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雄面色灰敗,難道清梅果真與皇上認識,並且相熟?爲什麼沒聽她說起過?皇上又怎麼知道清梅沒有供奉在南昭家族的祠堂裡?他到底知道多少?心神在大起大落之間變的恍惚去來,猛然對上南昭希控訴的怨恨目光,竟然不敢與之面對,轉頭避開。
南昭豔嬌豔的紅脣已被咬的慘白,爲什麼那女人死都死了還能這麼榮耀的被聖上追封?她到底是怎麼和皇上勾搭上的?梅君夫人?哼!不過是個蕩婦而已!
西楚飛飛撫着隆起的肚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南昭希,想起七哥曾說過的話:妹妹,如果你信哥哥,在這府上,你誰都可以不放在眼裡,包括南昭雄,但是,與南昭希要好好相處!
南昭慧在隱沒在陰暗處,嫉妒如野草般在她胸口瘋狂癡長!爲什麼,她總能成爲大家矚目的對象,她已經儘量變的與她一樣,優雅大方,待人溫和,甚至她做不到的,她都在努力去學去做。連父親對自已也改變了看法,常常誇她有天賦。可是,爲什麼她總能輕易吸引他?
皇甫卓輕易看透她的隱忍,暗暗讚許,此女以後必定不凡。
“南昭小姐!公事辦完了,我們來談談私事吧!”皇甫卓笑的平易近人,加上他的大衆臉,一般人看來這位皇子很好相處,溫和謙遜。實際上,瞭解的人都知道,皇甫卓是扮豬吃老虎的典型。
“四皇子請上坐!”南昭希揮如清水袖流暢般作出請的手勢。
“來人!上極品鐵觀音!”南昭雄恍然醒悟,趕緊上前招呼。“不必多禮,本王與南昭小姐是舊識,伯父請自便!”皇甫卓溫和的笑道。南昭雄受寵若驚的直呼:“草民只是一介平民
,不敢擔王爺這一聲伯父。”“無妨!”皇甫卓不在意的說道,“本王連雲山與微思別院都可以相讓於南昭小姐,更何況你是她的父親,這稱呼,我說你擔得就擔得!”
這一番話聽在別人耳裡,猶如驚天之雷!難道這位最受皇上偏愛的四皇子,如今的安平王看上南昭希這個還沒及竿的孩子?似有些不可思議,但誰能解釋安平王爺這一番示好的舉動?
“謝王爺擡舉,草民就先告退了,希兒!好好招待兩位王爺。”皇甫川冷嚴的性格已是無人不曉,南昭雄不敢多招惹,恭敬的行完禮,使眼色讓所有人都跟他退出去。
纔出正門,剛進抄手遊廊,“大哥!希兒一個女兒家單獨跟兩個男人獨處一室,怕有傷風化吧?而且,你別忘了,希兒及竿後要許配給嫂子的兄長做平妻的!”南昭豔絕不願意南昭希搭上一個皇子!絕對不允許!
“一無媒二無聘,希兒的終身大事還不是要老爺點頭?再說,如果王爺真能看得上希兒,哪怕是一個侍妾,將來,也許,說不準也是位一宮之主的娘娘!”西楚飛飛有自已的想法,如果王爺真的看上南昭希,她西楚家憑什麼與人家王爺爭?又憑什麼因爲一個南昭希而得罪王爺?
南昭雄眼睛一亮,心裡暗暗贊同西楚飛飛的話,如果希兒能嫁入皇家,說不一定,他就能成位名副其實的皇親國戚,到時候他這商人的身份就能魚躍龍門從此大不一樣了!南昭府也會‘大不相同’。
南昭豔太瞭解大哥了,他的眉毛一動,她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果然還是對西楚飛飛的話上了心,“嫂子!你怎麼胳膊朝外拐呢?萬一你的兄長與西楚老爺因希兒一事遷
怒與你,你該怎麼交代啊?”
西楚飛飛冷笑一聲:“不勞你操心!我本來就不贊同希兒做我兄長的平妻!否則她以後是叫我母親大人還是應叫我妹妹?”她以爲人人都跟她一樣蠢不可及嗎?
這輩分還不是一般亂!南昭雄皺眉,如果真與西楚家結親,日後希兒該怎麼稱呼自已?父親?妹夫?全亂了!
南昭豔氣的要命!咬牙暗道:西楚飛飛!總有讓你好看的時候!“我們在這裡說也不算,此事還是需要與西楚老爺商量纔算得數!“
西楚飛飛不屑輕飄她一眼,扶着腰身緩緩離開。“大哥!你看她啊!什麼態度!”南昭豔氣的直跺腳!
南昭雄低嘆道:“豔兒!別忘了她平安生下孩子,你才真正能脫掉掃把星的帽子!”
“都是那賤丫頭!不是她在外散播謠言!我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大哥!我不允許她嫁給王爺!”南昭豔今日刺激太多,讓她有點口不擇言起來!“豔兒!八字還沒有一撇,你胡說些什麼?蘭紋!你還不扶你家小姐回屋休息!”南昭雄有些生怒,小時候的豔兒善良體貼,溫柔賢良,如今一年一年過去,他眼睜睜的看着她一變再變,她變的太多了。
“大哥!大哥!我不回去!大哥!”南昭豔氣的肺都炸了,爲什麼大哥會對我這麼兇?都是因爲西楚飛飛!南昭希!兩個賤人!我一定會讓你們生不如死的!
南昭希忘記了半年前三位皇子就已經被封王,大皇子皇甫川因平南部蠻夷有功,被封平南王!三皇子皇甫臨任職戶部以來,勤勉上進,被封爲永勤王!四皇子管理九城兵馬與刑律司以來,盡忠職守,被封爲安平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