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康山,南隅第二大山。位於南隅中心位置,山高一百七十七米,周圍羣山環繞,山路崎嶇。山峰常年被雲霧籠罩,朦朧直至,若隱若現。遠遠看來像是一幅仙人指路之象,被譽爲人泰安康之意,古稱泰康山。盤踞在這座雄山的勢力不是別人正是白英。
白英原本只是山中一個小型勢力的庶出子弟罷了,白家世代爲匪,白英自然也改變不了身上的那股匪性。原本白家繼承之人應該是白英胞兄白坤纔對,可惜白坤爲人跋扈,做事卻又毫無心智,無意之中惹下中州勢力,險些導致家族慘遭滅門。幸好白英爲人機智,即時將白坤捆綁送於中州之人銷罪,這才免於白家一場危難。
戰山山腳,三個身着黑衣之人並肩而立。褪下身上的錦袍,現在的凌風、張元、胡秀三人只是一箇中型勢力中派出參加聚會的一員而已。
“怎麼樣,大人,這身黑衣我穿上是不是特別的合適,”張元倚馬轉了一圈身形,顯擺到。
“嗯,現在的你真的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如果說之前還能算作一個人的話,那麼現在看來,額...也可以算作人吧,只不過有些像是衣冠禽獸。”凌風頓了頓語氣,調笑道。
“這個...”胡秀本是一個正經之人,雖然已經知道了以後定會成爲凌風手下,爲凌風鞍前馬後,但一時之間依舊未能適應這種情況。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將一張臉憋得通紅。
“想笑就笑好了,如果因爲隨我外出將自己憋壞,那我可真的沒法對呼延老兄交差啊。”凌風拍了拍胡秀的肩膀,坦然笑道。
“是,大人...”
策馬前馳,在三人朗笑中三人三馬混入了人羣。
“兄弟,你們可是參加伐凌聚會的?”找了一個年輕的將士,凌風打問着。
“誰說不是呢,你說這凌風還真邪了,短短几個月時間竟然能夠將整個南隅弄了個天翻地覆。”少年將士搖了搖頭。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凌風根本就不是這幾個月纔來到的南隅,其實凌風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進了南隅了。不然你真的認爲,僅僅是一個凌風又怎麼可能有那麼的本事,還能獲得戰山老爺子的青睞啊。別忘了,咱這南隅的第一高手肖雄可是老爺子的親身兒子,依我看來,當時那凌峰能夠戰勝肖雄,恐怕也是肖雄故意放水吧,不然又有誰在南隅贏得過肖雄。”另一同行之人開口道。
“是啊,還真是這個道理。”
“就是,我怎麼以前就沒發現這個道理呢?”加入討論之人越來越多,凌風原本只是想找個藉口多打問一些關於這次聚會的事情,沒想到最後竟會把自己就糾纏進來。
與張元胡秀三人對視一眼,盡皆苦笑起來。“看來大人竟然也會成了無恥之徒了,真不知道這些人若是知道了肖公子成爲大人義子又會作何感想。”張元戲謔的說道。
沒有理會張元的戲謔,凌風拱了拱手,“各位兄弟,在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據我所知,此次聚會是有白英發起,百姓之人人品如何,自然不需要我再多加述說,想必各位也應該知道纔對。”
“白英雖然算不得什麼光明磊落的英雄,但畢竟也是一方大勢力。你倒是說得輕巧,即使你們不懼怕白英,大多數人依然對白英的勢力敬畏有加,你以爲來的這些人真的就敢忤逆他的意思麼。”說話之人不屑的瞅了凌風一眼。
“各位在這裡爭吵又有什麼意思,”少年將士搖了搖頭,“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只是受命來接受邀請的。所以,不管我們對白英有任何的不滿,都不要記着表現出來,千萬不要給白英留下口舌,否則我們真的就會成爲組織的千古罪人了。”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你們太小瞧白英了。”凌風朗聲笑道,能夠參加聚會的雖然都是中型諸侯,可是這些諸侯卻早已經喪失了雄心,只願意偏安一隅。他們從來不明白,白英這些人之所以會停下侵犯的腳步,完全是因爲出現了更爲強大的敵人。凌風與呼延的結盟讓他們不得不停下侵略的腳步。可是一旦凌風戰敗,接下來死亡的一定就會是這些搖擺不定之人。
“張元、胡秀,我們走吧,”嘆了口氣,凌風開始策馬狂馳。
“怎麼大人?難道這些人不值得我們拉攏麼,”追上凌風,張元疑惑的問道。
“無雄霸之心,窮小人之志,要之何用。”凌風笑着搖了搖頭,“軍師,切記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爲謀。”
“是,”張元沉重的點了點頭。
泰康路上,少年將士一臉猶豫的注視着凌風離去的方向。
“怎麼了,少爺。是不是剛纔那人惹你生氣,要不要...”身旁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舉起銅環大刀,做了一個劈殺的姿勢。
衝着大漢搖了搖頭,少年將士臉上的猶豫之色更濃。“鐵塔,你認爲剛纔說話那人如何?”
“不怎麼樣,只是口氣有些大罷了,簡直就是少年不知天高地厚,遲早有一天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大漢用袖子擦拭着大刀,一臉的不屑之色。
無奈的搖了搖頭,“鐵塔,你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你的性格,這個世界上強大的高手太多了,即使是你,也隨時有可能死無葬生之地。你看似剛纔的少年不堪一擊,可是如果我告訴你你可能連剛纔那人十招都接不下來,不知道你又會是什麼表情。”
“少爺,你開什麼玩笑。”鐵塔甕聲甕氣的聲音響起,“少爺,你不相信鐵塔,像他那樣的,我一手捏死十個。你若不信,我這就去上前將他斬殺,給你看看。”鐵塔性急,話音剛落,馬鞭已經高高揚起。
少年將士會心一笑。“不用了,我們還會再見到他的,到時候,我倒是希望你還能說出如此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