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庭院內。
大眼瞪小眼過後,兩人還是“心平氣和”的坐在了門口的走廊地板上。
“你對露琪亞還真是照顧。”
“那畢竟是緋真唯一的妹妹。”
“還有長的很像的緣故吧?”
“…”
朽木白哉冷冷的看了清和一眼,目光中的威脅很重。
「這就惱羞成怒了?」
清和明智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我上次提過的事情,麻煩幫忙了。”
“沒問題,這在規則內,也是朽木家對志波家的義務。”
一談及其他事情,朽木白哉就變成一副官腔。
“你啊…就不能說看在是朋友的面子上嗎?即便是說說而已的話,起碼好聽些。”
清和氣結…不過是個改革服裝的問題,卻也要上報中央四十六室。
因爲這畢竟涉及到了靜靈廷的“安全”,他們有權利監督鬼道衆的一切行爲。
可只要有朽木家幫忙,那這個“貴族議會”,就已經等於是通過了一半。
“那樣的話,你不會想聽的。”
朽木白哉還是很死板,卻少見的多說了一句話:“上位者對下面的人,可以同情,但絕對不能看他們的臉色行事。”
“即使這其中你夫人的親生妹妹是受益者?”清和毫不示弱。
“…”
朽木白哉沒有猶豫的點頭。
看到這一幕的清和既是好氣又是佩服…他大概是誤會了自己改革的意願。
“這跟那些下屬沒關係,純粹是我自己看不過眼而。”
“何必呢,這跟你又沒什麼關係…這麼多年來,鬼道衆一直是那樣過來的。”
“我有義務讓他們的工作、生活過的更好。”
「這是責任,還有爲了替握菱老師照顧他們…」
清和在心中默默補充道…這次招人,算上露琪亞也就只有5個人而已,他不想那些人拿一份的錢,幹兩份的工作,這真的很累。
改變從來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小火慢燉…一點一點的讓他們適應。
“我當家主這些年,看慣了誠惶誠恐背後的做作…也聽慣了仁義道德中蘊藏的卑劣。你做的這些事情,不見得會被其他人所認同。”朽木白哉說出自己的判斷。
“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樣的…你說的那些人,應該加上一些範疇,我看叫「貴族」就不錯。”
“或許吧,你好自爲之。”
“我當然會好好的。”
明亮的月色下,清和很簡單的笑着。
…
…
“這裡環境不錯,可就是地方有些偏僻了。”
奈落道上,清和與日番谷緩步前行。
周圍巡邏的鬼道衆們離的遠遠,並不會打擾到兩人的談話。
“怎麼樣,入隊考覈?”
“三席。”
日番谷平淡的開口…其實以他的實力,就是打敗松本亂菊都是很簡單的事情。
“不錯了。”
“還是比不上你,那個邋遢大叔…現在我打不過。”
作爲朋友的清和當上了大鬼道長,年輕的日番谷自然也不想居於人後…可事實擺在面前,他不服也不行。
臉色古怪的清和開口:“你別看大叔那樣子,他也是在背後很努力的那種人。”
志波一心的月牙天衝,清和有幸見到過一次…這種在斬擊的瞬間,吸收靈體靈壓,再從刀刃前段放出高密度靈壓的攻擊方式,具有的殺傷力超強。
雖然使用方式看起來很簡單,可也不是輕易就能用好的…這是轉化了一刀**髓「切落」衍生出來的招式。
既簡單又純粹…純粹到一刀就爭取將敵人砍死。
如果是其他沒有經過練習的人來用,那威力是有…可也小的可憐。
至於將來的黑崎一護自然而然的就用了出來,清和也只能用遺傳的角度來看待了。
“是啊…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不努力就當上隊長的人呢。”日番谷唏噓着,算是認同。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向前走着…直到來到那處高的過分、寬的也過分的穿界門前。
清和隨手丟出禁樂…接下來的談話還是蠻重要的,他不想讓其他人聽去。
“想知道那些事情?”
“所有。”
“貪心可不好,真的會死人的。”
“那就撿能說的說吧。”
日番谷認真的想了想,還是抑制了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這是某個人給我的,這些年…死於事故、交戰、行蹤不明,以及病死的所有死神資料,你看看再說。”
從懷中取出資料的清和,隨意的丟給日番谷。
“作爲死神,出現這樣的事情太常見了吧…”
嘀咕着,日番谷還是接過,認真的看了起來。
清和轉身看向奈落道的遠處…那裡的雲霧氤氤氳氳,虛無縹緲不可琢磨。
隱藏在雲霧後的黑暗,他很早就已經知曉…可那又有什麼用呢?
只要不確定能打敗那個人,他就只能裝傻,裝的一無所知…如果貿然動手,打了草、驚了蛇,那對方可不會就此罷休。
他認識的那些人,他所愛的那些人,他想要守護的那些人…都有可能受到來自對方最殘忍的報復。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觀望着吧。
即便因此還會有很多人死去…可他泉清和,從來就不是心懷天下,關愛衆生的聖人。
嘩啦…嘩啦…
在清和望雲沉思的時候,翻閱着文件的日番谷,也從一開始的不以爲意,漫不經心變成了出現疑惑,認真…這份資料,他大概也能猜到是誰給的了。
以清和現在的地位,並不足以將這些東西全部調集出來…尤其這還涉及到衆多其他的番隊成員。
只有那個人…他是衆多死神的老師,他是從虛圈歸來的第一人,他是真央靈術學院的校長——阿西多。
「這兩人,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對此一無所知的日番谷壓下心思,繼續看着眼前看似毫無聯繫,卻又有這共同點的資料文書。
也許,待會兒的談話中,一個隱藏的很深、很深的秘密就會浮出水面了?
那清和這些年,又是揹負着一種怎樣的壓力與沉重在前行的呢?
這些日番谷都不知道,還有點兒畏懼…可他並不會因此駐足不前、迷茫、徘徊。
既然身爲同伴、朋友、戰友的他已經先行一步,那他沒有理由落後太多的道理,自當奮起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