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之國是一個島國,因此國土並不能算是廣闊,但這是與五大國進行對比,以面積來說實際上這個國家並不能算是一個小國,起碼它比波之國、渦之國這樣的國家要大的多。
但是從戰力上來說它跟波之國也沒什麼差距,因爲這是一個沒有忍者村的國家。從位置上來說,匠之國位於水之國的西南向,卡在了水之國與火之國的海域之間。
至於說這個國家的特色,國如其名,據說從一個名爲刀刀齋的傳奇刀匠開始,匠之國就以手工鑄造業著稱,雖然很多事情不可考證,但是有傳言說聞名忍界的草薙劍就是在這裡鑄造的。
根據某種定律,各種神器必然不能是流水線產品,畢竟只有具備唯一性和排他性才能凸顯一件東西的珍貴,所以它們多是被偶然生產於小手工作坊。
神兵利器往往會貼上單人純手工製作的標籤。
當然了,在匠之國的故事跟鑄劍師和神劍沒什麼關係,他們充其量只是個引子而已。
“客人,歡迎光臨……”
這一天,某個居酒屋裡走進了一個年輕人。
“請這邊坐。”
面對着好心的招待,年輕人卻選擇了出言拒絕。
“不,我跟人約好了。”
說着年輕人還露出來了一個和善的笑容,並且伸出右手指了指屋子後面的一個角落。
那裡確實有着一桌客人。
“啊,那抱歉了,您請繼續。”
店家表達了歉意之後,年輕人對着他點了下頭,然後就向着裡面走了進去……這是個面向和笑容都很謙和的人,或者得用“漂亮”這樣的詞來形容年輕人更合適?
所以,那麼問題來了,他是男是女?
這值得思考……
還有……等會,他揹着的是什麼東西?
至於羽衣這邊,說是偶然也好、有目的性也罷,忍界總歸就是那麼大的一點地方,總之,他找到了救命稻草。
他走到了屋子的最裡面,然後站在了醉眼惺忪的美人面前。
對於直直的走到了自己眼前的人,綱手顯然一時半會沒有認出他究竟是誰來,只是半眯着眼睛瞧了又瞧。
羽衣笑了笑,對對方的反應並不以爲意,他對着能認出自己的人開口說道,“靜音,好久不見了。”
全職保姆加藤靜音,還是能夠認出羽衣來的。
“認識靜音嗎?你小子是誰來着?”
綱手臉頰緋紅,反應也並不是多麼清晰,這說明了一個真實而深刻的現狀……她真的有點喝多了。
“羽衣,上白石羽衣。”
靜音剛想給這位時常丟人的木葉(老)公主解釋一下對面站着的究竟是誰,羽衣已經先一步出聲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什麼啊,原來是你。”
從綱手的語氣裡聽不出對於羽衣的出現究竟是有着故人重逢的欣喜還是被不想見到的人打擾到的惱怒,只是這語氣裡,確實有點像時常見面的老朋友之間的隨意問候。
靜音能認出羽衣來這沒什麼意外,畢竟她又沒有喝多,而後者的臉這麼多年過去也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而綱手沒有認出羽衣來也實屬正常,因爲她的那一雙眼睛,現在再怎麼努力也是對不準焦距是——她大概看不清楚羽衣的臉。
忍者三戒啊忍者三戒,錢、酒、色,綱手一個人全佔了。
再者而言,上一次綱手見到羽衣的時候,羽衣明顯是不如她高的,但是現在的羽衣已經反超她十五公分以上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眼前這個羽衣的畫風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綱手甚至連葫蘆娃羽衣都沒有見過,所以羽衣根本無法跟她記憶中的形象重合起來。
——要是說羽衣現在的穿戴風格,其實很好形容,因爲他的穿着跟賣藥郎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或者說只要羽衣扎個索隆那樣的頭巾就能去冒充賣藥郎了。
跟以前百分之百的龍套裝相比,羽衣現在的裝束絕逼是稱得上華麗了,事實上這樣也讓他顯得更中性化了一些。
羽衣改變了那種偏低調的處事方式了嗎?也算不上。
