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他.只要不讓她死了就成.去吧.”看着站在門口直視自己的柳慕楠.東方墨連想要問問爲什麼的意思都沒有.他只想.鬼羽做事是有分寸的.斷然不會莽撞了.只要柳慕楠在鬼羽的身邊.他便不擔心.於是.東方墨問也不問柳慕楠來到這裡的用意.便下了逐客令.
看着東方墨如此的絕情.柳慕楠的心徹底涼了.原本的那些幻想也隨之消失.柳慕楠的眼底劃過了一抹殺意.旋即消失不見.還沒等鬼羽說什麼.柳慕楠開口:“是我叫鬼羽帶我來找你的.自是爲了你好.難道你就甘願被矇在鼓裡麼.”
東方墨此時一句話也不想跟柳慕楠說.只是揮了揮手:“難道我什麼事都要知道麼.那些事.我已經不關心了.”東方墨以爲.祁遠所說的.不過是周瑾軒的那些陰謀詭計.還能有什麼東西.而這一切.似乎已經離自己遠去.提不起他的興趣.或許以後.自己再也不會跟那些人有什麼交集.明日就是自己的大日子.現在去聽這些做什麼.
柳慕楠冷笑一聲:“東方墨.你尋找了那麼長時間的真相.想不到這個祁遠清楚這些內情.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還是你已經被那戴語柔迷失了心智.什麼是非都不顧了.”
一聽到真相.東方墨那表情微微一動.目光飄向鬼羽.再看鬼羽.有些異常的擔心的神色.是什麼真相.頓時.東方墨心底微微起了些波瀾.
鬼羽曾經親眼目睹在戴語晴慘死之後.東方墨的瘋狂與頹廢.所以.當他聽到祁遠口中說出的那些事情的時候.糾結了半日.還是來找東方墨了.他什麼事都可以自己拿主意.可是這件事.他不敢.柳慕楠也慢慢了解了鬼羽跟東方墨的關係.巧妙的幾句話.便讓鬼羽下了決心.來找東方墨.外谷的人.沒人能夠勝任看住柳慕楠的事情.白楓跟青龍又全都回了內谷.鬼羽情急之下.才帶着她來找東方墨.
鬼羽自然不會如柳慕楠說得那般直白.但是心裡卻十分擔心.真的不知道如果東方墨知道這真相.會怎麼對這個戴語柔.
看着東方墨看向自己.鬼羽欲言又止.
看到鬼羽有了些退意.柳慕楠開口說道:“東方墨.你在懷疑什麼.祁遠可是鬼羽親自審的.我只不過給他解了毒.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聽.在抗拒這個真相.那你爲何又尋找那麼多年.”
此時的東方墨.那疲憊早已經被兩個人的到來一掃而光.坐直了身子.眉頭越皺越緊.緩緩的開口再次確認:“什麼真相.”儘管心裡已經有了判斷.但是卻還是遲疑發問.
鬼羽還在猶豫的時候.柳慕楠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有關戴語晴的.”
東方墨不禁下意識的深吸了口氣.雖然早就猜到了.可是當這個名字被清晰地說出來的時候東方墨的心還是猛地跳了一下.當這心被撞擊了一下以後.便再也不能平靜了.戴語晴的慘死真相.他尋找了那麼多地方.那麼多時候.今日.竟然是在今日找到了.
他要不要馬上去聽.
就在東方墨還有一絲猶豫的時候.鬼羽說了句話:“墨王爺.此事牽連重大.王爺還是移步.去聽聽比較好.”
鬼羽的話將東方墨的猶豫徹底打消了.這顆心跳動的越來越快:“走.”冷聲吐出了一個字.身子便倏地站起來.
鬼羽領着東方墨.柳慕楠跟在後面.來到了一處昏暗的山洞.
山洞的門前是根根鐵條築起的鐵門.一把象鼻大鎖將門牢牢鎖住.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祁遠就在裡面.我把他帶到前院吧.”鬼羽建議道.這種地方.不應該是東方墨來的地方.
東方墨並沒有離開.而是揮了揮手:“帶他出來.”東方墨親自盯着柳慕楠.讓鬼羽將祁遠拖了出來.來到了院中.東方墨坐在了那石桌石椅的上.
仔細觀察着祁遠的樣子.表面上並沒有什麼傷.可是身子卻極弱.那高深的內功也似乎消失殆盡了.不知是毒藥的緣故.還是鬼羽的手段.
看着東方墨目光灼灼盯着祁遠.鬼羽連忙解釋:“王爺.柳姑娘爲他解了毒.爲了安全起見.我廢了他的內功.”
