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柯實在拿她沒辦法,不過只要她開心,他都無所謂的,照片而已嘛。
小冬又跑到城牆上,跳了幾下跳不上去,人太矮了,“老公,抱我上去,我要站在上面拍一張。”
葉柯抱住她的屁股讓她站上去,還不忘損她一句:“矮子,纔多高啊,這都上不去。”
小冬不服氣地掐着他的脖子,“我還長高了呢,我現在有一米六五。”
“穿鞋一六五吧?跟高五公分?”
“我穿的的是平底鞋!”她翹起腳跺了兩下,“看,是平底的。”
葉柯大笑起來,看着各種歡樂,“哈哈哈哈,終於把你醜樣拍下來了,你要是不乖,我就把這照片發微博去。”
小冬探出頭一看,哇塞,這人是誰啊,由下往上的角度,眼睛正翻着白眼,嘴巴半張着,連鼻孔都來湊熱鬧,太太太醜了,“哼,好啊,你去發好了,標題就是葉柯的老婆,我會去轉發的。”
葉柯識趣地說:“不發,這照片是我的私人珍藏,哪能跟別人分享?快快,站好,給你拍一張好的。”
小冬單腳站立,一隻腳往後翹,雙手張開作了一個飛翔的姿勢,靈巧得很,葉柯很快便選好角度,“卡擦”一聲定格住。
這長城雖然都是臺階,但爬上去也挺吃力的,特別是對不愛運動的姑娘而言。
走到一半,原先活蹦亂跳的小冬就喊不行了,“老公,咱們休息一下吧。”
葉柯往上看了看,“上面還有沒多少了,停下來會更加累的。”
“那你上去,我坐在這裡等你。”
“丫頭,這就投降了?長城又沒多高,這都上不去,你還想着爬華山?”
“華山不是有索道麼,坐上去再坐下來就好了。”
“你倒是想得輕巧,快啦,你越喊累越上不去,走,我拉着你。”
“那不如你揹我?”
葉柯狠狠地把她鄙視了一頓,但是,他還是蹲下來說:“上來吧,小姑奶奶。”
小冬一蹦就跳到了葉柯的背上,這待遇,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在長城沒有逗留太久,就去了一個來回,晚上徐總還得請他們吃飯,那熱情勁兒葉柯實在不好意思推卻。
“老公快看,那個就是徐姐姐,漂亮吧?”
葉柯順着小冬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徐總身後有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挽着徐夫人嫋嫋地走來。徐總身材比較魁梧龐大,把身後的女子擋住了,她穿着緊身的連身短裙,白皙的肌膚明亮透白,一雙修長的美腿若隱若現的。
“是挺漂亮的,不過沒我老婆漂亮。”
小冬笑着看他一眼,“算你識相,嘴巴真甜。”
徐總熱情地走來,“葉柯,小冬,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小女徐盈莎……莎莎,小冬你是見過了,這就是葉柯葉總裁。”
徐盈莎莞爾一笑,嘴角兩個梨渦十分的嬌俏,她友好地伸出纖纖玉手,“葉總裁,久仰久仰。”
葉柯也禮貌地握了握她的手,“幸會幸會。”
鬆手的時候,徐盈莎用手指勾了一下他的掌心,他一頓,但很快恢復了自然,若無其事。
徐盈莎輕柔地說:“聽小冬說你們吃了晚飯就要回上海,真是太着急了,我原本還爲小冬準備了一次芳香浴療,這對女人的身體十分有好處。”
“謝謝徐姐姐,因爲我明天還要上課的,所以我們今晚得回去。”
徐總說:“這次時間比較趕,下次吧,以後機會多得是。”
“好吧,那就下次,下次來之前可得提前告訴我,好讓我有所準備。”她說話的時候,時不時地看向葉柯。
本來葉柯心情挺不錯的,工作順利,小冬也開心,但這徐盈莎拋來的眉眼着實令他不舒服,這個女人有何意圖,他不會不知道。
徐總:“先吃飯吧,服務員,上菜。”
徐盈莎親自給大家倒酒,“這是82年的拉菲,三年前在法國的酒品拍賣會上競拍下來的,我爸一直不捨得喝,難得葉總裁賞臉,我也沾了您光可以品嚐一下。”
小冬是不懂這些的,不就是紅酒麼,她還想摻雪碧呢。
“來,葉總裁,這是您的。”徐盈莎熱情地送上一杯酒,走得近了些,不慎踩到了他的皮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聞這酒香就醉了。”她連忙拿了紙巾,彎下腰幫他擦乾淨鞋。
葉柯縮了縮腳,不動聲色地說:“不礙事,來,徐總,咱們先碰一碰,預祝生態園二期三期圓滿順利。”
徐盈莎有些吃力不討好,她一笑,收起紙巾優雅地站起身,端起酒杯參與到他們之中,“葉總裁請放心,這一期就這麼成功了,後面的肯定會更加好的。”
“那就承你吉言了。”
席間,徐總並沒有過多地與葉柯聊公事,倒是徐盈莎,她也是從法國留學回來的,找準了切入點之後,她便與葉柯侃侃而談起來。
餐桌底下,她那高跟鞋的鞋尖尖頭有意無意地撩撥着他的小腿,葉柯迴避着,她卻大着膽子進攻。
“小冬,你們今天就去了長城?”
