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剛的死亡徹底宣告了整個事件的結束,本身郭剛的人馬就已經受到了驚嚇,緊接着副官被瞿溪一箭射穿更是點燃了整個戰場的情緒。凌風連連告捷,郭軍卻連連敗退。
連戰三個時辰,地上早已橫屍遍野,到處混合着血液和骸骨。濃重的血腥味就連瞿溪都有些受不了了,匆匆打掃完戰場,率領人馬撤回了普羅山。
嘉義山上的戰鬥也已經接近了尾聲,張元預料的果然沒錯,韓豁等人雖佔有突襲的便利,但人數上終究還是相差了近一半,再加上郭軍佔據了主場的便利,很快就挽回了先前的頹勢。一直遇到後來已經不能算是一場真正的戰鬥,反倒像是一場屠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一場戰鬥,凌風徹底的佔據了上風。不但擔解除了先前的威脅,更是一舉拿下了十二座山峰。人馬也已經從二千餘人擴充到上萬人。這還是在凌風下達精兵政策後的情況,不然前來投靠的人只怕還會更多。
普羅山頭,凌風一個人靜靜的站立在那裡,任憑山風吹襲。
“師傅,爲什麼我們贏了,你卻沒有絲毫的高興。”秦斌站在凌風的身後,不解的詢問道。
“小斌,你知道這浩渺大陸的至高點實在什麼地方麼?”
“小斌不知。”秦斌落寞的搖了搖頭。
“在這浩渺大陸,至高點只有一個,那就是浩渺樓。世人常說登高望遠,可誰知道這高處腳下埋得確實累累骸骨。我們走的這一條路沒有平坦,每走一步,我們的腳下都會踩着無數人的屍骨,你害怕麼。”凌風轉過身,看着秦斌清澈的眼神,坦然道。
秦斌搖了搖頭,自己的害怕早就在過去消失殆盡。父母離去時,他怕。一人孤苦時,他怕。無家可歸時,他怕。到了現在,他已經對於任何事情都不再害怕。長年的苦楚早就告訴了幼小的秦斌什麼叫做堅強,眼淚只是一個默默流下用來舔傷口用的。
凌風深深的感受到秦斌內心的悲傷,在這個少年的身上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你和我真的很想,一樣的倔強,一樣的孤獨。小斌,你要永遠都記得一句話,別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你的未來還很漫長。”
凌風的身後,秦斌默默的點了點頭。
事情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軌,打下的十二座山峰,凌風並沒有盡數接收。普羅山上剛剛起步不久,凌風根本沒有那麼大的精力再去管理更多的山峰。更何況現在的人馬雖然有少許的增加,但已經無法與一些大型勢力爭鋒相抗,自己的實力已經完全暴露出來,及時拿下山峰也根本守不住。
凌風向來不是自大之人,尤其是自己屬下的性命,凌風更不敢輕易拿來玩笑。
掃視了一遍軍營,凌風讚賞的點了點頭。如今在這南隅已經有了自己自己的實力,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個好的開頭。
“大人在開心什麼,可否說出來一起開心開心。”張元站在凌風的身邊,一臉的笑意。自從吳老六身亡,張元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願,人也比以往樂觀起來。
“哈哈,軍師說笑了,凌風那裡什麼值得開心之事,只是看着將士們如此勇武,有一絲欣慰罷了。”凌風笑着搖了搖頭,招呼張元回大堂喝些茶水。
對於張元,經此一役,凌風更是佩服有加。若是之前,衆人還對凌風當初虛身恭請張元也有不滿,現在也一樣對張元心願誠服。一連四計,張元沒有耗費吹灰之力就瓦解了整個局勢,不得不說張元對人性的把握對計謀的運用,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大人,不知道接下來你準備有何動作。”閒談過後,張元一臉的嚴肅。“現在看似我們收穫頗豐,但其實現在纔是我們真正考驗的開始。幾日之內,連亡十二諸侯,無論是誰都不會再輕易小瞧我們。如果再給我一年的時間,我自然有信心能夠與這些大型諸侯分庭抗禮,可是現在時不我待,我已經接到消息,有幾個中型諸侯,已經起兵拔寨,隨時有可能攻向我們這裡。”
聽完張元的話,凌風也開始變得嚴肅起來。這些諸侯的到來,凌風早已料到,卻沒有想到竟然來的如此之快,這擺明就是不想給自己時間用於整頓休養。“軍師,倘若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與中型諸侯一戰,我們可有勝算?”
思忖良久,張元搖了搖頭,“九死一生”。
凌風默默的點了點頭,張元給出的答案和自己不謀而合。以一萬之力對抗五萬精兵,確實是敗多勝少,甚至真的像是張元口中訴述的一樣,九死一生。
“進犯的兵馬什麼時候會到?”盡然不能躲避,凌風必須要儘快瞭解清楚一切,以備不時之需。
“想要攻佔普羅,來人必須要有兩萬人馬纔可拿下,大軍隨行,糧草先動,雖然路途不算遙遠,但至少也要三天的時間。”張元計算的給出了答案。
“三天?”凌風露出了一絲的笑容,雖然時間有點倉促,但三天的時間,趕趕緊,倒也足夠。
“報大人,城門之外來了一個自稱是肖雄的人,指名說要見你。”
“肖雄,他帶了多少人來。”凌風還未開口,張元直接接過話來。神色之中略顯急促,顯然是有些畏懼此人。
“單槍匹馬,不曾帶一兵一卒,現在正在城門外等候。”侍衛回答道。
“那就好,”聽聞侍衛說是單身一人,張元才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軍師,你認識這肖雄?”凌風疑惑道。自從認識張元,凌風從未見過張元如此失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竟然能讓一向穩重的張元都變了顏色。
長呼了一口氣,靜了靜心緒,張元才緩緩開口道,“我認識肖雄是在三年之前,其實在三年之前,南隅本來是沒有肖雄這個人的,他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帶起了南隅的一道颶風,三年的時間肖雄用鐵血的手段鎮壓了一切不願臣服與他的人們。在南隅,肖雄就是一個禁忌,沒有人願意提起。”
“憑空出現,”凌風也是大吃一驚,自己想要在三年之內統一南隅,是因爲還有自己背後勢力的支持,可這肖雄又是憑藉着什麼,鐵血?凌風從不這麼認爲,鐵血也許鎮壓一部分人,但絕對不可能令人們完全的臣服。在這個肖雄的身上,一定還有着什麼秘密沒有被人發現。
收回了心神,凌風想要飲杯茶水,卻發現茶水已經冷透。
“軍師,走吧,讓我們去會一會這個肖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