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術?”韓榮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從未聽過這樣的東西。
賈全繼續說道:“所謂假死術,就是習武者可以將自己的五臟六腑至於一種休庭狀態,在外人看來,就是沒有了生命的跡象,而一旦過了三十六個小時之後,身體又會自動恢復。”
韓榮軒一聽,不禁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立馬問道:“你的意思是,那天崔夫人有可能是假死?”
“不錯,”賈全說道:“如果沒猜錯的話,現在那個棺材裡,應該已經沒有人了。”
韓榮軒感到異常震驚,他立馬命令道:“馬上去查下崔夫人的棺木是否完好!”
底下的人立馬前去,不久之後,調查的人回來,跪在韓榮軒面前說道:“啓稟皇上,人,確實不在了。”
韓榮軒一驚,這麼說來,這件事情還是沒那麼簡單,崔夫人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文初瑤有沒有和她在一起?現在又該怎麼辦?
一團謎雲漸漸籠罩在崔府的上頭,韓榮軒擡頭望了望天,心中是無限的迷惘。
賈全突然又說道:“大家仔細找,這個房間估計會有密道。”
韓榮軒不可思議地望着賈全,賈全知道,韓榮軒對他的判斷感到奇怪,賈全說道:“是這樣的,凡是大荊寺的人,最擅長的無疑就是密道,在大荊寺的下面,有成百上千的個密道,每個密道的用途、機關全都不一樣,但是相互之間又都互通。”
韓榮軒驚訝道:“難道,他們會把初瑤藏在密道里嗎?”
賈全沉思着,不做肯定也不做否定,不做否定,因爲按照他的推理,這一切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但是面對現在如此脆弱的韓榮軒,他實在是不敢輕易給他任何希望,避免又出現更大的失望。
韓榮軒果然充滿期待地看着賈全,再一次問道:“我說的有沒有錯,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找到密道就能找到她們?”
韓榮軒的眼神讓賈全想要回避,賈全只能說道:“咱們得先找,這個,先找誰都不好說,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韓榮軒突然又憤怒起來,對賈全吼道:“什麼叫死馬當活馬醫?誰死了?”
賈全實在很無奈,只能也提高了嗓門喊道:“皇上!請冷靜!”
韓榮軒自知自己的無理,面對賈全的不敬,自然沒有任何怪罪,所有的人開始東敲敲,西挪挪,突然,賈全注意到韓榮軒站的那塊地方有些異常。
賈全走過去對韓榮軒說道:“皇上,你往旁邊挪點,我看看”
韓榮軒立馬聽從,往旁邊挪了挪。
賈全敲了敲韓榮軒腳下的地板,又敲了敲周圍其他地方的地板,果然,聲音居然是不一樣的,沒錯,這就是當初文初瑤掉下去的地方,他們終於找到了。
賈全直接說道:“把這個地方給我砸爛。”
正要砸時,一個侍衛不小心碰到桌邊的一個花瓶,那塊地板瞬間自己移開了。
韓榮軒的心情簡直激動到了極點,似乎馬上就要見到文初瑤一樣。
韓榮軒喊道:“跟我下去!”
賈全馬上阻止道:“慢!”
韓榮軒憤怒地看着他,此時韓榮軒的情緒已經快要無法剋制了。
賈全說道:“皇上,我剛纔說了,他們精通密道,每一條密道都有不同的機關,如若貿然前往,只怕前路十分兇險。”
韓榮軒喊道:“初瑤和孩子就在下面,再大的兇險又怎樣?”
賈全簡直被此時這個完全失去理智甚至失去智商的韓榮軒氣死了,他不得已再次強調:“皇上,都走到這一步了,小心前功盡棄啊!”
韓榮軒終於停下來,冷靜了一下,說道:“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賈全說道:“我往前,你們隨後,若有危險,立馬沿原路返回。”
韓榮軒有些不放心地看着他,遲遲沒有點頭。
賈全催促道:“快啊,還猶豫什麼!救人要緊啊。”
韓榮軒終於閉着眼睛點下了頭,隨後,一行人便跟着賈全走了下去,地道里陰森恐怖,沒有一絲光亮,侍衛們想要點燃火把。
賈全立馬阻止道:“這裡絕不可以輕易點火,大家寧願摸着黑前行。”
所有人都聽着賈全吩咐照辦。
走着走着,終於,前方傳來了嬰兒的哭聲,韓榮軒對那個聲音太熟悉,那是小豬的聲音,那是他日盼夜盼地聲音,他幾乎要喊出聲來。
只是那聲音彷彿越來越微弱。
韓榮軒終於忍受不住了,他大叫道:“初瑤!你在嗎?初瑤,你在哪啊?你在哪啊?”
賈全帶着大家朝着嬰兒哭聲的方向走去,還好一路並沒有遇到危險,終於,最讓人期待的一幕終於出現了,韓榮軒看見了那個小小的身影,看見了他的孩子。
韓榮軒幾乎是激動到無法呼吸,他立馬撲了過去,走近一看,小豬幾乎已經要奄奄一息,韓榮軒立馬大叫:“賈全!賈全!快過來!他怎麼了?快來看!他怎麼了?”
賈全立馬趕了過去,一探才知原來小豬是餓的,他立馬對韓榮軒說道:“孩子是餓成這樣的,必須趕緊抱上去,給孩子進營養啊!”
韓榮軒呆呆地,並沒有動,賈全催促道:“走啊,皇上,怎麼了?”
韓榮軒說道:“初瑤呢?爲什麼沒有初瑤?”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四處尋找,突然在不遠處,韓榮軒發現了月香的身影,她已經完全昏迷倒在了地上。
賈全走過去,說道:“她是中了軟筋散。”
韓榮軒一直喊着:“月香,醒醒,初瑤呢?初瑤呢?”
然而,已經深度昏迷的月香並沒有任何反應。
賈全和一批人到處尋找,仍然沒有發現任何文初瑤的身影,韓榮軒的心彷彿被什麼揪緊了,疼的幾乎不敢呼吸。
賈全說道:“皇上,還是上去吧,先保住孩子啊。”
韓榮軒不得不點了點頭。
大家都平安上到了地面,韓榮軒立馬叫來了太醫給孩子和月香診治。
疲勞的一天,希望的一天,也是絕望的一天,一切彷彿只有等到月香醒來才能知道答案。
韓榮軒抱着脫離生命危險的孩子,坐在月香牀前靜靜地等待着,目不轉睛地盯着,只希望她能早一刻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