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幾年之後,地球依然在人類手中。
一開始是飛機坦克之類常規武器參戰,雖然效率低下並且損失慘重,但是隻要狠下心來祭出和平彈,即便只是小當量的戰術核彈頭也足夠將那些體型幾十上百米的大怪獸給轟成破碎的屍體了。
然而人類很快發現,如果大規模使用強力爆炸性武器,不論是常規炸彈還是核彈頭,都很容易導致怪獸的身體組織破碎得滿地都是,特有的藍色血液更是會大量蒸發進入大氣圈,造成極其嚴重的環境污染。
是的,這些怪獸不僅僅是體型龐大、樣子醜陋或者破壞力驚人而已,這種令人厭惡的生物就連血液也堪稱流毒千里,對於整個地球生態來說都是一種毒性極大的污染物。
直接接觸人體會導致嚴重的腐蝕和中毒症狀,而進入大氣稀釋之後不僅無法在大自然中快速分解,反而會對原本就在現代化工業進程中遭受破壞的自然環境形成更加沉重的打擊。
當然頻繁使用核彈頭也絕不是什麼好主意,這裡丟一顆那裡丟一顆,一個個無人區就這麼被製造了出來,如此發展下去人類的生存空間必然受到極大的壓縮。
還好,面對這樣的局勢世界各國拋開了過去的許多競爭與敵對,集中資源團結一心,爲了與怪獸對抗,由此誕生了“機甲獵人計劃”。
人類成立“環太平洋聯合軍防部隊”(PPDC),一邊建立庇護所,一邊在香港、東京、悉尼、海參崴、阿拉斯加等八處建立製造機甲的基地。
製造與怪獸匹敵的巨型機甲,單純通過物理攻擊造成開菊獸“內出血”死亡,阻止其毒素污染大氣。
於是人類延續着勝利,這些體型堪比開菊獸,高達二三十層樓的機甲獵人在與怪獸的戰鬥中屢獲勝利,那些表現較好的機甲獵人駕駛員更是成爲了明星一般的存在。
真實危機,被轉爲統戰宣傳。
而怪獸,也成了兒童手中的玩具。
然而一切從2020年這個時間節點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又是一頭怪獸出現,那是一頭長着像鯊魚一樣的狹長刀頭,身背貝殼一般盔甲,胸前長有兩對前肢的醜陋怪物。
代號:鐮刀頭(Knifehead),等級:第三級,高度:96米,重量:2700噸。
所謂的怪獸等級,是人類在長時間受到怪獸襲擊的過程中漸漸總結出的一個或許不夠準確,卻相對直觀的指標。
自從“舊金山事件”以來,人類在開菊獸的不斷襲擊下逐漸掌握了它們的攻擊手段、習性和弱點。從生物學的角度將開菊獸分爲五級,分級標準是根據一隻巨獸的體型、質量和綜合實力進行劃分,級別越高的怪獸體型越大、質量越重、攻擊力越高。
而鐮刀頭是迄今爲止人類遇到體型最大的三級怪獸,從前進方向來判斷,它的目的地很可能在阿拉斯加州最大的城市——安克雷奇一帶。
幸好這裡剛好配備着一座破碎穹頂基地(Shatterdome),那是建造、維修和保養獵人機甲的工廠。
羅利·貝克特和楊希·貝克特兄弟因此被從睡夢中叫醒,不過他們對於即將到來的任務絲毫沒有緊張,反而是興奮的盤算着自己馬上就要收穫第五個手下亡魂。
因爲他們是明星駕駛員,擁有極強的神經元交互感應,這能極大提升他們駕駛機甲時候的戰鬥力,並且他們的座駕也是足夠優秀的好夥計。
危險流浪者(Gipsy Danger),第三代機甲,產地:阿拉斯加,生產日期:2017年7月10日。
高度:79米,重量:1980噸,操作系統:“藍星火“4.1,動力核心:“電弧9“核動力渦輪處理器。
可惜,最終的戰鬥結果雖然依舊是人類取得了勝利,但是在戰鬥的過程中,身爲哥哥的楊希·貝克特卻直接被開菊獸扯出了駕駛艙,死在了怪獸的口中。
而在那時候,兩位駕駛員的神經依然交互在一起。
死亡的恐懼、痛苦和無助就此永遠留存於羅利的腦海之中。
他最終頂着無比沉重的駕駛壓力一個人將危險流浪者帶上了陸地,卻再也無法面對機甲的駕駛艙,就此黯然離開了PPDC。
而大概就是以這一事件爲開端,人類的局勢開始急轉直下。
怪獸似乎瞭解了人類的防禦方式,它們在不斷調整演化,人類製造機甲獵人的速度開始趕不上失去的速度。
利馬、西雅圖、符拉迪沃斯託克……
人類再也無法將怪獸消滅於海岸線之外,一個個城市成爲了機甲獵人和怪獸戰鬥的犧牲品,而機甲獵人也紛紛隕落於此。
越來越多的開菊獸從蟲洞中涌入地球,攻擊越來越頻繁。
據記載,從2013年第一頭怪獸“斧首”登陸以來,截止到2024年底共有46宗怪獸襲擊事件,而僅在2024年發生的就有14宗,並且造成了巨大的危害,也給獵人計劃帶來了難以彌補的資金漏洞。
2025年,人類被迫關閉除香港之外的所有機甲基地,開始建造堅固的“反怪獸牆”進行單純的死守。
以此爲節點,歷史進入了一個新的時期。
……
莫歌出現在了一片無邊汪洋之中。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溫度和“味道”讓他非常明白自己依然身處地球。
只是這絕非他所熟知的任何一個地球世界。
這裡是什麼地方?如今又是哪一年了?
之所以會如此在意時間和地點,是因爲這個世界的劇情發生範圍可謂是極大,畢竟是叫做《環太平洋》嘛,而且整個怪獸與人類戰爭的歷史中涉及的時間節點也是極多。
莫歌首先想到的就是溝通諸天玉牌。
諸天世界:環太平洋
停留時間:兩週
看到這個停留時間,莫歌就已經對自己所身處的劇情節點有了初步的猜測,然後再通過自身能力的感應,他基本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經過長時間的遠洋巡遊,他已經極大程度的完成了以地磁爲基準的全球定位基礎測繪工作,對比腦子裡的私有標識地圖,他確定了自己大體應該是在澳大利亞的東面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