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麼牛逼直接過來世界末日就是了，用得着搞陰謀詭計？”
“餵你那是什麼表情？”伊安看到渚薰臉上竟然漏出來震驚的表情，“以現在人類的技術水平，一般的剛剛走出母性的文明怕不是都要跪。不過面對穩定下來的星際文明來說，這種程度的文明不過是隨手拍死的程度。”
“比如我的船，那上面就裝備着五種以上的半小時內讓地球走的特別安詳的方法，世界末日？從來都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甚至可以說，保護地球君不被玩壞纔是困難的。
那艘船上搭載的超物質燃料和用來生成重力井的黑洞物質一旦失去控制，在近地軌道坍縮出一個黑洞都不是問題。而這，雖然不能說過時，但是確實也不是什麼最新銳的技術了。聽說夸特工業的那羣人在研究怎麼把恆星給壓縮壓縮塞進反應堆裡去。”
“雖然已經有了在恆星系內直接抽取恆星能量的手段，只不過目前抽完了恆星就變紅巨星這件事有點浪費。”
渚薰表情逐漸正常，只感覺又被秀了一臉。
“你還記得你對我形容的，最初你們的狀態嗎？艱難對抗，但是順利出逃。”
“我以爲那只是他們的貓戲老鼠的惡趣味…”
“貓戲老鼠的話，應該是在你們逃脫的瞬間就隨手把你們按死了，還能等到你們在這裡搞事情？”伊安沒好氣的回懟。“除非你的造物主文明真的是又惡趣味又逗比，要不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三臺EVA 緩緩的着陸，返回彈射器，下降回本部。
幾分鐘後，第三新東京下起了血雨。
“明日香，接的漂亮。”
“那是當然的了。”
“真嗣君？”美里看到伊安情緒不高。
“沒事，只是有些事情要問渚薰。”伊安擺擺手，順便搓了搓臉，搓出來點笑容。
“這個使徒對你觸動很大？”
“畢竟是第一個恢復離職又自願放棄生命的的使徒啊…但凡跟這種自我犧牲扯上關係的就沒有讓人省心的。”
“……所以你並不是因爲使徒的死…”
“我只是怕麻煩而已，Great journey require great sacrifice 。每次看到這種犧牲的戲份，都特麼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崇高的理由。”
“各種各樣的…？”
“很煩人的…全都是無關對錯只關乎立場的問題。啊…渚薰你總算過…你旁邊是誰？”
都不用藉助儀器，伊安都能用肉眼看到渚薰旁邊飄着的虛影。
“誒？”美里和明日香連連後退。“哪裡哪裡？”
“使徒？”麗微微歪頭，她看的挺清楚的。在她眼裡，渚薰旁邊飄着一個跟他八分像的只有一點點透明的年輕男子。
“正是愚弟。”渚薰微微頷首。
“你再玩我愚蠢的弟弟那一套我自爆給你看。”
“……火影是哪年開始連載的來着？”這是伊安聽到這句話唯一的想法。
“咳咳不玩了，我大概猜到你想問什麼了。包括我在內，我們十七名使徒的身體都有問題。從理論上講，我們這種半永久生物理論上是不會失憶的。在吃下生命之果之後，我們的身體更爲強大，同時，也帶動我們的靈魂更加強大。
用靈魂作爲記憶載體的我們，更不可能失憶了。”
“但是你們不但失憶了，還失智了…”伊安嘆了口氣。
“所以我們要判斷一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渚薰長呼一口氣。“而那第一步，就是小十一他放棄身體。”
“那麼，結果呢？”
“我們的身體有後門，雖然不知道是哪裡。但是確實有一個器官扭曲了我們的所見所聞，甚至還扭曲了我們過去的記憶。”
“物理性後門啊…”
“對於過去的一些事情，我的所見所聞都會被替代…”
“？？？”伊安一臉茫然。
“神經脈衝被替代了，我們在那時候以爲看到的和我們實際上看到的東西不一樣。跟人類一樣，我們的身體也是通過神經脈衝電流來傳遞信息的。我們認爲那個器官就長在我們的某幾個中樞神經上，藉以控制我們的神經脈衝。從而改變我們眼睛以及其他感官傳遞的神經信號。”
“那麼然後呢？”