“爲什麼你換成這樣的風格了?這個跟以前的你不一樣吧?”綱手問道,人物重合在了一起之後,綱手有什麼就直接說什麼了,或許在她看來現在的羽衣跟以前那個小屁孩也沒什麼差別。
爲什麼換個畫風?實際上這裡面是有着深刻的理由的。
羽衣剛想解釋,但是此時他身後卻突然傳出了一個聲音。
“羽衣,你擋到我了,前面看不見。”
毫無疑問,這是個小女孩的聲音。
羽衣的腰間橫着一個大尺幅的卷軸,而踩在卷軸上面、趴在他的背後的,是一個小小的人兒。
羽衣正在跟誰說話,她明顯的很是好奇的,但是因爲身高的因素,無論再怎麼墊腳努力,她最多也就是在羽衣的肩頭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而已。
哪怕她輕輕一跳,再往上也只會露出一截額頭……正如她說的,羽衣把她的視線擋的嚴嚴實實。
努力無果之後,她只能選擇換個方式了……一隻小手撥開了羽衣的右臂,在與他身體的夾縫之中,那雙帶着好奇的眼睛露了出來。
這場面得算是突如其來,讓綱手手中的酒盞一下子掉落在了桌面上……誰能想到羽衣的身後還藏着這麼個小人兒。
醉意,一下子就消減了大半。
“未來,我已經揹着你走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你也應該休息夠了吧?可以下來了。”
“……恩,我已經完全復活了,向羽衣表示最爲誠摯的謝意。”
語氣雖然故意很嚴肅,但是聲音裡無論如何也聽不出“誠摯”這兩個字來。
不過未來一邊說着,一邊已經從羽衣的背後爬了下來。再然後,她邁腿繞到羽衣身體的左側,然後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跟羽衣的右手握在了一起。
接着這兩隻不成比例的兩隻手結成了一個簡單的印,隨後羽衣身後的卷軸就瞬間縮小了,然後掉在了地上。
未來彎腰把卷軸撿起來,塞到了自己身後的一個小包裡……這個卷軸的唯一作用就是她需要羽衣背的時候,用來墊腳的。
這大概是羽衣製作的功能最有針對性的一個卷軸了……
綱手再看眼前這個孩子……淺藍色對襟浴衣,紅長髮的末梢在背後束在一起,黑耀石一般的眼瞳,脖子上圍着一根深藍色的長圍巾,而她胸前的衣襟邊沿,則是彆着一個泛着角質光澤的黑色髮卡。
“這孩子是……”
不管怎麼說,從這張臉上可以看到玖辛奈的影子,更何況是對於見過小時候的玖辛奈樣子的綱手這樣的人的而言。
“對,未來是水門和玖辛奈留下來的最後的寶物之一……”
“她的名字是未來嗎……不過,我的意思是說,她已經能用印了嗎,雖然是跟你一起使用的。”
勾起來什麼回憶嗎?綱手後面的話更像是在轉移話題了。
未來能用印不算是什麼值得特別驚奇的事情,她已經將近五歲了,橫向比較一下,像她這個年紀的時候,卡卡西已經在戰場上撿人頭了。
可未來身爲忍者的才能並不在與此……羽衣確實是偶然來到這裡的,卻爲什麼能夠精確的找到綱手的所在?這次他靠的可不是蛞蝓。
他靠的是神樂心眼……漩渦未來的神樂心眼。
“實際上,她自己用印也沒有什麼問題,只不過……”
“只不過我現在是羽衣的左手呢。”未等羽衣做出了回答,未來已經搶先說道,甚至她那稚嫩的語氣裡還帶上了一絲責任感。
因爲是左手,所以纔要和只有右手能用的羽衣進行合作,完成一個印。
“咳,未來,給你介紹一下眼前的這一位……”羽衣想要介紹一下綱手的身份,可是一時沒有想到對於未來,應該怎麼稱呼綱手纔好?
“大嬸?大媽?額……婆婆?”
羽衣每換一個詞,綱手的眼皮就要情不自禁的跳動一下。
把前後輩關係搞的這麼清楚,顯然不是綱手想要看到的事情。
好在未來及時制止了羽衣的這種作死行爲,她貝齒輕含,說出了這個場合對於大齡剩女最爲精準而又討喜的稱呼:
“姐姐你好。”
綱手輕輕點頭,恩,這孩子教育的不錯。
所以說……漩渦未來從來不是誰的替代品,真要是說的話,就如同羽衣跟玖辛奈說過的那樣,這孩子將會成爲他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