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
那是艾克與一輛白色汽車的車頭親密接觸的時候所發出的聲音。
艾克眨了眨眼睛。
白色車內,正在開車的白皮膚漂亮姑娘和坐在副駕駛上皮膚黝黑的黑人男子一臉的驚恐。
下一秒。
“啊!”
艾克的身體好似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一樣,伴隨着一聲頗爲浮誇的慘叫聲,艾克的身軀直接如同被撕裂的破布娃娃一樣瞬間倒飛出來。
無他。
入鄉隨俗罷了。
嘭。
艾克後背與馬路親切接觸之後還往後面滾了兩圈半,站在馬路一側草地上的湯姆貓和傑瑞鼠見狀,傑瑞鼠直接一個隱身坐上了湯姆貓的背上,湯姆貓則是喵叫了一聲之後急忙的朝着遭遇到車禍倒地不起的主人艾克跑去。
不多時。
以側身位躺在馬路上背對着車輛的艾克睜開雙眸看着幫忙在他臉上、手臂和胸口塗抹人造血漿的傑瑞鼠眨了眨眼睛小聲的說道:“剛剛我的演技如何?”
湯姆貓一邊舔着艾克的臉頰幫忙塗抹着血漿一邊擡頭看着從車上下來的白姑娘和黑小夥喵喵直叫。
傑瑞鼠直接收尾。
湯姆貓喵喵叫聲之中充滿了……淒涼?
身後。
“哦,謝特。”
“哦,該死。”
黑小夥見到倒在地上,一灘血跡自身下擴散開來的艾克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驚恐之色已經是佈滿臉上了。
至於他旁邊的白姑娘?
白姑娘的表情也是滿臉的驚恐,但卻沒有向他身邊的黑小夥男朋友那樣嚇得六魂死守如同被強了的小姑娘一樣。
不過黑小夥的表情和慌張也很正常。
現在時間線是什麼時候?
一九八八年。
雖說膚色已經平等了,但平等那是寫在紙上的,而不是寫在人們心中的。
現在這年頭雖然不至於黑小夥只要開車上路就會被人們認爲是搶來的,但黑小夥開車上路被攔下來各種檢查那是最基本的操作……
黑小夥捂着嘴巴已經幾乎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了。
白姑娘亦是連忙掏出了體型有些大隻的手機撥打了前方不遠處自己小鎮上醫院的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
至於爲什麼一九八八年就有手機這個問題?
拜託。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就有個姓史塔克的傢伙鼓掏出了懸浮汽車了,雖說懸浮的功能不太穩定,但那也是頂級的黑科技了,所以提前出現手機神馬的也不足爲奇。
不多時。
馬里蘭州加羅林縣醫院的急救車和加羅林縣的警車依然趕到了現場。
急救車打開。
一青春靚麗無極限,有着一頭烏黑秀髮長相標緻且無雙的護士從車上跳下來協助旁邊的醫生快速的奔跑到倒在一灘血泊之中的艾克身邊。
“快,擔架。”醫生在奔跑的時候朝着從急救車上下來的其他人大喊一聲,隨後朝着跟着他身邊的無雙護士說道:“米,你也去幫忙。”
米護士點了點頭趕忙轉身幫助後面的醫護人員從車中推出擔架牀。
與其同時。
從警車上下來的一名警官也是走到了白姑娘和黑小夥的身邊。
黑小夥注視着正在被醫生和護士趕忙擡上擔架不知是死或生的艾克目光閃爍着,似乎陷入了什麼不太美妙的回憶之中。
不過警官隨後的盤問打斷了黑小夥的思緒。
那名雙手放在腰際的警官只是看了一眼白姑娘和黑小夥之後,便將目光落在了黑小夥身上隨即說道:“先生,請出示你的證件。”
在旁邊的白姑娘反應很大,因爲開車的是她,所以直接說道:“警官,你搞錯了,我說過了,開車的是我,不是我的男朋友。”
警官淡淡的說道:“我沒問司機是誰,我只是要求看一下他的證件而已。
白姑娘有些憤怒的說道:“憑什麼,他有沒幹嘛。”
黑小夥只是自嘲的笑了笑,低頭默不作聲的準備掏出自己的證件。
白姑娘直接伸手攔住道:“不行,不能給他看,你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
面對似乎有些激動就要快給他扣上歧視帽子的白姑娘,警官只能作罷,接過白姑娘的證件,發現白姑娘是小鎮本地人登記了一番之後隨即便按照正常的程序等到其他的同事過來之後便將白姑娘和黑小夥請進了警車之中。
一個小時後。
加羅林縣醫院。
在手術室中,穿衣戴帽洗手戴口罩完畢之後的醫生面對着渾身上下無一處傷口的艾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話說沒有傷口是怎麼能流出那甚是嚇人鮮血的呢?
難道是內傷?
醫生眼前一亮,目光炯炯的注視着躺在手術檯上的艾克,看樣子似乎有一些其他的打算活躍在他的腦海中。
幸好。
醫生想要進行的下一步打算被打斷了,X光的檢測結果出來了,艾克也不存在所謂的內傷。
十分鐘後。
一臉惆悵的醫生環抱着雙臂走出手術室注視着從手術室推出送往普通病房的艾克時不時的搖頭嘆息。
他對自己的專業技能產生了懷疑,既沒有內傷也不存在外傷,那麼那一灘嚇人的血泊是從哪裡流出來的?總不能是病人在撞飛的時候自己噴出來的吧。
醫生擡頭看着錚亮的天花板陷入了迷茫當中。
半個小時後。
艾克一人佔據着有着四張牀位的病房,湯姆貓乖巧的坐在牀頭櫃上朝着正在給艾克進行輸血的那名無雙米護士喵喵叫。
米護士擡頭看去朝着湯姆貓說道:“放心,我會救好你主人的。”
米護士說完,低頭開始對着艾克的右手背進行第三次的插管工作。
沒辦法,艾克手上的血管太細了,昨晚和小夥伴開着搬家宴會通宵的米姑娘還處於迷糊狀態。
幸好。
想要睡覺的惡魔無法阻攔米護士的專業素養,第三次插管成功。
米護士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下一秒。
米護士看着躺在牀上皺着眉宇的艾克皺了皺眉擡頭看向那隻藍毛貓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咦,我好想在什麼地方看見過這個病人。”
湯姆貓:“喵。”
米護士手託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
一年老一點的護士推開病房門,帶着有些無奈的語氣朝着正在沉思的米護士說道:“米,二號病房的約翰·亞當斯先生堅持要你幫助他輸液。”
米護士回神轉身露出一絲甜美的微笑點頭道:“好的,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