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公鉤魚,願者上鉤。”肖凝說的很隨意,一臉的笑意,若不是西門飄雪執意糾纏,她一定不會坐在鐵帽子王爺的馬車裡。
所以她也是有恃無恐,根本不在首乎西門飄雪說什麼。
反正現在西門飄雪與自己的關係已經是人盡皆知了,想反悔也可能了,所以她也不會反悔,西門飄雪若是反悔,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自己去解決好了。
“姐姐?”因爲馬車是停在肖府門前的,趕回來的狗剩快速換了衣衫,看到馬車忙趕了出來,輕輕喚了一聲,還帶着疑惑。
更是心迅速的下沉起來。
這馬車他一眼便認出了是鐵帽子王府的,肖凝已經坐上馬車回府了,那麼,她與西門飄雪的關係就不一般了。
還是這般的招搖過市,更讓狗剩懊惱了。
爲什麼懊惱,連狗剩自己都不知道,就是看着眼前的馬車不爽。
有一種發火的衝動。
他更不明白,肖凝到底想做什麼了,白日裡剛剛答應了嫁去鎮南王府做世子妃,現在卻與鐵帽子王爺親親我我……
這不是給自己添罵名嗎?
狗剩有些無法理解,站在馬車外面,瞪着馬車,一副與西門飄雪的仇緒升了出來。
若是西門飄雪毀了肖凝,他一定毀了鐵帽子王府。
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不在乎再多一個仇家。
這樣想着,狗剩覺得心情好了許多,正了正臉色,又喚了一聲:“姐姐,你在裡面嗎?”
“你的小白臉管家來了。”西門飄雪一臉不爽,他剛纔就是要與肖凝談狗剩的事情,沒想到,沒能談成功。
“是我。”肖凝對着車外應了一聲:“你先回府休息吧,我有些事情要與王爺交待。”
“姐姐……天色很晚了。”狗剩又提醒了一句,他更想說,男女在一個馬車裡,說不清道不明,影響名聲……
卻忍了。
似乎現在肖凝的名聲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也不在乎多這麼一條。
一邊搖了搖頭,嘆息一聲,有些不捨的再望了馬車一眼,轉身進了肖府。
只是進了肖府,他也不放心,躲在門後面偷偷看着馬車,只要馬車裡有什麼異常情況,他一定會飛奔出來的。
“對了,你拿去當鋪那塊玉佩還記得長什麼樣子嗎?”其實肖凝是想下車回府了,西門飄雪卻不懇公開她的手,此時又一本正經的問了起來。
他似乎想讓更多的人看到鐵帽子王府的馬車。
畢竟監視肖府的人一波又一波,想來他們已經回去將這裡的情況告訴他們的主人了。
不如再等一等,或者能釣來一條大魚呢。
肖凝也知道肖府周圍全是暗衛,卻沒有一個是自己的暗衛。
也覺得十分好笑。
更明白西門飄雪遲遲不走,想在這裡釣魚。
不過她只怕西門飄雪會將自己人釣出來,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想想都覺得酸爽。
一邊回憶了一下當時狗剩交給自己的玉佩:“好像是……有一個華字。”
“華……”其實那天西門飄雪也想拿到玉佩看了一眼了,不想那家當鋪就是蘇飛揚的,所以,他沒有搶過蘇飛揚,只能憤憤離開了。
不過他一定會找機會將那家當鋪逐出東方皇城的。
他這個人也是很小氣的,更是心狠手辣,得罪他西門飄雪絕計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狗剩的身份,你就一點也不還疑嗎?”西門飄雪正了正臉色,一邊扳過肖凝的身體,直視着她:“你將這樣一個危險人物留在身邊,隨時都會有事發生的。”
“我最不怕的就是事!”肖凝說的渾不在意:“怕事,就不會有事發生了嗎!”
西門飄雪贊同的點了點頭:“的確,不過你現在是自己找事了。”
“反正有王爺陪着,怕什麼。”肖凝又笑了,笑得一臉邪肆,竟然與西門飄雪的笑有幾分相似,囂張跋扈。
“哈哈哈……”西門飄雪也笑了,一邊擡手拍了後肖凝的肩膀:“好黑心的丫頭。”
“好狠辣的王爺。”肖凝也不示弱:“你不是也想這樣的局面嗎!”
