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時分。
就在海牙那邊送反人類的尼克·弗瑞克隆體下地獄的時候,在紐約的某公園,一場血腥的慘案也在同一時間段發生了。
當負責此案的探長吉姆·豪斯趕到現場的時候,瞬間,就看到了橫七豎八躺在地面上,那剛剛從某個小土坑裡面扒拉上來的一成年女性還有一男一女孩子的屍體。
不遠處的救護車,正在搬運着一名胸口與脖子中彈,但就這樣還尚有一口氣存在的倖存者擡運到救護車上。
“死者姓名,瑪麗亞·卡斯特,倖存的叫做弗蘭克·卡斯特,那兩個小孩,是他們的孩子。”
一名警員拿着小本子,看着上面記錄的文字,朝着吉姆·豪斯如實的彙報道:“十五分鐘前,是有一對夫婦打算過來這邊聚餐的時候,在走到這裡的時候,他們帶的狗好像嗅到了什麼,領着他們,發現了那輕微掩埋屍體的小土坑那邊,隨後,嚇得半死的夫婦在回過神來之後,立刻撥打了九一一急救電話。”
東國人也許沒這個習慣,但在西方,週末的時候,許多家庭還是喜歡出來到公園這邊欣賞景色的同時聚餐的。
“長官!”
一名正在不遠處小樹林那邊搜查的警員大聲的喊着,示意這邊有發現,在看到吉姆·豪斯等人看過來之後,立刻揮手示意。
過了一會兒。
在小樹林的某個角落,幾具同樣還帶着溫熱感覺的黑幫屍體也被警員們給扒拉出來了。
“雅庫扎!”
一名警員注視着這幾具東方化面孔的屍體,還有他們手臂上的紋身,將這些扒拉出來的屍體都看了一遍之後,朝着吉姆·豪斯說道:“這些都是活躍在四十五街區那邊的雅庫扎。”
雅庫扎。
日島國黑幫的意思,在紐約,別說是日本的雅庫紮了,就算是意大利黑手黨,墨西哥非法藥犯,只要是全世界有的,紐約都有。
基本上,紐約平均一百起案子之中,大約會有六十起案子多多少多少都會與這些有組織犯罪聯繫起來的。
“黑幫仇殺?”
“應該是。”
“通知有組織犯罪調查科的人過來。”
“交接案子嗎?”
“……”
吉姆·豪斯看了一眼出聲的警員,指着外面那哇嗚哇嗚而去的救護車,然後在指着地面上被扒拉出來的幾具雅庫扎:“這些人交給有組織犯罪調查科,外面的案子呢,有發現那名叫什麼來着?”
做着簡報的警員說道:“弗蘭克·卡斯特,根據系統裡面的記錄,此人是……託尼·史塔克的私人教練。”
吉姆·豪斯看向警員:“什麼?”
警員看着系統中的資料,重複道:“弗蘭克·卡斯特,原海豹陸戰隊上尉,退伍之後,被託尼·史塔克以年薪一百萬的價格聘請爲私人教……”
“等等。”
吉姆·豪斯感覺自己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直接打斷警員:“你是說,他曾經是海豹陸戰隊的?”
警員點頭:“對。”
吉姆·豪斯臉色一變,看去那名說着是不是把案子交給有組織犯罪調查科的那名警員,直接說道:“把案子打包交給有組織犯罪調查科。”
好傢伙。
又是史塔克工業董事長託尼·史塔克的私人教練。
又是國土安全部副部長萊克·艾德溫曾經的戰友。
兩大紐約城最惹不起的權勢人物直接打包了?
惹不起。
吉姆·豪斯直接說道:“將這起案子彙報給總署,看看總署的三大探長有沒有誰感興趣的,把現場收拾完,回去把這案子給交出去。”
負責做簡報,剛剛走出校園的警員微微皺眉:“長官。”
吉姆·豪斯笑了笑,拍了拍警員的肩膀:“你知道,在紐約城當好一名執法者,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這名警員想到了當年他們心中偶像所說的話:“我與罪惡不共戴天!”
“哈哈!”
吉姆·豪斯和其他幾個老油條對視一眼瞬間大笑了一聲。
半響。
吉姆·豪斯探長點了點頭,抿了抿嘴脣,看向這名年輕的警員:“這句話也對,但,能說這句話的,最低也要是總署三大探長起步的,對於我們這些分局的警員而言,想要做好一名執法者,那就是要知道什麼樣的案子能接,什麼樣的案子能推就推。”
年輕的警員此時此刻受到了巨大的心理衝擊。
很快。
這邊的案子便是被上報給了紐約警署了。
三大探長正在辦公室中,看着這次傳遞過來的惡性案件,面面相覷。
不久之前剛剛補位成功的新晉探長深知他的前任下臺是與誰有關的,所以,直接舉手表示,他手頭上還有兩個案子,所以抱歉。
喬治與貝克特看着飄然遠去的新探長眨了眨眼睛。
貝克特扭頭看去喬治:“歸你?”
