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曉的設想之中,“計劃”的實現是一步一步的事情,不過隨着收集尾獸的行爲一點點的暴露,他們會逐漸成爲一個與世界爲敵的組織。
到了那種地步的話,甚至他們會面臨着整個忍界的聯合絞殺,處境你也會變得極其艱難了。
但這種困境乃至“與世界爲敵”的氣魄,作爲“反派”來說多少有點讓人心嚮往之,畢竟他們的被憎恨、恐懼的程度,從側面說明了他們做的事情的危害性,這也是一種會讓人產生成就感的事情。
然而現實總是充滿帶有諷刺的黑色幽默:不要說與世界爲敵了,只是眼前這個人就讓他們整個組織受夠了。
夠夠的了……導演,劇本不是這麼該這麼寫的吧。
“你名字的話……是叫做迪達拉的吧,我欣賞你的價值觀,所以你的術式儘管讓我見識一下。”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羽衣已經是一個高齡少年,他正在奔三的後半程衝刺的過程中,因此,原本他的記憶中很多並不清晰的東西已經變得更加曖昧了。
不過他卻依然還能知道眼前這個忍者叫做迪達拉、出身巖隱、擅長土遁的爆炸術式,缺點是雷遁。
這並不是說羽衣對迪達拉就留有什麼格外的記憶,而是因爲這些情報是他前不久的時候剛剛得到的……情報員當然就是宇智波鼬了。
這些東西都是當時在月讀空間內由鼬之口述說的,雖然情報相對簡略,但這對羽衣來說已經足夠詳細了。
在很多時候,對於忍者來說情報就是生命,自身情報的泄露就預示着死亡,所以間諜這種存在才顯得異常可怕,有時候他們會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
鼬給出的情報對羽衣這種級別的忍者都是有用的,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咀嚼的聲音依舊繼續着,不過很快的迪達拉的雙手就從忍具包之中拿出了,然後他在胸前做了個傾斜的十字交叉,手背朝向了自己的臉,而手掌則握拳對準了羽衣。
“期待?恩,我肯定會迴應你的期待的,不過等會千萬不要太吃驚。”
吃驚?羽衣輕聲嗤笑,那樣子好像在說你就算當場來個m字開腿我都不吃驚。
因爲他在語氣神態裡有意無意的帶上了一種輕視的態度,不同的人做同樣的事情也會有着不一樣的效果,來自於白夜叉的蔑視,讓迪達拉有些不淡定了。
實際上這只是羽衣對他性格的一次小小試探而已,但得到的迴應貌似好的出乎意料?迪達拉不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性格上有點直來直去的。
或者說這人的性格籠統的看的話似乎可以劃分爲到鳴人一類裡去的?
羽衣右手持刀,一邊警惕着迪達拉,一邊還分心關注着未來三人跟赤砂之蠍之間的戰鬥,但從聲音上判斷的話,雙方還處在相互試探的階段。
無論是一起還是現在,蠍都是那種實力超強的忍者,不過羽衣看待他的角度已經不一樣了。
未來的三人組在對付蠍的時候,甚至都有一定的把握。實際上有一個人是比較適合對付傀儡師的,那就是白。
白的冰遁在對付其傀儡師來有一些天然的優勢,他攻防一體,擅長對付各種投擲道具,同時冰遁能夠嚴重的干擾到傀儡的行動……哪怕是赤砂之蠍的傀儡,估計也沒有做過極寒試驗、採取了什麼防凍設置吧?
