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一邊去。”軟飯王衝謝琴琴喝道。
“砰!”
周文強突然拍桌衝顏真喝道:“跪下!向裴總賠不是。”
周文瑞忙拉顏真說:“快向裴總敬酒賠不是。”
“文瑞這沒你的事。”周文強喝道:“顏真,今天裴總不發脾氣,我也會發脾氣。你知道裴總是誰嗎?要不是裴總寬宏大量,早就叫人把你碎屍萬段。跪下!聽見沒有!”
顏真在那一刻,感覺世界都不存在了,周文強的話向他說明了一切,今晚他不跪下,他在龍炎的努力將毀於一旦。顏真搞不清洪小玲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能夠壓制裴總,但是軟飯王今晚要污辱他,分明已經不把洪小玲的能量放在眼裡,或者說軟飯王已經知道顏真跟洪小玲形同陌路人了,他有恃無恐什麼的。謝琴琴也不敢再幫顏真說話,她很同情地看着顏真。
周文瑞也不敢再說什麼,站在顏真後面不吭聲。
周文強瞪着顏真。
軟飯王一臉得意地鄙視顏真。
服務員也很緊張地看着顏真。
一個人想一生過上安穩日子,一生都需要慎言慎行,不可逞匹夫之勇。當你不夠別人強大的時候要向人的舌頭學習,舌頭因爲靈活和柔軟而堅韌無比。你看人的牙齒,它們一生強硬,最後都敗給了舌頭。顏真在那一刻腦子裡被清虛道長的教導控制住衝動,他此時完全可以把軟飯王痛扁一頓走人,但因此會是一個比今晚更加巨大無比的麻煩,以及會惹來殺身之禍。
我忍你大爺的!
“撲通!”
顏真跪下去。
“向裴總道歉!”周文強喝道。
顏真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咬着牙對軟飯王說:“裴總對不起!”
“你TMD一句對不起就了事了。”軟飯王壞笑道:“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對,那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周文瑞忙說,“快起來向裴總敬酒賠罪,裴總真是寬宏大量,要是換了別人,你的小命早就沒了。”說着想拉顏真起來向軟飯王敬酒賠罪,他是想做一個和事佬,儘快把這事擺平。
但是顏真剛站起來,軟飯王卻拍桌指着顏真說:“跪下,把這瓶酒喝了。”
那是一整瓶52度的白酒,顏真喝下去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周文瑞見狀嚇了一跳,忙想幫顏真打圓場,向軟飯王賠笑道:“裴總,你大人不計小人過,讓他喝一半吧,別浪費了。”
軟飯王瞪一眼周文瑞。
“砰!”
周文強拍桌對周文瑞喝道:“你坐下,沒你的事少插嘴。”
周文瑞被周文強這麼一喝,低着頭坐下去,再也不吭聲。
顏真被逼到死角,還有什麼好說的……他什麼都不怕了,也想不通了,騰地站起來對軟飯王笑道:“裴總,我喝。”說完抓着那瓶酒,兩一併發力用力對着瓶脖子一剝,顏真自己都沒有想到,居然他當時有那麼大的氣功,二指彈剝斷酒瓶的脖子。顏
真在大家都被他突然顯的氣功怔住了,站在桌前昂起脖子,腦子裡一片空白地把那瓶酒全喝下去,“這酒好像有點假,不過癮,還有沒有,再來一瓶。”
謝琴琴驚道:“顏真你瘋了。”
周文強忙說:“裴總,我的業務員不懂事,該罰的都罰了,這事我看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他一馬,別鬧出人命來。”
軟飯王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厲害又不怕死,止不住被顏真的凌厲氣勢怔得有一些發毛起來,他冷笑一聲,指着顏真怒道:“你給我記住,我睡不到的女人,你也睡不到。你爲那個婊子做這些,可是我知道那個婊子不是你的菜,他是周富民的。哈哈。滾,老子看到你就有一肚子火氣。”
“滾回去,別在這裡礙眼。”周文強忙對顏真喝道。
顏真沒有往深處想軟飯王爲什麼非要對他那樣說一番洪小玲,難道他意思是說今晚軟飯王這樣整他是爲了報復他護洪小玲的事情?
我靠!
顏真走出包廂,胃裡已經像着火一樣翻滾着不已,眼前的世界也開始晃盪起來。顏真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就要死在這個五星級的豪華酒店,眼前的人影像魔鬼一樣晃盪不已,這是一個地獄,超級地獄,人是最壞的魔鬼。
顏真的腳下愈來愈軟,感覺世界就像海綿一樣軟綿無力,顏真強力控制自己,告訴自己不能死在這裡,他得趕緊去叫人來送他去醫院。
一個女服務員過來關切地問顏真:“先生您需要幫忙嗎?”
