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麼美好又浪漫的禮物啊!”葉冉冉不僅驚奇於這樣的大手筆了。而且其匠心獨具,實在令人羨慕。
赫連銘勳微微一笑:“我外公與赫連老將軍同是國之重臣,這晨秀峰是當年皇太祖爺爺的一番心血,後來交由我外公打理。我外公就在這裡蓋了這樣一所別具匠心的宅院,送給我外婆,算是表明了一番心意。”
“原來是你們的家傳之寶呢。真美好。”葉冉冉嘖嘖贊着。而且葉冉冉覺得,美好的還不單單是這裡的美景,還有一份最真摯的愛流傳下來。
葉冉冉跟着赫連銘勳一路閒庭信步的走過了這層院子,後門出去便是一條通往山頂的小路。路很窄,只容一人通過,而且一邊是絕壁,一邊是山崖,擡頭只能看到小路蜿蜒而上,至於多久能登上頂峰,又是怎樣的一番光景,就無人知曉了。
“現在天色已晚,我們明天一早登頂去看日出。晨秀峰這個名字可不是白白得來的呢。今日就在這莊院裡歇息吧。”
赫連銘勳說着擁了擁葉冉冉的肩膀,將她抱在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又湊在她耳邊低聲的說道:“那個大雷是我母妃的孃家人。大雷的孃親是我孃的乳母,紅姑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潑辣貨,你都不必放在心上。”
如果赫連銘勳不提起那一家人還好,現在聽他這樣一說,倒好像是在向葉冉冉解釋什麼似的。而且顯然那一家人在赫連銘勳的心裡是有些分量的,否則何必因爲一家子的下人和自己說這麼許多?
葉冉冉小嘴扁了扁,“那仙兒姑娘是不是你的青梅竹馬?只怪我來的不是時候,橫着插了一腳。”
“她……”赫連銘勳笑容拖大,那笑容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爲過。這樣看起來,葉冉冉竟然覺得赫連銘勳比仙兒姑娘美膩多了,不知道赫連銘勳喜歡仙兒什麼,要真是對美人有心思,他自己照照鏡子就好了呀。
“她怎麼樣?”葉冉冉不想要表現的醋意太過明顯,但還是扁着嘴問了這麼一句出來。
“她並非是大雷和紅姑的親生,但那兩人對她寶貝的緊呢。說起原因,還真是和我有些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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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赫連銘勳故意停頓了一下。看着葉冉冉狠狠的瞪自己,這才使勁兒的將她摟進懷裡,不管不顧的在她的臉上、頸上啃了幾下,這才說道:“我剛剛接了這莊子不久,對這座山特別的好奇,什麼都想要好好的研究一番。但當時我畢竟還是皇子的身份,不能隨意出宮,所以就偷偷的跑了出來。當時帶在身邊的就只有牙一個人。當時我以爲自己和牙已經算是有些身手了,爬一座山還不是問題。只是沒想到會遇到太多的艱險,在樹林裡好不容易轉出來,天都要黑了。我又冒夜往山上爬,還沒到山腰,就下起雨來,失足摔了下去……”
“哼,肯定沒有摔壞。”葉冉冉撇嘴。她纔不笨,若是早十幾年前他就摔死了,那現在和自己說話的就是鬼魂了。
“確實沒有摔壞,不過卻給山上的毒蛇咬了一口。當時一個路過的挑夫救了我,又不圖回報,還將我送上了山。我當時還小,並不知道報答是什麼意思。不過紅姑和大雷很有心,記下了那個挑夫的住址。後來、經常來往,把這山上送貨的事情都交給那個挑夫去做。再後來那挑夫染了惡疾去世,扔下孤零零的一個女兒,紅姑就帶回來撫養,就是仙兒。”
“哦,人家替你報恩了呀。”葉冉冉這才知道,爲什麼紅姑三番兩次的拿話兒刺赫連銘勳,這根本就不像是下人對主子的態度嘛。敢情還有這樣的一節關係在裡面。
仙兒的父親對赫連銘勳有救命之恩,赫連銘勳卻一直沒有回報;而紅姑和大雷也是爲了赫連銘勳報恩,這纔對仙兒視如己出的;這樣算起來,就連同紅姑和大雷都對赫連銘勳有恩了呢。
“也不完全是爲了報恩,畢竟是我母妃孃家的家奴,對我又是死忠的,所以不會太過的拘泥場面上的俗禮。可我知道,他們心裡對我的恭敬,遠比那些開口、閉口都是‘王爺’的人來的真實。”