“恩,沒其他時間只能選一個地方了。”
“沒關係,反正以後葉總裁來北京也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你有空就跟着來,我帶你去玩。”
“謝謝徐姐姐。”
“不客氣。”
席間,小冬去了一趟洗手間,在轉角處遇到了花樣,好久沒有見到花樣了,自從傅中出事,一直都沒有聽到她的消息。
“花樣姐姐。”小冬驚喜地叫住了她,“真的是你啊,我是小冬。”
花樣尷尬地笑笑,她當然知道她是小冬,只不過她沒有什麼臉面面對她,“小冬,這麼巧,你也在這……”
“恩,我跟葉柯就在那個包廂吃飯,你呢?小花兒呢?”
“我們幼兒園裡有個老師要走了,大家在這裡聚餐就當送送她,小花兒在呢,就在那。”
小冬順着花樣手指的方向看去,小花兒正站在凳子上舉着湯勺吃東西呢,她長高了,也長大了,臉蛋看起來卻瘦小了不少。
花樣也是,瘦得下巴都削尖了,眼角的魚尾紋也比之前明顯了。
小冬拉着花樣的手,說:“花樣姐姐,你們現在生活還好嗎?”這不是廢話麼,當然不好了,她們本來就生活很拮据,現在傅中又被判刑了,肯定是雪上加霜啊。
花樣笑笑說:“挺好的,這要謝謝葉總裁沒有追究下去,傅中攢下的工資足夠我們娘倆生活用了,我還有工作,所以放心吧,我們沒事的。”
“小花兒身體還好嗎?”
“都好都好,你看她,笑笑樂樂的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她經常唸叨着叔叔,我也只能說叔叔在很遠的地方工作賺錢,得等她長大一點再告訴她,或許她還能記得傅中。”
花樣眼裡多的是淡然的神情,對傅中,有愛也有怨,但更多的是感激,無論他做了什麼錯事,他都一心想爲她和小花兒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就這一點,她都要感激他。
花樣的笑容變得苦澀,眼裡全是惋惜,“小花兒是他們傅家最後一點血脈了,我一定會好好把她撫養成人的……呵呵,我們真的挺好的,我得過去了,小冬,下回有機會咱們再聊吧,再見。”
“再見……”小冬打從心底欽佩花樣,一個女人,一個年輕的單身媽媽,她做的一切事情都以她的孩子爲主,拋棄了愛情,拋棄了夢想,她是爲了自己的孩子而活的。
看着她的背影,小冬忽然心頭一陣感觸,人與人的經歷真是命中註定好的嗎?有的人天生什麼都不用愁,而有的人,偏要嚐盡苦頭。
想一想,花樣也比她大不了幾歲,如果那個孩子沒有流掉,她也快當媽媽了。
小冬離開了,徐盈莎更加肆無忌憚地對葉柯拋媚眼,桌子底下,她伸手揪着葉柯的西服衣角,葉柯這麼甩都甩不掉。
“不好意思徐總,我也想去一趟洗手間,失陪。”趕緊撤啊,這裡頭有一頭色女狼。
上完廁所,葉柯正洗手,突然看到背面正站在一個女子,他猛然轉頭,“徐盈莎,這裡是男廁所,你進來幹什麼?”
徐盈莎眼神迷濛地看着他,稍稍擡腿往前走,性感而嫵媚。
葉柯皺着眉頭,往後退了一步,“你到底想幹什麼?徐小姐,請自重!”
徐盈莎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柔軟的酥胸若有似無地蹭着他的西裝,“葉總裁,這裡沒有其他人,也不會有人進來的……”
葉柯側身一閃,拍了拍西裝,說:“徐小姐,請自重。”他重複了一遍,見過狂妄的女人,但沒見過狂妄得不要臉皮的女人。
早就聽聞徐總有一個獨生女兒,在法國喝了幾年洋墨水回來,作風開放,行爲大膽,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他知道這個圈子裡面有許多人都熱衷於玩這種遊戲。飽暖思淫慾,這些富二代既不用爲錢犯愁,也不用挑什麼擔子,除了吃喝玩樂沒別的事情可做。
白天的時候若不是還有徐夫人陪着,他鐵定不會放心把小冬交給她的。
“徐小姐,我是有妻子的人,我不是你尋歡作樂的對象。”
“葉總裁,你那小妻子還是小姑娘,她懂什麼啊?她根本不懂得女人什麼地方是最吸引男人的,更加不懂得怎麼做會讓男人飄飄欲仙,這些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