“跟一開始說的一樣，莉莉絲吃下智慧果實後，我們被追殺，出逃。乘坐黑之月逃離伊甸。然後在即將抵達銀河系的時候被追上，打了第二場。他們被擊退，我們身體的後門也被激活，開始互相殘殺。”
“然後一個都沒死？”
“然後唯一清醒的二妹把我們全打了一頓。”
“哈？”
“二妹她身體完全是LCL 構成的，跟我們不一樣。吃下生命果實的我們，生命的核心是被你們稱之爲S2 機關的核心。肉體，靈魂全都寄託在S2 機關上。
所以纔會有S2 機關被擊破，身體直接崩潰的情況。
但是莉莉絲不一樣，吃下智慧果實的她，全身都是LCL ，簡直…”渚薰漏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她發現自己的靈魂和身體不同步了，直接炸成了一攤LCL ，直接重新生成了一個身體。然後發現我們也出現了一樣的情況，但是又不能重組身體。”
“所以她就自己把你們壓制了？”
“所以她先把自己砍成了十七份，把我們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哈？”
“字面意思，十七個她一對一的把我們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然後把我們塞到月球的棺材裡。”
“這真的是…我知道這些有用嗎？”
“沒啥用，但是至少有一點可以確認了…一對一我們能跟造物主文明五五開。”
“我求求你告訴我點我不知道的。”伊安撇撇嘴。“這個從知道你們還活着，ADAMS 又被N2 爆雷炸成灰灰的時候我就猜到了。”
“你們有空就給我把你們的造物主文明的資料整理出來，早晚要跟他們打交道，知己知彼纔是良策。至於其他的事情…”伊安聳肩。“你們就告訴我你們的造物主文明好戰與否，能不能打，能不能好好交流就行。”
“我知道了…”
“阿拉…真嗣君？”
“啊，美里…差點忘了你們還在這裡。回家回家，下次使徒再來起碼還要兩週。可以摸魚了。”
“誒？”
“摸魚啦摸魚，現在工業部門在抓緊時間把技術部的新技術轉化爲產品。我們技術部現在基本上都在專注於處理工業部的問題，根本沒精力開發新技術啦。”
“這不是因噎廢食嗎？”
“額…也不算…我和律子她們根據現有的的技術清單，還有準備開展的項目列了一個五十年計劃…運氣好的話，再出幾個律子那個等級的天才，應該在三十年左右就能完成。”
“五十年？”
“畢竟我有技術，她們四個有腦子…項目進展太快了，其他人已經跟不上了。”
“隨便你們吧…對了，加持弄到了幾個去水族館的名額，你們去嗎？”
“看看麗他們吧，她們去那就去玩玩。我不是很有興趣。”
“水族館？”麗探過頭來。
“裡面是第二次衝擊之前的生物喲，通過克隆技術再現的。現在大海里的生物已經幾個不剩的全部滅絕了，在第二次衝擊之後出生的你們應該沒有見過吧？”美里回頭看向兩個少女駕駛員。
伊安看到兩人饒有興致的表情，就知道這趟水族館跑不了了。
“啪！”在紫長波放射線照射式殺菌處理室，伊安全裸的被照射。
然後是熱水淋浴室，面前不燙傷人的熱水呼呼的往身上噴。伊安無奈的穿着水族館發放的四角褲現在噴頭下方。身後是穿着抹胸和同款平底褲的麗和明日香。
明日香抱頭鼠竄躲避着熱水，麗抱着penpen 站在那裡無動於衷。
然後到了下一個有機物電離分解型淨化浴槽式滅菌處理室，三人一鳥被泡在奇怪的紫色池水中。
然後，冷水淋浴間。伊安一頭黑線的忍着冷水的洗禮，明日香依舊在跳腳，麗依舊無動於衷，但是有點微微發抖，
然後，又是浴槽…
然後是吹風間…
“呀~！”伊安蛋疼的現在消毒室裡，接近八級的大風呼呼的颳着。
然後又是浴槽…
“三人一鳥處理完畢。”面前的屏幕上出現了以上字樣。
換上了水族館提供的衣服，一行人走進了電梯。
“哇偶…這就是第二次衝擊之前的生物嗎？真的是活生生的…”明日香臉都貼到了巨大的水箱上。“好漂亮…”
麗現在水箱前，也是嘴巴微微張開，視線不斷向上。
“尺寸比之前看過的大型水族館大多了啊…”伊安看着水箱中和諧相處的上到抹香鯨，下到小丑魚的各種海洋生物。“不過考慮到這是個佔地超過數十平方公里的巨大設施，擁有這麼大的水箱也是應該的吧…”
“真嗣君，沒有任何吃驚的樣子呢…”加持走了過來。
