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爲止,在我們的搜索方向上既沒有發現尾獸,也並未碰到過曉的小隊,唯一有所收穫的情報是似乎在五影會談的期間,巖隱遭到過侵入……”
“按照現狀進行猜測的話,侵入者的身份應該是曉沒錯,但雙方並未發生正面的衝突,曉似乎也沒有取得應有的收穫。”
照美冥解釋道,同時也間接的否定了霧隱的尾獸捕獲小隊對宇智波鼬出手的事情。
但羽衣依然有所懷疑,就算宇智波鼬真的死了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只不過倉促之間覺得這件事不太可能而已,以宇智波鼬的實力很難說有誰能夠就那麼簡單的殺了他。
基於宇智波鼬的實力,羽衣覺得照美冥的情報顯得既突然又帶着違和感。
如果真的有誰能不費力的殺的了鼬的話,那大概就是曉自己動的手了……或許宇智波鼬的所作所爲被對方察覺到、進而要斬草除根也說不定。
這種可能性不是不存在,但羽衣依然要確認一下照美冥的消息來源。
“事關曉的內部事宜,這種隱秘的情報你們霧隱是怎麼獲取的,之前的時候我們就察覺到了霧隱在曉這件事上似乎存在什麼隱秘的消息渠道,到了現在你們也沒有必要在加以隱瞞了吧?”
從不久前的接觸開始,羽衣就察覺到了雖然霧隱沒有木葉那麼具體詳細,但他們對於曉顯然也知道些什麼。
這大概也是霧隱很痛快的就跟木葉選擇了聯合的重要原因之一……曉的存在和威脅,他們不用木葉告知,自己就已經查明瞭。
“很簡單不是嗎?我相信你已經有所猜的了,而我現在唯一可以告訴你的是……你的那個猜測沒什麼錯。”照美冥話說的還是有點模棱兩可,但這毫無疑問是最正面的迴應。
“果然如此嗎?”聽對方這麼說,羽衣的眼前不自覺的浮現出了一張奇異的鯊魚臉。
“原來間諜真的不止一人。”
曉還真是不走運啊,爲什麼不能執行嚴格的政審制度呢?
實際上就算是曉的審查和監視再嚴格也沒用,因爲本身爲了把幹柿鬼鮫送進這個當時就看起來帶着嚴重威脅的組織,霧隱就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包括鬼燈滿月在內)。
而且進入組織之後,幹柿鬼鮫明顯也保持了相當高的警惕心,他從未露出過什麼破綻。實際上連上一次曉對霧隱的入侵情報鬼鮫都沒有進行通告,而是相反的選擇了積極參與,這樣曉對於他的信任程度遠在宇智波鼬之上。
甚至於照美冥都有點懷疑對方是真的叛變了。
然而現在證實了那只是對方身爲間諜的隱忍而已,以宇智波鼬的死這件事的嚴肅性,幹柿鬼鮫選擇了把情報傳遞出來。
作爲同一小隊的同伴,兩人或許對於相互之間的間諜身份有着隱隱約約的察覺,鬼鮫判斷出了鼬死後存在曉利用他的名義向木葉傳遞假情報的可能性,所以才冒着極大的風險先一步將鼬的死訊傳了出來——畢竟此時的木葉跟霧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如果是這樣考慮問題的話,那此時照美冥得到的情報的可信度是相當之高的。
“情報之中對於宇智波鼬的死因有更詳細的說明嗎?”
“似乎與宇智波佐助有關?”
“宇智波佐助?”聽到這個名字,羽衣的第一反應是大蛇丸,不甘寂寞的蛇叔又幹了什麼嗎?