現在的雨天對蠍也頗爲不利,這無法讓他的毒氣正常使用。
三對一的情況下,未來那邊似乎問題不大,至於羽衣這邊?那就更沒什麼問題了。
此時迪達拉對着羽衣的雙手睜開,露出了頗爲古怪的身體結構……他的兩個掌心都分別有一張嘴巴,且各吐出了一根長長的舌頭。
這舌頭是盜版的大蛇丸的吧?而起這貨身上的洞居然比各種人類身上的洞數量都多。
隨着他手掌的攤開,數十隻細小的慘白色蜈蚣在重力的作用下自然的飄落到地上,然後瞬間放大成了數十米的大型蜈蚣,接着沒入了底下。
這是……紙黏土嗎,還能有着栩栩如生的造型,且就像是真的活的節肢動物一樣。
這個小迪的招式還真的蠻有趣的,這人也很有前途,尤其是其雙手之中的舌頭的靈活程度簡直是宇宙級的,居然能舔出蜈蚣這種複雜的形狀來,他會紅透半邊天的……如果不做忍者,換成投身什麼偏娛樂一些的產業的話。
迪達拉使用的招式叫做“起爆黏土·蜈蚣”,爲的是做一下試探攻擊而已,沒想到以爲造型的因素羽衣對他進行了不可描述的想象。
這個時候迪達拉雙腳依然是踩在起爆黏土·巨鳥上的,釋放了蜈蚣之後,他開始緩緩地拉昇自己的飛行高度,企圖在這種試探攻擊的稍稍阻撓之中拉開與羽衣之間的作戰距離……畢竟他不太擅長近攻。
十數只白色的巨大百足在泥土裡浮沉,然後向着羽衣聚攏了過去。
半空中的迪達拉豎起了兩根併攏的手指,準備隨時喊出那聲他最爲熟悉的“喝”。
“土遁麼?能起爆的土遁也是土遁啊。”羽衣輕聲自語。
所以雷遁剋制土遁,這沒毛病。
羽衣右手一握刀柄,然後千鳥刃就在查克拉刀上亮起,接着那刀在他的手中轉了一圈,然後羽衣反手一插,就把他垂直的刺入了地面之中。
那剛剛要衝出地面的蜈蚣就被雷刃刺中了腦門。
與此同時,半空中的迪達拉“喝”了。
接着雷遁以查克拉刀爲中心,呈環狀四散出去,這勉強算是“雷遁·地走”了。
不過羽衣的招式名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的蜈蚣都啞火了……
於是半空中的迪達拉尷尬了,下面的羽衣仰頭望過來之後,他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來了。
喝完了不爆,不如不喝好不好!
羽衣單腳一挑,把查克拉刀重新擡出地面,然後再次握如了手中,緊接着,他以刀尖指向迪達拉,然後輕點了兩下。
正當迪達拉認爲白夜叉要發動什麼遠距離攻擊手段時候,他突然預感到了什麼不妙的事情!
攻擊不是來自他身前,而是來自他的身後。
迪達拉練舌頭的時候,人家羽衣也沒閒着。
一聲帶着嘶啞的高分貝鳥鳴聲從身後響起,迪達拉幾乎是本能的控制着腳下的巨鳥側旋,然而還是有兩根粗大的巨爪貼着他的身體穿越了他的視野!
黏土造物畢竟沒有八咫鴉靈活,它在一個瞬間被撕裂,然後迪達拉的腳下就傳來了失重感。
機械系剋制生物系,異能系剋制機械系,生物系剋制異能系,還是沒毛病。
迪達拉從半空中墜落……飛的太高似乎也不太好。
不,飛得高還是挺好的,長墜落起碼爲迪達拉稍微爭取了點時間,然後,他舌功全開,另一隻鳥緊接着在他墜地之前被墊在了腳下。
起爆黏土·貓頭鷹將迪達拉控制在了低空。
可是,在恍惚之間,迪達拉似乎又看到羽衣對他指指點點了……
可惜的是,他只能看到羽衣,卻看不到那貓頭鷹下方的場景,緊接着,他就像是被行駛的列車撞到了胸口一樣……如果他知道什麼叫做列車的話。
迪達拉不再下墜,再次被衝上了高空。
前一秒,一隻體型巨大的犀牛以一個大傾角騰空而起,那四肢迸發的巨大力量甚至造成了地面的塌陷,在瀰漫起的大量煙塵之中,那壯碩的兩根犀角直接刺穿了可憐的貓頭鷹。
土捏的東西,就像是紙糊的一樣碎了。
八咫鴉和雙角犀一個向下一個向上,以x的線路直撲了迪達拉兩回……空中優勢也不是絕對的,迪達拉已經被砂隱揍下來了一次了,按理說應該吸收了一些經驗教訓纔對吧?爲什麼依然要遭遇這樣的命運?
羽衣表示自己會通靈,且空中作戰早已經是玩剩下了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