顏真忙扶住女服務員說:“我喝醉了,喝了一瓶52度的白酒,我受不了,快送我去醫院洗胃。”
“好的,請您稍等一下。我這就安排。”女服務員正說着只見周文瑞跑過來扶住顏真先對女服務員說:“他是我朋友,沒事了,讓我來。”說完對顏真說:“小顏你沒事吧?今晚實在對不住,你不要怪老闆,是姓裴的硬要這麼做,老闆也沒有辦法。”
顏真胃裡難受地說:“快送我去醫院洗胃,我難受……哇!”止不住吐出一口髒東西。
有一個男服務員跑過來忙說:“快扶他去廁所。”
周文瑞說:“去什麼廁所,快跟我把他擡上我的車,送醫院去。”
這個男服務員是一個強壯的小夥子,他索性把顏真背起來,說:“先生您帶路,我揹他。”說完把顏真飛速背上週文瑞的車子。
周文瑞把車窗打開,一邊急忙啓動車一邊對顏真說:“小顏,你想吐趴在車窗吐,別吐在車裡,我怕那個味。”
顏真趴在車窗吐了幾口,已經虛脫似的難受,有氣無力地說:“周總,我好難受。”
周文瑞忙說:“我知道,你忍一忍,馬上就到醫院了。”又說:“今晚真是對不住了,這事你不要怪老闆,這都是裴總逼老闆做的。我們今晚才知道裴總說你不但不給他面子還跟他搶女人,他今晚是特意衝你來的。”
顏真沒心思聽周文瑞的話,他的眼前在晃盪,他越來越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他胃裡像着火
一樣翻滾。顏真彷彿要死一樣難受,但是他人醉心明,他對周文瑞說:“我知道,我很難受,你快點送我去醫院洗胃……”說着說着他的意思迷糊起來,整個世界就消失了……顏真只感覺有人在挪他的身子,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有人在拉他的手,有人在用強光照他的眼睛……世界有聲音……嗡嗡的像蜜蜂一樣……最後他感覺胃裡像有洪水衝入一樣,不一會兒胃火燒感像被滅掉一樣不再難受,他感覺手上有被扎針的痛感,隨即後世界消失了。
顏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睜開眼睛,窗外已經有陽光,他知道自己活過來了。
顏真這時頭從窗外扭回來的時候,突然發現牀邊趴着一個女人,“劉經理!”劉欣怎麼在這裡?
劉欣被顏真的聲音吵醒,一見到顏真看着她,就止不住笑起來說:“你醒了,還難受嗎?”
顏真感動地說:“不難受了,謝謝你。”
“不用謝。”劉欣不好意思地說:“沒想到我在這裡趴着就睡着了,呵呵。我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顏真坐起來,笑着說:“很美。”
劉欣說:“騙人。”
“真的很美。”顏真說。
劉欣笑一下,就說:“對了,你怎麼會醉成這樣?你喝酒也太嚇人了。”
顏真覺得沒必要跟劉欣說那些事情,他要忍受,一個人忍受,如果將來有機會他一定要把雙倍的恥辱還給軟飯王,如果將來沒有機會他也只能將這個莫大恥辱爛在心裡。
這就是人生,他懂得。
“我餓了。”顏真像一個孩子一樣對劉欣說。
劉欣就說:“那我去給你買早餐,你吃點什麼?”
顏真笑道:“買什麼早餐。我們一起去吃。”
“你能走?”劉欣關切地問道。
顏真從牀上跳下來,說:“你看,一點事都沒有了。”說着索性把吊針拔掉,劉欣被顏真這個主動嚇了一跳說:“你怎麼可以這樣,都出血了。”
顏真用手按住針孔,說:“沒事,我會止血。”
“你吹牛。”劉欣說。
顏真還真的會止血,這是顏冬敬教他的,這東西顏真也搞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要念一個口訣,傷口上的血就會自然凝固止住血外流,別說這麼一點血,有一次顏真玩木匠的劈刀,把手腕刺傷大動脈。顏冬敬當場就幫顏真止住血,送顏真去赤腳醫生那裡縫針都沒有出一點血。就是這事讓顏真信服了止血的道術,後來也學會了。
顏真當着劉欣的面,作古正經地把傷口用道術止血法,一止,果真血不流了,笑道:“信了吧。”
劉欣驚訝地笑道:“好神奇啊。這個鍾老師一定很喜歡,你下次到他面前露兩手,他肯定會很高興。”
顏真笑道:“這算什麼,鍾老師肯定早就會了。”
“不一定。”劉欣笑嘻嘻地說。
顏真這時覺得可以問一句這樣的話:“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洗胃?”
(本章完)