這點葉冉冉倒是贊同。而且話說明了,也不覺得心裡彆扭了。何況赫連銘勳對紅姑和仙兒的態度擺明了是劃清界限,自己還有什麼飛醋好吃呢。
見葉冉冉一張小臉由陰轉晴,赫連銘勳才拉着葉冉冉往回走:“晚飯就嚐嚐這裡的山珍吧。雖然不是什麼精緻的烹飪方法,可越是土法子就越有鮮味兒。我平時並不常來,但每次來都吃的很是開心。”
葉冉冉這才覺得肚子確實餓了,纔想起自己早飯就是匆匆在花園裡吃的一些點心。
不過赫連銘勳也沒有帶葉冉冉回正堂去,而是走進了西側的一間大屋。外表雕樑畫棟、斗拱飛檐的清秀雅室,一進門就是一扇白玉屏風立在中央。那白玉打磨的很薄,一塊塊的嵌在鏤空的紅木架子上,竟然可以微微透過光來,把上面浮雕的刻花照的十分的通透。
再看屋裡的佈局和裝飾也都是清雅、柔美爲主,與之前的厚重沉穩大不相同。可見這樣的反差處處都彰顯出主人別樣的心思,剛柔並濟,又絕不混淆,讓人處一室而覺清雅,過一室又感粗獷。
葉冉冉原本以爲這就是赫連銘勳平時來時的臥室,可沒想到一進門,竟然看到那個美貌無雙的仙兒姑娘正在屋裡。一手拿着雞毛撣子,另一隻手正託着一隻古色古香的玉盤,似乎是正在打掃。
葉冉冉一愣,但隨即就斜看了一眼赫連銘勳,那意思是:看吧,人家姑娘送上門了。
赫連銘勳輕咳一聲,略顯尷尬,摸了摸鼻子才朗聲說道:“仙兒,這裡不必每天打掃了,山上空氣清淨,沒有灰塵的。”
“主子,仙兒習慣了做這些,不覺得累。”仙兒嫋嫋的俯身施禮,那模樣真叫一個惹人憐愛。
可葉冉冉的小臉一抽,真想嘬一下牙花子。這仙兒姑娘的意思很奇怪呀,明明赫連銘勳說是不用打掃了,她竟然直接曲解成問候她累不累,這該是多麼的自作多情啊。啊啊啊!
赫連銘勳看了看葉冉冉那一臉抽筋而表情,攥着葉冉冉的手緊了緊,還順便在葉冉冉的手心裡撓了撓,像是在哄她似的。
不料葉冉冉一把將赫連銘勳拉着自己的手甩開了,卻在赫連銘勳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跨向前一步,一雙晶亮的大眼睛緊緊的盯着那一副含羞帶怯模樣的仙兒。眼神如電、目力如刀。
仙兒手裡的雞毛撣子抖了抖,眼神有些遊移,並不敢和葉冉冉對視。但也只是一錯神的功夫,又轉過頭來,把視線迎向了葉冉冉,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竟然“噼啪“作響。
“葉冉冉……唔。”赫連銘勳原本想要說幾句勸慰的話。不料話還沒有出口,葉冉冉那雙炯炯的眼睛竟然收了回來;玲瓏的身形也隨之輕巧的一轉,當着仙兒的面就撲進了赫連銘勳的懷裡,還踮起腳尖將赫連銘勳的脣瓣緊緊的堵住,用力的吻着。
“啪嗒”一聲,仙兒手裡的雞毛撣子掉在了地上。若不是她另一隻手捧的白玉盤太過珍貴,估計也早就扔了。
不過就算是如此,仙兒的手還是抖了抖,將白玉盤放回到紅木架子上的時候都發出“砰砰”的撞擊聲。隨即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經過葉冉冉身邊的時候,似乎看到她的眼圈也紅了。
“我這樣做是不是叫壞了你的好事?”葉冉冉放開赫連銘勳,還順便扯過自己的衣袖,幫赫連銘勳擦了擦嘴脣。但葉冉冉擦的很是用力,明顯的是要報復和懲罰的意思。
赫連銘勳也不言語,由着葉冉冉用衣袖在自己嫩嫩的脣瓣上使勁兒的蹭,直到葉冉冉終於肯停下了,嘴脣也火辣辣的疼,估計都脫了一層皮了。
看着赫連銘勳被自己蹂躪的越發紅豔的脣瓣,葉冉冉一點內疚都沒有,還隨意的揮了揮手:“這間屋子不錯,我住下了。請王爺移駕隔壁吧。另外,這裡不招待晚飯,更不招待住宿,也沒有異性服務,請都移駕別處好了。”
“呵呵,葉冉冉,你是在吃醋吧。”赫連銘勳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火辣辣疼的脣瓣,說話的時候都覺得嘴脣好像要裂開一道道血口似的,可見葉冉冉剛纔擦的有多用力了。
“是,沒錯呀,我就是在吃醋。我很小心眼的。我一直覺得兩個人相愛就要堅持下去,不昏天黑地的愛上一輩子,那就是因爲頭腦發熱、身體需要在耍流氓。所以我不希望被別人耍流氓,自己也不會那麼做。我喜歡誰就大膽的承認,但也要對方給我一個公平的情感回報。吃醋什麼的我不擅長,但這是正常且自然的反應,不用學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