毫無疑問大蛇丸是高危級人物,且跟有着明確行動目標的曉相比的話,他的行事更讓人摸不着頭腦。
在對戰宇智波鼬的過程之中,大蛇丸確實完敗過一次,但輸過一次並不代表就再也沒有贏的機會了。恰恰相反的,這件事如果放在大蛇丸身上的話,反敗爲勝是有着相當的可能性的。
也正是因爲這種類似於有着“共同的敵人”這樣的理由,他才成功的從木葉帶走了佐助……這也是羽衣聽到宇智波佐助的第一反應就是大蛇丸的理由。
“大蛇丸對曉開戰了嗎?”羽衣又問道。
鼬的死,存在曉突然聰明瞭這種情況,也存在大蛇丸突然抽了這種可能,兩相比較的話,羽衣還真的不知道哪一個更接近事實。
如果能夠獲取到此前大蛇丸已經先一步遭到曉的襲擊這個情報的話,那羽衣大概就不會做此類的猜測了,只可惜這件事到目前爲止還無人得知,畢竟此前木葉的全情報體系都盯在戰爭上了,因爲重要程度的下降,一定意義上他們已經放棄了對大蛇丸的捕獲。
照美冥卻搖了搖頭,“詳細的情況我們不得而知,霧隱收到的情報是簡短的。”
正是因爲簡短,所以雖然意思明確,但事情詳細過程相當曖昧。
“可以看出我們的人在傳遞消息的時候極爲倉促,而是考慮到他並沒有報告曉的藏身地點,極有可能身在何地他自己也不清楚……或者那個時候的曉正在移動中。”
不是照美冥不想給出明確的說明,而是她對事情的詳情同樣不得而知。
“……”
“這件事我知道了。”
羽衣先是沉默,進而只能這樣表態,無論如何今後如果再次收到宇智波鼬的情報的話,可信度必須加以懷疑了。
不過羽衣依然覺得霧隱的這個模棱兩可的情報似乎本身就有點問題,宇智波鼬的事情需要進一步的證實。
……
時間跟羽衣照美冥的對話幾乎等同,地點在神威空間。
曉的行蹤很難發現,跟宇智波帶土的瞳術有着很大的關係,因爲必要的時候他們能夠快速搬家到神威空間之內。
不過此時卻並不是那種情況,站在帶土對面的只有白絕而已……更確切的說法是白絕的本體。
只有白絕而沒有黑絕,可能是因爲蘆薈葉子裡住房空間不足,此時白絕和黑絕終於正式宣告離婚了。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們的計劃嗎?”
白絕對帶土說明了一些什麼,或許是吐露了部分實情,或許是編制了新的謊言,總之帶土自以爲得到了更多的情報。
原本的帶土僅僅是宇智波斑的代理人而已,雖然這個代理人有一部分自己的想法,但歸根結底他知道的信息不可能比斑多。
但現在似乎狀況完全相反了,他得知了一些更爲真實的東西。
“也就是說宇智波斑……僅僅是一枚棋子嗎?”帶土突然覺得事情有些可笑,自以爲操控一切的人居然僅僅是被利用的對象而已。
還是從頭到尾的、完全的、徹底的利用,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大反轉吧。
“爲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我?”帶土又問。
“你也能判斷出此時的狀況了,我們原本的計劃已經行不通了,所以我們的合作必須更坦誠一些……”一邊說着,白絕一邊向帶土伸出了一隻手。
帶土就這麼盯着白絕,這種沉默可能過了有兩分鐘的時間,最終他還是如對方所願的做出了決定……帶土把什麼東西交到了白絕的手中。
而那東西一放到了白絕的手中,就直接沒入了他的皮膚下,然後像兩隻侵入皮下組織的短粗肥胖的水蛭一樣、頂着皮膚高高隆起的部分沿着他的胳膊向上移動。
胳膊、肩膀、脖子、面部,最終是……眼眶。
一隻輪迴眼出現在了白絕的左眼眶之中,同時與左眼眶對稱的右邊什麼都沒有的爛臉的地方,另一隻輪迴眼也那麼“鑲嵌”了上去。
“呵呵,宇智波斑可不僅僅是普通的棋子,起碼計劃還是在回到了他的設想後再往下走,不是嗎?”
成功取回輪迴眼之後,白絕終於沙啞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