,徐搏的秦國死士和喬八指的喬巴幫衆全部進入,他們中修爲高深的修士換上了金林軍的衣服暗殺了其他守護偏門的守衛,至此他們徹底控制住了皇宮的出口。
在徐搏的示意下,他們一干人等全部換上了金林軍的盔甲,而後在臂膀上綁了紅綢帶作爲標記以免誤傷,有暗夜,石一,石二三人主導,準備進攻守衛皇宮的金林軍。他自己則帶着喬八指,駕着馬車駛向了皇宮的深處他們準備挾持皇后馬淑雲,也時刻準備着應付在皇宮深處的護國者。
馬淑雲是爲當今的皇后,雖然不是太子朱標的親生母后,但她卻是雍親王的親生母后,徐搏若是挾持了她雖然不一定能要挾道朱標,但肯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如果朱標不在乎皇后的生死,那麼他的冷漠勢必會給他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讓他背上不肖的名聲,爲天下人所恥笑,從而讓他大失民心,搞不好就連他的兄弟雍親王都會與他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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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寢宮。
已是深意,皇后馬淑雲卻沒有一點睡意,她躺在牀榻上,窗口透過來的月光照在了她兩鬢上,一縷銀絲滑落,心中愁緒難平的皇后猛地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早生華髮了。於是她重新摸出自己懷中的紙條,癡癡的望着,不禁淚眼婆娑。
“殿下,您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只有在這夜深人靜之時,身爲一國之母的皇后才能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面,她雖身份高貴,但也不過是一個妻子罷了。
想到明天將要面對文武百官,想到以後還要幫自己的皇兒爭取皇位,馬淑雲不禁慨嘆一聲,而後她強行壓制住了自己心中悲傷,她要好好的睡上一覺,然後以自己最佳的狀態來迎接明日百官的震驚。
心終於靜了下來,皇后卻是隱隱的聽到了喧囂之聲,她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有些不安,她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皇后,西廠大都督李英荷求見。”
就在這時,在皇后的門外有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在皇后的寢宮外,徐搏與喬八指凜然傲立,在他們的腳下橫七豎八的躺着一衆宮女太監,全部暈厥。
而發出喊聲的正是徐搏。
皇后馬淑雲眉頭皺的更緊,往日來傳信的必定太監或者宮女,可是今日卻是有人直接在外邊喊話,並且是一個他從沒聽過的聲音。
“李英荷的下人都是太監,說話怎會如此粗聲粗語。”
皇后馬淑雲在心中暗道,而後他在不猶豫,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玉符,猛地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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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鐘山,一片寂靜,夜露溼重。
鐘山綿延幾千裡,不可不謂之宏偉,此刻在這鐘山的其中一處毫不起眼的山峰裡的洞府中,一個人身着道袍的人睜開了雙眼。
此人滿頭青絲已經盡數化爲了白髮,暗淡無光澤,枯敗如雜草。他的皮膚更是褶褶皺皺,鬆鬆弛弛,滿臉溝紋。
這是一個歷經了悠久歲月的人,至少也活過了百年,然而就在皇后馬淑雲捏爆手中的玉符之後,他悠悠盛開了雙眼。
這位白髮老人,始一睜開雙眼,便射出了兩道璀璨的金光,金光如同實質般,瞬間破碎了山洞,打出了兩個通透的孔穴。
月光透過孔穴照在了這人的臉龐之上。
“已經有五十年都沒有見過月亮了吧!”白髮老人慨嘆一聲,而後接着嘆道:“本以爲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出這山洞了,沒想到這才五十年,我就要重新出世了,看來我的南京城,我的大明國,已經危在旦夕了。”
這老人說罷,猛地一揮手,一個散發着古樸氣息的石門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面石門正是域門,但是這域門之上卻是刻有十分繁瑣的道紋,比之一般天境高手所喚出的石門要凝練的多。
只見這老人身影如梭,只是剎那間便進入了石門之中,消失在了這個山洞。
此人正是大明國的護國者,更是皇帝朱重陽的祖父,已經有百歲高齡的天塹高手,一代王者朱崇天!
“轟...”
伴隨着一聲巨響,徐搏一腳將皇后寢宮的大門踹開,然後與喬八指一前一後走進屋內。
此刻的馬淑雲望着眼前從沒見過的兩人,知道他們定是來脅迫自己的人。
對方能夠來到此處,定是已經破除了金林軍的防守。
“你們是什麼人?”馬淑雲強自鎮定道,她已經捏碎了朱重陽交給他的玉符,朱重陽曾經說過,她一旦遇到危險,捏碎玉符可保自己一命。
心中抱着對朱重陽的絕對信任,馬淑雲慢慢祈禱着,祈禱自己能夠躲過這一劫。
“來找你的人,皇后,你最好乖乖跟我們走,這樣對你我都而言,都方便。”徐搏沉聲冷笑道。
可就在這時,一道刻有繁複道紋的域門出現在了這偌大的皇后寢宮中。
一個蒼老無比,但卻霸氣十足,散發着恐怖威壓的老人慢慢的從那域門中走出。
徐搏見此,眼中爆出精光,心中暗道。
護國者,你終於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