“畢竟我來的地方並沒有出現這種規模的生物滅絕，在軌道電梯和太陽能發電環建造完成後，人類對環境的保護更上了一層樓。
畢竟，在太陽能發電設施和各個國家集團的輸電管道建設完成後，連化石燃料都用的很少了。”
說到幾十年前的事情，伊安只覺得恍如昨日。
“是嗎…看來是很不錯的星球呢…”加持摸了一下口袋，纔想起來香菸啥的都被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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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碇君，地球的環境還能恢復嗎？”麗小聲問到。
雖然明日香沒問，但是從她微微偏頭的動作來看，她也很在意這個問題。
“理論上是可以的…”伊安回憶了一下茅場晶彥給自己留下的資料。
“現在地球的生物滅絕環境變化大多是地軸的方向的變化和進行到一半的第二次衝擊導致的。
地軸這個好說，但是風險太大，因爲現在地球經過了十五年的自我恢復，生態環境其實已經復甦了一部分。再變回去的話，很可能生態就徹底崩潰了。
海洋的問題的話，在處理好使徒的問題之後，我會找一些神秘學的專家過來研究一下。恐怕要想辦法把南極的那個guf 之門給關上，海水的象徵意義纔可能被從“神之血”這個定義中扭轉，重新回到…”
“停停停…”明日香聽不下去了。“你就說能不能就行了。”
“能。”
“那不就完了嗎？我們又不是要聽報告書。”明日香一揚下巴，雙手抱胸。“你是笨蛋嗎？”
“……臥槽我竟然也被髮笨蛋卡了？”伊安眼睛抽搐一下。
“笨蛋卡又是什麼啊…話說有午飯嗎？折騰了一上午餓死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天台。企業號的廚房傳送下來了一堆美食，還有桌椅。
“好吃…”加持楞楞的看着面前的大餐。“不是人造肉啊…”
“當然不是，用的是納布星特產的一種牛的牛肉，還有地球上成都那邊的黑毛豬爲主要肉食原料做的。蔬菜的話，基本上都是我那邊地球原產的。”
“…外星動植物？也就是說這是完完全全的外星大餐了？”加持的臉色說不上好壞，總之怪怪的。
“已經做好脫菌處理了，不用……”幾個人動作同時一頓，各自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緊急召喚命令？”伊安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字。
“我們的是緊急待機命令，隨時準備出擊。”
“發生了什麼？”伊安換回了研究員的衣服。
“三十五分鐘前，北美第二支部被消滅了。目前的判斷是EVA 四號機啓動的時候發生了AT 立場的崩壞，詳細還不知道。”
“四號機？”伊安翻閱着有限解密的資料。“人造S2 機關搭載型？”
“爲次時代機體提供數據的實驗型EVA ，具體的資料連我都沒有調閱的權力。”律子吸完最後一口煙，用力的把菸屁股按在菸灰缸裡。
“是從我們這邊流出的S2 機關的資料？”
“是從伯大尼基地獲得的資料。”
“難怪。”伊安放下了報告書，掏出來自己的平板電腦，調取了北美第二支部的監控資料。
“四號機是爆炸中心，這一點毋庸置疑。”伊安一行一行的看着數據資料，旁邊還有四號機啓動實驗的視頻資料。“S2 機關因爲不知名的原因崩壞，四號機AT 立場反轉。不是消滅，第二支部和四號機是被拖進反AT 立場構建的異空間去了。”
“迪拉克之海項目？”
“沒錯。”
“也就是說，四號機和第二支部還有搶救的可能性嗎？”
“沒錯，但是沒有第一手資料的我們，很難準確的找到那一片異空間的座標。”伊安把手頭上的資料給律子看。“現在第二支部附近，以四號機爲中心的半徑300公里的空間裡，還在迴盪着無規律的空間震盪，根本就沒辦法掃描啊。”
“我明白了，那麼打撈計劃暫緩。”
這時候美里走了進來。
“第二支部，內華達分部來電，他們要把三號機移交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