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院的火撲滅了,苗雲理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帶人離開了。
大門一關好,奶孃就兩腿一軟坐了下去,後背的衣衫已經被汗溼透了。
“奶孃,你將這個收好。”肖凝隨手將同心蠱丟給了奶孃:“你去休息吧,我去後院看看。”
肖府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起火的。
幾十箱嫁妝都齊齊擺放着,只有幾個箱子被燒黑了,裡面的東西更是亂七八糟的堆放着。
想是被翻過。
“什麼人,出來吧。”肖凝的腦海裡閃過一抹紅衣身影,忙搖了搖頭,那個人怎麼會來幫助自己呢!
話落,大紅色映入眼底,手中還捏着一把摺扇:“肖大小姐,好手段。”
“你怎麼又來了?”肖凝瞪着西門飄雪,不爽的問了一句。
“放火啊。”西門飄雪搖着扇子,幾分風流倜儻,更多的是逼人貴氣。
卻說得渾不在意。
肖凝知道剛剛沒有西門飄雪,今天的事不好收場,這個人竟然出手幫了自己。
一邊擡眼審視他:“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張臉倒是生的如花似玉,只是難掩眼底的凜冽霸氣,這個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現在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我們研究研究這個東西吧。”西門飄雪手一揚,一襲龍袍從他的手中飛到了肖凝的懷中。
“這是什麼?”肖凝下意識的接了過來,眼睛有些直,大腦一時間有些反映不過來,在這個年代,什麼人能擁有龍袍?
當然是皇上,除了皇上,私藏龍袍,絕對是謀逆之罪,滿門抄斬必死無疑。
“哪裡來的?”隨即肖凝覺得自己剛剛有些白癡,挑眉,正了正臉色,沉聲問道。
西門飄雪若想害自己,這件龍袍就夠了,根本不必耍其它手段。
“你和你妹妹的嫁妝裡面。”西門飄雪說的很輕鬆:“世子應該找的就是這東西。”
“他……”肖凝臉色暗了下來,低頭看自己手裡的龍袍,似乎有些想不通:“他要讓肖府消失,輕而易舉,用得着如此費盡心機嗎!”
“他能毀了肖府,卻不能除掉遠在白虎關的肖老爺和肖夫人。”西門飄雪事不關己的揚着頭,說得不痛不癢。
這的確與他沒有什麼關係。
他只是路過,就想救面前這個女人罷了。
“苗雲理!”肖凝咬牙切齒的吐出三個字:“好,既然他如此作死,姐就成全他好了。”
看着肖凝氣得有些紅暈的小臉,西門飄雪的眼底閃過一抹揶揄,他相信肖凝說到能做到:“用我幫你嗎?”
低頭扯着龍袍的肖凝猶豫了一下,她明白,西門飄雪若要害自己,早就動手了,剛剛苗雲理帶人來封肖府,自己無暇分身顧有後院,是西門飄雪救了自己一次。
一用力佔頭:“用。”
她的確需要西門飄雪相助,因爲鎮南王府好闖,卻未必好動手。
月黑風高,正是好時機。
“你準備怎麼做?”西門飄雪臉上帶着笑意,彷彿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如何。
肖凝卻猶豫了一下,她是想將這龍袍送去鎮南王府,卻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到時候,苗雲理不用想都知道是她肖凝乾的。
她要讓苗雲理這輩子都不知道怎麼栽的這個跟頭。
“這個龍袍好處理嗎?”肖凝看向西門飄雪,這個人的身份,她也隱約知道。
西門飄雪笑了笑,肖凝能問自己,表示她開始信任自己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輕輕點頭:“交給我,或者有一天,能派上用場的。”
看着西門飄雪的笑臉,黑眸卻深邃如井,肖凝知道這個男人絕不是善類,一時間有些猶豫,怕會糾纏不休。
可是想想眼下,她的確需要這個男人出手相助。
便點了點頭,又將龍袍交給西門飄雪:“你可知道鎮南王府有什麼鎮府之寶?”
“你要順寶貝?”西門飄雪倒是很講究的說道,沒有用偷字,只是又有些失望,他本以爲肖凝能絕地反擊,不想……
“算是吧。”肖凝卻點了點頭:“要是你覺得不屑,就算了。”
心底卻有些失望,淺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