“看樣子,本王是被你吃定了。”西門飄雪聳聳肩膀,無所謂的樣子,的確,他就是想要這樣的局面。
過了今天,整個皇城都會知道他與肖凝的關係了。
到時候,倒要看看夜家和鎮南王府會如何了。
所以他的馬車停在這裡,遲遲不懇離開,找各種藉口與肖凝留下來。
“你不必防備狗剩,我想他的目標與我無關,也與你無關。”肖凝隨即又正了正臉色,雖然狗剩冒充了奶孃的兒子,肖凝卻沒有氣惱,畢竟這樣可以讓奶孃看到希望。
就算是冒充的,也不要讓奶孃知道真相。
一旦知道真相,怕是奶孃承受不了吧。
“他的目標不會與你無關的,除非他不知道你身上這個胎記。”西門飄雪搖了搖頭,面色認真的起來。
他們二人的談話聲音都很低,有些事情不能讓外面的暗衛知道的。
只讓他們知道西門飄雪與肖凝的關係就好了。
“不是還有肖嵐嗎!”肖凝笑了笑,她現在也明白,爲什麼苗雲理一心要娶肖嵐而要置自己於死地了。
一定是有人將自己和肖嵐的生辰八字調換了。
“對了,你的生辰八字怎麼不……對勁?你有意的嗎?”西門飄雪也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輕輕皺眉問道。
若不是因爲肖凝的生辰八字不對,他也不會撿到一個大偏宜。
讓鎮南王府將肖嵐好個冒牌貨保護得密不透風。
更讓人們都忽略了肖凝。
若不是文少帶來了這麼一個震撼的消息,所有人都可能被誤導了。
當然,西門飄雪對肖凝的興趣,與她的真實身份無關,當他看到肖凝那樣輕鬆的宰殺了兩個壯漢時,他就對這個丫頭上心了。
總想看看肖凝還能給他帶來什麼意外驚喜。
肖凝看着西門飄雪,搖了搖頭:“我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奶孃說過,我和肖嵐的生辰八字沒有問題。”
“看來肖太師……一直都知道你身上的秘密。”西門飄雪輕輕皺眉,若有所思的說着,他敢保證,肖凝和肖嵐的生辰八字弄反了。
“如果是我父親有意的,肖嵐應該是我的……姐姐?”肖凝整個人都有些懵了,這個事實有些無法接受了。
“如果真是這樣……就能說通了。”西門飄雪若有所思的點着頭:“看來……肖太師是準備犧牲肖嵐二小姐了。”
“怎麼會這樣……”肖凝猛的皺了一下眉頭:“爲什麼說是犧牲肖嵐?”
“你知道天命鳳女和龍之令牌嗎?”西門飄雪終於正了正臉色,一本正經的問道:“這幾日皇城來了這麼多人,全是因爲這兩樣東西。”
“看來,與肖家都有關係。”肖凝嘆息一聲,怪不得肖家會走到今天。
似乎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這個身份。
只是爲自己陷入了困境,肖嵐卻高枕無憂的在鎮南王府?
這有些說不通?
到底是在保護誰?保護她肖凝?還是肖嵐?
這根本說不通的。
“是的。”西門飄雪點頭,笑了笑:“肖家擁有的這些,讓東方皇室坐不住了,纔會陷害忠良。”
“你覺得肖家是冤枉的?”肖凝有些意外,西門飄雪還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
對於當時肖府是如何倒臺的,到現在肖凝都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是功高震主了,被東方翌和太皇太后那個老太婆聯手給拿下了。
而肖家一倒,鎮南王府便開始翻臉不認人,要置她這個肖府的大小姐於死地,現明正言順的娶回肖嵐。
或者,鎮南王府沒有必要這樣做的,這個要求應該是肖嵐提出來的。
肖嵐不喜歡自己,相當不喜歡,每次看到她,除了恨意只有恨意。
她甚至想不明白,肖嵐何以如此這般恨她這個姐姐?
聽說從前的肖凝很是賢良,對府上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從不擺大小姐的架子。
這樣,也沒有喚醒肖嵐的良知。
昨天夜裡,更想着用那顆珍珠要了肖凝的命,好在太皇太后手裡有解藥。
“肖家一定是冤枉的,以肖太師的爲人,怎麼會藐視皇權?無視小皇帝?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西門飄雪嘆息一聲:“不過,肖太師不願意讓衆臣出手幫忙,也只能這樣了。”
“我父親不讓衆臣出手幫忙?難道他很想去白虎關?”肖凝再一次想不通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真的想不通了。
“這個,無人知道。”西門飄雪將身體靠在車廂上,也是一臉無奈的說着:“我也派人去過白虎關的,肖太師沒有接待。”
肖凝沒有說話,只是眯着眸子坐在那裡,似乎在看什麼,又什麼也沒有看。
只是靜靜坐在那裡,她真的想不通,這一切是爲了什麼。
又無處可查。
“是不是,我應該去一趟白虎關。”肖凝想了半晌,輕輕皺着眉頭說着:“只要百花會一過,我就走。”
“本王陪你一起。”西門飄雪沒有猶豫,深情款款的說着。
面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這個可以有。”肖凝沒有拒絕,要去白虎關,她一個人的確有些困難,而且西門飄雪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不必走彎路。
他們現在已經是合作關係,利用他一下,也屬正常,不用白不用嘛。
肖凝一邊看了看從窗外的月色:“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等一等。”西門飄雪卻拉了一下她的手臂,擡手替她理了理有些亂的長髮,另一隻手卻將肖凝的腰間的帶子扯開了。
肖凝並不喜歡這種感覺,忙避開了西門飄雪的手,快速閃身下了馬車,沒有注意到腰間的帶子已經落在了馬車裡,此時的她,有一種衣衫不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