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漠並沒有要戴語柔回答的意思.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手上並沒有停下.仔細的看了看戴語柔手上的傷.看似無意的用鼻子嗅了一下.才從懷裡拿出藥.仔細的塗抹在戴語柔的手上.又再一次纏好了布.
聽着這個男人的話.好像他還沒有適應東方墨這個王爺的稱呼.難道他剛聽說不成.又或者這個人是剛剛來到這裡不久的.總之自己以前並沒有見到過這個人……
“柔妃的手被夾成了這樣子.都沒有說什麼.怎麼那細細的鋼針就讓你不能忍受了.”風漠微蹙着眉頭.含笑說道.
一想到東方墨的鋼針.戴語柔不由得渾身一激靈:“我也不明白.前兩針只是一般的疼痛.可第三針.他紮在了我的後背.那疼痛.我一輩子也忘不了……”戴語柔不明白這個風漠爲什麼這麼仔細的問自己這樣的事情.但還是跟真的一樣的訴說着當時的情景.
“什麼位置.”風漠略帶着些詫異的問道.
當風漠的話問出來的時候.戴語柔終於明白.風漠是在驗傷.
老老實實的指出了東方墨最後一針的位置.風漠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柔妃就在此處休息吧.風漠先走了.”說完.瀟灑的轉身走了.
此時的戴語柔.纔算是長出了一口氣.神經緊繃了好幾天.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看了看自己的手.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怎麼到了這個時空裡.根本就沒有消停過.身上的傷是一個連着一個.難道是自己以前在探險隊裡.做過什麼孽不成.
在華美的東宮裡.風漠沒什麼形象的在太子殿下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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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漠.你有什麼結論.”太子盯着風漠問道.
“瑾瑜.結論我說出不來.”風漠用一根修長的手指抵住了自己的下脣.若有所思的說道.“她的傷都是真的.也只有東方墨的手法.才能製造出如此的傷.而這個戴語柔卻又不是處子之身了……”
“這麼說.他們到底什麼關係.你也不確定.”周瑾瑜在這個男人面前並沒有太子的架子.反而倒像是個無話不談的朋友.
“當初.東方墨親自出手弄死那個孩子之後.他曾經閉門不出長達兩個月.我也曾潛入他的府中.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麼.我看到的是.他日日在酗酒.不見任何人.就連傳說中的他身邊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都不見.但是看他今日的情形.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風漠繼續用着心思分析着.
“那個孩子跟他的關係可不一般.這有可比性嗎.”周瑾瑜問道.
風漠隨意的坐在椅子上.端起了身邊的茶杯.喝了口茶:“那就看看今夜.他來不來宮中吧.”
周瑾瑜點了點頭:“在沒有弄清楚他們的關係之前.我們只有靜觀其變.”
“不過這個戴語柔.不是個一般的女子.”風漠直視着周瑾瑜.“太子殿下.可不要小瞧了她.”
對於風漠的稱呼.周瑾瑜付之一笑:“有了這個女子.再加上我手中的墨玉.皇都的軍隊早晚都能在我的掌控之中.只不過需要些時間罷了.”周瑾瑜露出了微笑.
風漠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着:“看來今夜.我要在關雎宮休息了……”
又到了入夜的時候.東方墨開始還在思考去不去皇宮的問題.可馬上就開始思考.要怎麼進入皇宮.才能將風險降到最低了.儘管是自己親自動手傷的.心裡明白這些都是皮外傷.可是他還是有一種執念.一定要看一眼她的傷.纔會放心……
換好了衣服.將自己的暗器檢查了一遍.思考了片刻.眼底閃過了一抹決絕之色.衝着門外輕聲的叫道:“朱雀.”
看着東方墨的打扮.朱雀有些無語了.他的墨王爺如此的反常.一次次的甘願冒着危險去見那個女子.
“我要進宮一次.你跟我一起去.替我引開風漠.要小心……”東方墨囑咐道.
朱雀默默的點了點頭.此時.無論朱雀說什麼.東方墨都不會聽得進去.朱雀只有拼着性命保護着東方墨的安全.
走出了幾步.東方墨突然轉身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前日你說你從瑾安的身上得到了什麼.”
朱雀被東方墨這樣突然一問.有些轉不過神兒來.因爲這跟眼前的事情實在有些不着邊際.
東方墨頓了頓.解釋道:“你可不是風漠的對手.千萬不要跟他交手.但是你的輕功我還是很有信心的.如果他得不到什麼線索.你也不好甩掉他.將瑾安身上的東西故意丟下.我們也好知道.這個瑾安.到底是誰的人.”
