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傢伙是來攀關係的,可是怎麼攀到學派上了?這漢朝自從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後,整個漢朝都是以儒術爲尊,而自己恰恰最討厭儒術裡的忠君思想。
當下林若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說到學派,在下所學都是一些雕蟲小技,因此根本算不得是任何學派的。”
孫乾望了一眼糜竺,糜竺當下笑着說道:“先生太過謙虛了……”看樣子你是不想說出來罷了。
“實在要說是什麼學派的,那在下應該算是兵家的。”林若見狀笑了笑說道。
孫乾笑了笑,心想:這嚴新是要隱瞞自己的身份,他說他與林若師出同門,林若已經是神秘之極,看他比林若更爲神秘。這嚴新真不是林若?還真讓人懷疑……傳說中,那鬼狐軍師林若是可以隨意改變自己容貌的。
糜竺聽了當下說道:“莫非先生的師父是孫武的後人?”
“呵呵,家師久在山林隱居,在下不方便說出他的名字。”林若當下拱了拱手歉意地說道。
既然林若都這樣說了,糜竺和孫乾便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了。
“先生,其實我們今天晚上來你這裡之前,曾經去見過主公的,可是主公似乎喝醉了,我們不方便打攪,因此纔來先生你這裡的。”糜竺當下話鋒一轉說道了別的正事上了。
“我知道你們擔憂什麼。你們放心,你們開始在徐州是什麼官職,以後還會是什麼官職,這事不會變的。倘若要變的話,那也是隻升不降的。”林若很淡然地笑着說道。
“那先生你……”糜竺不明白地看向林若問道。
“你們也看到了,我如今這個身體,不適合過於勞累。況且我對內政這方面的事情,其實比不上兩位,希望兩位以後能盡力輔佐主公,治理好徐州。”林若當下搖了搖手說道。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說道:“我聽聞徐州有兩張四傑,這兩張分別是張昭、張弘,四傑我就不清楚了,兩位可知道?我想請主公親自登門拜訪這六位大賢,請他們出山輔佐主公。”
林若的話當下讓這兩個人不好意思起來了,兩個人你望我,我望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林若故意一臉不明白地說道:“怎麼了?莫非這徐州四傑是非常難請的人物不成?不論有多難請動他們,我相信以主公的求賢若渴的誠意,一定會感動他們的。”
“不……不,不是……當然不是……”糜竺聽了當下連忙說道。
“看來先生真的不知道,其實這徐州四傑,說的便是我與子仲,還有元龍,另外一個便是陳文長。陳文長,名羣,字文長,潁川人,昔年因爲黃巾軍之亂,與其父避禍,先居在徐州。”孫乾當下說道。
陳羣?!
林若聽到這名字當下幾乎要歡呼了,這陳羣是誰?那可是歷史上曹操的尚書令啊,這個傢伙,那可是內政高手,呵呵,要是將他請出山了,自己不是可以將內政完完全全交給他了?想到這裡,林若就開心。
“先生,莫非你認識文長?”孫乾見林若這個樣子,當下不由地問道。
林若當下點了點頭說道:“實不相瞞,在下亦是潁川人,對文長的才學早有耳聞,卻沒想到文長此刻竟然會在徐州。這實在太好了。待天明,我便和主公說,讓主公親自去請文長。任命文長爲徐州別駕!”
孫乾與糜竺兩個人見林若一臉歡喜的樣子,當下久懸着的心便放下來了,看他這個樣子,不像是嫉賢妒能的人。
“公佑,子仲,你們應該和文長很熟悉吧!”林若看向他們兩個問道。
孫乾點了點頭說道:“文長爲人拘謹,不善於說笑,做事情也是一板一眼的。我們雖然和他認識,可是他只和元龍比較熟悉,和我們不是很熟悉。”
“哦!說得也是,這個傢伙經常會向曹操打郭嘉的小報告的……”林若喃喃自語地說道。歷史上,因爲郭嘉的行爲放蕩,沒少被陳羣向曹操打小報告。
“先生,你說什麼……”糜竺一臉疑惑地看向林若說道。
“沒什麼,沒什麼,只是想到主公將得到這樣的賢才,心裡有些高興,因此才胡言亂語起來了。”林若當下尷尬地搖了搖手說道。自己能說什麼?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奇怪了,既然陳羣此刻居住在徐州,按道理說,陳羣早年應該是劉備的臣子,怎麼到後來卻變成了曹操的臣子?
自己記得這陳羣有個兒子,叫陳泰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滅蜀國和吳國,他的功不可沒。
孫乾與糜竺看林若開始還是很興奮的樣子,突然間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一臉沉思,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地方去了。當下孫乾不由地說道:“先生,你怎麼了?”
“哦……無事,無事。我只是想起了,兒童時代的事情。”林若回過神來訕笑地說道。哼,有自己在,自己不會再讓這歷史重演了。
“先生,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們便不打擾先生休息了。”
“我們就此告辭了!”
孫乾與糜竺兩個人說着便站起來躬身告辭。
林若當下說道:“怎麼不多坐一會,其實我現在一想到人才就在眼前,心裡還真有些睡不着。”
孫乾與糜竺兩個人聽了當下不由相互地看了一下笑了。
林若站起身來,開門送這兩個人出去了。
孫乾和糜竺兩個人離開林若的房間後,林若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了笑容,推開窗戶,看着窗外的那如同魚鉤一般的月亮,喃喃地說道:“主公,未來幾個月內,我便要好好休息咯。”
-----------------------
因爲天色已經晚了,街上早就戒嚴了,因此孫乾和糜竺兩個人便在驛站的廂房裡休息了。糜竺脫下身上的長袍掛在屏風上,然後說道:“公佑,你覺得這嚴先生如何?”
“此人愛才若渴,我今天看他的樣子,他一點架子都沒有,應該是一個十分好相處的人。”孫乾當下說道,“這樣你我就不必擔心,日後會被他壓着了。”
“呵呵,我覺得這個人一點也不貪戀權勢,你沒聽他說嗎?他說他身體不好,而且對內政並不精通,其實他是故意找的託詞。”糜竺當下笑着說道。
“我知道。他並不想一個人獨攬軍政大權……這人的人物讓我想起了留侯張子房。”孫乾當下忍不住說道,“他是說他是兵家的,卻又不願意將師從何人說出來,我斗膽猜測,他可能是留侯的傳人。潁川……陳留……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