喬治搖頭和撥浪鼓一樣:“沒興趣,找個由頭,直接踢給國土安全局。”
貝克特翻閱着手上現場的初步報告還有初步勘察結果,搖了搖頭:“基本上可以斷定這是黑幫仇殺,卡斯特一家有可能是目擊到了黑幫仇殺現場,然後不幸被捲入其中的,黑幫仇殺,與國土安全有關係嗎?”
喬治正色:“如果雅庫扎偷運伊萬的話就有關係。”
貝克特沉默了一會,然後和喬治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嘆了一口氣。
毫無疑問。
他們兩個誰也不想接這個案子,並非是怕誰,而是,這案子弄不好,動靜過大,喬治和貝克特總覺得紐約警署又要背鍋的節奏了。
署長都發話了,私人感情歸私人感情,這是紐約警署,不是國土安全部下屬警署。
什麼?
這是實話?
總之,不管這是不是實話,反正就是一句話,最起碼,不能讓紐約城的人覺得,他們紐約警署都已經變成國土安全下屬某單位了。
畢竟……
誰讓國土安全還有超查局從紐約警署系統吸納的警員是最多的呢,出身同門,不管是國土安全或者超查局在紐約有什麼個小行動,都是直接將紐約警署給拉上去去任勞任怨的封路的,害得他們從紐約霸主直接變成紐約小透明瞭。
貝克特想了想,轉了轉眼珠子,看去喬治:“我想起來了,卡塞爾約我去看婚……”
喬治直接打斷:“你別想讓我一個人背鍋。”
貝克特:“……”
想跑?
做夢。
署長要是發火了,有本事大家都別跑。
新阿姆斯特丹醫院。
喬治和貝克特打算先來醫院看看唯一的倖存者,看看能不能從其中套出什麼信息,然後再考慮要不要告訴萊克的時候。
一進門。
喬治和貝克特看着坐在已經經歷過緊急手術,已經包裹的跟個木乃伊一樣病牀旁邊,在那邊用小刀削着蘋果的萊克,再一次互相看了一眼。
“你告訴他的?”
“我向上帝發誓我沒有。”
“那就是你男人告訴他的,畢竟你男人和他是鄰居。”
“……這傢伙今年回紐約居住的天數有十天嗎,每週都是斯凱從學校回來待一天,領着家政員工上門打掃衛生的,而且,卡塞爾現在還在洛杉磯舉辦新書發佈會呢。”
“所以你還是騙我了,根本沒有約你去看婚禮場地。”
“……”
萊克聽着門口那大聲密謀,完全將自己當空氣的兩朋友,眉心挑了挑,轉身,有些無語的看去喬治和貝克特:“話說,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們看我如同看見了老虎一樣了?”
喬治和貝克特回神看去萊克。
“從我們署長髮火開始。”
“別在把分局的警員當人牆使用了,納稅人都抗議了,他們給錢,是用來保護他們安全的,不是給錢,讓警員們給別的執法機構當小弟的。”
萊克呵呵直笑:“納稅人,一羣領着低保的流浪漢的抗議,也能叫做抗議,再說了,納稅人給錢了,你們也沒有保護好他們啊。”
說着。
萊克指着病牀上包裹的跟個木乃伊一樣的弗蘭克·卡斯特朝着喬治和貝克特說道:“看,真正的納稅人在這呢。”
喬治攤手:“我和貝克特是不介意你把這個案子給接手過去的,你隨便給我個證據,就說他是你的線人,國土安全局接手了,我保證沒有任何意見。”
萊克面無表情:“你覺得我是那種會做僞證的人嗎?”
喬治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看去萊克:“說真話嗎?”
萊克看着喬治那鬼鬼祟祟的動作,還有一旁憋笑的貝克特,三叉神經跳動着,沒好氣的搖了搖頭:“我就是過來看看我好朋友的,如果這案子證明與國土安全有關,國土安全會按照流程來接受,如果沒有,那就是你們的,不用在意我的態度?”
貝克特有些狐疑的看去萊克:“真的?”
喬治也在旁邊問道:“你確定?”
萊克深吸了一口氣,他從什麼時候開始,風評變得這麼差了:“要不要我給你們寫個保證書什麼的,保證在你們辦案過程中,我不會十分鐘一個電話詢問你們進展,更不會在你們結案之後,覺得你們抓錯了人或者沒抓到人而打擊報復你們兩個?”
喬治和貝克特對視了一眼,看向萊克,點頭:“好,你寫吧。”
萊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