朱雀一邊讚歎東方墨的腦筋轉的快.一邊從身上拿出了那個頭飾.遞到東方墨的面前.
東方墨點點頭:“就是這個.”看着朱雀手中的物件.囑咐道.“要小心.可別被那個狐狸發現你是故意丟的.記住了.”
“王爺放心吧.我的輕功是你親自教的.你應該有信心的.”朱雀自信滿滿的說道.直到目前.還沒有人能夠抓得住他.
東方墨並沒有再說什麼.身形迅速地朝着皇宮奔去.朱雀緊緊跟在後面.
而此刻處在風口浪尖的戴語柔.卻姿勢不雅的趴在牀上.將那受傷的手伸在外面.昏昏沉沉的閉着眼睛.不知道明天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又或者被帶到哪裡……
“柔妃難道在南王府上的時候.也是如此嗎.”風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戴語柔的牀前.看着戴語柔的姿勢.皺了皺眉.說道.“你這樣子.沒準讓某些人看到了.會聯想到什麼……”風漠是從沒有見過一個官家小姐能擺出這種姿勢.
戴語柔聽到風漠的聲音.勉強的睜開眼睛.不知道爲什麼.那眼皮似乎有千斤重.就是睜不開.她感到很奇怪.勉強看了一眼牀前的風漠.沒有力氣跟他說那些用不着的廢話.只說:“我要喝水.”
就算在這皇宮之中.也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可沒想到.眼前這個睡的昏昏沉沉的女子.竟用一種命令的口氣跟自己說話.
不過他卻絲毫沒有生氣.有些意外.更可以說是驚喜.轉身倒了杯水.遞給了牀上的女子.
戴語柔不客氣的接過杯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喝了些涼水.感覺上稍稍好了一些.又說了一句:“再來一杯.”
此時的風漠.更是有了些觸動.她的作風.是從來沒有見過的那種颯爽.
於是便又帶着微笑倒了杯水.遞給了戴語柔.可令他想不到的是.戴語柔並沒有喝下這杯水.而是照着自己的頭澆了下去.然後猛然甩了甩頭.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也不再迷茫.透着些精明的看着自己.
這讓風漠大感意外.
戴語柔自身對於草藥的敏感.已經讓她明白.自己一定是中了**.稍稍一想.就能明白.自己來到這裡還沒有吃喝.那麼只有風漠替自己處理過傷口.也只有這個可能.自己的傷口上.被風漠塗了**.才使得自己總是這麼昏昏沉沉.
“用的着偷偷下**麼.我不過是個弱女子.你還怕我跑了不成.”戴語柔有些生氣的說道.她最恨這種背地裡搞小動作的人.
“柔妃對**很有研究..”風漠雙眉一揚.面不改色的說道.也沒有意思的隱瞞和掩飾.
對於風漠的不掩飾.戴語柔也有些意外.那無名之火也略有收斂.畢竟自己是在皇宮.搖了搖頭說道:“我還能跑到哪兒去.我是走投無路躲進來的.你們不用如此的.”戴語柔無奈的苦笑.但是並沒有繼續回答風漠的疑問.她知道說的越多.漏洞就會越多.
“柔妃讓我看到了一種很特別的東西.如有機會.我倒是願意與柔妃暢談.今日之事.在下魯莽了.柔妃不要記仇.”風漠微笑着說道.態度很是誠懇.“不過柔妃的傷.還要多休養幾日.”
風漠一邊說.一邊解開了戴語柔手上的紗布.將手上的藥清理了一下.又塗上了一層新藥:“柔妃這下子放心吧.這是上等的治療外傷的藥膏.可沒有**了.”風漠微笑着說道.
面對着風漠乾淨的笑容.戴語柔倒是不再生氣了.看了看自己的手.嘆了口氣:“我倒是有的是時間.只要能好就是萬幸了……”
“今夜我就是過來看看.在下還有些事情.明日再來看柔妃.”說完環視了一下屋子.給戴語柔泡好了一壺茶水.準備了精緻的點心.就連被褥都檢查了一遍.很是仔細.最後.將屋子裡的薰香都隨手點上了……
最後.看着沒什麼不妥.才微笑着離開了關雎宮.
戴語柔猜不透這個風漠到底是什麼人.漸漸的又一次感覺到自己眼皮打架.怎麼回事.**最怕刺激的.剛纔自己不是清醒不少了.況且手上的藥明明已經被他清洗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