東方墨心中也不知爲什麼.深深嘆了口氣.曾經祁遠的功夫.自己是領教過的.絕不在自己之下.可今日.變成了如此的階下囚.但這種情緒.馬上便消失了.他可是給自己找了很多麻煩的人.
東方墨只是淡淡的對着鬼羽說道:“派人將夏丹彤找來.”
鬼羽依照着東方墨的話.找來了夏丹彤.東方墨命夏丹彤先爲祁遠把脈.看看他有沒有中毒.
這一番做法.自然是因爲柳慕楠.他不想柳慕楠給祁遠下了什麼藥.而製造一種假象.
夏丹彤的結論是.祁遠沒有絲毫中毒的跡象.這內功盡失.是鬼羽研製的一種秘藥.這種藥.鬼羽曾經跟她說起過.
東方墨這才點了點頭.他沉默了片刻.衝着鬼羽說道:“鬼羽.你帶着柳護法先去吧.我要單獨審問.”
鬼羽自然明白東方墨的意思.東方墨絕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是如何面對戴語晴的.
柳慕楠冷笑一聲.便跟着鬼羽離開了這院子.
而鬼羽在派人去叫夏丹彤的同時.也派人去聯絡了白楓.他生怕東方墨出什麼事情.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他自己也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柳慕楠.自己的任務就是看住柳慕楠.不讓她做什麼手腳.決不讓東方墨出什麼差錯便好.
院子裡只剩下了祁遠與東方墨.兩個人相互對視.沉默良久.沒有等東方墨問什麼.祁遠倒是先開口了:“墨王爺.我知道的那件事情.是你尋找了多年真相的事情.明日.王爺便要大婚了.今夜前來見我.我倒是很佩服王爺的勇氣.”
東方墨冷笑一聲:“用不着你佩服什麼.我只是來聽聽你知道些什麼.別的不用浪費我的時間.只說與戴語晴相關的事情.”
看着祁遠有些譏笑之意.東方墨自然有些怒意.自從決定讓祁遠進入逍遙谷.便沒有想要讓他再活着出去.只不過看他能夠堅持多長時間而已.只要自己知道了想知道的事情.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墨王爺.果然爽快.關於戴語晴的事情.祁遠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祁遠那慘白的臉上.露出了笑意.“不過……”
祁遠話鋒一轉.賣了個關子.
東方墨臉色更加冰冷:“你以爲你還有跟我講條件的資本麼.”
“這個.我連想都沒想過.從作此奢望.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今日.我願意說出我所知道的一切.關於戴語晴的事情.但是在我沒有說完之前.王爺決不能打斷我.如有問題.可以在我說完之後再問.如果王爺打斷了我.就算什麼刑罰加之我身.我也絕不在多說一個字.”祁遠儘管面色慘然.但是眼眸中閃爍着一種光.十分狠厲.東方墨自然也知道.這樣的人.刑罰可不是能夠讓其屈服的.
東方墨緩緩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祁遠的要求.他自然明白.這個真相.不一定是自己能夠接受的了的.但是他卻只想知道兇手是誰.戴語晴的屍體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那個樣子.他永遠也不會忘記.誰也不想象不到.剛纔那緩緩地點頭.東方墨內心做了什麼樣的掙扎.
見東方墨答應了自己.祁遠才清了清嗓子.微微一笑:“也許.這是我所說的最後的一段話.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一切.都是真的.”
隨着祁遠的描述.將兩個人的思緒都引回到了三年之前.
蕭條的烽煙戰場上.一個神秘人物出現在大帳之中.黑紗遮住了臉.看不清面貌.但是就連帶兵的將軍首領都對他畢恭畢敬.
“殿下.這就是您要我帶來的女子.”祁遠將一個女子交給這個神秘男子之後.便退出了大帳.
這個白淨的女子站立在大帳的中央.雙手被繩子捆在背後.看着眼前的男人.臉上有無奈.有絕望.彷彿一切後果都已經知道了.也就沒有了掙扎.
神秘男子慢悠悠的來到女子面前.伸出那隻嫩滑的手.奔着那張俏臉摸去.女子歪頭向後極力的躲閃.
“南越國的女子都如你這般小家碧玉麼.就連名字都這麼詩情畫意.語晴……”一邊說.一邊伸過鼻子.嗅着女子的體香.
女子頓感噁心.向後一步步的退着.極力的躲閃着男子的輕薄動作.
神秘男子微微一笑.伸出那看上去有些力量的手臂.將女子圈住:“難道戴小姐還想逃.你還能逃到什麼地方.”說完.伸手拿出一把精緻的匕首.先將女子的綁繩割斷.旋即匕首抵住女子的喉嚨.“別再躲.你這如玉的脖頸可禁不住這刀尖的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