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曉悠無辜的望向蘇維揚, 委屈道:“小丫頭,我不回去,這纔剛剛見面。”
蘇維揚想到自己與蘇淺墨的動作可能加快了, 到時候蘇以晗扣留使者不放行也是有可能的, 尤其哥哥是苗疆駙馬。
“哥哥, 你先和公主回苗疆, 待天下穩定了, 我去苗疆找你。”
“聽維揚的話吧,你不會還想着暗地裡與十公主見面吧?”藍音有些醋意。
蘇維揚暗地裡瞪了一眼蘇淺墨,挑撥離間!
蘇淺墨“哼”了一聲。
弈日, 果然,北漠, 寧城, 苗疆的使者都辭別了老皇帝, 踏上了回途的路程。
蘇維揚去了鎬京城門口去送的穆曉悠,穆曉悠的馬車離去良久, 蘇維揚站在門口目送着,突然,自己的手被一個人握住了,蘇維揚一怔,回頭一看, 果然是蘇淺墨。
“等江山穩定了, 我們就請哥哥來喝喜酒!”
蘇維揚點點頭。
很快, 洛陽城府伊起兵的事情就傳到了老皇帝耳中, 老皇帝在大殿上氣的直接把奏摺摔倒了衆人的腳下!
“你們瞧瞧, 這個仲清,朕當初挑選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他的狼子野心, 現在,給朕弄這麼一出!諸位愛卿,你們這麼看?”老皇帝這些天被打擊的人都瘦了一圈,太醫院一直在忙着,但是明顯老皇帝的病情越來越重,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他有些吃力,“咳咳咳……”
“秉皇上,臣願意帶兵前去洛陽說服府伊投降,臣舊日曾經把仲清從南寧郡王妃手中救過一命,與他且有些救命之恩。”蘇淺墨出列道。
“臣贊同!”落辭出列道。
“兒臣也無異議。”蘇以晗道。
“臣也贊同!”恭親王道。
老皇帝拿起旁邊太監遞過來的手帕捂住了嘴,強止住了咳嗽,“既然,這樣,那就有勞蘇愛卿了,明日點兵,即日出發!”
蘇維揚已經前幾日就把鎬京城天上寧間的財產暗中轉移,而穆騎也已經編制到京師中。
陳清已經被穆王一事牽連入獄,職位空缺,老皇帝也不能顯得太過於小氣,蘇淺墨被封爲五城總兵官,帶兵三萬,自然是浩浩蕩蕩的從鎬京城向洛陽出發了,蘇維揚自然是跟隨蘇淺墨離開。
不日,回到洛陽後,仲清和青玖以及蘇家都出洛陽出城門來迎接蘇淺墨和蘇維揚。
蘇維揚下了馬車後就看到仲清已經徹底沒有了往日的羞澀,被沉穩所取代,而清秀白皙的臉龐則是一如既往。
仲清下跪道:“小人仲清,恭迎主子回城!”
“嗯,起來吧,你辦的不錯!”
此話一出,旁邊蘇族主的臉色有些蒼白,隨即臉色一轉,扯出一抹強笑,對着蘇維揚道:“是本族主以前不知道你就是穆王府的小郡主,以前多有得罪,還望郡主寬宏大量!”
蘇維揚輕笑着搖搖頭道:“族主哪裡的話,論私我只是淺墨的未婚妻,還要喊您一聲義父呢!”
蘇族主尷尬的笑笑。
“叔母她還好嗎?”蘇維揚擔心着蘇夫人的身體,她走的時候,蘇夫人有些咳嗽。
“都好,都好,就是……”蘇族主的臉色有些爲難,“你也知道,當年她的母家是被穆王滅族,所以……她並不是願意見到你。”
蘇維揚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難過,蘇夫人的表現她之前就已經聊到了,只是她一想到那個溫婉的女子曾經多次握着她的手,給她母親一般的關愛時,她的心裡面總是有點痛!
“那麻煩族主告訴夫人,我很是想念她,我替父親道歉。”蘇維揚說完後深深的鞠了一躬。
“嗯嗯”,蘇族主點點頭。
蘇淺墨立刻扶起了蘇維揚的神自強,冰冷的眸中閃過不滿,薄脣輕抿,他從來只在乎蘇維揚,其他人他從來都是不在乎的。
“蘇維揚,本樓主還以爲你一去鎬京城,就被鎬京城裡面的美男給迷住了,不準備回來了呢!”青玖一頭銀髮,張揚狂妄!
蘇維揚翻翻白眼,“再多的美男我也覺得沒有天上寧間的樓主帥!”
青玖頭一擡,冷冷的“哼”了一聲。
蘇維揚沒有和蘇淺墨回綴錦閣,而是和青玖回了天上寧間。
回到天上寧間的時候,神府谷谷主帶來了好消息,說是上次在啓初崖下找到的“葉落滿溪”可以徹徹底底的解除蘇維揚身上的寒毒,青玖張揚的臉孔終於破裂出興奮!
幾日後,洛陽以南榮後主的名義征伐萬盛,聲討老皇帝不仁不義,迫害百姓,冤破功臣。
不久後,天下各個地方均號召南榮後主的起兵,一呼百應,萬盛早已經支離破碎,流民四起。
緊接着寧城城主宣佈跟隨南榮後主,北漠的新黃宣佈跟隨南榮後主,苗疆剛剛登基的駙馬也宣佈跟隨南榮後主。
蘇淺墨正式向天下召開南榮華的身份,由着洛陽起兵,一月之內,直逼京師鎬京城,而此時鎬京城外的穆騎也是追隨蘇淺墨,駐紮在鎬京城外。
蘇維揚沒有跟隨蘇淺墨去征戰,而是在天上寧間內乖乖的養病,谷主每天都要給她熬上許多難喝的湯藥,蘇維揚咬咬牙,堅持着。
大勢已定,老皇帝病重,新皇蘇以晗登基,恭親王府的御錦夏正式成爲恭親王,代替府父親主持朝政。
近日,谷主說是因爲蘇維揚將要大病初癒,身子纔會越來越乏備,臉色有些蒼白。
蘇維揚再次進入蘇府的時候有些莫名的情緒,她想着自己初來洛陽的時候,還是三月草長鶯飛,細雨長綿之時,如今已經是十二月份,又是一個寒冬。
蘇維揚抱着水晶八角手爐,花開攙扶着,富貴掀開簾子,蘇維揚進了蘇夫人的房間,這是蘇夫人第一次答應見她。
蘇維揚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桌子上擺滿了飯菜,她的鼻子一酸,眼睛有些微紅,那抹紫色溫柔的身影正在端着飯菜。
“這已經入冬了,我擔心你的身子吃不消,你這孩子,身體一直是不好的,我已經讓下人多填一些碳火了,你看你,手還是這麼冰冷。”蘇夫人說着就握上了蘇維揚的手。
“叔母!”蘇維揚的聲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